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第三十二章 沒有懸念的戰斗?

作者 ︰ 流言飛飛語

呂純陽想跟老火要回他留給八仙門的法寶雪千掃,老火卻堂而皇之地推諉給了阿誠,誰料阿誠更是過分,竟然說雪千掃早被他給弄丟。

也不知道呂純陽是不是一時顧忌老火他們以及自己的身份,竟是沒有當場翻臉,似乎準備就此罷手離開,倒有點吃下這個悶虧的意思。

老火他們卻有些奇怪為什麼呂純陽的涵養突然變得如此之高,要在以往,就算誰在口頭上佔他一點便宜,他不拿回來也是絕不罷休,而在與老火他們的多年交惡中,他雖然屢戰屢敗,卻又屢敗屢戰,那股誓不罷休的氣勢,連高傲如老火幾個也不得不承認,呂純陽雖然氣量小了點,也圓滑了點,但也確實配做他們的對手。

而且當初老火五個之所以與以呂純陽為首的八仙交惡,也是因為以惹事精在三界聞名的老火和阿水看不起呂純陽幾個勢利騎牆所致,不管誰對誰錯,總之是老火他們先挑起事由,至于呂純陽幾個剛好也不怎麼待見老火他們,覺得他們行事太過無羈,太過任意妄為,也最終導致了兩邊水火不容,這倒反而無關緊要了。

也許正因為呂純陽知道其它事情或許還有的爭取,但有什麼寶貝一單落入老火他們手里,就再也別想讓他們吐出來,因此也是很快就打消了拿回雪千掃的打算。

誰料呂純陽想走,和他一起來本只作為證人的呂兜秉和呂冒直卻是不服,竟然站在原地不動,聲稱分別要和老火以及阿誠挑戰,如果他們勝了,便要老火他們交出雪千掃。

呂兜秉和呂冒直話一出口,縹緲峰上諸人或嘩然,或驚詫,或戲謔,表情各異,精彩萬分,而那呂純陽卻是有些尷尬,隨後對呂兜秉叱責道︰「莽撞,你想干什麼?」

呂兜秉趕忙跟呂純陽躬了躬身,又指著老火道︰「師祖,上次我與姓火的比試,不慎輸了一招半式,又被他奪了雪千掃,這雪千掃是在弟子手上丟失的,弟子就算拼了命也要將它拿回來!」

呂兜秉自雪千掃被老火奪後,一直憋著口氣,要不是赤腳屢次阻止,只怕他早就要直接找上縹緲峰來,而這段時間他苦修的同時也一直盼望著呂純陽能夠早點下來,雖然他也有些擔心呂純陽知道了他丟失雪千掃後會責罰于他,但更希望呂純陽來之後能給他做主,也好讓赤腳不再那麼三番兩次地阻著他來縹緲峰尋仇。

本來他奪回法寶出口惡氣的想法也無可厚非,不過這次卻是犯了個巨大的錯誤,就是妄想把老火作為對手,怪只怪老火他們來歷神秘,赤腳和呂純陽等就算心中知曉,卻也不能隨便與呂兜秉說起,以致呂兜秉一直大大低估了老火他們的來歷和能力。

因此他這一番話听去雖頗有些慷慨激昂的味道,但在縹緲峰上大多數人看來卻實在有些荒唐,那番慷慨激昂也失了味道,變得有些滑稽有些詭異。

呂純陽一張臉上也是陰晴變幻,顯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正準備又要訓斥呂兜秉,那呂冒直卻搶著說道︰「父親也是因為弟子與那阿誠的事情才不小心丟了雪千掃,弟子也願與父親並肩承擔。」

呂冒直說著還不忘轉頭狠狠地瞪一眼對面的阿誠,眼神里帶著蔑視和挑釁。

不過呂兜秉和呂冒直本還以為自己一番熱血之言,定能博得呂純陽的無邊贊賞和支持,誰料呂純陽卻反而是氣得說不出話來,老火的實力他自是清楚得很,呂兜秉是不是老火的對手也不用多說,況且以老火的身份,呂兜秉也絕沒資格挑戰他,而阿誠的能力通過前幾天與明燈的交流他也是有所了解,能夠在龍界打敗南海龍太子敖酩,雖然情況有些特殊,敖酩也輸得很冤枉,但也說明阿誠絕非泛泛之輩,至少呂冒直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就算呂冒直這陣子再怎麼跟著呂兜秉一起閉關修煉也改變不了事實。

就在呂純陽有些難以下台時,對面的老火卻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爽朗,像是真的遇到了最好笑的事情,一下子搞得呂純陽乃至赤腳更是有些難堪,不過老火笑完,卻對呂兜秉說道︰「首先,我不姓火,其二,要跟我挑戰,你還遠遠不夠格,就算你家那呂純陽祖師爺把湊到我面前來讓我踢,我還要考慮一下自己心情夠不夠好,更不用說你,不過看來不讓你們父子倆見識一下我們的手段,只怕你們是怎麼都難以死心,這樣好了,我家阿誠代替我出手,一並挑戰你們父子就是,省得你們再多聒噪。」

老火這麼一說,卻激得本來就激情滿懷的呂兜秉和呂冒直幾乎跳了起來,大罵老火大言不慚,狂妄至極,相反呂純陽卻是出奇地冷靜,沒有什麼憤怒,沒有什麼激動,他止住呂兜秉和呂冒直的叫嚷,說道︰「既然火公這麼說了,那我也沒什麼意見,就讓兜秉和冒直跟阿誠同學討教討教吧。」

呂純陽的轉變之快另呂兜秉和呂冒直瞠目結舌,一臉悲憤地看著呂純陽,呂冒直也激動地叫道︰「要跟那阿誠交手,只要我一個人就夠了!」

呂冒直覺得真要呂兜秉和自己一起對付阿誠,那只怕阿誠在他們聯手下過不了一招,而他們就算再贏得干脆利落,也是沒有任何東西可值得驕傲,說出去的話反而只會引來學校很多人的恥笑,他當初在阿誠手下受的恥辱也根本不能得報。

呂冒直一直以為,當初在界台那里攔截阿誠與阿誠交手時,阿誠是靠著偷襲一般的打法,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才讓他早早不敵,要說實力不如阿誠,他是怎麼也不願意承認。當時阿誠只不過是剛進學校沒過一個月的木瓜,而他在學校學生一輩中怎麼也算得上是翹楚一類,怎麼可能不如阿誠?

就算事情已經過去,不敵就是不敵,但如今呂冒直自認為閉關這麼久,日夜苦修,又有呂兜秉時加指點,他如今的修為與當初相比真可謂雲泥之別,阿誠一個沒有根底的木瓜,再加老火這麼幾個常年收不到什麼學生的爛老師,就算拍馬也是趕不上他的。

因此一听到呂純陽竟叫他與呂兜秉一起與阿誠交手,也不顧儀態和禮貌,大叫了起來,那呂兜秉也是一臉憤慨,心想祖師爺今天怎麼這麼奇怪,到處示弱,徒增對手威風。

呂純陽卻是冷眼瞪了一下呂冒直,哼道︰「別太自大,小心等下別拖你父親後腿才是!」

呂純陽話說得雖輕,但語氣卻甚嚴厲,呂兜秉和呂冒直頓時勢弱,也不敢有再多的意見,便向前幾步,邀起阿誠來。

呂純陽對面的木先生包括老火他們卻反而有些奇怪,感覺呂純陽今天有些反常,現在的呂純陽的言行真有些不像平常那個意氣風發恣意張狂的東華帝君,如換在平常,他要麼因為老火挑釁和侮辱的話而暴跳如雷,非要親自跟老火見個真章,要麼就是不屑一顧卷袖走人,反正就是不可能這麼簡單地答應老火的提議。甚至于連老火也有些疑惑,疑惑呂純陽如此反常,背後是不是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不過既然本是他的提議,呂純陽又答應下來,老火也沒有中途反悔的道理。

只有阿誠卻是有些忐忑和不情願,他不滿地看了看站在自己旁邊的老火︰「為什麼要把我推到前面去,你自己動手豈不干脆?」

阿誠倒不是怕呂兜秉和呂冒直聯手,甚至連呂純陽他也並不怎麼畏懼,他知識有些忌諱站在呂純陽身後笑得意味深長的明燈和尚(當然,明燈的笑容其實一直沒變,不過以前明燈那笑容在阿誠眼里是和藹可親,如今知道了明燈的身份和作為,那笑容就變成意味深長甚至可憎可懼了),或許因為心虛的緣故,阿誠如今甚至都不想看明燈一眼,就怕一個不慎,被明燈查知了以前他滅掉明燈一個分身的事情,如今要他跟呂兜秉和呂冒直交手,在明燈注視下,他也有些感覺如芒在背,倍感不安。

老火雖然也突然莫名其妙地感覺有些不妥,但話已出口,也沒了收回和退縮的理由,而且他也自信有他五人在場,呂純陽他們絕對搞不出多大的花招,便嘴硬道︰「小子,讓你閑了幾天,怕你筋骨也松了下來,就是想給你個鍛煉的機會,也趁巧教訓一下這對不長眼的父子,省得他們日夜難安,天天想著來縹緲峰找麻煩,像討厭地蚊子般糾纏。你卻不領情?真是氣人!快去快去,早點打發他們,這里也好早點清靜,我可沒閑心陪他們嘮嗑!」

阿誠切了一聲,卻是跑回了練功房,避著眾人從戒指里拿出了棍子,才假裝找著了兵器跑了回來。如今有明燈在場,他是謹慎再謹慎,小心加小心,任何一點恐有泄露秘密的東西,都是不敢堂而皇之的使用,以免明燈猜疑。

呂兜秉和呂冒直本來看到阿誠忽然不說一聲就跑了開去,還以為阿誠心怯,臨陣逃跑,幾乎要笑將起來,沒想阿誠很快又跑了回來,手里卻是多了那條他們也有些熟悉的木棍子。呂兜秉和呂冒直見阿城竟是坦然接受了他們父子倆的聯手挑戰,不由在心中大罵阿誠不知天高地厚,明明前陣子在呂兜秉一人手下也勉強走不了三招,現在竟是大言不慚地想要一挑二,那呂兜秉瞄了一眼阿誠手上那根實在堪稱粗陋的棍子,哼道︰「難道你依然想用這麼條木棍子來跟我們兩個交手嗎?」

「怎麼,看不起它?」阿誠卻滿不在乎模了模棍子上當初被東海龍太子敖慶的方天畫戟所刺出的那點白痕,笑道︰「要不咱們再打個賭,以三招為限如何?」

呂兜秉微愕,隨後有些不恥似地笑道︰「怎麼,害怕了,又想弄些小手段糊弄三招了事,哼,就算我如今沒有雪千掃,你也別想能走得過三招!」

阿誠卻哈哈笑道︰「我想你是會錯意了,我的意思是說只要你們兩個能在我手下走個三招,就算我輸,怎麼樣?」

怎麼樣?

阿誠一聲怎麼樣,卻不啻一聲響雷,直直打在呂兜秉和呂冒直心頭,先是震得他們兩個目瞪口呆,接而暴跳起來。

縹緲峰上諸人大多也是一陣愕然,那呂純陽卻是眯起了眼楮,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還回頭看了明燈一眼,而明燈則依舊笑眯眯地,不露聲色,那宮鳴卻終于稍微抬了太眼,看了看阿誠,低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而老火這邊幾個也是表情各異,老火一陣哈哈大笑,竟然向木先生幾個大贊阿誠有種,說阿誠跟他學了這麼久的本領,總算有了幾分他老火的底蘊。

木先生幾個對老火的話不置可否,微笑不語,心中卻是擔心多過暢快,那阿水則是當場給老火潑了盆冷水,說到時候阿誠千萬別因大意而不敵對手,並咬牙切齒地保證真要那樣的話非拆掉阿誠的骨頭不可。站在阿水後面的阿薇和敖離卻是一臉疑惑,覺得阿誠一下子突然變得有些陌生,但又說不清具體不對在什麼地方,心中也多了幾分忐忑和不安。

呂兜秉和呂冒直卻是怎麼也沒想到阿誠竟然敢如此狂妄,那呂冒直氣得滿臉通紅,抖著寶劍指著阿誠叫道︰「好哇,真是不知羞恥,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哼,你知道嗎,不知自己有幾斤幾兩,也是一種病?!」

阿誠卻笑了笑,提起拄在地上的棍子︰「廢話少說,準備好了嗎,我可要動手了!」

見阿誠自信滿滿,呂兜秉卻終是有些疑惑起來,提醒呂冒直︰「小心,你我分兩邊進擊!」

呂冒直本來還覺得意猶未竟,想要再說阿誠幾句,但听呂兜秉一臉嚴肅囑咐,便也點了點頭,提著寶劍慢慢走到了另一邊,與呂兜秉和阿誠形成了一個三角之勢,卻是想要阿誠兩邊分心,掣肘受束。

縹緲峰上一時靜寂無聲,只有陣陣風聲嗚嗚吹過,帶來一陣蒼涼和蕭殺味道。

「看招!」呂兜秉手里變出一把手掌大小邊沿金銅熔鑄的八卦鏡,一下照向阿誠,他手里八卦鏡一翻,竟是放出一道閃電,快速地打向阿誠。

而在阿誠另一邊的呂冒直也幾乎在同時一抖手里的寶劍,甩出一條晶瑩猙獰的冰刺,迅速刺向阿誠背後。

呂兜秉和呂冒直在打出閃電和冰刺後,又停也不停地繼續喚出閃電和冰刺,一個打向阿誠左前方,一個打向阿城右前方。

他們父子也算心有靈犀,先是前後進擊阿誠,自覺阿誠無暇分身抵擋,便只有躲避一途,因此又分別召出第二道閃電和第二條冰刺,算計好了不管阿誠是左退還是右退,總之是要身中一個。

呂兜秉兩人的配合也算默契,只是如今的阿誠也早非往日那個只會幾招簡單五行術法的阿誠,呂兜秉和呂冒直的進攻雖然頗有章法,但根本對他造不了多大的威脅,眼看著閃電和冰刺就要打到他的身上,他卻突然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看著阿誠消失,呂兜秉和呂冒直本來臉上已經泛起笑容,等著不死也要月兌層皮的阿誠如何面對大家的恥笑,卻沒想阿誠竟然突然在他們的視野里消失。

而還沒等呂兜秉和呂冒直反映過來,呂兜秉突然感覺背上一陣火灼般的刺痛,接著背後響起了阿誠的聲音︰「第一招!」

呂兜秉雖然感覺背上火熱灼痛,但一听到阿誠聲音出現在背後,卻頓時如墜冰窟,只感覺渾身僵硬,像被凍住了一般,過了一息時間,他才反應過來,轉頭一看,阿誠正是站在他的身後,臉上帶著對他來說有些詭異的笑容。

呂冒直趕緊轉身,舉起八卦鏡,想要再次照向阿誠,只是突然他背後的刺痛卻變成了劇痛,並迅速蔓延到了前面,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身上著起火來,那火看去綠瑩瑩的,又似透明一般,不止燒在他的衣服上,他甚至感覺那火有如活物一般,快速侵入了他的身體,撕扯起他的五髒六腑,經絡血骨。一陣陣鑽心般的疼痛,痛得他一陣大嚎,本來準備照向阿誠的八卦鏡也是拿捏不住,掉在地上。

原來阿誠是不等閃電和冰刺打到,一個天速變就閃身來到了呂兜秉後面,然後捏著鼻子在呂兜秉背上撒下了一把二昧離火。

呂兜秉中了二昧離火,看著火勢迅速蔓延全身,再也顧不了阿誠,連法寶八卦鏡也丟棄,一邊叫嚎著一邊奮力地撲打起身上的火來,只可惜那二昧離火並非凡火可比,他一陣拍打,不但沒有撲滅火勢,連雙手等處也像澆了汽油一般迅速著了起來。

好在阿誠並沒趁機再對他下手,而是眨眼間有來到了站在另一邊發傻的呂冒直身後。

正待阿誠捏起鼻子又要噴出一把二昧離火,那呂純陽一掌拍飛呂純陽把他拍打進土里的同時,嘴里卻叫道︰「手下留情!」

阿誠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放下捏住鼻子的手,抬起右腳朝著呂冒直上狠狠一腳踹了過去,嘴里不忘說了聲︰「第二招!」

呂冒直一聲痛叫,人卻飛了起來,剛好掉在山路前頭,又沿著山路台階,咕隆隆地一路滾了下去。

(感冒了,鼻塞頭疼,強忍了一個禮拜,結果不止沒如以前自動變好,還連累鼻子發炎,腫成了牛鼻子,終于被今天來巡視的老媽強行拖進了診所!看來年紀真的大了,不比以前,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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