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宮中,秦玄遠反復思忖著秦浩然那句別有深意的話,一時之間竟也沒有頭續。
「太子殿下,太子妃來了,她說親自熬了湯。」
那個奴才的話沒說完,他一下子跳了起來。
不如表面那般,難道是指她?
他回響著秦浩然說那話的語氣時很是深沉並且似乎眼神也很復雜。
但隨即,他悟到了什麼,又平和下來。
那奴才顯然被他嚇了一跳,眼見他又恢復了一臉的冷俊,才松了一口氣。
他看了看奴才,吩咐道︰「不用了,就說我一會就過去看她。」
待奴才領命走下去之後,他冷笑了兩聲,又低頭沉吟了一會,才邁開了腳步。
他不知道秦浩然此時穿著一身百姓裝在宮外一個巷子的角落里,等著一個人。
「黃大爺,久等了。」
直到一個人從半空飛下,話完,人也已經到了他眼前。
「林翔,你查的怎麼樣了?」
他眉頭緊鎖,一副焦急的樣子。
「黃大爺,你別急,我已經知曉你派出的詩雨蝶貼身的那個奴婢失蹤了,那個公公竟然威嚇她故鄉的鄉親,逼著他們說了一些假話。估計,不多時,他可能就會回宮,一定會帶上兩個證人。」
林翔才說了一句,就朝四下張望,確定無人才把一個什麼東西交與他。
「黃大爺,我走了。」
秦浩然默許的點點頭。
只見他掂了一下腳尖就消失不見了。
他埋著頭往前面的方向走去。
「皇上,你可好?草民許久不見你了。」
秦浩然第一反應就是一驚,他慢慢的抬起頭來。
「金成?」
他的身旁站著個一身白衣的女子,一臉沮喪的神情。
但是,一見是他,兩眼露出凶光來。
快的他都來不及反應過來,就在他眨一下眼楮的工夫,一把劍就直指著他的咽喉。
「這位姑娘,朕如何就惹著你了?」
眼見自己逃月兌不得,他反倒鎮定了下來。
「你說呢?害我們少主丟了性命的是誰?」
金成似乎也紅了眼楮,兩眼放著似乎要噬人的凶狠的眼神惡狠狠的盯著他。
「我的兒子,被你兒子害了,你說皇上,天理何在?」
最後的四個字,他幾乎是怒吼,吸引了一些路人。
秦浩然眼見這樣的狀況,自己真的急了。
身為皇上怎麼能落魄成這樣被百姓恥笑?
「金成,你膽敢行刺朕,是想陪你兒子嗎?」
他的聲音不敢響亮,只是低聲的對著他說著。
金成何等精明,知道他是不願讓百姓知道他是皇上,于是得意的大笑了一陣。
「皇。」
這個字剛出他的口,就讓秦浩然出了一身冷汗。
可就在千鈞一發之即,只听的當的一聲,那女子手里的劍應聲落地。
一只飛彪也落入了他腳邊,他彎腰就拾起。
一個人竟從背後就一把抱起他,飛身而上。
金成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為什麼?天不助我?」
痛苦的咆哮嚇走了所有的人。
剛剛看著的人,都驚慌失色的往前奔跑。
「老主,你別這樣,我們先回吧,所謂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她攙扶著氣的發抖的金成就要走。
豈料,金成竟然一下癱軟在地。
「慕容,我要你在此發誓,如若我身亡,你也要以為易兒復仇為你終身的使命,永遠銘記。」
說罷,金成懷揣著希望的目光懇切的望著她。
「老主,即使你不說,我也會。我發誓若不為少主報仇,我就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那雙渾濁著淚水的眼楮終于看著她合上了。
幾滴鮮血從他唇角溢出,淌在正抱著金成的頭的慕容的手上。
她默默的閉上自己的眼楮,幾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下來。
「詩雨蝶,秦浩然,秦玄遠,我永遠以將你們處死為己任。」
淒涼的喊叫過後,她居然一陣暈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