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時期中G教育,呂龍在感嘆的同時,不得不拍手稱贊,可以說民國至今,中G教育一直走在世界的最前沿,這一點兒是誰也不能抹去的。
教育乃千秋之大業,民國辦教育的很多做法都值得後人借鑒和學習。呂龍曾經听聞這樣一個趣聞,民國時期有軍閥曾經頒發過命令︰縣政府的房子比學校修得好,縣長就地正-法!
比如說教育法規。中華民國成立後,孫Z山立即強調在中G實行免費義務教育。1912年,中華民國教育部明確規定:「初小、師範、高等師範免收學費。」免費上師範就成了當時很多家境貧窮的學生接受教育的唯一途徑,毛Z東就是在湖南師範學校畢業的。1946年國民政府制定了《教育憲法》,定位準確,要求明細,茲列舉幾條:「教育文化應發展國民之民族精神、自治精神、國民道德、健全體格、科學及生活智能。」「國家應注重各地區教育之均衡發展,並推行社會教育,以提高一般國民之文化水平。」等等。
「听聞這位先生的話,似乎對中G的教育抱著非常大的意見,但是我覺得,先生最好了解一下民國當今的情況,以國內的狀況,依然能夠興辦教育事業,是多麼難能可貴的舉措,我不覺得美國教育就比中G教育好。」
呂龍驚訝的看著近處的這位姑娘,她看上去不過二十年華,似乎不經意間闖入了這個圈子,又不經意間听到了呂龍的話。
此時這個姑娘神情似乎有些緊張,尤其是當她發現眼前這些人的身份不同尋常,而且大家似乎都很詫異的看著她,這讓她感到一陣壓力。
「呵呵,你說的很對,中G教育並不比美國教育差,而且我也有理由相信這一點兒,據我了解,中G教育經費這一項,《教育憲法》規定︰邊遠及貧瘠地區之教育文化經費,由國庫補助之。其重要之教育文化事業,得由中央辦理或補助之。教育、科學、文化之經費,在中央不得少于其預算總額15%,在省不得少于其預算總額25%,在市、縣不得少于其預算總額35%,其依法設置之教育文化基金及產業,應予保障。」
「地方政府能有這樣的舉措,實乃國之大興,至此一點兒,就不能說中G教育比美國差,這位姑娘的話提醒了我,一切結論都需要從實際出發,而不能想當然的去下結論,不過這位姑娘你看著很面生啊,我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你吧?」
呂龍一邊看著那個女孩,一邊向眾人說著,這份數據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對于其真實度,他一直保留意見,畢竟中G官場上,上面的政策方針雖然很好,可是下面的人怎麼去落實,就會出現許多不可預料的變數。
而對于這個大膽的女孩子,呂龍則是奇怪她的身份,雖然與會者很多,但是這些人的身份和相貌,呂龍幾乎都見過。
對于自己的記憶力,呂龍相當自信,幾乎是他見過的人和相貌,或則是讀到的文字,他都能一字不落的記在腦子里。
女孩長的十分漂亮,身材高挑,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披在肩上,身上穿著一套當今上海十分流行的女士套著,尤其是穿著高跟鞋和黑色的絲襪,給人一種朝氣和青春靚麗無邊的感覺。
「我是這里主人邀請來的客人,可不是溜進來的。」女孩忙說道。
「哦,我記起來了,你是唐穎的那位同學吧,前幾天我听她提起過你們,你父親張洛文教授最近在上海生活的還好吧?」呂龍想起來這女孩是誰了,尤其是她父親的名氣很大,還是一個真正的大教育家。
「你認識我父親,我叫張文,剛才是我失禮了,因為心急失言,還請你原諒。」
女孩的家教似乎很好,經過起初的慌亂之後,鎮靜了下來,為之前自己的唐突而道歉,而且出言落落大方,讓人感覺很真誠。
「原來是張洛文的千金,怪不得有如此鎮定之風,你放心,這位呂先生是個非常大度之人,怎會和你為難,你父親是什麼時候去上海的?」張靜江之前還對這女孩十分好奇,冒昧的打攪別人的談話,不僅不禮貌,而且還有偷听之嫌,尤其是呂龍還在場,若是被情報部黃義的爪牙看見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
但一听這女孩竟然是張洛文之女,在吃驚的同時,不由開始袒護起來,說起來他和張洛文不僅同姓,而且兩人在年輕的時候還是非常要好朋友,張洛文是具有現代思想的第一流的教育家,如胡適、舒新城、郭秉文、朱經農、黎錦暉、廖世承等,所以很有名氣。
「你是?」張文看著這位語氣之中透漏著濃濃關切之意的紳士,從他的身上,張文感覺到一股關切之意。
「呵呵,忘記告訴你了,我叫張靜江,和你父親當年可是很要好的朋友,這些年忙于政事,郁郁不得意啊,倒是把很多老朋友都忘記了,你父親在上海嗎?」張靜江似有感慨的說道,語氣之中卻少了一些淡漠,多了幾分熱切。
「啊」,張文吃了一驚,沒想到眼前這位竟是聞名中外的張靜江,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她父曾經十分自豪的夸獎這位,她可是經常听見對方的事跡。
「靜江先生竟然和張教授是好友,說起來張教授和張小姐算是我們請到上海的,呵呵,靜江先生別急,我們可沒用什麼強制手段,而是張教授通過災民申請一途,被工作人員招來的。」呂龍說道。
「這位先生說的不錯,我和我父親的確是申報應聘東海大學的職位才去上海的,今年長江兩岸洪災不斷,而且地方軍閥混戰,強征暴斂,民不聊生,大批的災民自西向東,自北向南,走一路吃一路,吃光了一處,再到下一處,地方政府根本無法管制,尤其是我听說軍隊趕著災民向東來,許多人失去聯系,我和我父親,還有很多同事都流落進了災民的隊伍,身上的錢財都花盡了,坐車坐船無錢,沒辦法,只能充當起了災民。」張文說道。
「此番災民的數目太恐怖了,從未想過能形成如此之大的災民潮,怕是國民政府的中央軍隊在後面推波助瀾,我們從相關渠道了解到,東行南下的路上,因為天氣炎熱,食物太少,再加上路途遙遠,倒斃餓死者無數,這是一場巨大的災難。」錢向東痛心的說道。
「所以我們必須要安頓好這批災民,上海各大工廠和建築工地已經開始第二輪擴大招工,前期許多工廠和建築工地的老板怕災民鬧事不敢多招,不過現在政府部門出台了相關的政策,而且災民的心思很單純,就是想吃飽飯,要求不高,正是缺乏工人的各大工廠和建築工地的急需,這一次的招工規模空前巨大,最主要的是,我們對這些應召的工廠並非是一次性利用,政府在各大大學里開辦了技能培訓班,我們可以將他們培養成有一技之長的有用之人,畢竟未來上海及其周邊地區的建設,需要龐大數量的產業工人,我想只要我們將災民安排妥當,今天我們的付出,將在未來得到巨大的回報。」工業部長宋世達自信滿滿的說道。
「而且我們還要通過這樣的手段,向那些在背後圖謀不軌、推波助瀾的人展示我們興華黨的胸襟和魄力,對他們來說,這樣龐大的災民潮是一場災難,但我們就是要將他們眼中的災難轉化為我們的助力,通過此途徑,向世人展現興華黨優越一面。」錢向東一點兒也不避諱一旁的人在場,甚至如張靜江這樣的中央黨人,義正言辭的說道。
對于錢向東和宋世達兩人的話,呂龍報以淡淡一笑,他們所說的一切,正是當初呂龍和烏梅等人制定的方針政策,在別人眼里災民是災難,但是在呂龍和烏梅這些人眼里,這是上天送給她們的大禮,因為呂龍最缺的就是人,而他不斷的擴張搶地盤,主要就是為了爭奪人力資源,在他看來,這才是他目前階段最需要的資源。
「我听唐穎說,張小姐和她一同在舊上海的中西女塾學習,還是同學加室友,你在我面前不必拘束,而且令尊又是當代教育家,對教育界的事情應該十分熟悉,我一直想前去拜訪,可惜事情太多,沒有機會,我想從你這里了解一下,張教授是如何看待上海的教育發展,以及東海大學的。」呂龍打量著眼前這個摩登女郎,以她的身材和臉蛋,遠遠不是後世那些所謂的當紅明星所能比擬的,因為她身上的那種氣質,讓呂龍感覺到,絕對是經過長期燻陶和培養的,在如今的時代,也屬于萬里挑一的窈窕美女。
「勞煩先生對家父的掛念,說起來我父親還要感謝你呢?」張文十分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從面相上看,此人的年紀好似二十多歲的小生,不僅英俊,而且渾身充斥著一股讓人不敢逼視的威嚴氣度,這就是自己好友唐穎的男朋友嗎?
「哦,這是從何說起,我似乎還沒有和張教授有過一面接觸,難不成我的大名已經入得張教授之耳,那我也太出名了吧。」呂龍向眾人笑了笑。
而其他人則干笑幾聲,說起來呂龍的名字還真沒幾個人知道,因為特殊的原因,一般知道呂龍存在的人,基本上都被黃義找上門,一個個傳達嚴厲的封口令,而呂龍的一句笑言,卻是向眾人提了醒,因為最近似乎有人在瘋狂的傳言呂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