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延香 第四章 師父都買一送一?

作者 ︰ 貝羅拉

龍虎山位于江西鷹潭坊西南四十里外。為道教正一派「祖庭」。原名雲錦山,乃獨秀江南的秀水靈山。此地群峰綿延數十里,為象山(應天山)一支脈西行所致。傳喻九十九條龍在此集結,山狀若龍盤,似虎踞,龍虎爭雄,勢不相讓;山丹水綠,靈性十足。不久,靈山秀水被神靈相中,即差兩仙鶴導引張道陵攜弟子出入于山,煉丹修道。山神知覺,龍虎現身,取代雲錦。

相傳張道陵于龍虎山修道煉丹大成後,從第四代天師張盛始,歷代天師華居此地,守龍虎山尋仙覓術,坐上清宮演教布化,居天師府修身養性,得到歷朝歷代帝王貴冑的崇奉和冊封,官至一品,位極人臣,而本朝除了正一道長獲得冊封之外,正一道長的師兄天玄道長也獲得護國**師的稱號,恩寵已極。

四人一路行來,驚嘆于龍虎山的靈秀之美,相較于三清山,又是一種別樣境界。被這靈秀的山水所吸引,四人也逐漸忘卻了一路的煩惱,盡情的享受著山水之中獨特的安靜。

傍晚時分,六人行至上清溪邊,上了停在岸邊的竹筏,順流而下,岸邊奇峰處處,道宮鱗次櫛比,不愧是道門第一大派。

「這位道友,」小胖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建築群,異常驚訝,走到那兩位天師道道士的身邊,套近乎的問道︰「不知道龍虎山山共有多少做道宮?」

「我龍虎山曾有十大道宮,八十一道觀,三十六道院,可隨著前朝時候連年的天災**,現在都已落寞了,而今只有我天師道一門立于龍虎山上,你所見到的這些道宮道院,都是從上一代天師起,我天師道自行擴建修繕的。」

听著龍虎山曾經這麼興盛,四人不禁驚訝不已,待听到大多都已落寞,又不勝唏噓。

「諸位不必過多在意,不論何時,我天師道一定屹立在這龍虎山之上。」有感于這位道士的自豪與自傲,四人忍不住的點了點頭。四人與上清溪下有下了竹筏,步行前往上清宮。

到了上清宮,將四人留在宮門口,兩位道士先進去稟報。

在得知無葉等人已經來到上清宮之後,正一道長興奮的竟然親自走到了宮門外。地虛老道跟在後看,看得直搖頭︰這次可真是難為他了。真不容易啊,想想自己的老君觀,跟這龍虎山天師道相比,算了,沒法比,只會自取其辱。

待正一道長看到無葉之後,心中除了興奮之外,又涌起另一番情緒︰唉,又是一個年輕俊杰啊,看這個氣度,這種祥和的眼神,已經到了內斂的境界了,想我天師道碩大家當,在他這般年歲就能達到如此境界的,現在真是絕無僅有啊,此人比之烈天陽也不遑多讓,或許現在還不如烈天陽,卻差的不遠了。三清道尊啊,為什麼三清派,老君觀這一代都有如此出色的弟子呢,而我天師道,雖為道門第一大派,現在竟然連一個能繼承我衣缽的人都沒有。再想想自己的那些現在看來酒囊飯袋的徒弟,就恨得牙癢癢的,以後真得要好好操練他們了!

無葉看著正一老道陰晴變換的表情,心里直納悶,這老牛鼻子心中不會動什麼歪心思吧,當下微微的警惕起來。

「咳咳」一聲咳嗽驚醒了正一道長,地虛道長走了過來「正一道友,這位就是我老君觀的大弟子無葉,無葉,快見過正一道長。」無葉趕緊順從的過來見禮。

「呵呵,老友這是好福氣啊,」看著無葉,正一道長心里真是羨慕嫉妒恨啊。不行,從今晚上起就要狠狠的操練那幫小猴崽子。

天師道的弟子紛紛沒來由得打了個寒顫。

當正一道長看到小凌和小胖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由羨慕嫉妒恨立馬變為驚奇,而後又變為驚訝,最後更是變為深深的佩服。

佩服誰?當然是飛雲道長!

當初听說飛雲道長收了兩個年幼的新弟子時,正一道長曾經月復誹過︰這麼大年紀了還瞎摻和什麼,有那個閑情逸致,喝喝茶想想清福不好?可是現在他不這麼想了,看到現在的小凌和小胖,正一道長才真正佩服飛雲道長的眼光︰這才學了多長時間的內功啊,人的氣質竟然都有了這麼大的變化?這到底是他們天資過人,還是飛雲老道或者烈天陽教的好呢?

他所不知道的是,小凌和小胖能有現在的成績,真不關飛雲道長和烈天陽什麼事。飛雲道長那是甩手掌櫃,收了徒弟之後一個月都沒來看過徒弟一眼。而烈天陽,本著飛雲老道放養的精神,傳授給小凌和小胖內功之後,也幾乎就不再過問他們練功的狀況了。他們能有現在的成績,首先要歸功于李頌,通過不斷地給他們吃各種功效非凡的果子,不停的通過猴子的逼迫性鍛煉,使果子的功效被二人充分的吸收。其次就是無葉,自從三清山二人被無葉劫走之後,一直到現在,無葉在路上除了將老君觀的輕功神牛踏青步傾囊相授,還把自己修習內功時候的經驗心得無私的告訴給了小凌小胖,使得他們在內功修行的路上一日千里。不僅小凌和小胖,連吳知義都受益匪淺。

「想必這兩位就是飛雲道長的高徒吧,月前三清山的武林大會之上我們曾有過一面之緣。」正一道長和顏悅色的說道。

小凌和小胖心中納悶,正一道長竟然對他們如此客氣。

「見過正一道長。」二人一齊見禮

「見過正一道長,在下吳知義。」吳知義也走到正一道長面前見禮道

「久仰久仰。」嘴上說著久仰,可正一道長的眼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小凌和小胖。

被那種好似看什麼珍奇異獸似地的人目光盯著,小凌和小胖說不出的別扭。

地虛道長在後面看著心中暗了︰唉,看到了吧,這才是奇才啊。我都眼饞了。地虛道長走到正一老道身邊。「咳咳,正一道兄,我們是不是里面詳談?」再不點醒那老小子,他還不知道要看到什麼時候。

「哦,對對,里面請,里面請。」一旁龍虎山的道士尚是第一次看到掌教失態,一個個擠眉弄眼好不熱鬧。

上清殿偏殿的密室內,幾人都落座之後。

正一道長先沖著無葉一失禮,「多謝無葉小友仗義出拳,以解我天師道燃眉之急」

什麼?無葉一愣︰仗義出拳?有這麼回事嗎?我當初劫下小凌小胖二位兄弟不過是為了……當他看到一邊地虛道長嚴肅的表情後,心中一下子明白了,一定是這個老頭子搞的鬼,他就這樣,只要做了什麼壞事表情就變得無比嚴肅,哪像平時嘻嘻哈哈的。

「那里,」知道是老頭子搞的鬼,無葉只好順坡下驢,接著說道︰「行俠仗義乃我輩分內之事,道長過譽了。」

一旁的小凌小胖听得到是一頭霧水,吳知義倒是听明白了,心內暗笑。

看這小凌和小胖,正一道長正色道︰「兩位小友,現在的情況你們已經從地虛道友那里听說了,現在三清山附近已經聚集了很多覬覦這些秘笈的武林人士,。」看到小胖一臉願望想要解釋的模樣,正一道長揮揮手制止住小胖的插話︰「我知道你們沒有那幾本秘籍,我相信三清派也沒有那些秘籍,就三清派來說,還不會將那幾本秘籍放在眼里,可是別人不那麼想,就算你們現在站出去解釋,恐怕也沒什麼人會相信。相反,只要你們在三清派的範圍內出現,則必定成為各方爭奪的目標」

見無葉听得的連連點頭,小凌和小胖滿心的希望,怒氣,最後都變成了無奈;「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永遠回不了三清山嗎?」

「可是就算抓到我們又有什麼用呢?我們沒有那些秘笈,我估計師傅師兄也沒見過那些秘笈,就算抓到我們,他們什麼也得不到啊!」小凌想不通他們到底有什麼價值讓諸多武林人士如此窮追不舍。

「關鍵不是你有什麼,關鍵是他們相信你有什麼!能從你們身上撈到點什麼自然更好!如是不能,那三清派中,自然會有更多更好的東西。呵呵,現在差的就是個引子,而那個引子,就是你們!」正一道長接著說道︰「所以,你們暫時不能回三清山,更何況地虛道長也說了,現在只是個開始,他們的目的,不止是三清派,也不會局限在我龍虎山」說著話正一道長目光凝視在虛空處。

「那我們現在……」

「我看,你們就先留在我龍虎山吧,地虛道友,無葉道友,你們不會有意見吧?啊,呵呵呵」正一道長話鋒一轉,直接決定了他們的去向。

「這……」無葉還在猶豫,可是地虛道長卻已經發話了。

「留在龍虎山是最好不過,武林大會是正一道友主持召開的,與三清派鬧得不歡而散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別人絕對想不到三清派飛雲的兩名弟子竟然會藏身在龍虎山上。」

「呵呵,呵呵」正一道長打了個哈哈︰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見地虛道長如此說,無葉也只能點頭,「無葉,你和老吳也在山上多留幾日,等風頭過去了在另尋出路。」

無葉本就想多陪伴兩個小兄弟幾日,此時正不知如何開口,听地虛道長如此說,他自然是樂見其成,隨即下點頭答應。吳知義倒是無可無不可!

「不過,這兩位小朋友這般無名無分的留在我龍虎山上,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我看,不如這樣……」地虛道長看這正一老道故意拉長音,裝作思考的模樣,心中暗笑,早知道你沒按什麼好心,「我看,不如,你們就拜在我龍虎山天師道門下,如何?呵呵,我想我總不比那方天化那老兒差吧。」听到這話,不僅小凌和小胖為之一愣,無葉也是瞠目結舌,最是可憐地虛老道捶胸頓足從心里大罵正一道長狡猾。沒想到你打的是這個如意算盤,我怎麼沒想到呢?

「龍虎山天師道和三清派同屬道門同宗同枝,而且我與你們師父師叔也一向深交,拜在我門下也不算你們吃虧,你們看如何啊?」正一道長滿眼得意和期待地看著兩人。

小凌和小胖對視一眼︰好嘛,現在拜師還是買一個送一個。二人一時決定不下。

「呵呵,兩位小友,我並不是要你們退出三清派,只要你們拜入我天師道,三清派還是你們的師門,飛雲道長還是你們的師傅,只不過,你們的師門和師傅從今以後多出一個而已,如何啊?」

見小凌和小胖還是遲疑著不答應,正一道長又說道︰「呵呵,你們放心,地虛道友即將前往三清派,我會請他將此事跟無塵道長解釋清楚的,想必無塵道長看在我的薄面上也不會反對的!」

小凌和小胖有對視了一眼︰得了,話都被你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們還有什麼選擇的余地嗎?當即跪倒拜師。

看這正一道長陰謀得逞的笑容,地虛道長抹脖子的心都有了。唉,多好的苗啊!竟被這張老頭給搶先了!

就這樣,小凌和小胖便留在了三清山。

第二日,無葉和吳知義受正一道長所托,帶著兩名跟小胖小凌年紀相仿,身高相似的小道童,在鷹潭前往九江方向的幾處集市現身,做出將要前往九江的姿態,而後再秘密的返回龍虎山。

而小凌和小胖,從上山的當晚開始,就住在了上清宮的偏殿。

從此以後,正一道長,多出了兩個叫張小凌,張小烈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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