地獄的大門已經打開了,一個千年能量的走向。日本銀粉,中東金沙,何夫人的封印也打開,反山川,移城邑,這是千百年後也未被超越的舞美。一切功能法力都在這里呈現。死神出現了,她是一個「古板的穿藍衣服的女人」,看著特別眼熟,就是想不起是誰。
「起不起,人有什麼了不起!」台下的一個男孩觀眾說道。
「釋放吧,這壓抑了一千年的苦魂!苦役結束了嗎?啊,神奇的人類,萬能的造物!揭開這古老的秘密。所有的時間將凝聚到這一刻,就這全部加起來也不過這輝煌一刻的分量,也許這就是時間的含義。」走索人上場了,他扮演的是熾天使基路伯,他有四張臉,他全身、連背帶手和翅膀都布滿了眼楮。「這叫昧。」蝶病對太後低聲說。基路伯不衫不履,作為一個失敗的天使長,他望著地下的大火,「那是我的」他說,「那是我的油脂。那麼就讓我在生命冊或者演出簿上記下你們在座的所有的諸位,每一個觀眾的名字,我只裝了一窩墳。人類很快就要凋零,我也覺得憂傷悲戚,死是人類的公德。把天給我點了!」
在無底的深坑里,傳來無數低沉的嘆息,悲傷。上帝,發揮你的一切能力,把好人釋放吧。這不盡的罪責驚動了你一個人來表演。是我的表演,我將負起一切責任,用雷霆毀滅你們一切。」「佛教中也有這樣的說法,」蝶病低聲說道,「那叫‘我皆度滅之’。」杜薇依舊保持靜止的姿勢,她偷眼看了看他,臉上浮現鬼魅似得微笑。硫磺的深坑里古龍出現了,一切仿佛變成了石頭所做的生命,一動不動靜寂的死。「不要等待我的出場,一切只為我的出場。我懺悔了,人類啊,我向你們做最後的悔懺。何必後悔創造人類呢?讓我低下高貴永久的頭顱。」
朝西驚心動跪在台上,晶光暗淡,寶石椅出現,古龍在流星,蝴蝶,劍,飛刀,天涯,明月,花,煙雨,江南中退回後台。民眾仿佛從石頭的身體中回過神來,坐直了身子繼續觀看朝西尚還青綠的表演。還是太生澀了,杜女王對朝西小聲低語,放松點,放開點,這是表演,千萬不要忘記,這是戲劇中重要的一個過渡,好,扶我起來吧,侍女。
黃金的寶座上白銀的光華里閃出了飛濺的石火,西天的法鼓敲擊著人們的心靈,一場戰役搏擊,這是精華所在,兩只軍隊交織到一塊,到處是血膏血塊,「這是我的血肉。你要罵我混我不承認,子弟罵導師混兩不承認。」基路伯說。
「參與人神運動!」台下的大兵吼成一片,「轟雷炸泰山!」
「快警惕你們的警鐘吧,地獄之門已經大開。凱撒在哪里?尼布甲尼撒在哪里?尼祿?亨利?全在地獄里。在碧綠血腥骯髒的深處受苦,一切帝王還要歸地而入。火爐不會滅」「火總有熄滅的時候,」黑衣侍者巡巡提了一句,他忘詞了。天神參與戰爭是重頭戲,不過荷馬,希臘已經描述的夠詳盡的了,所以,「我也就不說些什麼了。就算是表演,也要付出代價。」
驚心動再次登場,盛裝的斬釘截撲向黑衣,鐵塊拍了下來,巡巡驚叫一聲撲伏在地作了完美的謝幕。張仄的舞蹈也及時的加了進來,這是一段小小的插曲。驚心動與四個小兄弟挽手再次揮袖歡呼。在空中飛翔的蒼蠅拉下了帷幕。撒旦面對一片糞土依臥著,似乎聞到了什麼,閉上了懶洋洋的眼楮。
長達7小時的黨素劇又畫上了第五天的句號。「真是一個偉大的編劇。我真想知道是誰有如此千鈞的筆力而又如此巧妙的來揭示這人們不太可能相信的東西。」「這真是貴國的國粹。」「如果沒有各國的珍寶在舞美上毫不吝惜的運用以及各位來賓得集體加入,效果遠不會是如此之好。在此我首先感謝的不是不是演員,而是每一位普通百姓和幕後英雄們。」杜薇說。神劇結束了第9幕,眾人紛紛走出劇場,贊不絕口,戲劇王國果真名不虛傳。蝶病隨著陰兵退場
天空的太陽象蒙了一塊黑毛布……戴項鏈的胡安魔鬼上場,陰府也隨著他。「佛經上說這叫‘宮殿隨身’,魔也有這樣的二居室,不過這種硫磺味的甲醛的房子不要也罷。誰有資格打開這個封印?」基路伯的鷹臉轉向了舞台,「啊,凱特女王,只要走出你的國度,你會發現這種東西到處都是。走出你永遠冰封的寒冷的冰宮吧。睜開眼楮看看這些還沒學會飛的爬動的蒼蠅吧。看看這個真正的世界!啊,江雪,我知道你又叫遍體鱗,海龍王的干兒子,先停下你蔥做得筆。夫人,先放下你精美的中國格律詩吧,我知道你們都是完美的作家。這一段是寫給外國人看的東西,外國人會喜歡這一段的。撒旦,你尿完了沒有?快用粗糙的黃金砂紙擦干淨你的吧,公開大便小便是由你表演的,放心吧,沒有人會搶走你的角色。好吧,把翡翠搬過來吧。注意你的脖子,朝西,汗水已經把涂黑的脖子洗成一道一道的了,你露餡了。親愛的王子,啊,表演不是這樣的,我要好好給你講講什麼是戲劇。不過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啊,蝶病,好一個艷麗的排泄姿勢」
「為什麼生我們在如此痛苦的白巫紀?忍受?」「啊,國王,請你息怒。」。遍體鱗全身披滿鱗片,完全是一派古蛇的造型。「讓我們回到清涼的大海里去吧。陛下,當惜鱗體。」閃閃發亮的青鱗在明亮的以太里流動,他游泳似得動幻,後幕打開,海洋出現,龍女的扮演著及時出場,以美酒的聲音唱到︰「有什麼可以代替的東西嗎?這里的以太用的未免太多了些。節約總是一種美德,好了,用電池的燈代替這過于刺眼的東西好啦。」︰
熾天使基路伯銅的身軀在扭動,地動山搖,大海凝縮,獅子的大口張開了,「海神,退回去吧。我知道沉船也是你的一項重要收入;哦,冥府,我們是已石榴籽向你行賄的,在我們這個時代石阿措是可以吃的女人,白馬甜榴,一實值牛。我看過東方的集市,熱鬧的水果市場,不是所有的水果都包著核,草莓女王,至少桑葚不是,楊梅,芝麻玉米,紅薯,菱角不是,反正也不是我造的。‘上帝能不能造出一塊他自己也舉不起來的石頭?’,這就對了,上帝是一只鳥,從來不吃豬油,‘上帝本身就是那塊石頭’。‘有錢人進天堂就像駱駝穿針眼一樣難’,駱駝的靈魂本來就和針眼一樣大小,不是測量過了嗎?靈魂大小象瞳孔。至于桑葚我真不知道它和蟲子有什麼區別,這樣不潔的東西還是不要寫進我的合同里好了。我們的石榴,我們天後的標志,昂貴的標志,晶瑩剔透,半透明猶如寶石,有飽滿的16顆石榴籽,甚至可以當做生界和幽冥之間的貨幣使用。你們這些罪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因為你們全是大魚,你們犯的全是大罪!你們不可能從網眼里漏下去,你們太大了,誰也漏不掉,這就是疏而不漏!啊,誰又把這樸素的旗子拿出來了?完全是純黑白色,不是說好先把以太關了嗎?這叫什麼來著?哦,太極圖,太極圖是世上最好的卡通,一切顏色,一切變化,無窮無盡令人尊敬的女士,你的預言錯了,如果可不是一枚荔枝,那麼……那麼……這種可以互動的畫可不是歷史教科書。語言並不重要,閉上你們流利的嘴,‘生命像聖經,從希伯萊文譯成希臘文,從希臘文譯成拉丁文,從拉丁文譯成英文,從英文譯成國語。國語腦子裡譯成了上海話……’現在又譯成什麼了?」「譯成漢語普通話了,它變成了中國的後後現代主義武俠《七位正直的身披彩霞的天使和五位忠誠的門徒》。」杜薇女王說。「好了,你們這群幾督犯!」基路伯四張臉轉動交叉著說著台詞,「至于那塊寶石,把那塊披霞掛幾八上吧。」
「在座的各位,我們有正經事要干。讓我在火里洗個澡。讓我們吃下這塊翡翠,通過腸胃它會變得更髒!公開我們的秘密,月兌光吧。閉上你的臭嘴,挖苦女神,滾回你充滿硝煙月復誹的地洞里去吧。你們女神是一樣的貨色,你們就喜歡看人間的紛爭爭斗,當然,我們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們,聰明的中國人,你們這些觀音崇拜癥患者,小伙子,‘鐵的硬,豆腐的淡而無味,轎子的容量狹窄和天生的泥土氣’--我想了好久,才想了起來,還有無錫的瓷盤子。我有查了一下電腦,驚喜的發現還有刺繡,百合你是怎麼的’無詞‘。小伙子,為什麼要做局部的真理呢?要做就做全部的真理,為了真理我們不惜全部月兌光……世上最聰明的是誰?上帝問所羅門你要什麼?他說只要智慧,除了他我們都是笨蛋,智商越高的越笨,你說我們還有必要測我們的智商嗎?啊,魔,你也來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不要再高了,你越來越象蛇了。」「就是說,對于魔這種東西你不要那麼傻。」杜鵑老太後說,「魔就是蛇,這不,原形就出來了。」「月兌吧。性解放?你一算就知道,人一生就7200次,都是有定量的,誰都不肯省著用的,只肯多不肯少的,還有必要解放嗎。在沒有美國的地方你們就是美國!至于美?為什麼美杜莎是世界上最丑的人?因為她的臉時時刻刻在變化,蛇每分鐘都在給她毀容又毀容,等于她擁有無數的丑陋可怕,世界上所有的丑都在她的臉上。好,我們再說說時間,時間倒流?哦,廁所中的大便又回到你的肚子里再回到你的嘴里,吐出來又變成了一盤菜,你昨天上了幾次廁所?啊,阿修羅,佛法上記載你每吃的最後一口都化成青泥,你吃的每一口都是青泥!《青花瓷》?哦,這里的時間過的特別快,眨眼間,煙生起,才一頓飯的功夫,就隔江千萬里……這頓飯吃的也未免太快些。」「這就說明方文山快要死了。不死也活不長。所謂文如其人……」「我們還有共同的疑問,男性出女膜在哪呢?你們醫學這麼發達,怎麼到現在還沒找到呢?。」「你們這群大傻比們!」小天使在雲端叫道。雅典娜手持利斧走上台來︰「智慧,這就是你們要的智慧!」她手中的斧頭劈向眾人的頭顱,鮮血流出,氣管斷裂觀眾不禁騷動起來。從座位上募然站起一位幼女,她潔白的臉上閃著神聖的光輝,「謊言,我在此說出你們的謊言」「毒蛇,撒旦,惡魔!」效果達到了,出人意料的好。杜鵑女王在台下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注意她的眼神,她的手,你看她珍珠般的身段,哦,現在叫身韻,充滿了靈氣,滿臉都是顫抖的靈魂。」陽紅夏按捺不住,捂著肚子走出了廣場。「你們每個人喝的都是毒藥。我要揭露這個陰謀!這是杜女王的陰謀,她要利用這場魔劇把在坐的列王毒死。」她純潔不說謊的嘴唇變成了綠色。「打開她的乳方!」在座的在這一剎停止了喝水的動作,杯盤狼藉,「毒性發作了。」她哭喊著撲向舞台,「哦,不,他們完全是一場自殺。可愛的小女孩,你真是太可愛了。不過放心,如果沒有黃金神祗的護佑,地球上的大半都自殺光了。」「也許,這真是一場惡搞。」熾天使基路伯說。鋒利的紅刀在她的頸上,她死在了舞台。「不過看上去她更像一個粉紅色的玩具。」望著地上的死尸,他做了一個猥褻動作,「啊,母巴比倫,對這照片去自慰吧」「這一節交代的未免太馬虎。」話梅對先顏說,「這應該是這一幕最精彩的地方,應該深入,顯然是尾大不掉。人們應該對此做出更深刻的理解。」「每個人的理解角度是不同的,」先顏說,「我一看就記住了。」「青翠樹下翻譯的也不對,應該譯為春樹下,春樹下已不再有女人了」
「打開她的頭顱!」侍衛把小紗麗裂成兩半的腦袋放到盤子里跪拜著呈現給觀眾,她的頭顱象魚缸一樣盛滿了清水,里面一條優美的龍楮魚正在游動,「這就是你們尋找的小姑娘的靈魂,就是你們幻想很多次的大神造物的恩寵。你們不是希望得到神跡嗎?預言不正在一一兌現嗎?世界末日?最後天上掉下許多大便,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了。」
「這是一場千年之戰。」巡巡的理論曾上過報紙,「我們只不過是扮演士兵,而不是士兵。」女王在研究角色時細致的分析了人類在在大地上所有的扮演,生活不是很美好嗎?我們自己選擇了人間天堂,每天都是紅色的太陽,自己收獲的葡萄和甜瓜。青春一次不就夠了嗎?「我為靈芝仙草,不為丹唇朱臉」她字斟句酌,蛇的出現屢用不爽,也許這真是一場荷爾蒙大戰。「那全是女的,沒有一個男的。」城外的大兵津津有味的談論著她們,一說到女的沒有不眉開眼笑的,「什麼時候沖進去讓咱玩個夠,奸不死她們,夠騷,夠浪,干她十個八個,日娘的」也許大家的腎上腺激素分泌的太旺盛了一些。杜薇揮手讓儒童離開,她的背影依舊挺拔,這個節目反應的是人性的微妙,人生的尷尬狀態,她的年齡正處于絕佳,妙到毫巔。基路伯又出現了,懸在半空,獅身人面和他相比真的是太貓了。國內的局勢怎麼辦,杜薇思索著。大部分士兵是攥在她的手里的,象歸雁這樣的同志並不可怕,同志的性玉很容易得到滿足,她證明過眉飛大定理。他們並不是威脅,再說他們也夠娘們的了,見了男的就走不動道,不過他們的歷史功績會記入史冊的。「他們本身就是女人。」房劍說,「不過這種人沒有什麼大德,也沒有
什麼大罪。同志︰分裂的,自流的,美好的」傳為美談吧。
「你們都是從地獄里暫時放出的靈異。你們在這人間的宴席上狂歡,紙醉金迷。證明人性自救是不可能的。」杜女王的史官是一名宦官,只有他們的來往是通行無阻的,這位有文化修養的重臣作了如下的評價︰「真是一場悲喜劇,這一幫風流娘們,把頭擰掉吧。把胳膊交叉到後背上去吧。把它毫無顧忌的露出來比美吧。一個沒有男人的社會,這本身就是地獄!看來我們是在地獄中,不承認是不行的。由我來記述這里的一切,讓我用華美恐怖的筆藝術鍛煉了我們的顱骨,用蛇一般狡猾的文筆」拓跋歸雁的消息源源不斷的越過山谷傳來,語論混亂,傳謠蜂起。
「我們也不妨稱之為‘信劇’‘迷劇’,因為有人說她是建立在一半迷信的基礎上的。」老太後對蝶病說,「或者叫做‘擬劇’。她是‘比擬’的修辭手法為主。」節目又開始了。
「讓我們暫時從死河里探出本來碧玉般短暫的呼吸。在我們疲憊無聊的小日子里增加點小小的意趣。島上的女王用U打向對手的頭,蝶病就用這一塊抹布把前胸遮蓋起來吧。別的倒不用。」
「最神聖最尊貴的幕夫人駕到。」她也上場了。
「毀滅這個城池!」她說。地動山搖,四級費裂,火山爆發,所有的人都變成了目瞪口呆的石像,城池毀滅了。
「好了,維持原判。把耶蘇幾督牽上來吧。」
阿襖拎著兩個人頭沖向了舞台。煙霧墜落。杜薇好像看到鬼似得張大了嘴巴,太可怕了,人頭分明是新割下來的,血線一直從觀眾席流到了舞台,新露出的茬子喘著粗氣似得血管還在跳動。「死人!」侍女驚叫起來,「殺人犯,殺人犯!」
「多好的道具師。」房劍在台下說,「這是我們專門從外國請來的專業劊子手,剛殺的,很新鮮。」人們呆住了,刻意營造的恐怖氛圍出奇的好。「是兩個。」巡巡低下頭親吻人頭嘴上的鮮血時對女王說了一句,「國內的混亂更加劇烈了。」戲劇仍在上演。「開車!」女王下了命令,白色的櫻花衣服換成了夜黑,她一直背對著觀眾,一步步退行,寬達九米的長袍佔據了舞台最重要的位置。她的袖子和背部融合到一塊,最觸動人們的視線。「她流血了,這象征分娩。」台下有內行作了評點。「只是這場戲的精華之點。」一個嬰兒的哭聲響了起來,繼而沉寂。
「為什麼要生育我這個帝王?讓我一個脆弱的女人承擔一切!我的國度,我的臣民。我只不過是一個戲子,一個即女」地震在這一刻發生了,山巒崩塌,珠寶炸裂,以太分散,水晶流電沒有人再去听她發自內心的懺意和死前的自責,她這回是真的要死了,她的雙手沾滿了嬰兒的鮮血……大幕落下,掌聲響起。
「真是不要命的演出。」女王一邊擦汗一邊說,「剛才那兩個人頭都快把我嚇死了,我知道是死人,但沒想到死的會是他們兩個。我的國度怎麼辦呢?我早就知道,我一表演他們就鬧事,我一表演他們就鬧事,給我一片緩痛劑。」「掐死你這個無情無義狼心狗肺的比!」阿襖暴怒的掐向她的喉嚨,他這時才確定女王的情侶是歸雁。
面對死寂的舞台,她吃力的步下台階,她的面首之一阿襖已經被抓起來了。她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寒冷。不要在激動了,淡定,淡定,陰謀已經敗露了。
「我看不見了,我看不見了。」兩滴殷紅的血從眼眶滴下,蝶病哭喊道︰「你們崇拜的是一個瘋子!四季,日月,都是他的杰作!是他瘋狂的作品!對宇宙而言,一切有都是悖反常理的,這世界沒有一個好人!不錯,我是一條紅龍,在地獄在人間苟且偷生,且要迷惑所有的惡龍。你們就是惡龍。在饑餓的時候蛆蟲也會相互吞噬,好了,把油炸蛔蟲給我拿過來吧!」熾天使基路伯說道,「扒皮吧!你們的作者是模著卵蛋把你們寫出來的。」他扶著一棵樹說,「樹,你媽的!」
「狼去了!狼去了!」狼去格格跌跌撞撞的上了土台,她淒厲的呼喊,,「奧秘哉,大巴比倫,母巴比倫!」幕布轉移,「你們這群幾度犯!‘耶和華成了諸民的笑話。’聖經上早知道你們是怎麼撅的了。正如合同上所約定的,我必將住于幽暗。」深不可測的無底坑緩緩關閉,蝶病從土中來,說話聲音好像象龍。「願羔羊不在沉默。你听過羊叫嗎?它的‘咩’字是‘唉’的發音,是無奈的嘆息。羔羊用一聲嘆息代替了我們的祈禱。演出就要結束了。撒旦,我們和好如初吧,懲罰結束了,不要在吃屎了。易卜麗斯,找得禿甲病的人去傳教好了,啊,亞當,夏娃等我親完了以後你在用。好吧,火熄滅了。」
「願天下有情人,都成了怨偶;
是前生注定事,皆錯過姻緣。」
杜薇作了最後的唱詞。
硝煙中冥府回歸,「注意我們的舞隊,這是專門從地獄請來的群眾演員。由鬼魂扮演鬼魂。」杜鵑老太後說,「完全有真正的鬼魂出演。這出戲妙就妙在這,對有藝術天分的人我們是格外培養的。那個綠衣獨唱演員在世時就是一名紅伶。我年輕時候的演出才叫精彩,那時,我們還請到了老撒旦出演王者一角。杜薇還是不夠分量。」巴珊王噩退場了,他是一個大反派,他摔破了杯子。「最高獎是給蝶病的,」杜鵑老太後站起來作了定語,「這是最高榮譽。這麼年輕又這麼充滿藝術天才。這一幕把她的才艷發揮的淋灕盡致!」一只無間的鐵的燒紅的王冠扣向她的頭額。
已經沒有時間了,陰謀敗露,慕夫人又一次化險為夷的逃月兌了暗殺。杜薇匆匆跳上馬車,亂七已經為她準備好了最駿的阿拉伯馬。「快走,快走!」房劍用力推了她一把。她還念念想著她的角色,最華彩的時候她只披了一件薄毯。她早就知道歸雁的勃勃野心,但她沒想到對慕夫人的暗殺還是來的早了一下,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她真的有點生氣了。
至于蝶病,她怎麼會知道她們的完美的計劃?她只知道美呀,鮮花呀?杜老太後的無間硬鐵的鐵冠已經明白告訴她了,這叫預言!她預言了又一個百年的中國的帝王,你真的可以再活600年。這是鐵冠數。蝶病一點都不動動腦筋。無論如何,杜太後全身而退,戰火不會被引到國內,這是計劃中非常堅固的地方,當然杜薇作了必要的犧牲,只有她是正面出現在慕夫人面前的對手,她必須逃亡,下一任女帝已經確認了,這該死的王國,誰愛管誰管吧。蝶病這個表子,只知道男人___雖然她的死尸純潔無暇,就在昨夜她還在與護法,在黑暗的幕後,他以極其下流的方式把她侮辱了,不許看嘛,這次她用雙手護衛者她出女的神聖,她拉了一炕。馬車在黑暗中沖向海港,說謊夫人已經在港口為她準備了一艘大船,慌亂之余歸雁抓了一大把金幣塞進了她的匣子。在亂七的護送下她直奔遠方,她在馬車上還有心在推敲戲詞,「才下眉疼?才下眉岸?」「不到千花下,到魚落葉時」——「白骨碧人魂」。這是四步一換韻的依賦查格。北國群石,紫水河畔,群石壘月,遠山自霞。杜薇後來來到了中國,關于她的結局有很多說法,比較可靠的是她後來成為了一名優秀的妓女。她唱道︰
「天原不許生尤物
也竟公然殺美人。」
遠處,「杜鵑和薔薇花古國」已經失火了,彩虹也有點棕色的了,瑰麗的火苗艷了北方大片的天空。怒火已經被盜下來了。鐵甲鐵衣已經變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