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穆惋月心下一沉,心酸的感覺又冷沉了下去。起身施禮,「皇上有事,請容臣妾先行告退。」
南宮非這才注意到離與皇甫宇最近的女子,她身子微曲,宛如清雅的綠竹隨風疊腰。青絲如墨似瀑,泄了香肩半抹,飄飄逸逸難掩正貌風華。再見她的容顏時,南宮非戲虐打趣的心思瞬間淡去,不用猜,他也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誰了。穆惋彤,當今彤妃,也是——月牙兒穆惋月的妹妹。
他知道皇甫宇納了穆惋彤的事情,他本人也是听穆惋月說起過穆惋彤。今日一見,這姐妹二人竟有好幾分相似之處,只是月牙兒倔強卻又不失溫婉的氣韻在彤妃身上找不見影子。「這位想必就是彤妃娘娘吧。」
听得南宮非的問候,穆惋月又回身看向他,臉上的微笑再次得體,「本宮身居後宮,不知這位公子……。」她是穆惋彤,穆惋彤給南宮非的印象全在穆惋月的說詞里。
她果真像極了月牙兒說的那般贏弱清柔,「我叫南宮非,還未曾和娘娘謀過面,這廂有禮了。」
南宮非,這個時候說話還那麼痞腔痞調,如果她真是妹妹惋彤,也許真會被他這副浪子模樣給意外到。穆惋月也跟著還禮,之後對皇甫宇說︰「皇上,臣妾告退。」
皇甫宇點了點頭,目送穆惋月移步而去。而此時,南宮非卻突然收斂了所有笑意,轉過身看向皇甫宇,「你已經毀了月牙兒,怎麼還要搭上她妹妹?」他記得皇甫宇稱呼穆惋月作月兒,有一天他想消遣一下皇甫宇,就囂張的稱呼穆惋月叫月牙兒,他說皇甫宇叫月兒時很肉麻,他也要讓皇甫宇肉麻一下。從此以後,等到他想改口的時候,再也改不了口了。
皇甫宇呷了口茶水,冷笑道︰「你怎知道不是我找上她而不是她找上我的?」
南宮非不信,「月牙兒跟我講過她的妹妹穆惋彤,她絕不可能做出獻媚惑主的事情。」
皇甫宇沉默了少頃,腦海里浮現出彤妃在某個夜里發燒時的低聲呢喃。「人是會做戲,會變的不是嗎?否則我也不會走到今日這一步。」
是啊,為了重振母家的榮譽,為了奪回屬于自己的身份和皇位,皇甫宇失去了太多。本來他已得到一份真心,可卻為了肩頭的負擔,拋棄了那份如月的溫柔。不知道皇甫宇曉不曉得,在他的得到和失去中,這份溫柔是最寶貴的。失去了這份溫柔,他可曾後悔過?
「好了,這事既是過去就不提了。」南宮非扯扯身上濕粘的衣裳,接過汪福遞上來的干衣裳,徑直走到皇甫宇的身後,旁若無人的換起衣裳來。「那些偵辦災銀被劫案的官員死後,現在朝中有誰願意去接任麼?」
南宮非此話問得皇甫宇窩火,一想到方才在外間那些大臣個個不敢承擔責任的嘴臉,皇甫宇就忍不住狠戾之色遍布輪廓,「那些個老匹夫,個個都說忠君為國,關鍵時候卻又總是相互推萎,不然就是讓朕抓主意,你說朕留著這些人到底有什麼用?放眼整個朝堂,真沒幾個能用的。」
南宮非抖抖濕濕的頭發,說︰「留著做什麼?留著讓人認為你這朝堂上有人呀,你又不是不清楚,只有朝堂上有人就能掩藏一些真相,才能迷惑著某些人好借機行事。」
他豈會不知道?「事情有證實麼?」
「證實又能如何,他做得那麼干淨利落,什麼證據都沒留下。那些殺手說是都得到大筆財富,結果這財富還得到地獄去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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