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暑假就到了,絕大多的同學都回家了。卻也有一少部分同學想在假期通過打工來勤工儉學。但是,一般的單位都不會用這種既沒工作經驗又做不了多長時間的短期工,唯一的選擇便是——當家教。
前面提過,因為當家教的學生越來越多,再加上請過家教的很多家長在試用過一段時間後,並不覺得有多大的效果,請家教的人家便越來越少,即使有幸被人聘用了,薪金也越來越少。頭幾年據說一個小時可以掙十五元,一般一份家教是一天兩個小時,如果再多找一份,一天就可以掙到六十元,這對當時每月只需二三百塊生活費的師專學生來說,絕對是一筆可觀的收入。再說比起骯髒勞累的比如在飯店里打雜這樣的零工,家教又干淨又體面還輕松,絕對是上上選的好活兒。
同宿舍的好幾個女生也都相約著在暑假一起去市里最繁華的橋頭去等家教的活兒,只是有的女生只站了一天,便因為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被人觀瞻一天卻無人問津而放棄了。
張雲霞和李建港也提前約好了要在暑假打工,當李建港提出兩人去離校不遠的郊區租房的時候,見張雲霞欣喜的答應了,便笑得連嘴都合不攏了。
因為怕被別人知曉,兩人第一次走進了中介所,尋找最便宜合適的出租房。
在城市里有大大小小的數十家中介所見縫插針的穿插在各個門臉房中間。沒有任何經驗的張雲霞和李建港便一家家的詢問,最終敲定了離師專不遠的一戶人家來居住。
房屋的主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少言寡語老實可信,讓張雲霞和李建港對他頓生好感。
主人家自己住一處四間房的磚房,因為家里有三個孩子,也不是很寬敞,好在平時大女兒因在外求學不在家住,但家里還是很擁擠的。但為了貼補家用,還是把南房出租了出去。
南房自開了一扇對著街道的門,三間平房狹窄簡陋,東西屋分別租給兩戶人家,一家一月一百元的房租便夠平時買菜用的了。雖然有一扇跟主人家相通的門,但平時都是鎖著的,所以,一般跟主人家便沒有過多的交往。
西屋已經出租出去,張雲霞和李建港便被主人指引著住進了東屋。屋里除了一張小小的雙人床和一個大衣櫥、一張吃飯的桌子便沒有了別的陳設,但只這簡單的幾樣家具便把狹小的出租屋擠的滿滿當當的,再沒有多余的空間可利用了。
張雲霞和李建港因為住慣了擁擠的學生宿舍,卻也不覺得擁擠和粗陋,能有一片瓦棲身,能有一張雙人床供兩人夜晚同眠共枕纏綿不休,兩人就心滿意足了。
待男主人剛出去,李建港便迫不及待的把張雲霞壓倒在床上。張雲霞掙扎著起身趕緊把窗簾拉上,屋里因為有窗簾遮蔽陽光,光線一下子暗了許多。
但因為是白天,李建港還是因為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到張雲霞的**而情緒亢奮。
雙人床不堪重負般被兩人壓得吱吱作響,看著正對著床頭的衣櫥的那面鏡子里,兩個人的現場直播,張雲霞也感到呼吸急促,興奮異常……
李建港事畢後,馬上帶張雲霞去舊貨市場買了一輛二八的自行車,帶著張雲霞風馳電掣般的在城市繁華的街道上穿行。
夏日的風吹過來也是熱乎乎的,但坐在自行車後面的張雲霞摟著李建港的腰,心里卻甜滋滋的。看著李建港被汗水浸濕的後背,連聞著那淡淡的汗酸味兒都覺得是一種享受。
把各自的被褥帶到剛租的小屋後,李建港又應張雲霞的提議,去小市場買了簡單的爐具,安排好一切,兩人便相擁著在黃昏時分去小菜市場買菜回來做飯,儼然一對小夫妻一樣過起了甜蜜的小日子。
白天的時候,兩人依舊會跟同班幾個留校的男女一起去橋頭等家教的工作。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站在橋頭上,接受著南來北往行人的觀看,還有些不好意思,但若堅持下三天便就習慣了。
有的同學尤其是旁邊英語系的學生是最容易找到雇主的。因為一般請家教的都是小學到初中的學生家長,別的科目平時還可以勉強輔導孩子,但英語卻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張雲霞學的是政教,是最不容易找到雇主的,李建港因為是中文系的學生卻比張雲霞早些找到。看到李建港很快找到雇主張雲霞比自己找到還要高興。當後來听說一個小時才十元錢的時候,有些小失望,因為以前都是十五元一小時。
李建港卻很知足︰「沒事兒,我去過那認門兒,只是一個十歲的小男孩,只輔導數學和語文,這對我們師專的學生來說不是小菜一碟嗎?我再多找兩份不就有了嗎?現在家教不像以前那麼景氣,能找到這樣的活兒就不錯了。」
果然幾天下來,家教的薪金被急于找工作的學生們已經降到了兩小時十五元。因為張雲霞的專業屢受冷落,張雲霞便謊稱自己是英語系的學生,這樣便很快找到了工作。
同班的幾個女生也都相繼找到了合適的雇主,只是後來薪金竟降至一小時五元。因為薪金低,同學們便不止找一份家教,有的甚至找三份,上午、下午和晚上錯開了時間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