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竺天還躺在床上,霍丞瑟在第二天就已經醒來了,不過躺在床上,除了吃飯時閔璉去喂他的,就一動也不動,真讓人以為他癱瘓了。
「怎麼樣了?」步淵中午放學後,又來到了醫院,看見霍流飄在病房內。霍流飄眼楮布滿血絲,也比以前衰老了不少,再加上臉上的黑疤,讓人恐怖,不過,步淵是誰呀!決不會因為一個人毀了容而發生偏見。霍流飄搖著頭,虛弱地說︰「瑟兒一直躺在床上,一聲不吭。但是天兒還是沒有什麼起色,至少,她的心髒還是在跳,這也就足夠了。」步淵把飯拿出來,說︰「閔璉今天有點事,來不了了。麻煩霍阿姨喂一下丞瑟吧!」霍流飄接過飯盒,站起來準備去喂霍丞瑟,只听見「啪——」的一聲,飯盒掉到地上,原來霍流飄也暈了過去。步淵跑出病房,讓醫生們過來處理,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該死的,又是一個人,你兩再不醒,我們可都要住院了。」
霍丞瑟將自己的手舉起來,艱難地說︰「步……淵……」步淵听見了,坐在床沿上,握著霍丞瑟的手說︰「丞瑟,你怎麼樣了?這飯的灑了,你餓嗎?」霍丞瑟晃了晃頭,意思說他不餓,不過,他為什麼動作不能過大呢?霍丞瑟說︰「對……不……起……」步淵搖著頭說︰「沒事的。你想做什麼沒?」霍丞瑟說︰「麻煩……你……借輪椅,我……要出去……走走……」步淵看了一眼竺天,說︰「好吧!」便借了一個輪椅來。步淵小心翼翼地把霍丞瑟推出去,若他們回頭看一下,就會發現竺天的手指動了動。
「丞瑟,你想去哪兒?」步淵問。霍丞瑟說︰「我……對不起……小天……玩具店……買……四層魔方……拜托……」霍丞瑟的話雖然斷斷續續地,很難連成一句完整的話,但步淵還是听懂了。步淵說︰「我們開車去吧!」霍丞瑟點點頭。步淵將霍丞瑟抱進了副駕駛,咳咳——,雖然這樣子有點別扭……
不一會兒,他們就回到醫院來了。看見竺天還是躺在病床上,霍丞瑟把一直握在手中的四層魔方交給步淵,說︰「枕頭……旁……」步淵會意地把魔方放在竺天的枕頭旁。步淵又把霍丞瑟抱上床,說︰「你先躺著,我讓人來照顧你們。」就出去了。步淵打了個電話給竺橋豁,因為步淵實在找不出其他人了,大致地告訴了他一些事,就徑直地走向醫生的辦公室。
步淵坐在醫生前面,說︰「幾天前的車禍,霍丞瑟的病情!」醫生瞄了他一眼,說︰「他的情況比那個姑娘的還不好。」「什麼?」步淵站起來拍桌子,「不是說月兌離了危險了?」醫生喝了一口水,說︰「這危險是月兌離了,但是情況不好。那個姑娘的頭部受到很嚴重的創傷,這是外傷,可那小伙子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而且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進手術室的。」「內傷?」步淵不解地問。醫生點點頭說︰「他的五髒六腑都傷到了,不過不是很重。若很重的話,就要送進重癥監護病房。有點內出血。」有點?這醫生是故意說輕的吧?「那你還不趕快醫治?」步淵著急地說。「我們也想呀!可必須得病人把他的感受說出來。」醫生說。步淵想起自己剛剛帶霍丞瑟出去,問︰「醫生,我剛才帶他出去了一會兒,要緊嗎?」「啊?什麼?」醫生很緊張,「快去看看病人的情況!」
步淵和醫生,小步跑了過來。看見竺橋豁還沒來,步淵緊張地問︰「丞瑟,丞瑟,你感覺怎麼樣?」霍丞瑟出了虛汗,輕輕地說︰「疼……」醫生說︰「做內鏡手術,我去讓人準備風險告知書。小伙子,你簽了吧!」步淵無奈地說︰「唉——我還是得征求他們真正的家屬。」醫生點點頭。步淵打了個電話給霍創坤,簡短的說了一遍,也把霍流飄暈過去的事說了。霍創坤說︰「孩子,簽吧!」步淵就把醫生剛送來的風險告知書給簽了。醫生們把霍丞瑟給推進手術室,步淵頹唐地坐在地上,打了個電話給顧瀕,也沒說什麼,就讓顧瀕幫自己請假,就掛了。
步淵走到竺天的床邊,握著竺天的手,也不知道竺天听不听得見,說︰「竺天,你醒醒好不好?你看看你哥哥多好,幫你買了個魔方。你若再不醒來,這個魔方就不給你了哦!」竺橋豁在門外從門上的玻璃看著里面,思考再三,敲了敲門。步淵听見有人敲門,放下了竺天的手,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竺橋豁推開門,說︰「霍丞瑟,他……」「他進手術室了。」雖然步淵對竺橋豁有點仇視,不過,現在不是時候。「那,竺天,她……」竺橋豁又問。步淵說︰「竺天的母親暈了過去。但竺天還是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