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外活動，小芳把王芳叫到住室，說︰「咱去辦件事。」
王芳撲閃著睫毛問︰「老師，去辦啥事？」
肖凡鄭重的說︰「我問你，**號召向雷鋒學習，如果某人有了困難，你能幫助他，你應該怎麼做呢？」
「去幫助他！」王芳不假思索的回答。
肖凡笑了，說︰「王芳，你現在有困難，我是不是也應該幫助你呢？」
「不，你是老師。」王芳天真的說。
肖凡搖搖頭，說︰「照你這樣說，老師就不該響應**的號召了嗎？」
這一下，王芳傻眼了，愣愣的看著肖凡。
肖凡和藹的說︰「你是個好孩子，一定要听**的話。也要听老師的話。你看，天這麼冷了，你還光著腳，穿空襖筒，我看著心里好受嗎？我上課孩子想著呢。這樣，我的課就教不好了。同學們還能學好嗎？我說，咱去辦件事兒，就是上街給你扯套換洗的內衣，買雙鞋子。」頓了一下，又說︰「你千萬別推辭，不然，我就沒心思教你們了。」
王芳低頭不語，眼淚撲簌簌的向下掉。
肖凡給她擦干眼淚，說︰「跟我走。」
……
「同志，我給孩子扯套內衣，得多少步？」肖凡指著王芳，問供銷社營業員。
營業員打量一下說︰「興許得7,8尺吧？」肖凡心想，我有9尺布票，夠了。
營業員指著王芳，問肖凡，「這是你的孩子？」
「她是我的學生。家里太困難，沒換洗的內衣。你看，還穿空襖筒呢！」肖凡解釋說。
這時，從里間走出一位中年男子。營業員對肖凡說，「這時俺的李主任。」
「噢，」肖凡說︰「你好，沒見過面。」
「你是……」李主任問肖凡。
「我是中心小學的，姓肖。」肖凡回答說。
「哦，是肖老師。」李主任說著，向肖凡遞支黃金葉。「我孩子就是你教的。他不斷夸你教得好。說天天有人听你的課。」
肖凡笑著說︰「孩子過獎了。」又問︰「你孩子叫什麼？」
「李明。」
肖凡說︰「很聰明，學習挺好的。」又說︰「我這當老師的，還沒跟你聯系過，非常抱歉。」
李主任說︰「別客氣。我知道，當老師的很辛苦，忙得很。」
營業員按王芳自己挑選的布料，扯好了布。
肖凡看看貨架上的東西，又讓王芳挑選了一雙鞋子，一條圍巾，一副手套。連布加在一起，布票八尺五寸，錢14元5角。
肖凡拿出錢和布票。
李主任說︰「布票就不用給了。這一給，你二年不用添衣服了。」頓了一下，又說︰「老師掏錢給學生做衣服，就夠難能可貴了。」
肖凡堅持要給。
李主任說︰「實話告訴你，這布票，上級有機動數，救濟特困人員。從這上面調劑就是了。」
肖凡也就罷了。
出了供銷社，肖凡對王芳說︰「你媽活忙，咱請裁縫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