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陌的再次出現是在某天放學之後,在上課趴在書本上流口水卻依然饑腸轆轆的我走去食堂打掃戰場的路上。只不過六點多的時間,天已經黑的只能感覺到有寒風吹過。
我縮著頭快步走著,沒有太多在意前面的人影。直到我向左,他也向左;我向右,他也向右。來來回回很多次後,我抬頭,正惱得想問候他母親一下的時候,那個人影「咯咯咯」地的笑出聲來︰「輝輝,你真可愛!」
我借著不亮的路燈看清了眼前的陌陌,只得硬生生咽下想說的話,傻傻的叫著︰「陌陌姐。」
「你還記得你有個姐姐啊?」陌陌伸出她的粉拳,狠狠地捶了我一下︰「還沒吃飯吧?走,咱吃飯去,你選地方,姐請客!」
陌陌還沒挽住我的臂彎,身邊不知道從哪冒出一堆人,把我和陌陌團團圍住。
「姐姐好!」「小姐姐好!」「大姐姐好!」「好!」
「我草,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姐姐都不喊!」煙鬼捶了張延一下。
「你們都喊光了我喊啥?」張延表示很無辜。
這麼厚顏無恥的四個人,也不知道在旁邊蹲了多久了,才找準機會過來蹭飯的。
「這是你同學吧?呵呵,一起吃飯吧,人多熱鬧,今晚我請客。」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的不過我知道有一家飯館里的烤魚很不錯。」
「烤魚啊?也行!對了,煙鬼,那家店有沒有地鍋雞的?」
「我草,胖子!你別每次都點地鍋雞行不行?你再吃也變不成雞!」
「滾你妹的,小屁孩!有種你待會別跟老子搶」
我無奈的看著他們幾個邊走邊斗嘴,正想跟陌陌解釋他們平時都這樣時,卻借著昏暗的路燈發現陌陌微微上揚的嘴角。
看的出來,在陌陌的勸酒下,今天他們都挺興奮的。幾個人一箱啤酒下去,還覺得不過癮,連呼服務員再來一箱。
第一次知道陌陌酒量這麼好的,基本一對四的喝,當煙鬼他們四個都有些大舌頭時,陌陌還在麻利地給每個空酒杯倒滿啤酒。
「喂!你們四個還算不算男人啊?四個人喝我一個小女子還喝趴下了!」
「誰,誰他娘的趴下了?煙鬼把空杯子往桌上一拍︰「滿,滿上!咱繼續!」
我知道煙鬼他們四個的酒量,張延和嚴亮不會喝酒,撐死每人能喝兩瓶。胖子也就會吃吃菜,喝不過五瓶絕對連菜在盤子里都夾不起來。
我微笑著看著陌陌和煙鬼兩個人拼酒,看著陌陌轉過頭,沖我眨著會笑的眼楮,看著陌陌因喝了不少酒而略帶紅暈的精致的臉。
「輝子,你,你這個姐姐」話還沒說完,煙鬼便捂著嘴,一邊豎著大拇指,一邊踉踉蹌蹌找衛生間吐去了。
「咯咯咯」陌陌捂著嘴開心的笑著。
我望著早已被煙鬼拖著陣亡的胖子和眼神有點迷離的另外兩個,把最後一點酒倒滿陌陌和我的酒杯里。
「你還沒贏,我還沒開始喝呢!」
陌陌一愣,而後又笑嘻嘻地說道︰「怎麼,叛變了?要給你兄弟報仇,對付起自己的姐姐來了?」
我笑笑,和陌陌踫完杯後一飲而盡。在這個已經步入冬天,寒冷的城市,突然讓我感到一絲的暖意。
——親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