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百樂門歌舞廳,霓虹閃爍,舞姿搖曳,當紅歌女紅羽一曲過後,在台下不斷的安可聲中退了台。自從她紅了之後,每晚就只限唱一首。
紅羽在後台換了束身滑面繡花長裙,在燈光交錯下,妖嬈扭動腰身,來到一處貴賓座。
「徐公子出手真是大方,才來幾天,就送這麼名貴的首飾。」紅羽縴指撥動耳畔的瓖鑽耳墜,嫵媚一笑,端起一杯紅酒,靠近徐世達坐下,「來,我敬您一杯。」
徐世達摟著紅羽的柳腰,含笑接過酒杯,「那你喜歡嗎?」
「喜歡,這珠寶首飾,哪有女人不喜歡的?」紅羽倚著徐世達。
坐在一旁的可可有些看不下去,起身對徐世達道,「我想先走了。」
徐世達仍是摟著紅羽,臉上掛著一抹嘲弄的笑,「怎麼,不再多玩會兒?」
可可按捺下心中的情緒淡然道,「不了,再見。」隨後轉身離開這個怪異的地方。他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夫,可卻當著自己的面與別的女人摟摟抱抱的,而自己居然還能如此淡然。
從去年可可去美國找徐世達,她總能遇見這種狀況,他總是不顧可可存在,經常更換身邊的女伴。只有在雙方父母在場的情況下,才會露出那虛偽的親切。可可實在想不通這樣的婚姻對他們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難道真的僅僅是場交易?
「小姐,一起喝一杯吧。」可可被一名醉客拉住,非要與她喝酒。
「不好意思,我好像不認識你,請放尊重點,放開我。」可可想要縮回手,卻不料那醉客反倒握的更緊了,「別給老子裝清高了,再高的價,老子都出的起。」
可可知道與他是講不通道理的,于是朝徐世達望去,想要他幫自己解圍,可他已經離開座位,不知去了哪兒。這下可可有些急了,語氣很是不好,「放開我。」
「哼,你還來勁了是吧?」醉客掂著威士忌酒瓶放在可可面前,「喝,把它喝完我就讓你走。」
別說這大半瓶,就是一小杯她也喝不了啊。
這時,從吧台左側走來一名帶著鴨舌帽的男子,好似要幫她解圍,而可可急中生智,用另只空著的手,朝那醉客的小海穴用力敲去,只听「啊」的一聲慘叫,可可才得以解月兌,匆忙跑出舞廳。
那戴鴨舌帽的男子眯眼笑著,也跟著走出舞廳。
可可扶著青石牆,喘息著朝後望了望,沒發現那醉客追來,才放心的拍拍心口,倚在牆上,仰頭望到了滿天繁星。
「你進步了不少啊。」忽然出現的聲音驚的可可緊拽著海藻青罩衫下擺,警惕的望著眼前的男子,「你是誰?」
言翰默拿下鴨舌帽,含笑道,「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
可可指著他,有點難以置信,但卻驚喜的笑著,「你……你怎麼在這?不是應該在美國嗎?」
「哈哈,我們還真是有緣。在遙遠的美國可以遇上,這回了國,居然也可以遇上。蝴蝶小姐,你說你是不是跟蹤我啊。」
可可掩唇笑意不絕,「這次你可是晚了一步,我剛剛才從困境中解月兌。」
「沒想到,現在你用一只手就可以擺月兌酒鬼的騷擾。確實讓我刮目相看哪。」
「那還是要謝謝你的提點,我才會學以致用。」男子又重新戴上帽子,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經道,「在下言翰默。」
可可笑著望了他一會,握上他的手道,「小女子黎可可。」
然後兩人相視而笑,言翰默道,「走吧,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