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紅吃罷晚飯，用紅圍巾吧頭部裹得嚴嚴實實，戴上手套，拎著小手提包，逆風來到中心小學。
打鐘的小張和炊事員老王正在門房里下象棋。
「肖老師在校嗎？」季紅明知故問。
「在，在！」小張抬頭見是季紅，笑著回答。
「我寫篇文章請他看看」季紅邊說邊走進院里。看了看，又回頭說︰「辦公室怎麼沒亮燈呢？」
小張說︰「興許在住室吧，你去看看。」
以往，這個時候，肖凡總在辦公室找個活兒打發冷情和寂寞。今兒太冷了，一個人在空蕩蕩的辦公室，呆不下去了，就回住室了。
季紅昨天來過肖凡住室，沒路燈。她模索著，經過兩排教室，又轉了兩個彎，眼前就有了幾處燈火。季紅知道，除了肖凡，還有幾位住校老師。
門關著。季紅敲敲門，肖凡就抽掉門栓，將門拉個半開。寒風帶著淡淡的馨香撲面而來。
肖凡打了個寒戰，見識季紅，忙開門說︰「快進來！」
季紅進屋，肖凡遲疑一下，因風太大，就順手將牆角同學勞動的抬杠，拿過來，頂住門。
季紅將手提包放在床上，解開紅圍巾，去掉手套，，雙手搓著臉和手說︰「好冷呀！」肖凡看著季紅凍紅的臉，笑著說︰「已經立冬，是冷的時候了。」
季紅看著肖凡的被褥，笑著說︰「你的被褥也該換換啦。」
肖凡吱唔的說︰「前天家里來人說，做好就送過來。」
「哦」季紅心想，做棉被困難，就幫助解決。
「稿子寫好啦？」肖凡指點季紅是來找他定稿的，忙言歸正傳，沒想來的這麼快。
季紅笑著點點頭，就將稿子從提包里取出遞給肖凡。
肖凡對一筆飄逸俊秀，寫作速度又這麼快，不禁對季紅刮目相看。
肖凡神情專注的閱讀文稿。
肖凡讀第一遍，改動了幾個標點。讀第二遍，刪去了幾個可有可無的句子。讀第三遍，添加幾個詞語，改動幾個詞語。讀第四遍，反復斟酌，推敲，又加了兩個句子。接著，他點燃一支雙鹿，對全文咀嚼著，思考著，沒有動筆。
「好吧，就這樣了。」肖凡把文稿交給季紅，說︰「你認真閱讀一遍，看還有疑問沒有。」
季紅讀後，一臉滿意，連聲道謝。
肖凡平靜的說︰「別說感謝的話。我想，人來到世上，都應和諧相生，友好相助。」
季紅听了肖凡近似警世之言，心靈向受到一次洗禮。感慨的說︰「是呀，人人都能做到這樣，那真是個理想的世界。」頓了一下，媚眼深情的注視著肖凡又說︰「那你也不會被人陷害了。」
肖凡對季紅的話感到驚訝，兩米扭轉話題說︰「季老師，你回去讓謝老師審閱一遍文稿，沒有意見就立即投去。有運氣，還可以趕上下月期刊的排版。」
「哎，哎……好的！」季紅遲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