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你怎麼了?」李叔大驚失色,一把抱住李阿姨,驚慌的問道。
「李阿姨,你?」何夕和王謝分別拉住李阿姨的一只胳膊,急迫的問道。
王微微皺緊了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機,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菲出事了,小菲出事了!」李阿姨有氣無力地說道,掙扎的朝著地上的手機模去,王微微手疾眼快,蹲子撿起手機飛快的遞了過去。
小菲出事了,究竟是什麼事情能夠讓李阿姨如此的驚慌,況且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能夠出什麼事情,難道是車禍不成!
何夕的腦子里立刻蹦出這個想法,旋即暗罵了自己幾句烏鴉嘴,李叔中年得子,也就小菲這麼一個寶貝疙瘩,要是真是出了什麼事情,對這個家庭可真是無比沉重的打擊。
「雙喜,你听,你听!」李阿姨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抓住手機,緊緊貼在李叔的耳朵上。
只見李叔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眉頭擰巴在一起,口中忍不住的倒吸涼氣,听完電話立刻說道︰「小菲出大事了,現在正在醫院急救,小王,小何,這里就先拜托你們了,我和你李阿姨立刻趕過去!」
王謝和何夕聞言,相望一眼,心中立刻就有了打算,王謝立馬說道︰「李叔,我這有車,你說去哪里,我現在就帶你們去!」
「這里就交給我吧,等收拾完妥當之後我立刻趕到醫院去!」何夕飛快的說道。
「真是太謝謝你們了,小何,這里是我家的鑰匙,房子沒變,東西扔在院子里就行了!」從兜里拿出一把鑰匙遞給何夕,李叔感激的說道,立刻和王謝攙扶起李阿姨,朝著王謝的車位走了過去。
王微微猛然擋在了王謝的面前,飛速的說道︰「還是用警車吧,這樣更加方便一點!」
李叔看向王謝,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王謝看著王微微,說道︰「那就麻煩你了,王警官!」
「新元,快去把警車開過來,掛上警燈,你負責過去送他們去醫院,我在這里收拾這里的大排檔!」王微微朝著身後的男警察說道。
「何夕,我的車鑰匙!」王謝從兜里模出一把鑰匙,甩給何夕。
「王隊,好咧,那咱們醫院見!」新元飛快的登上警車,裝上李家夫婦和王謝,忽閃著警燈,朝著遠方風馳電掣的開了過去。
朝著王微微看了一眼,何夕對著已經有些錯愕的食客們大聲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各位街坊領居,今天的大排檔可能就要到此為此了,如果想要打包,結賬的快速一點,這位王警官會幫忙的!」
「為什麼是我,你怎麼不去!」王微微一听何夕要使喚自己,立刻瞪著眼回應道。
「要不咱們換著來,你來扛桌子椅子,我來結賬打包?」何夕沒心思和這個女人耍嘴皮子,剛拿起一張椅子,再次放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你!」礙于自己老爹的身份,就是所長對自己也是語敬三分,可是對方的話卻又沒有任何的把柄,總不能讓自己一個女孩子真是干男人家的體力活吧。
「還你什麼啊,方便袋在那里,零錢在案板旁邊,還愣著干什麼,快去啊!」何夕心里著急,將五六張凳子摞在一起,扛起一張桌子就朝李叔的小面包跑了過去。
微紅著臉,王微微看著何夕一路小跑的身影,感覺自己活像一個使喚丫頭一般,習慣了掌握主動權她狠狠的跺了跺腳,握緊了拳頭,然後身體僵硬的朝著做菜的案板旁邊跑了過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王微微也不管找沒找對錢,手里攥著一大錢扔進錢盒子里,好不容易將所有人都給打發走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早已經是油污點點,也不管油水菜湯,想必是打包的時候沾染上去的,甚至還有幾片菜葉點綴,將一身干淨整潔的警服全給弄髒了。
何夕將最後的桌椅搬上面包車後,沖著王微微喊道︰「好了,快上車!」
「喂,你就這樣讓我上車!」王微微一邊拿紙巾厭惡的擦著身上的油漬,一邊皺著眉頭朝著何夕憤慨的說道。
「那你還想怎麼樣,我可沒工夫和你在這里干耗!」何夕打量著王微微,不耐煩的說道。
「總得找個地方讓我洗一下吧!」王微微不由握緊了拳頭,恨得咬牙切齒。
「真是麻煩!上車,去李叔家再洗!」何夕「 當」一聲關上後備箱的車門。
「你說什麼!」王微微杏眼圓瞪。
「沒說什麼,快上車!」何夕打開車門,一坐上駕駛的位置上,發動了引擎。
「你給我記著,那個叫做什麼稀飯的家伙,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好看!」王微微跺了跺腳,然後飛奔上車。
這幾年,這片區域政府都一直沒有計劃改造,所以大致模樣都沒有改變,何夕輕車熟路的開到了李叔的住處,這是一個獨門小院,擁有很大的庭院和舒適的居住環境,栽種著不少惹人喜愛的花花草草。
「那里有水龍頭,自己去洗,抓緊時間!」何夕車子還未挺穩,就迫不及待的說道,看得出,李阿姨的寶貝女兒李小菲一定是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可是那個虎頭虎腦的小丫頭究竟會出什麼意外呢。
「黑燈瞎火的,你讓我到哪里去洗?」
稍微一錯愕,何夕從車上跳了下來,擰開了庭院里那盞橙黃色的照明燈。
王微微從車上跳了下來,奔向何夕所指的那個水龍頭,麻利的月兌下警服,里面是一件貼身得體的女士白色襯衫。
擼起袖管,撿起旁邊的肥皂,王微微仔仔細細在胳膊上抹了個遍,使勁的搓動了幾下,然後湊到水龍頭下,誰料剛一擰開龍頭,一大股水流飛射出來,正正好好的噴到了她的上半身上。
「啊!」王微微驚呼一聲,慌忙的朝後退去。
「怎麼了?」何夕慌忙的走上前去,看到王微微滿臉水珠,頭發濕了一大片,胸前有一大片水漬,使得潔白的襯衫緊緊地貼在皮膚上,因為光線的緣故,看起來竟然有些透明,何夕只是掃了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那紫色的蕾絲邊罩杯,以及那條深邃的。
穿著衣服倒還真是沒有看出來,原來這個女人竟然會如此的有貨!
「這是什麼破水龍頭,怎麼會噴水出來?」王微微錯愕的眨了眨眼楮,叫道。
「額,我去看看!」何夕趕忙收回目光,心跳不由加速許多,走到水龍頭前,查看了一番,原來是水管因為老化破裂,找到一塊抹布,何夕將破裂的地方堵的嚴嚴實實。
「好了,現在可以洗了!」何夕不敢直視王微微,聲音不由有些異樣。
「我怎麼會這麼倒霉,執法的時候借警車給人家開道,還得倒幫人家收拾攤子,弄得滿身髒兮兮的,洗個手水管還破裂,又弄了一身水!」王微微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如此狼狽過,嘴里一邊嘀咕著,一邊支著雙手走到水龍頭前沖洗。
何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雙手插在口袋里走到一旁,腦海中卻是忍不住浮現出剛才的畫面。
「好了,咱們走吧!」王微微甩了甩手,用手捋順了臉龐兩側的雲鬢,說道。
兩道神采奕奕的,英氣逼人的長眉因為濕漉而變得更加的顯目,鼻翼,下巴掛著晶瑩的水珠,配上那兩條烏黑常常雲鬢緊緊的貼在兩側,頓時散發出一種致命的誘惑力,更為主要的是,王微微胸前那浸濕的白襯衫因為她的動作而略微擰結在了一起,更加將底下的圓潤和飽滿綻放的一清二楚。
何夕自認為見過很多美女,可是眼前的王微微的確是給人另外一種不同凡響的驚艷感覺。
「看什麼看!」王微微看到何夕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呆滯,心底就升起一股反感,無意中瞥到了自己胸前的景象,瞬間漲紅了雙臉,條件反射的立刻將手臂橫在胸前,嬌喝道︰「你!」
「我,我••••••」何夕一時間有些語塞,雙頰止不住的發燙起來,恰巧手機突然鈴聲大作,救命似的掏出手機,何夕刻意走到一邊接听起來。
等回過頭來,王微微已經再次將外面的警服給穿上了,臉色冷漠到了極點,用幾近可以殺人的目光瞪著何夕,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個小流氓,再亂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給摳出來!」
「你這個女人真是奇怪,眼楮長在我的身上,你還能控制的了我朝哪里看啊,再說這又不是我的錯!」何夕覺得「小流氓」這三字極為的刺耳,忍不住還嘴到,再說這件事情純粹只能算是巧合,見了魚的貓就算不吃,還能不讓聞點腥味啊!
「你這是胡說八道,想要趁機佔我的便宜!」王微微整理好自己的警服,憤恨的指著何夕的鼻子說道。
「那你還想怎麼辦,總不能為了我看了一眼就把我抓進局子里吧,再說我也沒有看到實質性的東西!」何夕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你不要逼我!臭稀飯,這件事情我跟你沒完!」王微微瞪圓了眼楮,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碎牙,喝道。
「你叫誰臭稀飯呢!」
「叫你,你就是那碗永遠都人喝的臭稀飯!」王微微走到何夕的面前,大聲的罵道。
王微微雖然氣急敗壞,可是還沒糊涂到為了這件事真的將何夕帶回警局,到時候要是這個家伙在里面添油加醋的亂說一通,豈不是讓這個家伙佔盡了便宜。
「你有本事再給我說一遍!」何夕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刁專不講理的女人,挺起胸膛大聲的說道。
「嘴巴長在我的身上,你還能不讓我說話,說多少遍也不會改變的,臭稀飯,臭稀飯!」王微微皺著小鼻子連聲快速的說道。
何夕听著耳邊聒噪的聲音,簡直快要被這個鑽牛角尖的女人被煩死了,忍無可忍,伸出手就要捂住王微微的嘴巴,沒想到卻被對方一個利索的擒拿手給放倒在地,疼的大叫一聲。
「你這個瘋女人,你干什麼啊,沒听過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何夕的整張臉貼在地上,被磕的生疼。
「你還敢動手打我,看本姑娘不弄死你!」王微微可算是逮著機會了,可著勁的朝著何夕的身上招呼。
「不是,不是!」何夕疼的哀嚎連連,慌忙大叫。
「不是什麼!快說!」
「我只是想告訴你!」
「什麼?」
「給人家隨便起外號是不好的行為。」好漢不吃眼前虧,何夕強裝笑顏的說道。
「撲哧!」王微微一愣,旋即笑出聲來,旋即憋住笑問道︰「你真的想告訴我這句話?」
「我真的就想告訴你這句話,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小人計較,就放過我一馬吧!」何夕此刻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這還差不多,今天就放你一馬!以後再亂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當魚泡踩!」王微微一松手,瞪了何夕一眼,方才拍了拍手滿意的說道。
何夕從地上爬起身來,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小聲嘀咕道︰「什麼人呢這是,還是警察,這麼喜歡動手,怎麼不去打拳擊啊。」
「你在說我什麼壞話!」王微微听到了什麼,柳眉微豎。
「沒什麼,沒什麼,我說咱們還是趕快趕去醫院吧,王謝剛才告訴了我地址,情況似乎要比想象中的嚴重。」何夕總算是看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以後絕對具有「家暴女王」的潛力,自己還是少來招惹為妙。
「那還等什麼,趕快上車啊!」王微微率先朝著面包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