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自從被他的小天使迷住後,要追四位班花的豪言早不知被塵封到哪個角落了,那剩下沒及時送出的三封情書被達達收回去了,當時他拽拽地說他要做一個專情的絕世好男人,我差點就笑噴了。不知道他從哪知道,他的小天使住在「炫」里,每天都煩來我,叫我和他一起去「狂」,我才不去呢,我避開林辰炫還來不及,干嘛還要自動送上門。自從我上次偷溜成功進去後,他們就增多人數,守衛很嚴,若他們不放,連一只蒼蠅也進不去。
小姨從國外回來,大舅舅、二舅舅等人都回來了,達達再不敢拿這事明目張膽的來煩我,終于還我一點清淨。
小姨快奔三了,外公下令今年一定要把她嫁出去,外婆她們不斷為她物色人選,小姨自從回來後,幾乎是每天一場相親。听外婆說小姨很剽悍,幾乎每場相親她都把男方嚇跑,並不是小姨長得不好看,相反小姨是一個美人胚,只是她的性格火辣了一點,嗯,還有說話一針見血。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都變瘦,為什麼達達每餐吃的都比我多,體重還噌噌的呈下降趨勢,他繼小姨之後成為家里的又一重點關注。
晚上,小姨抵死掙扎地在客廳和眾人理論她不想去相親,不想嫁那麼早。我本想回房間,看見達達的房間透出燈光,我沒敲門的習慣,為此我不知被外公訓了多少次,輕輕把門推開,達達抬頭看了一下,見是我,又埋頭繼續做他的事,我走近看,他在畫那天他說的天使。
「達達,你真的那麼喜歡她?」
「夕雲,不怕你笑話,我真的很喜歡她,我對她一見鐘情。」我望著達達,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感情,尤其男女之情對我來說是一片空白,體會不到它的殺傷力有多大。
「達達,你確定要這麼早投放你的感情嗎?」達達不語停下作畫,一臉迷茫的望著我,哎,迷途羊羔。
「我們現在還小,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在這其中我們會踫到各種各樣我們喜歡的或不喜歡的人,就像你昨天還特別喜歡吃雞翅,但今天看見雞翅就想吐,你敢確定她就是你的唯一?」我說得口干舌燥,也不見他有點反應,不禁有點氣餒。
「算了,我就知道你死腦筋,認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你愛怎樣就怎樣,大不了和小姨同時訂婚」但我沒想,這真的被我說中了的,那時我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風中凌亂呀!
在我要走出房間時,達達那哀求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夕雲,爸爸說你能幫我的。」神呀,沒想到他居然跟二舅舅提,真厲害,有膽量。我僵住了腳步,回頭看著達達向我投來期盼的眼神,我有點受不了,避開他的視線。
「二舅舅不是和林辰炫是好朋友嗎?二舅舅出馬不就行了。」達達搖搖頭。
「為什麼?」我倒是很好奇。
「爸爸和他只是利益上的關系而與。」
「二舅舅都不行,那我怎麼能行呢?」
「爸爸說你行,你一定能行。」那麼肯定,看著達達期盼的眼神,我弱弱地說道︰「我試一下。」
「真的。」達達見我這麼說「嗖」地從椅子上蹦下來,在我還沒在他的神速中反應過來,就被他使勁抱住,氣得快斷了,我使勁掙扎對他吼道︰「宋鋒達,你想把我勒死?」听到我的話,他馬上放開手,爬爬自己的頭發,「對不起,我太高興了,一時沒控制好力度。」語氣還可以,但那春風得意表情太欠揍了。我再不理這個暗戀中智商為零的笨瓜,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今天早上陽光明媚,空氣清晰,花香鳥語,真是美好一天的開始。
家里樓頂上
「小姨,你說什麼?」我本來愜意躺在睡椅上曬太陽,透過玻璃看藍天白雲,听听輕柔的音樂,心情好的不得了,但听了姨的話,我不可置信地瞪著游泳池里游來游去的小姨。
「小夕雲,不用那麼驚訝,不就是叫你陪我去相親嘛。」什麼不用驚訝,簡直是晴天霹靂,我才不要去呢。
「我不去。」
「丫頭,你去嘛,那有你喜歡吃的紅燒鯉魚、清蒸螃蟹、烤雞、、、、、、」听到一大竄我喜歡吃的食物,我的口水就開始泛濫了。
「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也是。
就因幾盤美食,我被小姨拐去了。
下午,小姨被外婆打扮好後,就被趕去相親,我也被小姨拉到旭日酒店充當場面,听小姨說這家酒店是五星級的,很高檔。其他的我並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喜歡吃的菜有沒有。
听外婆說今天的男方是一個企業家,而且追小姨有三四年了,可以說對小姨一往情深,但姨對他不來電,一點機會也不給他。要不是迫于全家的壓力,我想姨肯定不來的,出門時,外婆把我拉到一邊,悄悄叮囑我︰要我多罩一下男方,不讓對方的立場太尷尬,我干笑了幾聲,外婆太看得起我了,但我怕到時連我自己也成小姨的炮灰。
當我和小姨來到時,男方已經在那等候了。他給我的第一印象長得很帥、很沉穩、有擔當的男人。當時我悄聲把我的感覺悄聲告訴姨時,姨輕拍我的頭說小孩子懂什麼,既然小姨都這麼說了,我決定在這期間我不發表任何一句話,免得成炮灰。
小姨確實沒有騙我,桌面上的菜大多數都是我喜歡吃的,我埋頭吃得天昏地暗,對桌面上的唇槍舌戰一概不理,但姨實在太剽悍了,硬生生的把我的注意力從食物上轉移到她和他的對話中。
「嫁給你也行。」男方听到這話。那雙眼馬上來神了,炯炯有神的盯著小姨,我怎麼感覺小姨好像成別人的獵物。
「在結婚之前把你所有的財產都轉移到我名下。」小姨不理我驚愕的表情,挑釁地看著男方。開始時,男方與我一樣驚愕,但他馬上發出爽朗的笑聲說道︰「清霜,這沒問題。」哇,好大方呀。
這次輪到小姨驚愕了,而後她又拋出一重彈,「我還沒說完,你別高興太早。」小姨看著他滿臉笑容,自己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小貓一樣,「婚後,不同房。」這次男方的表情僵硬了,笑容都僵在臉上。
「怎樣?」小姨存心讓那男的不好過,「你若答應,我就嫁給你。」外婆說男人娶老婆是冬天用來暖被窩的,如此推來,這絕對是割地賠款的不平等的條約,傻瓜才會答應,小姨明顯是在刁難那男的。
哎,這世上偏偏就有這種傻瓜。「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但你也要答應我的條件。」那男恢復一派溫如沉穩、運籌帷幄的作風,「明天,一起去民政局登記。」
听到「登記」兩個字,我明顯感覺到小姨有退縮的嫌疑,氣勢也不如先前那麼強。民政局是一個很令人害怕的地方嗎?我疑惑地望著小姨,希望她能給我解惑,但她竟然無視我,兩眼直盯那男,嘴里吐出一大竄不知哪國的語言霹靂啪啦的講了一大堆,此時我很崇拜地看著小姨,正要向小姨致以我對她滔滔不絕的敬意時,被一個低沉的聲音卡住了。
「你怕了。」小姨是最受不了別人說她膽小的,听到那男的這麼說,她就像炸了貓的毛,反撲道︰「去就去,誰怕誰。」小姨完了,她這樣把自己賣了都不知道。看來她以後的日子肯定被這個月復黑男壓得死死的。
那男接了一個電話後,他說公司有急事先走,臨走時,他溫和的對小姨說他明天過去接她。看來小姨連臨陣月兌逃的機會很渺茫。他走後,小姨的腦袋恢復清明了,滿臉懊悔。看她那樣子,我還是先逃,不然真的成為炮灰。
「小姨,我要上洗手間。」不等小姨應聲,我拔腿就跑了。
從洗手間出來時,小姨還在座位上坐,看她滿臉不爽的樣子,我不敢靠近她,借著盆景擋住身影,我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發一條短信給小姨,告訴她我有事先走一步了。不久,小姨翻出手機,看一會就走,我估計她看到我發給她的短信。我剛轉過身,鼻子就踫到一堵牆,身子差點向後摔,幸好我及時抱住那堵牆,咦,牆怎麼暖暖的,我抬頭一看,我差點氣爆了,對他大吼道︰「你怎麼站在我身後,差點害我摔倒了。」
「寶貝,你不要生氣,我只是好奇你在看什麼?」听他的口氣,好像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林辰炫,你耳聾了,不要叫我‘寶貝’。」氣憤已不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看到達達的天使走過來,我指著她對林辰炫說道︰「那才是你的寶貝。」,頭頂上傳來爽朗的笑聲,林辰炫那充滿笑意而欠扁的聲音繼續響,「寶貝,你吃醋了?」
我仰著頭瞪他,「你才吃醋呢,你全家都吃醋。我醋過敏,從來沒吃過。」
林辰炫的笑聲比先前更大了,「寶貝,你這有趣,哈哈哈,笑死我了。「看他笑得花枝招展,左搖右晃的樣子,有致于這樣嗎?
著一身粉紅色連衣裙的小天使看見林辰炫很錯愕,但看到我,「嗖」化眼神為利劍向我射來。Wokao,我又沒和你有深仇大恨,干嘛這樣對我。
既然小姨走了,我也不必呆在這受別人的冷箭,抬起小腳往大門走,身後的笑聲依舊。
回到家時,小姨還沒回來,我被外婆和舅媽逼供今天相親的狀況,外公和舅舅也來湊和,為了早點月兌離苦海,我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們,趁她們討論小姨的事,沒顧及到我時,我偷溜回房間,一開燈,就看見我的床上突然坐著一個人,嚇得我差點尖叫,看清來人的面目,我很生氣快步走到他面前吼道︰「宋峰達,你要嚇死我,才甘心嗎?」
「夕雲,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小天使。」他不提也罷,一提讓我想起她今天對我的態度,我火氣噌地上一個台階,「天使你個頭,那明明是巫婆,是巫婆。」我指著他的鼻子嚷道,我還想再罵她,見達達兩眼通紅瞪著我,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話到嘴邊沒聲了,但心里的火氣更大。
「Kao,你一個大男孩哭什麼。」
「不許你這樣說她。」
我鼻子差點氣歪了,過了好一會,才早回自己的聲音,「你這個見色忘友的混蛋,離我遠點。」我此時非常想揍他一頓,心里的火氣越燒越大,不想因自己的火氣,說出一些太傷人、無可挽回的話,張了張嘴,想罵人的話最終沒吐出。突然想起一些舊事心里就堵得慌,從里到外都感到很疲憊。
見達達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我捷足先登,「達達,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他望了望我,見我很疲憊的樣子,努努嘴,想再說什麼,最終沒說,拖著拖鞋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去。
能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很不容易了,我不想折磨自己,也不想折磨別人,沖著達達的背影喊道︰「明天放學我帶你去找她。」達達的身影明顯頓了一下,轉身過來,滿臉布滿不可置信,嘴巴張得大大的,足以塞一個鵝蛋,整個人看起來傻傻呼呼的樣子,哎,男大不中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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