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玉壺一眼就望見窗邊的花月影,托著腮望著雪景發愣。從早上過來伺候她梳洗到現在,已經幾個時辰過去了,她還是保持這一成不變的姿勢。
玉壺看了眼桌上未動的早膳,低嘆了口氣︰「夫人,應該去廳中用午膳了。」
花月影依舊未動,淡淡道︰「王爺呢?」
「王爺……」玉壺也不知怎樣措辭才好,垂首道︰「他還在練夫人房中,練夫人動了胎氣要靜養,王爺就在房中陪她用膳了。」
「嗯,知道了。」花月影點點頭,「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玉壺急了︰「可是你一直都不吃東西怎麼行?要不我給你準備點端過來?」
她本想說端過來也吃不下,想了想還是道︰「好吧,謝謝你。」
看著她臉上很困難擠出來的一絲笑容,玉壺心里也很不好受。王爺也真是的,都不知幾天沒踏入這個房中了,平常也見不到他的影子,難怪她心里不好受。
「謝倒不用,只要端來你好好吃就行了。」
玉壺出去,房中又一片清寂,只有窗外的寒風呼呼刮得格外凜冽,花月影一個哆嗦,這才感到原來這麼冷,起身關上了窗子。
花月影長長嘆了口氣,心中煩悶。本還想著自己懷孕的消息要不要什麼時候告訴他,他卻終日窩在練虹霓處不露面,無形中他已經替她做了決定。
玉壺端著托盤進來,好言勸道︰「夫人,你看有你喜歡的糖醋魚和冰糖燕窩,快吃點吧,最近你可清減不少。」
「嗯。」花月影壓下心中的不適,點點頭,勉強自己吃下一筷魚肉。
見她終于肯吃東西,玉壺面露喜色︰「還有這個水晶肘,夫人快嘗一嘗。」
水晶肘的濃郁香味飄來,聞在花月影鼻中卻是無比怪異難聞,她胃里一片翻涌,飛速跑到門外干嘔起來。
「夫人,你怎麼了?」玉壺大驚,替她拍著後背順氣。
「沒事,可能著涼了吧。」花月影拖著無力的步伐走到床沿靠下,吩咐道︰「你去把大夫叫過來給我看看,記住別驚動旁人。」
「是。」
不一會玉壺急匆匆找來了大夫,大夫放下藥箱,見過禮正要替花月影把脈,她先一步支開了玉壺,這才伸出手腕。
老大夫手指搭上,片刻喜形于色道︰「恭喜夫人,您這是有喜了。」
「我知道。」花月影一片淡漠︰「找你來是因為這個孩子我不要,你開幾服藥給我。」
老大夫一驚,起身拱了拱拳道︰「老夫不敢,沒有王爺的命令老夫是萬萬不敢的,請夫人見諒,老夫告辭。」說完收拾東西就要走人。
「站住!」花月影扶著桌角喝道︰「你要是敢走,我就撞在這桌角上,到時滑胎我會告訴王爺,這是你替我診斷時不小心藥箱踫傷所致,你覺得王爺會輕易放過你嗎?」
老大夫撲通一聲跪下,顫聲道︰「夫人為何苦苦相逼?王爺如此在乎子嗣,夫人有孕不是好事嗎?要是王爺知道老夫開落胎藥給夫人,那我真是活到頭了,夫人,您就放過我吧!」
花月影上前一步攙扶起他,正色道︰「老先生放心,只是幾服藥的問題,你不說我不說,別人又怎會知道這藥出自于你的手?再說,現在還沒有人知道我有孕,偷偷流掉也不會有人懷疑,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出了什麼事我也會一人承擔,斷不會扯到先生的。」
見他似乎不再反應強烈,花月影接著道︰「還請先生成全,我不會虧待先生的。」
孩子懷在她的肚子里,她有心不要,就算他不答應,她也自有千萬種方法流掉。
老大夫略一思索,無奈嘆了口氣,答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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