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就這樣子放棄了?」許澤澤難以置信,「她可以有別的選擇,打電話給寢室同學,或者給別的同學,反正無論是誰,有事時間不就行了啊!她怎麼真麼傻?!」
「誰說得清楚呢。那個當口,思維都是真空的,她和俞少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吧」他終于收回了目光,落在面前的一罐方糖上。
「俞濟泰那個王八蛋太自私了!他軟磨硬泡非要天瑞他去送備份,他是死的嗎?自己不能找別人嗎?該挨千刀的家伙!」
「說不清楚。天瑞後來也沒有講,但是她消極了一段日子,感覺她也沒有時間再繼續消極了,那陣子考試,訓練,GRE,上課,還要給俞少爺打下手,她都沒有時間消極。」錢煜誠無法理解吳天瑞怎樣挺過來的,她的肩膀怎樣框起來如此重的負擔。
白駒過隙,一晃五年的光陰了,都已經無從考察。銷毀證據般的,了無痕跡。
「澤澤,你幫忙天瑞吧…我不知道會不會有幫助…但是…我想至少不會起反作用不是嗎?你搬去和天瑞住一段日子吧…然後讓她早點找別的房子搬出去….」他看向澤澤,等著她的意見,無論怎樣,他想自己都不會強迫澤澤。
許澤澤同時看向他,眼底的真誠一望到底。
她點點頭。
就依他所說,至少不是什麼不會起反作用….
「砰砰」砸門的聲音。
夢里她正和俞濟泰糾纏,不知怎的,Ronnie就出現了,拿著一把槍指著自己,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自己的那瞬間,她發現俞濟泰不見,他又消失了。
Ronnie就那樣冷眼的看著她,手穩穩的拿著槍,嘴角一絲冷笑,吳天瑞就听見「砰砰」幾聲。
「不要!」她尖叫!一下子把自己叫醒了。
一聲冷汗。可怕的夢。她還未清醒,搞不清楚為什麼基本素昧平生的Ronnie會出現自己的夢里,還要殺自己。
不對,是已經殺了自己了。
「砰砰」又來兩聲。
吳天瑞心驚肉跳,「騰」的坐起來。
「砰砰」又是幾聲,耳道開起來,吳天瑞辨認出,是敲門的聲音。
急急的披上衣服,拉開門就向客廳去。
俞濟泰先她一步,走到了玄關。听見她開門,回頭看了一眼︰蓬亂的頭發撐在頭上,好不服帖,顯得她臉小小的;身上還穿著睡褲,睡衣的一角從外面罩著的開衫地下露出來;光腳踩著拖鞋,也不知道涼。
「我來,你回去加件衣服,別著涼了。」他的目光停留了太久,自己都覺察出來。
俞濟泰在玄關處,把門燈打開,湊近門鏡,想知道大清早這麼囂張敲門是何方神聖。
門鏡竟然遮住了。
俞濟泰氣不打一處來。
「砰砰」敲門聲又傳來。俞濟泰覺得自己真是生氣了,「乒乓」開了門。
門外的人因為失去了支撐點,一頭栽進來。
俞濟泰沒心情扶著,一閃身讓了出去。
好在自己學了很多年的舞蹈,這點平衡能力還是有的,一個輕巧轉身,她就站穩了,看清臉色陰沉的俞濟泰,許澤澤不屑一顧,「天瑞,天瑞,你起來了沒?」
聲音著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