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郁出了別墅之後,呼了幾口新鮮空氣,一股清爽的感來,陳郁有些懶散的伸了伸胳膊。
陳郁的懶腰伸到一半,胳膊不著力似的突然放了下來,他聳了聳肩,輕笑了一下。最近自己似乎總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操心,而且還津津有味的樣子。這是一種什麼心態呢,自己也不怎麼明白,可能是太閑了,想找點事做做。
如果自己欺負一個縣級市的小公子這樣的事傳出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笑他太沒品了。看來,以後能交代別人辦的,自己還是少出面。等以後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多起來,總得顧著點面子的。
陳郁和金剛一前一後向車那邊走去,這時,人影一閃,負責跟蹤包小軍的雷子來到陳郁面前。
陳郁听他簡要的匯報了一下,又向他交代了幾句,雷子又隱入了黑暗之中。而陳郁和金剛,很快就離開了這里。
別墅二樓臥室,包小軍光著躺在地,眼楮直直的盯著天花板。
包小軍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把何尚福的事給抖了出去,他躺在那里,心里面只想著,要是姓陳的把他的話傳出去,那自己該怎麼辦,絕對死路一條啊。
包小軍幻想著何尚福折磨他的樣子,整個人都哆嗦起來。他曾經親眼看過何尚福殺人,當時尿都嚇出來了。他可不想有朝一日輪到自己。
「姓陳的有自己的目的,他不會無聊的把自己抖出去的,那樣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包小軍自我安慰著。
包小軍躺著琢磨了半天,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對陳郁的極大的憤恨,同時,這種憤恨也延伸到何尚福的身。
「你媽地,大不了同歸于盡。」包小軍一發狠,一腳把腳底位置的椅子踢飛了,「 啷」撞到一個小茶幾。茶幾面的杯子稀里嘩啦的掉了下來,磕在一起撞碎了好幾個。
一聲驚呼,是床那邊傳來的。
包小軍一激靈坐了起來,向床那邊看去。
「誰?是小芳麼?」
「包,包哥,是我。」被子掀開了。顫顫巍巍地坐起一個人來,正是之前用自己的大胸給包小軍按摩的小姐,在包小軍背後那個。
「剛才的話你都听到了?」包小軍站了起來,眼楮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叫小芳的女人。他記得,之前那個大個子把床的兩個女人都打暈了,是什麼時候醒的,自己說何尚福地那些話是不是被她听了去了?
「包,包哥。我,我什麼都沒听到…」小芳看到包小軍紅著眼楮看著她,更加的害怕起來。她渾身顫抖著。拉著被子向床里面退了退。
「真的什麼都沒听到?」包小軍咬牙切齒地問道,看這情形,他怎麼能不知道,小芳已經听到了他之前說的話,至少是听了一部分了。這要是從她的嘴里走漏了,那自己立刻就得玩完。
包小軍猛的向前跨了兩步,撲到了床。
「你,你別過來」的樣子嚇壞了。「我不會說出去的,我不會把何總的事說出去的。」
不提何總還好,一提這個,包小軍立刻混亂起來,他地心里比小芳還要驚慌。包小軍伸手就要拉小芳的大腿,小芳驚慌中腿腳亂蹬,正蹬在包小軍的臉,包小軍一下仰了下去。滾到床下。
等包小軍爬起來時,鼻血長流,臉表情更顯得猙獰。
「啊,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讓吳老板報告何總了。」小芳說著就要模床邊的手機。
這下徹底激發了包小軍的凶性,他一把扯著小芳的大腿,把她從床扯了下來,撲通掉在地。
「臭婊子,我叫你報告。我叫你報告,你想整死我?」包小軍抓住小芳的頭發,在小芳聲嘶力竭的叫喊聲中,拼命扇她地耳光,「我他媽整死你。」
包小軍雙眼血紅,雙手扣住小芳脖子,不顧她的掙扎,用力的甩著,「你還報告…」
…
陳郁回到賓館之後,雷子傳回消息,包小軍在發現一個小姐听到他說話之後,狂亂中錯手將其掐死,後凶性大發,將另一個小姐一並干掉了。
「呃…」陳郁拿著手機,微微頓了一會兒。自己是不是有點滅絕人性?自己的手下是不是也有點呢?見死不救而且還能冷靜的觀看並記錄的,似乎只有他們這樣的人才做的出來。算了,想它干嘛,以前自己滅絕人性的事做地還少麼!
「替他處理一下。」陳郁對雷子吩咐到。包小軍擦的功夫不專業,別弄露餡了,以後包小軍沒準還有用處呢,別這麼快就廢了。
陳郁在離開之前,發現一個小姐醒了,他當時就有預感,可能會有事發生,于是讓雷子拿著設備再監視一段時間,沒想到果然出事了。
雷子忠實的執行老板的命令,監視,將這一幕完
下來,愣是沒進去阻止。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那罵,變態,沒人性。可放在雷子身,僅僅是執行命令而已。
陳郁收了電話之後問金剛︰「那兩個女的,有一個後來醒了,不是你當時憐香惜玉,打擊力度不夠?」
「踢到胳膊,擋了一下,當時沒想到老板會待那麼久,就沒有再補一下」金剛肅立答道,「醒的時候我發現了,可老板並沒有命令,我也就沒有再擅自動手。」
「你小子。」陳郁搖了搖頭,金剛這個大個子,很注意體會他的意思呢。
陳郁想了想,是否有必要提示一下包小軍,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被記錄下來了。後來覺得還是算了,別把包小軍嚇傻了,那樣的話說不定做出什麼事,緩兩天再說。
…
接下來的幾天,田信那邊清算的出奇的順利,國資委方面積極的配合,甚至于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資料都調出來給田信做參考。後,清算完成。
洋山建築資產總額,算土地使用權是1億500萬,債務總額1億萬,淨資產為負。這是田信得出來的數據。
國資委那邊雖然配合,但是提供地一份資料。讓田信有些頭疼。洋山建築曾為已經破產的棉紡廠做擔保,貸款7000。已經破產多時,這筆錢就落在洋山建築頭了。
對此,田信只好說向老板匯報之後再做決定,而國資委方面也沒繼續刁難,同樣說明會報市委市政府。
陳郁在得到消息之後思索了一下,這筆債務他肯定不會接受的。他在第一次和林秀的談判中已經強調,為洋山建築的生存發展所欠債務他全都接受。而這筆債務,明顯不在範圍之內。裝大頭欠下的錢還有臉讓自己買單麼?
陳郁為此約見了林秀。一周之內,他們已經見面幾次了,都是談一些有關收購地小細節,另外也有林秀代表市政府關心陳郁等人在洋山的生活情況。再見的時候,彼此已經不算陌生。
「陳先生,有事的話通知一聲,我去靜海賓館就好了嘛,還要你親自跑一趟。」在市長辦公室里,林秀對陳郁熱情的說道。此時她已經不像最開始的時候。刻意板出一副官臉,在和陳郁的接觸過程中,逐漸的自然起來。
其實這和陳郁透露出地氣質有關,溫和,自然,雖然不會是萬人迷的樣子,但引人親近是少不了的。
「呵呵,也不能每次都麻煩林市長跑來跑去地。那樣的話,我一個大男人會不好意思的。」陳郁打量了林秀一下,林秀的裝扮依然是深色調,稍顯寬松的老氣樣式。而且臉的淡妝掩飾住了她的真實面目,將她給人的印象年齡推向30開外。到現在為止,陳郁也沒能見到林秀褪去偽裝的樣子,心里不禁有些遺憾。
「怎麼,陳先生瞧不起我們女人家?跑這一趟路,還能把我跑壞了不成?」林秀和陳郁開起了玩笑,倒讓陳郁稍感意外。
「呵呵。怎麼會,林市長可不要把我推向廣大婦女同胞地敵對位置,我可承受不起半邊天的怒火。」陳郁看到林秀那副黑框眼鏡後面,那雙美麗眼楮中蘊含的盈盈笑意,不經意間蕩起的一絲媚態,心里跳了一下。他有些明白林秀為什麼非要這幅裝扮,而且總喜歡板起官樣了。
魅惑不是她的本意,天生誘人的氣質會帶給她數不盡的麻煩,她這樣的掩飾一方面是讓自己地形象適合市長的位置,另一方面應該是保護自己。有朝一日當她在陳郁面前卸下自己的偽裝,一切就會真相大白了。
「林市長這4,50的裝扮,我擔心你的腿腳有點,呵呵…」陳郁注視著林秀那雙微微彎起的眼楮說道。
秀的眼里微微的閃過一絲尷尬,一絲羞意,此時她的表現已經逐漸偏離了市長這個角色,「你是說我很老了,是麼?」林秀沒有再叫陳先生,直接用「你」對陳郁問道。
「我什麼都沒說,呵呵。」陳郁看到林秀那微微撅起的嘴角,感到非常有趣,看來女市長對自己地年齡也是非常在意的嘛。
林秀瞪了陳郁一下,可看在陳郁眼里,實在沒有發怒的意思,反倒更加暴露了林秀那種真實的氣質。陳郁笑吟吟的欣賞著。
「陳先生,不知道你這次來,是不是洋山建築那邊又出了什麼問題?」林秀對陳郁這種有點無賴的樣子很無奈,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會被眼前這個人挑動了情緒,引起了波動。她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暗自深呼吸了一下,又回復了最開始那副女市長的樣子,面無表情的對陳郁說道。
陳郁聳了聳肩,心想,這個女人的變化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