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向日葵 第六章 都是情書惹的禍

作者 ︰ yuyuxingchen

繼我來以後的日子里,達達首次再度受太皇太後的摧殘,終于意識到我的重要性︰替他擋災減難。自己屁顛屁顛地過來找我。

「夕雲,上一次你連累我受牽連的事,我不再跟你計較。」你早就應如此這麼說了。

「不過下次你再偷溜進‘狂’,也要叫上我。」原來也有預謀的!听听‘什麼我偷溜進’去,多難听呀!下次我光明正大的走進去。

「你說句話呀?」看你耐性多差呀,不就是多講幾句,我沒回應,以致于來催我嘛。

「無事登三寶殿,非奸即盜。」

「你這個死丫頭,你欠揍?」我只是把你的小九九如意算盤委婉的說出來而已,何須大動肝火呢?再說每次練武你都偷懶,你確定你打得過我嗎?

「你敢說你不是有事需要我幫忙?」你這個人有多少歪腸子,以為我不知道。

「嘿嘿,夕雲,你真聰明。」嘿你個頭呀,有事時來套近乎,無事時就把我晾在一邊。

「說來听听。」像他這種滑頭的人,要知根知底,不然吃虧的就是自己。

「也沒什麼大事。」大事?你以為我干得了嗎?

「你別再撓你那幾根稀疏的頭發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真受不了他那吞吞吐吐的樣子。

被我這樣一激,他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從背後拿出一疊信封伸到我面前。難不成這小子收到情書了?我很好奇是不是,伸手把那達信封拿過來一看封面,沒有署名,封面上有用水性筆寫的兩個大大的字︰情書。封口被粘封,剛想拆開,就被達達制止。

「為什麼,不讓我拆?」

「那個、、、、、、那個。」

「Kao,你存心吊我口味?」我怒。

「你不要拆嘛,這信是我寫的。」看著達達一副委屈樣,我緩了緩自己說話的口氣。

「哦,那你給我干什麼?」

「你能不能幫我把這些信拿給我們班的趙雪琴、二班的李梅、三班的曾藍藍、五班的黃欣。」他一口氣講完,耳根通紅,那神情看起來很別扭。

「達達,你該不會早戀了吧?」我試探性地問一下,他耳根更紅了,哇,被我猜對了。

「是誰呀?」他指了指我手上的信。

「你又沒寫名字,我哪知道?」

「剛才我說了。」

「什麼?」我懷疑我的耳朵是不是出現問題了,達達的早戀對象居然是四個人,而且都是班花,這小子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你這顆花心大蘿卜,你自己去,我才不幫你呢。」

「我听說你被外公扣了三個月的零花錢,也就是說,這三個月以來,你身無分文。」看什麼看呀,明知道,還揭別人的短,「你若幫我,我把我的零花錢分你一半,怎麼樣?」還能怎麼樣,當然心動了。

雖然心動,這種風險我還是不敢冒,「你讓我頂風作案?」,學校目前對早戀之風狠把狠捉,有一丁點的苗頭,就扼殺在搖籃里,被當場逮住輕者停學作處分,嚴重者被退學,像達達這種腳踏四只船的應該算得上很嚴重。

「你別擔心,我已經做好預防工作了。」我瞄了他一眼,搖搖頭,雖然家里並不反對早戀,但僅限男性(**果的性別歧視),太皇太後還經常慫恿達達去把別人家的女兒拐回來!

達達為了我能幫他送信,下夠了血本︰把他前兩個月的零花錢全給我兼第三個月的一半也得給我。

協議達成了,接下來就是討論作案細節。

「信的封面上沒寫名字,我哪知道哪一封應該給誰?」

「里面的內容都是一樣的。」無語以對。

「記得,把信分別送到她們的手上,再跟她說‘宋峰達,他喜歡你,這是他給你的信’。」

翌日,放學我鎖定目標——我們班的班花趙雪琴,見她終于落單,我「嗖」跑過去,把準備好的信快速塞到她手上,然後大聲的把達達要我轉達的話告訴她,「我喜歡、、、、、、」‘你’字還沒說出,看見班主任站在離我不遠的對面,就卡在喉嚨里。班主任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把我嚇得反射地拔腿就跑,跑了一小段,意識到證據還在班花手上,又折回去快速拿回班花手里的信封,撒開腿死命地跑。

等跑遠時,我才意識到我為什麼要跑,反正大家見我進女生廁所都知道我是女的了,即使她們把我當「假小子」。

我拽了拽手上的信封,想了想決定明天再送出去。

達達在校門等我,看見我走過來,滿臉笑眯眯地以為我把事辦完了,很開心的拉著我的手,二話不說就拉我跑去慶祝一下,疾奔肯德基。其實看見他那滿臉高興的樣,我很想告訴他,沒按照他的吩咐一天之內把所有的信都送出去,一封也沒送出去,還差點被班主任逮到了,但肯德基的誘惑力太大了,話到嘴邊也噎回去了。

肯德基店里人很多,我佔兩個位置,達達去點餐。吃到一半時,門口發生騷動,抬頭望去,眼楮差點瞪出來了,引起騷動的人居然是衰哥,他手里還牽一個金毛碧眼紅唇齒白的五六歲的小女孩,本來還自詡自己是一位美女的,但看到那女孩,自己活生生的被比下去,自卑之感油然而生,本來美味的東西如今味同蠟嚼,食不知味。轉回頭,我差點把胃里的東西全吐出來,「達達,你口水流出來了。」惡寒死了。

店里花痴一片,我身邊的這一位就是他們(她們)中的一員。達達看那女孩的眼光,簡直就像狼看到獵物的眼神般,泛著綠油綠油的光,達達雙手激動的捉著我的手,雙眼盯著那女孩子,語倫不次地對我說道︰「夕雲,我我、、、、、、我看、、、、、、看看見我的、、、、、、我的真命妻、、、、、、妻子。」真命妻子?你小子腦袋是不是壞了?你幾歲?才七歲呀!還是尿床的孩童期,女朋友還沒有,妻子都蹦出來了?你小子是不是被太皇太後教壞了,成熟的太早了。和你同齡的男孩子還在玩泥巴、打水仗、、、、、、不知感情為何物時,你卻交起女朋友,談起妻子來。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夕雲,你再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不好。」

「幫幫我。」別再搖我的手!再說你要求人家幫你做事,總得拿出誠意來吧,哪像你這樣,求我幫你,但你的眼神卻盯這那女孩,我不爽,一點也不爽,所以別指望我幫你。

看那女孩跟衰哥要走,達達很急,像熱鍋上的螞蟻。捉我的手更用力,擺動的幅度更大。那表情簡直急得快哭了。看著他心情低落,我也跟著低落,我咬咬牙,為自己痛快點,豁達的說道,其實我心在滴血呀,「說吧。」

听到我這麼一說,他轉回頭,眼楮賊亮賊亮的,滿臉欣喜。看到那種表情,我想這次我肯定被坑大了。哎,看來人是不能心軟的。

「幫我把那個天使追到手。」

「什麼,要我去幫你追你女朋友?」這什麼世道呀。

「錯了,不是女朋友,是你的表嫂。」「噗」,嘴里的食物被他的話雷噴了出來,噴的他滿臉都是。

他咬牙切齒地低吼道︰「黃、、、、、、夕、、、、、、雲。」我估計他想在那女孩面前維持他的形象,可惜人家連一眼也沒看過來(看了,你只是不知道罷了),不然早就河東獅吼了。

我連忙拿起餐巾紙幫他邊 ,邊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夕雲,小天使走了,你快追上去呀。」他也不顧他臉上的髒物,急催我去追。

「我追上去干嘛?」

「你不是說幫我追小天使嗎?」

「那你自己干嘛不去追?」

「小天使旁邊的那個雄性動物會把我劈了。」衰哥,雄性動物?我透過落地玻璃窗,夕陽的遺輝灑在衰哥的身上和那小女孩的身上,整個畫面看起來很溫馨、唯美。達達的話越來越精闢了。

「那你還叫我去。」你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還叫我出去送死?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不,應該是有賊心沒賊膽的家伙,我鄙視你,我鄙視你。

「你再不去,我回去告訴爺爺女乃女乃姑姑以及爸爸媽媽你把他們孫媳婦、媳婦弄丟了。」居然扣那麼大一頂帽子在我頭上!TND的,虎落平陽被犬欺。

外婆從達達出生那刻開始就開始盼孫媳婦了,若達達這個大嘴巴回去添油加醋地說因我的原因,她的孫媳婦沒了,外婆肯定把我劈了。我恨恨地瞪幾眼達達,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起書包追出去,留下笑得臉快抽筋的偽小子。

「衰哥,等一下。」喊他卻沒見他停下腳步,見他快要上車,我連忙跑過去,拉住他的手,剛踫到他的手,就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把我甩開,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騰空,我嚇得冷汗淋淋,我想我要英年早逝了,正當我感慨老天不公時,發現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頭貼在他的胸口上,透過薄薄的衣料,听到他的心跳聲。

等我會回過神來,我已被放站在地上,但自己的雙手還緊緊地捉住對方的胳膊驚魂未卜,感覺有一雙目光惡狠狠地瞪著我,我順著我的感覺望去,不看則已,一看嚇死我。達達的所謂小天使正用她那雙銅鈴般大的雙眼火熊熊的瞪著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撕了,‘天使臉蛋,魔鬼心腸’這句話突而其來的浮現在我的腦海里,這句話用來形容她最合不過了。

你以為只有你會瞪呀,我瞪、我瞪、我瞪死你。正當我們兩方瞪得火花 里啪啦地響時,我耳邊傳來低沉地笑聲,笑什麼笑,我轉移目標,射向發出笑聲的罪魁禍首。又是衰哥,每次踫到他我就倒霉。

我後知後覺的想起我剛才被他甩出去,小命差點嗚呼了,心情就異常氣憤。

「你賠我精神損失費。」

衰哥听了我的話,眉毛一挑,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看什麼看,看著我,就以為這樣不用賠了,做夢吧。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去你的救命恩人,本小姐不吃你這一套。

「你剛才把我甩出去,我的幾千個細胞就被你扼殺了,難道你不應該賠嗎?」仰頭跟他講話太累了,氣勢上絕不能輸給他。這次我學精了,我不拉他的手,直接拉他的袖子,噌噌地往階梯走,我站在牆墩上,他站在地面,個子終于和他齊平,身高的距離壓迫感終于沒了,靠得太近鼻子聞到他身上的陽光味。我單手叉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他伸出手把我指著他鼻子的手握住,垂直下拉,插著腰的手也被他拉下,好不容易醞釀的一點氣勢被他這樣一拉,沒了。他的雙手真大,真溫暖,我的手被他的大掌包圍,手動不了,我用雙眼瞪著他,瞪著瞪著就迷失在他那雙翡翠般的深邃眼神中,腦袋樂暈樂暈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溫和吹眠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若有一天,你救了一個人,但對方卻說你傷害了她,要你賠,你會賠嘛?」搖搖頭。「所以,以此推論我就不用賠了?」腦袋里一堆糊糊,思考不過來,干脆點點頭。衰哥笑得那一個燦爛、日月失色呀。

「你剛才找我有什麼事?」思路早就被他套著走,我搖搖兩只被捉住的手,示意他放手,他改為雙手扶住我的腰,美色當前早已被迷得暈頭轉向,哪還在意那麼多。取下雙肩背包,拿出一封信給他。他抽出一只手接過信,看了看封面,「是你給我的嗎?」我咧開嘴跟著衰哥傻乎乎地笑,「是不是?」衰哥滿臉溫和的笑意越發濃厚揚著手中的信繼續問道,我像小雞啄米般猛著點頭,衰哥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折好放進衣袋里。雙手搭在我肩上,把我拉近,陽剛之氣更加撲面而來,在我額頭上留下一個吻,我更樂暈樂暈了。

我被他從牆墩上抱下來,低沉溫和的聲音繼續響起「以後不要站在那麼高的地方,很危險。」我仰著頭望著他神使鬼差地點點頭。他蹲體視線與我齊平,「不要吃太多的垃圾食品。」衰哥的眼神魔力無邊,我早已深陷其中,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還有我不叫‘衰哥’,你若叫我帥哥,我也不介意,記住我的名字︰林辰炫。」

望著他上車開車走,我還站在那傻乎乎地笑,即使他旁邊的女孩投來惡狠狠的眼神,我也沒感覺到。(可憐的孩子,看來你沒得救了,阿門)直到達達走到我身旁,拍拍我的肩膀,我才回過身來,腦袋正常工作,回想剛才的情形,我恨不得把達達剁了,要不是他,我今天也沒把臉丟的那麼大。

達達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還在我耳邊唧唧咋咋地問個不停,一點也不會擦言觀色,氣死我了。

「你別再吵了,信我送出去了。」但我忘了告訴衰哥是你的信,是給那女孩的。現在回想起來,帥哥肯定是誤會了,他肯定認為我寫的,我死了,我真的要死了,這會誤會可大了。要是他告訴二舅舅,二舅舅肯定告訴家里人的,到時候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我我、、、、、、我真的要完了%&gt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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