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痞兵 第五十七章 不整死你不是人——理解與敬佩(一)

作者 ︰ 我們那時的故事

1995年10月18日。星期三。

星期三的下午,檢查內務衛生。我們班受到通報批評,說骨干責任心不強,內務標準不高,小物品擺放不到位,小值日打掃的不干淨雲雲。

我听後,說不清是一種悲哀,還是一種慶幸。我說不清當時怎會有這一種復雜的心情。

晚上,看新聞時,我們班開了班務會,劉文軍受到奇恥大辱般整個臉發陰,他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大家也只是沉著臉,偶爾抬眼亂瞟,誰也不說話。

「大家伙說怎麼辦?」劉文軍語氣中有些憤怒而又不敢全面發泄。他只能這樣,自己憋著,他憤怒的是班里受到了學員隊的通報,他不敢全面發泄的原因,怕是激怒了大家,結果會更不好。

誰都知道,這種狀態是最不好受的狀態;但那有什麼辦法。

「什麼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情歌王子黃金勇不屑地說道。這幾天,他在學員隊指揮上的馬失前蹄,內心一直不痛快著,一直想找個機會發泄一下呢。他听班長這麼一叨嘮,氣也就不打一處來了。

大家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沒人出聲。

班長劉文軍見大家沒人應茬,有些索然無味,但他似乎感覺到了一種不對的氣息,那種氣息在某種意義上不允許他發表更多意見的氛圍,但是絕頂聰明的他錯就錯在他自以為是上了,仍然那麼不屑地說道︰「那總得有什麼具體辦法吧?」

「什麼具體辦法,是不是讓我們寫點兒什麼保證書之類的啊。」浪子張沛說道。浪子張沛有一句全院皆知的口頭禪「無所謂」,也正是這些「無所謂」,讓他在抒發個性上得到一種張揚與彰顯,恣意而汪洋,橫溢而奔放。他的嘴角總是那麼坦然的、悠然的叨著一支價格不是很昂貴的香煙;香煙是催發他才情的興奮劑,就這樣他也成了我們「長鷹」雜志社的主筆;我們的雜志社也因有了一個這樣有個性的、思想的主將而熠熠生輝、吐芳露蕊。

我們都很喜歡他。很多時候他就是我們心聲的代言。

「行,大家一人寫一份保證書,在熄燈前交到我這里,每個人必須得交,誰不交誰去找隊長和教導員單獨匯報,沒別的事,班務會到此散會。」劉文軍見今天形勢非常不好,識時務者為俊杰,川錘永遠都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優秀人種,總是會那麼見風使舵、隨波逐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們的內心永遠包藏著那麼多不讓人知道的秘密,那些秘密總是與個人的利益與發展有關,蛛絲密縷,層層疊疊,別人永遠別想真正走進他們的內心——親愛的讀者,我這樣說不是說他們內心永遠包藏著一種禍心啊!呵呵。

說著大家作鳥獸散狀。小馬扎咯吱咯吱地離開了地面,都歸順到自己的床下, 的一聲。

「別、別,大家再等一下,新聞聯播還沒完呢,大家先別出去。」劉文軍忙阻攔道。

「咳,我們還以為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呢!」大家有些不耐煩了。幾個人剛探出去的頭又都縮了回來。

這時一個響屁轟然而響,隨之一股強烈的臭氣飄散過來,頓刻滿屋臭氣,大家伙埋怨著作鳥獸散。

第二天,上課時,大家的隊列走得極松散,口令喊得不響亮,歌聲不嘹亮。值班班長氣壞了,他大聲喊道︰「能不能大聲一點子。」第二次喊「一——二——三——四」時,聲音依舊,課前一支歌也唱得稀里嘩啦。

就這樣,一段時間大家精神不振,似乎有一些怨氣埋藏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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