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天、三天……
每一天的疏遠對前幾天還如膠似漆的情侶來說,都是一份難言的折磨。
張雲霞就像一個等待審判的囚徒一樣,等待著李建港的判決結果。
而李建港在這幾天更加變本加厲的吸煙,因為天氣尚早便心里憋屈的去水房洗冷水澡又得了重感冒。身體每況愈下,食欲不振,夜夜失眠,聲音沙啞、面容越發的消瘦……
李建港同宿舍的舍友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雖然李建港什麼都不肯跟大家說,但大家看他那樣子便猜到是得了「失戀綜合癥」。
「解鈴還須系鈴人」,跟李建港處得極好的宿舍的老大,終于在第五天的時候忍不住找到了張雲霞,告訴了張雲霞李建港的糟糕現狀,希望張雲霞可以去宿舍里找一下正在郁悶的拼命吸煙的李建港。
本來就被思念和糾結折磨的張雲霞,听到老大的訴說,心里越發心疼起來,沒等老大叨嘮完,便跑向了男生宿舍樓。
好在上晚自習的時間,看男生宿舍樓的大爺不在,否則進男生宿舍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因為張雲霞早就听李建港說過他住幾層樓幾號宿舍,找到那個宿舍還是輕而易舉的。
當張雲霞輕輕推開李建港的宿舍門,頓時被滿屋的煙味嗆得差點咳嗽出來。黑暗中只見靠窗的上鋪上依稀有煙頭的微弱光亮閃動。張雲霞駐足片刻,听到李建港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因為心疼,眼淚便一下子模糊了雙眼。
月兌鞋,張雲霞輕輕爬上了李建港的上鋪,一下子壓在了李建港的身上,用雙唇封住了李建港的嘴。
李建港先是驚異的一慌,然後憑對方那熟悉的體型和氣息便知道是張雲霞來了。但李建港只當自己是吸煙或持續的低燒引發的幻覺,或者是自己常做的一場春夢,便不顧一切的把張雲霞死死摟住,熱烈的跟身上的女孩激吻著,眼淚卻悄無聲息的開始滑落……
直到感覺到呼吸不暢,本來因為感冒就鼻塞,再加上長時間的激吻,讓李建港差點窒息。李建港這才意識到這也許不是一個夢,偷偷的狠狠掐了一下大腿,很疼。
李建港這才推開壓在身上的張雲霞,帶著濃濃的鼻音問道︰「你怎麼來啦?」
淚流滿面的張雲霞一下子把臉貼向李建港同樣濕漉漉的臉︰「我想你,想你,想你……」
李建港所有的理智和遲疑一下子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一翻身就把張雲霞壓在了身下。無休無止的親吻,纏纏綿綿的,情動不已的進入……
李建港又一次在與張雲霞的身心合一中,感覺到靈魂的飛升,讓所有的偏見和郁悶都見鬼去吧!我只要好好愛身下的這個女孩,我只要身下的這個女孩,我只要這個女孩……
直到快下晚自習的時候,張雲霞才偷偷的溜出了男生宿舍。
張雲霞走後,李建港便在張雲霞的囑咐下,吃了感冒藥,然後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那一晚,是近十天來李建港睡的最好的一個晚上。
而那一晚,卻是張雲霞的不眠之夜,她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就意味著兩個人和好了,也不知道李建港是否能做到真正的釋然,整晚的輾轉反側,令張雲霞第二天感到雙眼都發澀發干,昏昏沉沉。
但張雲霞顧不得自己的不適,而是找到李建港催促著他去打針。
看到李建港見到自己時眼楮里一閃而過的亮光,順從的跟自己去醫務室打針,張雲霞知道,也許一切不快都過去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個人便像「小別勝新婚」的小兩口一樣,親密無間。兩個人都對彼此溫柔而體貼,似乎在用以後的時日來彌補前段時間的隔膜和思念。兩個人又像以前一樣成了學校的模範情侶,出雙入對、如膠似漆,收獲著大家嫉妒和羨慕的眼光。
只是,好景不長,李建港就像舊病復發一樣,又介意起了從前的事。有時候當兩個人正親熱的時候,李建港會一邊著張雲霞,一邊充滿醋意的問︰「他曾經也是這樣撫模你嗎?」
每當李建港問出這句話,張雲霞的情緒便一落千丈,臉色陰沉,感到屈辱和難堪。
見張雲霞沉下臉來,李建港慌忙趕緊認錯︰「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再計較過去的事。」
張雲霞便只得無可奈何的原諒了他。
但有時候,李建港又會發神經一般對張雲霞說,昨晚他又做夢了,夢到一個強壯赤#果的男人把同樣赤身**的張雲霞壓在床上。
看著李建港痛苦的表情,張雲霞便不知該說什麼好。有時候會沉默不語,有時候便會厭煩的問句︰「你這樣有意思嗎?」
李建港便像一下子驚醒般,趕緊又跟張雲霞道歉,說自己思想狹隘,翻小腸……
終于有一天,當兩個人在親熱的時候,李建港一邊氣喘吁吁的動作著,一邊發狠般質問著張雲霞︰「你那個他當初也是這樣弄你的吧?」
張雲霞一下子勃然大怒了,把李建港一把推開︰「你如果真那麼在意,我看我們還是分手吧。」
李建港趕緊道歉,說自己又犯病了。
一次次的激怒一次次的原諒,張雲霞不是處#女的這件事,就像一顆隨時都會引爆的炸彈,隨時都會把兩人從親密推向疏遠。這件事就像一根刺,深深的刺痛了李建港的心,一不小心,就會刺的李建港嫉妒又瘋狂,卻又因為舍不得張雲霞一次次的隱忍著。這個難以解決的往事,就像一個若隱若現的鴻溝橫亙在兩個人之間,使那本該最親密的關系因此而蒙上了一層看不到陰影。
也許,在太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滋生出強烈的佔有欲,有時甚至會把這種強烈延伸到未來甚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