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啼笑姻緣 心憂難解思奮飛(1)

作者 ︰ 清凌音

這一夜,花含笑,或者說阮思言一夜未眠。史書呆的出現打破了這四年來努力維持的平靜。往事歷歷在目,曾經以為忘卻的在那一晚都一一回想起來了,曾經以為這一生都不願也不會再提起的名字也一次次在腦海里出現。你想或不想,願或不願,原來它一直在腦海里,雖然藏得很深,但是只要一個心軟,它就會出現。原來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無論怎麼樣想去忽略它,都是存在過的;有些人,無論現在你愛或者不愛,只要曾經愛過,曾經的那些過往不是想不要就不要的,在某個時候它還是會倔強地走出來,讓你正視它的存在。

天一亮就听丁香興奮地跑過來說君公子派人送了好多禮物。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而且依他們目前這尷尬的處境,他送這禮安的是什麼心思?

含笑走到廳中一看,雪鷹這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家伙正坐在那兒悠閑地翹著二郎腿喝著茶。見含笑進來,雪鷹笑嘻嘻地打招呼︰「早啊,含笑姑娘。」

含笑巧笑嫣然地說︰「不知是哪陣風把雪鷹公子給吹來了?」

雪鷹嘻皮笑臉地說︰「我們公子對于前幾天發生的事甚是不安,所以特地命我給姑娘賠個禮道個歉。瞧,這些都是我們公子親手挑選的,請務必笑納。」

含笑看了看那些東西,滿滿八大箱子堆在那兒,場面夠大啊。雪鷹一個個地開箱,全是金銀珠寶珍奇古玩名人字畫,還有布料和成衣,都是價值不菲。看來君公子這回倒是費了不少心啊。不過也不一定,他家的東西隨便揀上幾樣就行了。

「這是賠禮?我看當聘禮都綽綽有余!」丁香有口無心地說。紫蘇低頭偷笑,含笑尷尬萬分。

雪鷹見含笑的視線落在那布料上,便說︰「听說前陣子姑娘在雲裳坊里有些不如意,公子為此十分不安,所以此次特地為姑娘訂了這些料子和成衣,這都是獨一無二的設計,特為姑娘準備的,希望姑娘不要嫌棄。」

含笑輕笑出聲,脆生生地說著︰「這點兒小事我早忘了,難道在你們眼里,我含笑竟是那等小肚雞腸的人不成?」

雪鷹笑嘻嘻地笑著說︰「姑娘那是胸懷寬廣,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

含笑毫不客氣地笑著說︰「我可不是君子,這禮我就收了。只是,既然要賠禮,主人不親自來,卻反倒要別人來,君公子的誠心可見一斑啊。」含笑輕挽衣袖,輕紗下一條條金光隱約可見。

雪鷹起先還以為是戴了什麼金鐲子,正想說姑娘財大氣粗,那麼一大串鐲子戴在手上也不怕人搶劫時,突然發現那鐲子竟然在動,不覺惡心得聲音都有些顫了。

「哎呀,我就說嘛,含笑姑娘大人大量,一定會原諒我家公子的,可是他不敢來呀,怕姑娘關門放……蛇呀。」公子怕不怕蛇他不知道,他怕蛇卻是大家都知道的。

含笑掩唇一笑說︰「哎呀,堂堂君公子怎麼會怕蛇呢,他的本事可是大著呢,我家小金見了他醒都不醒,怎麼會咬他。再說了,我家小白從前跟他仇人似的,這才跟了他幾天,現在連自己是什麼都忘了,連名字都改了。」

雪鷹嘿嘿笑著,四下張望︰「咦,思思,哦,不,小白呢?」

小白听到有人喊,興奮地飛進來了。這幾天,它受夠了大家的冷遇,這會兒終于有人想起它來了,趕緊飛出來。

「哎呀,幾天不見,小白都瘦了。」雪鷹吃驚地說。

丁香快人快語地說︰「是啊,自從當上了青鳥,我們家的人它也不理了,我們家的粗茶淡飯也吃不下了,可不瘦了?」

小白委屈地低著頭,是你們不理我好不好,是你們不給我吃好不好。

含笑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想來它和君公子兩個兄弟情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自分別後便日思夜想,寢食難安。真讓人不忍心哪,雪鷹公子還是把它帶回去吧。」

丁香也插口說︰「是啊,是啊,公子快快帶走吧。」省得我們看著心煩,這個小叛徒。她心里這句不好意思說出來。

「有勞公子了。」含笑也說,「天色不早了,我們就不留公子了。有空常來。」含笑起身送客了,雪鷹抱著可憐的小白被掃地出門了。他抬頭看天,這天好像才亮不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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