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窯灣 54、琴書(2)

作者 ︰ 岠山劍客

中午的時候,薛老伯從賈大夫那里借來一輛手推車輪椅,他是害怕我悶得慌,經過賈大夫的批準,可以帶我到茶樓去听戲解悶。

這讓我很高興,還是薛老伯在最關鍵的時刻為我想得周到。

我坐在輪椅上,薛老伯在後面推著我,我們爺倆行走在街巷之中,兩邊的商鋪的鄰居們都過來向我問詢病情,表達對我的安慰和祝願。周家糖果店的周老板將他新進來的福建蜜桔送給我品嘗,畢家肉餅店的畢老板也將新出爐的火燒肉餅拿給我趁熱吃,董家理發店的懂老板也給刮胡子理發……

我一路走過,一路上享受著眾星捧月般的待遇。

我們來到東當大戲園的時候,這里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投向我,看見我的到來都抱以熱烈的掌聲。

戲園子的老板給我奉上安徽進來的嘴上等的王二嫂子茶。

戲院鐘家榮老板對我說道︰「趙一兄弟,這可是今年新下來的王二嫂子呀,知道兄弟對這道茶情有獨鐘,本來想專門給你送去的,你來了,就先品為快吧。」

我太高興了,因為自從來到窯灣我就沒有再嘗過王二嫂子茶的味道了,還是好幾個月前,我曾經和鎮上的好多茶葉店和茶館說過如果有機會進點安徽皇藏裕的王二嫂子茶,我保證熱銷!只是沒有想到,今日在這里竟然品嘗到了久違的王二嫂子茶。

我端起青花陶瓷茶杯來,輕輕地呷了一小口,微苦的,清香的,沁人心脾的……

久違的味道,久違的情感,在這一刻又在我的心中蕩起漣漪……

戲台上已經擺好了要唱戲的樂器,兩個小鎮最有名的琴書藝人已經準備好了。今天鐘老板特意要為我點一段琴書。

戲台上化了妝的劉如月,也有幾分姿色,她被小鎮百姓稱為「揚琴一枝花」,唱腔優美,嗓音圓潤,她的面前小方桌上已經擺好揚琴,桌邊還擺放著軟弓京胡,墜胡,她手中持著響板,只待下面的觀眾準備好就可以擊板而歌了。她的丈夫,遠近馳名的二胡演奏家楊濤,憑著無人能敵的二胡技藝將南來北往的唱戲班子打落馬下,自愧不如。他也已經手持著一把二胡站在台上,隨時準備將墜胡演奏起來。

琴書,也是最近幾年以來才慢慢流行起來的的一種曲藝形式。以前,人們在村頭場院吹彈笙、管、笛、簫、箏,打揚琴、拉胡琴、墜琴,敲碟子,圍坐演唱「鳳陽歌」、「垛字板」、「滿江紅」、「銀紐絲」、「鮮花調」等牌子曲,並演奏﹝八板﹞等曲牌。職業藝人出現以後,自然有很多民間藝人來這里混碗飯吃。通常是演員自擊揚琴,主要伴奏樂器為墜琴,伴奏者有時也幫腔演唱,以演唱長篇大書為主。今天伴唱的就是劉如月的丈夫楊濤,主唱還是劉如月。

這琴書表演形式也多樣,有單人唱、對唱、三人坐唱和多人聯唱等。藝人演唱時,可以根據唱詞的內容及語句格式不同而自由運用。傳統劇目有《王天寶下蘇州》、《張廷秀私訪》、《李雙喜借年》、《巴兒狗告狀》和小段《馬前潑水》、《豬八戒拱地》、《王二還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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