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大獸醫 088 治白澤(有簡介片段)[文字版VIP]

作者 ︰ 浣千秋

金荃閉關半年,白澤煎熬半年!

若非東方羽一席話,她見到白澤時,頂多是驚訝他的實力原來始終停止在聖獸往上一點點啊,這麼久以來是靠吸食玄獸內丹暫時提升實力的啊,僅此而已。

心中一陣絞痛,笨啊,自己!金荃身形一晃,原地消失,出了小有清虛的天門,御器飛行,直往絕壁岩穴去。

早在白澤跟她講因為紫玄魂珠積靈淵的裂海尊王設計陷害他後,她就應該多注意白澤的身體,可她沒有,自以為白澤完全康復了,再者,那時實力低,她也覺察不出白澤的狀態,以至于拖延到今時今日,她才知道這件事。

死亡冥印!

裂海的戰技,裂海是個擅長封印系戰技的神獸,這樣的戰技不會有很大的直接傷害,但卻是有極大控制力的戰技,他的死亡冥印是其中最厲害的一招,封住對手實力,中招對手會連掉幾階,縱然恢復,也比原本等級低一到兩階,無論怎樣努力,都不可解除死亡冥印的詛咒!

白澤就中了這一招。

傻白白!怎麼不跟我明說呢?說開的話,我會拼命晉升玄神的!金荃雙手一緊,狠狠握拳,其實,她明白,正因為知道她會拼命晉階,所以白澤才沒敢說,怕她真不要命。

想解裂海的死亡冥印,必須有等同裂海神獸級的實力,那就是玄神,還要具備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神醫醫術,缺一不可!玄神好找,神醫難覓,神醫玄神想都不用想了,御流大陸沒有那種妖怪!因此,裂海自信死亡冥印是不可逆轉的!就是這份自信,他得到紫玄魂珠後,開始長時間的熔煉,沒再拿白澤當回事。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金荃出現了!

又是玄神,又是神醫,只要她出手,沒有不可能。

白澤等的就是今天。

只是,強行擢升實力,等于給不能裝更多水的容器硬灌水,還不許流出,那麼,容器一定爆裂!

白澤不斷吸食玄獸內丹,受死亡冥印封住的身體承受不了,不時有皮肉爆開,鮮血淋淋,這種現象,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嚴重,感覺到金荃晉升玄神,他躲開了,只要不吸食玄獸內丹,讓實力降到正常水平,身體恢復完好,他再來見金荃。

他是這樣想的。

「憑你的體質,十日靈極期間,一定能恢復好。」螭吻用從金雁子那里拿來的血見愁藥膏,給白澤涂抹,看到他的身體上沒有一處好的肌膚,螭吻盡量保持手不抖,輕聲說道,安慰白澤,也安慰自己。

神獸的**何其強悍,傷到這種地步,虧白澤能忍受!

「其他地方不重要,脖子和手掌,還有臉頰上這一點,多涂些,好的快。」白澤果著血淋淋的上身,好像感覺不到痛般,淡淡說道。

「好。」螭吻應道,他每次去小有清虛看望白澤,順便給白澤上藥,都一種想要嚎叫的壓抑,看著白澤從最初只是體表薄薄的一層小傷,到深可見骨的猙獰裂傷,他的這種壓抑越積越深,好幾次,都想叫出在閉關的金荃出來,好幾次,又怕白澤的苦心白白浪費,就此作罷。

好不容易,等到金荃晉升玄神了,螭吻給白澤上藥的手指強忍著不抖,還是有些克制不住的微顫。

「藥膏不夠了,我去找金雁子再要點兒。」螭吻用布巾擦擦手,說道。

「不行,就這樣吧。」白澤邊穿上衣袍,邊攔道,金荃已經出關,螭吻去找金燕子要傷藥,會被發覺的。

「等等你,先別穿衣服,還有很多地方沒涂藥呢,不好好處理,會愈合的慢,你不想早點見到金荃?」螭吻見他動作,急道。

「能看得見的地方好了就行。」白澤回道。

「她是你的王後啊,萬一和你親熱怎麼辦?一月兌衣服,滿是血色,她不被嚇到才怪。」螭吻拉住他的衣服,不準他穿。

白澤瞪他一眼,「你腦子里想什麼呢?親熱不會出現,嚇到更不會出現。」

金荃才不是那種乖順的小女人,上來就親熱,想都別想,就算金荃真想了,他也不會在這種身體狀況下,與金荃接觸的。

「我不管!我的為你的健康負責。」螭吻死命拉著衣服,強硬道。

「你是哪位?不用你負責!」白澤語氣一沉,搶自己的衣服。

「我是你的好朋友!」螭吻也搶。

「現在不是了。」白澤心想,還不如找個隱蔽的地方自己療傷呢。

「你!」螭吻一用力!

「刺啦——」衣服被撕成了兩片。

「你!」白澤俊臉青黑,這家伙真有本事熱情到干涉別人私事的地步!

螭吻訕笑,把半片衣服往身後塞,說道︰「好了,你就在這等著,我去找金雁子,取更多的血見愁藥膏來,讓你盡快康復。」

「不用了!」白澤張口,聲音卻不是他的!

一道清越的聲音瞬間由遠及近,白澤和螭吻雙雙變臉,糟了!

「治愈之光!」

一個銀色術印飄到白澤身上,如特制燈光一般,三秒一閃爍,每閃一下,白澤的傷口就神奇地愈合一分,十五秒過去,白澤身體再無傷口,光滑皮膚和銀色光彩相輝映,美麗無比。

術法印記是沒有色彩的,銀光是金荃的玄神級的靈力顏色。

螭吻的這間巨大岩穴中,不遠處,站著小別半年的黑衣女子,還是那麼漂亮,那麼靈動,只是,一雙黑眸盯著白澤,深沉,幽暗,分辨不清,里面到底有怎樣的情緒,或者,多種情緒混雜,成了無法讀懂的另一種意思。

「喔,好厲害!」螭吻的重點在白澤身上,看著無論怎麼上藥還是恢復極慢的傷口在十幾秒內消失,這種神跡太震撼心靈了!

「主人……」白澤望著金荃,瑰麗的黃玉瞳眸內,也是情緒復雜。

她知道了!應該一切都知道了!不然不會在出關第一天就來到這里找他,還是在他渾身那麼狼狽的時候!此時此刻,任何的遮掩都是無勞,任何要對成為玄神的她說的話都是多余,因為事實,已落在她眼中。

想用一個最平和的方式告訴她,他的身體有恙,卻沒想到,是這麼激烈。

這副身體的慘狀,本可避免出現在她面前,然而,事與願違。

「走了,回家了。」金荃朝他伸出手,微微露出淡淡淺笑,聲音遠非白澤想象的輕柔,好像那具雕塑般的身軀剛才一直是完好無損的,從沒受過傷。

白澤微怔,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這麼溫柔?不會有詐吧?

金荃只是和煦的笑,輕道︰「十日靈極不能浪費,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醫好你,在此之前,親愛的白大爺,請你立刻去積靈淵獵取一百顆荒獸內丹,本神醫要用來煉丹。」

「本尊也去。」螭吻自告奮勇。

「有你什麼事?」金荃含笑的眼楮瞥了過去。

一剎那,螭吻似乎接收到兩根鋼針,狠狠地扎進了腦子里,連忙別開視線,不敢參合人家的家事了,這樣綿里藏針的女子,還不如他家九兒吵吵鬧鬧好應付呢。

「白大爺,你不是總說去積靈淵找嘍報仇嗎?快去吧,只要荒獸內丹,天獸的不行,聖獸的也不行。」金荃笑眯眯地轉過眸光,望著白澤。

白澤一身冷汗,知道她生氣了,低頭看看自己上身,再看看撕成兩片的衣衫,只得輕輕一晃,化成最初見到金荃時的小動物形態,虛空微閃,去積靈淵了。

在金荃生氣的時候,要順著她,讓她出氣,才能不被她的怒火燒著。

白澤還指望著以後的甜蜜日子,可不想惹她氣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金荃等他走了,臉色霎時陰沉,她是生氣了,不過,是心疼的生氣!她剛進來是看見了什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那麼完美無缺的白澤,渾身沒有一處好地方,全部是縱橫交錯又深又大的裂痕,皮肉倒翻,血水滿布,要是沒有血見愁藥膏,他就要變成一副白骨了!還有他的氣息,以前金荃的實力不夠,所以無法感知,方才一探,才發覺他的半神獸實力是多麼的不穩定,長此以往下去,就算白澤身體沒壞,內丹也要爆了!魂飛魄散!連進入陰縛之地成為一個鬼畸的可能都沒有!

若她晚幾年晉升玄神,她無法想象屆時會是什麼情況!

突然的害怕,令她毫不猶豫放出了馭獸道引里的治愈之光。

想說些生氣話,但她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責備白澤什麼,白澤只是設身處地為她著想,用「到了玄神,你就什麼都知道了」作為借口拖延時間而已,虧她還笑侃說不等到玄神,就要發現他的小秘密,可嘆,她卻把這事放在了最後考慮。

白澤等待,沒有任何怨言,她卻只為自己的私事,沒有過多關心過他。

其實,只要她想想往事,從藍九兒出現開始,就能捕捉到些微白澤身體變化的蛛絲馬跡,然而,她粗心大意地給忽略掉了,這樣的她,有什麼資格責備白澤不愛惜身體?

閉眼,金荃輕咬下唇,好像有溫熱的液體在臉頰上滑過,很燙,很痛。

「金荃,你沒事吧?」螭吻走向她,關心地問道。

「去!走開。」躲在外面的藍九兒跑了進來,一腳踹開螭吻,抱住金荃的手臂,同時,大肚子也抵在了金荃胯骨上,不等藍九兒開口說什麼,里面的小寶寶隔著肚皮頂了一下金荃。

小東西也懂得安慰人?金荃很快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垂眸看向藍九兒的肚子,正想藉此撇開心里的痛苦,問一問預產期什麼的,突然,藍九兒慘叫一聲,彎下腰去,汗水立刻冒了出來。

金荃一愣,急忙扶住藍九兒,胎動不會這麼疼,難道……

螭吻傻了,跟著慘叫一聲,驚問︰「怎麼了?怎麼了?這才兩年啊,還有半年才生,你不會現在想生吧?」

呃……兩年半懷胎,這也太久了……金荃微汗了一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藍九兒的情況到底是不是臨產!

「九兒,能不能說話?告訴我,是要生嗎?」金荃趴在藍九兒耳邊,大聲問道。

對于玄獸是否和人類生孩子一樣,她不清楚,所以,有此一問,見藍九兒痛的滿頭大汗,咬緊牙關,哼一聲都哼不出來,金荃必須用最大的聲音大喊,否則,藍九兒一定听不到。

藍九兒真的很痛,痛的無法說話,听到金荃的聲音,只能點頭。

「啊?不是吧?」螭吻驚悚了,這是他第一次當父親,完全沒經驗該如何處理接下來的事,一雙情急的眼楮猛地瞪向金荃。

一瞬間治愈白澤,能有這種本事的,是神醫!

神醫在此,螭吻不求她,還去求誰?

金荃無奈地嘆一聲,她是獸醫,動物生產學是必修課,給獸獸接產不在話下,但那是普通的動物啊,不是這種聖獸、神獸級的奇怪生物!看藍九兒如此痛苦,她只好硬著頭皮上了,既然都是獸,過程應該大同小異吧。

而且,獸類本就有自己處理整個生產過程的天性,金荃這個時候並沒有太過擔心會發生什麼意外狀況。

「螭吻!冷靜!」金荃喊道。

喊完了,她先冷靜不了了,只見,扶著的藍九兒身子一抖,變成了一只龐大的變色龍,細長蜷曲成蚊香狀的尾巴足足有九條之多,在金荃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顆蛋,砸向了她!

差點失口叫媽!金荃拂出一道靈力,裹中那顆帶金色斑點的大龍蛋!

只是,這顆龍蛋的外殼有點異狀,除了金色斑點清晰可見外,整個蛋殼都是半透明的,里面混沌一片,感覺不出強大的生機,隱隱的,只有一點點微弱的氣息。

而藍九兒,忽地化成人形,倒在了地上,昏迷過去。

「螭吻!螭吻!你過來看看!」金荃不確定這代表什麼,緊急大喊。

螭吻猛地一個激靈,率先沖向藍九兒,將她一把抱在懷里,這才看向金荃手里的龍蛋,眉頭瞬間緊鎖,卻沒有說話,一股醇厚的靈力輸往藍九兒體內。

一切來得又快又急,金荃的心也從對白澤的疼惜轉到了這場突發事件上,捧著那顆帶有金色斑點的大龍蛋,靈力不敢撤除,以她對蛋的認識,這種外殼不結實的蛋將代表里面的寶寶夭折!

好在還有生命的波動,金荃只好用靈力潤養著它。

「九兒,怎麼樣?」螭吻見藍九兒幽幽醒轉,關切地急問。

「怎麼……會這樣?」藍九兒自己也是措手不及,待看到龍蛋的時候,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小臉頓時煞白。

「沒關系……」螭吻抱緊她,示意金荃帶著龍蛋先出去。

「什麼沒關系?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怎麼會沒關系呢?」藍九兒抓住螭吻的手臂,淚珠撲簌撲簌直下,卻滿眼盡是驚詫,瞪大到極致。

「我們有的是漫長的生命。」螭吻重重說道,手臂不由得收的更緊,這話的意思不難明白,他意識到寶寶不可能健康孵出了,作為父親,他心里怎會不難過?可再痛如刀絞,也要強忍著安慰妻子。

「不!」藍九兒也意識到了,但這對一個懷了寶寶兩年的母親來說,太過殘忍,如此噩耗,她不想承認,不想接受,縱有漫長的生命又怎樣?寶寶就是母親的心頭肉啊!她不明白,懷的好好的寶寶,為什麼會提前降世了呢?

金荃不忍,安慰道︰「九兒,螭吻,先別下定論,這龍寶寶還有生機。」

螭吻沖她搖搖頭,用眼神讓她快帶著龍蛋離開這里,沒有完全長好的蛋殼,是對里面的小龍最致命的傷害,現在是有微弱生機,但過不了多久就會生機逝去,與其到時候痛苦,不如現在當斷則斷,別折磨藍九兒的好。

「真的嗎?你能救他是嗎?金荃,我求求你,救救他吧,是我不好,我沒有帶好他,只要你願意救他,我可以做你的玄獸,不,做你的奴隸,做什麼都行,求你,求求你,救他。」藍九兒哪還有平日無憂無憂的笑臉,一听金荃的話,立馬從螭吻懷里跳了出來,撲在金荃腳下,苦苦哀求。

母愛無疆,藍九兒此刻的腦子里什麼都沒想,只有寶寶,不管眼前的是不是金荃,但凡有一人說她的寶寶有生機,她都會這麼做!

金荃嚇了一跳,真正是被嚇到了!尊王的妻子,那就是王後,是整個玄獸險地的第二把手,只為一句沒有太大把握的話,就把自己獻出去了,天下母親,哪個不值得尊重?

肅然起敬,金荃剛想扶起藍九兒,螭吻已托起藍九兒來,眸光一沉,冷不丁出掌,拍向金荃手里的龍蛋!

長痛不如短痛!

「你干什麼!」藍九兒身形一動,驀然消失,不及瞬息,身形再現,擋在了龍蛋前面,速度和隱身無與倫比的藍九兒,比螭吻的動作快了數倍!

「躲開!」螭吻一掃慣常的熱情開朗,滿臉含煞,尊王靈壓吞吐不定,縱然是玄神的金荃也感到了體內靈力被死死壓制住!絲毫也動彈不得!難怪螭吻能秒了大有空明洞天的掌教典肆,正面相對,金荃才知道神獸靈壓是何等強大。

藍九兒更不用說,軟倒在地,滿目仇恨地瞪著螭吻!

螭吻痛苦地道聲︰「對不起!」接著,再出掌!

「螭吻!你給老娘等一下!」

金荃頂著神獸靈壓,沉聲大叫︰「我是誰,你忘了嗎?神醫!神醫救不了還有氣息的生命,我把腦袋送給你砍!」

振聾發聵的聲音在耳中轟轟作響,螭吻的動作生生頓住。

藍九兒先是憤恨,再是震驚,最後轉為狂喜,甚至喜極而泣,抬頭望著金荃,一個勁磕頭,純屬機械性反應,完全沒有思考的余地。

「螭吻,把你的靈壓收起來,快扶九兒!」金荃還要保持靈力潤養龍蛋,只好對著傻掉的螭吻再次大叫。

螭吻回神,抱起藍九兒,卻被藍九兒一曲肘,搗到一邊去痛呼。

這個怨氣算積下了!

金荃顧不得人家夫妻的私怨,低頭看著手里的龍蛋,背脊冒出一溜虛汗,這下好了,她的人頭和這個未出世的小寶寶拴一起了!話雖說的很滿,她對寶寶早產的知識也很豐富,但是,馬有失蹄,人有失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靈氣是人類修煉者和玄獸必不可缺的東西,于是,金荃先在這間房子里,布下一個聚靈陣,再是需要一個恆溫的環境,現在已入冬季,氣候寒冷,如果布一個流火炙炎陣的話,很可能就把蛋烤熟了,金荃看向被藍九兒怒目相對的螭吻。

有個法子可化解藍九兒對他的怨恨。

「螭吻,你來暖著寶寶,一定要細水長流地輸出靈力,潤養他。」金荃把龍蛋放到螭吻懷里。

同時,神色肅然,雙手飛快地翻出馭獸道引里的一個術法。

「生命屏障!」

玄神級的銀光赫然乍現,兩個一模一樣的術法印記上下分開,緩緩旋轉著,把螭吻和龍蛋籠罩在兩個術印之間,無比繁復的術印吸收掉金荃全部靈力,上下輝映著發出柔柔銀光。

生命屏障在實戰中,是玄獸的第二生命,用施術者的靈力加注到玄獸身上,玄獸釋放戰技,率先使用的是生命屏障里吸收的施術者的靈力,但是,生命屏障里的靈力是幾何翻倍形式,並非一加一等于二那麼簡單,比如施術者的靈力足夠支撐玄獸三個戰技,那麼加上生命屏障,可能會是六個,九個,或更多。

此術有個最大優勢,存在期間屏蔽一切外力傷害,也有個最大弱勢,施術者的戰力在一段時間內歸于零,若非此刻情景,金荃斷不會用這個術法。

金荃成了玄神,馭獸道引里的很多術法都可以使用了,生命屏障只是其中之一,為了螭吻能更長時間的用靈力潤養小寶寶,金荃不惜用自己全部靈力祭出生命屏障。

稍稍恢復了一下,金荃向藍九兒要了一滴血液,煉制一枚紫印血符,放到龍蛋上面,母子連心,此舉讓龍蛋感覺還在母親月復中。

「我會再煉制一些靈丹,九兒,你記得到小有清虛來取,研成粉末灑在龍蛋上面,可促進他吸收靈氣,盡快成長。」金荃交代道。

「嗯,謝謝你,金荃,你要不要契約我?戰斗的時候把我擋箭牌也好,替死鬼也好,怎麼都行……」藍九兒記得自己說過的話,感激地問道。

「九兒,你我關系,何須如此?再說,我一個玄神,用得著擋箭牌和替死鬼嗎?好了,你等著小寶寶孵出就行。」金荃笑了笑,安撫道,最初對藍九兒的成見起源于白澤和藍九兒的關系,之後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她本人又很喜歡藍九兒的率真和無邪,藍九兒的夫君螭吻還是老哥的玄獸,彼此的關系自然很好了。

「可是……」玄獸知恩圖報,藍九兒苦于無以為報。

「別可是了,你以為有白澤,我還能契約別的玄獸嗎?」金荃笑問。

「那倒也是。」藍九兒只好把感恩的心放起來,不過,金荃日後若有需要,她肯定相助,絕不會有二話。

螭吻默默地在生命屏障中坐下,抱著龍蛋,又愧又喜,沖金荃說道︰「麻煩你跟我的主人說一聲,在我的孩子出世前不要召喚我。」

「還用你說?」金荃白他一眼,這事是一定要跟老哥金軒提起的。

藍九兒瞪螭吻一眼,罵道︰「你出來再要你好看!敢傷我寶寶,取你老命!」

螭吻低頭,不敢有半點脾氣。

「九兒,不到預產期,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吃什麼了?喝什麼了?還是和別人動手來?」金荃隨口一問,只是出于關心,哪知,卻得到了不可思議的答案!

藍九兒想了想,道︰「我就算不懷寶寶,也不會和別人動手的,吃喝什麼……啊,昨天,你的屬下玉露給我送來了人類好吃的合意餅,我嘗了一下,非常好吃,就多吃了一些,今天就……別誤會,我沒有說她不好……」

金荃心中猛震,懵了片刻,沉道︰「給我看看合意餅。」

「她說如果覺得好吃可以讓我吃光光,我就吃光了。」藍九兒答道,又急忙解釋︰「金荃,我沒有說她壞話的意思,她也是好心……」

玄獸,怎會想象人類的奸邪?

「我去找她。」金荃腳下一動,沉著臉,往玉礦礦眼而去,那里有幾間臨時蓋的房子,金友芳和玉露就住在里面。

如果玉露無心之舉,合意餅里沒摻什麼東西,最好,但如果……

後面這個如果會讓金荃忍不住想殺人!

她護短不假,但絕不允許對她朋友出手的奸邪之人留在自己的圈子內!

當她到了金友芳和玉露的居住地,瞬間為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房內干淨整潔,沒有一絲混亂,就是這種背景下,躺在地上的那具尸體才顯得更加格格不入和觸目驚心!血液已經半干涸,在尸體身下灘了一地,受傷部位是心口,以及脖子,心口上一個很大的穴洞,而脖子有一半月兌離了身體。

這手法……是滾雷拳!

「金大姐……」金荃盯著尸體,喃喃叫道。

那是金友芳,她本打算讓金友芳躲在絕壁岩穴,等她去蓬玄洞天時,證明蓬玄洞天對金銘一家三口下達過狙殺命令,不過,後來已經無所謂了,下達命令者不是青然,而是前掌教丹圖,她想血洗蓬玄洞天的心思于是變成了針對丹圖和青瑞,為了給金友芳一個平淡的生活,便讓金友芳繼續留在這里,沒想到,外人沒有對金友芳滅口,親近的人卻干了這種事!

只有金友芳的尸體,而不見玉露,擱誰,誰都會這麼想!

掏出六道傳音陣,金荃沉重地聯系了在臨元國金字醫館的金風,同時,也聯系了一下金雁子,兩姐弟是金友芳的親生孩子,有權力知道這一切。

接著,金荃四處走走看看,在灶房發現了一片掉在地上的白色鱗甲,撿起來一看,金荃的眉心大皺,這白色鱗甲有些眼熟,仔細一想,不就是完全治愈雷烏時,他身上的鱗甲嗎?

奇怪!這片鱗甲有什麼用?灶台上還有半碗艾酒,這個東西對孕婦是大忌,可也不會直接造成早產,只是一些合意餅,艾酒用多了,肯定變味,藍九兒斷不會大呼好吃而吃光。

玉露,為什麼這麼做?金荃想不透,玉露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孩,性格雖有點激進,但沒理由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啊,藍九兒與她無冤無仇,金友芳還是她的養身母親,她到底怎麼想的?

金荃一手教出的弟子,用她自創的滾雷拳殺了人,這讓金荃有種自作孽的惡心感。

「主上!」金雁子就在小有清虛,小有清虛在絕壁對面,所以,很快趕來。

她一直和丟夫棄女的金友芳有些嫌隙,無論如何也親近不起來,但听到母親的噩耗,她還是第一時間趕來了。

「主上,玉露呢?」金雁子看看母親的慘死狀,撲通跪下,哽咽問道。

雖然和母親無法親近,但她來到小有清虛的這半年也是時常來走動,自然知道玉露和母親生活在一起,這般場景,玉露卻不在,她又不是傻子,不得不起疑心。

「我也想問呢。」金荃走過來,嘆道。

「這是……雷獸的鱗甲?」金雁子眼尖,瞥見金荃手里的那片白色鱗甲,抹掉眼淚,叫了出來。

「你認識?這東西有什麼用?」金荃遞給她,問道,金雁子和金風承襲父親,對各種玄獸都了若指掌,一眼認出,理所當然。

「雷獸的鱗甲有劇毒,皮膚有傷口的話,觸著立死!但若與艾酒配合,便會是另一種毒藥,可以墮胎!」金雁子字字肯定地回道。

「當真?」金荃大驚。

「絕對不假,我爹曾記錄過一個修煉者專門向醫者出售雷獸鱗甲,因為他的玄獸就是雷獸,于是見錢眼開,拔掉自己玄獸的鱗甲換取暴利,將雷獸鱗甲研末,用艾酒送服,可用墮胎,用黃酒送服,可除瘡癤,用米酒送服,可生婬欲,就是這樣直接割傷肌膚,也有見血封喉的毒性。」金雁子有根有據地解釋道。

金荃深深皺起了眉,這片鱗甲是和雷烏身上一樣的,的確是雷獸鱗甲,玉露怎麼可能在只有龍的絕壁岩穴中,接觸到雷獸呢?

「主上,我娘她是不是玉露殺的?」回答完金荃的問題,金雁子邊給金友芳磕頭,邊問道。

「說實話,我也沒有親眼見到。」金荃拍拍她的肩,沉道︰「不過,你娘她身上的傷勢,是出于滾雷拳,會這種拳法的只有我、金風和玉露。」

這話等于回答了金雁子的疑問,金荃沒有任何殺金友芳的理由,就算殺,也不用祭出武技,一根手指頭就搞定了,而且,金荃是今天才出關的,金友芳的傷勢明顯是在今天以前造成的,金風遠在臨元國,他是金友芳的親生兒子,不可能大老遠過來弒母,那麼,只有玉露了!

「主上,屬下想在這里守孝,順便等金風來給娘磕頭送終。」金雁子忍著眼淚,悶聲說道。

「好,節哀順變。」金荃又拍了拍她的肩,從這里離開了。

沒有再去找螭吻和藍九兒,直接回了小有清虛,有不長眼的弟子在天門攔她,被心情不好的她扔一邊去了,一路,都有不認識她的弟子阻攔,她就扔了一路人。

驚動金軒後,大家才知道,有個不屬于小有清虛的女子是特殊的了。

「怎麼了,老妹,臉色這麼難看?」金軒奇怪地問道,怎麼出去沒多大會兒,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白澤的傷,她不能治?還是和白澤大吵一架,鬧僵了?

金荃三言兩語交代一遍,鄭重警告老哥別召喚螭吻後,去白澤居住的房間,等白澤回來。

金軒等她說完,整個人都夢幻了,急急叫上東方羽,去看望螭吻。

而金荃在雅靜的房間坐下,鼻間聞到的全是血見愁藥膏的味道,心思分了一部分出來,重新回到白澤的身體狀態上,揮手在房間內布了一個踏斗迷蹤陣,防止有人闖入。

神識探到金字莊園,去那個紫玉洞穴看了看,三稜丹果這次非常爭氣,結了一顆果子出來,幽幽放出十色彩光,正是可以采摘的時刻,毫不客氣,金荃將之摘下。

開爐煉丹,卻沒用三稜丹果,那是給白澤一個人服用的。

不斷遇到帶有毒性的東西,金荃煉制了大量四級離殞丹,確保身邊的朋友每人都帶上一些,又煉了無數四級聚元丹和四級培轉丹,前者給小有清虛的弟子補補,後者給玄獸提升靈力,最重要的,是用三稜丹果那顆樹的葉子為引,煉制了五級培轉丹和五級固本丹。

五級靈丹已是丹藥頂級,必須是天品級藥材才能煉制的出來,三稜丹果正是天品級藥材,畢生難求的寶物,五級培轉丹也是給白澤服用的,而五級固本丹是給螭吻和藍九兒的寶寶專門煉制,可保根本,人類和玄獸皆可服用,尤其生命垂危時,服上一粒,能保一命。

煉完之後,金荃金字莊園里的六塊十色土田地便空了,出去轉了一圈,把在小有清虛開墾的藥田里的一些最能用得上的藥材移栽到金字莊園,再回到白澤居住的房間,想要修煉,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腦子里,除了白澤,就是玉露、藍九兒、龍蛋、金友芳等等。

猛然想起半年前純鈞斷劍的異樣,金荃干脆拿出來研究研究,純鈞斷劍一到她手中,立刻又顫抖起來,似乎埋怨主人不理它。

說不定真的可以塵化。

金荃的念頭如此動過,但當時的情景不允許她分心,也沒料到已經塵化了兩把武器的自己還能再塵化武器,所以,此事便擱淺了。

手握純鈞斷劍,金荃靈力輸了進去,用心和它溝通起來。

慢慢的,在金荃眼皮子底下,這把純鈞斷劍變了!

本是一把斷裂的像匕首的廢劍,開始變長,變長,再變長,足足兩米開外,比金荃都高了,這才作罷,然後,劍鞘生出,竟是一條純白的皮革,一圈一圈將劍身包裹起來!

金荃感覺到神識與純鈞劍有了聯系,靈力收回,純鈞劍立刻又變成了匕首模樣,但純白皮革的劍鞘仍在。

「成為名符其實的一把劍了。」金荃贊嘆道。

意念一動,純鈞劍塵化,意念再一動,純鈞劍解除塵化,靈力一激,驀然變大,在變成兩米長重劍的時候,房內的踏斗迷蹤陣狠狠一震,緊跟著,發出嚓嚓嚓玉符碎裂的聲音,踏斗迷蹤陣驟然崩潰!

「破陣?!」金荃驚了,手持大劍,不可思議地瞪了瞪眼。

感覺手腕上的歸靈神光陣也是發出嚓一聲異響,金荃急忙低頭查看,補了一枚歸靈神符,趕緊將之收進金字莊園,免得陣中的青沛魂魄因為陣毀而消散。

再看純鈞大劍,金荃揮手,劃出一個馭獸道引里的增加玄獸攻擊力的術印,純鈞劍一震,術印碎裂!不信邪,又劃出一個增加玄獸防御力的術印,純鈞劍再次一震,術印碎裂!

「這麼牛?」金荃悚然了。

五火神焰扇可攻可守,用來最順手,飛煙劍御器時最漂亮,能夠封結他物,而純鈞劍解除塵化最拉風,可破一切禁制術印,這……不會是個偶然吧?

當然不是偶然,但金荃還不到明白這些的時候。

不過,金荃明白了一點,不管白澤身上的死亡冥印有多厲害,在純鈞劍這里,只有被破的份兒!

現在唯一要考慮的就是將死亡冥印拔出白澤體外,最難做的破除工作,此刻有了著落,金荃甚至可以不用浪費一絲力氣,將之徹底清障!

只要有玄神實力,不是神醫也沒關系!

該死的,早干嘛去了?

金荃使勁捶著腦袋,怪自己為什麼不早早塵化純鈞劍,又使勁敲純鈞劍,怪純鈞劍怎麼不多給她一些警示!

可憐,純鈞劍第一次出來切肉,第二次出來切老鳥,第三次出來切石頭,現在出來,切,金荃的手指!

「呼……」被純鈞劍切了兩次手指了,金荃生氣地把它塵化,不願再看這把讓人又愛又恨的大劍。

只是,手指一流血,金荃立刻感到體內血液凍結起來!

「糟糕!雷獸鱗甲!」

驚叫一聲,金荃明白是中了雷獸鱗甲的毒,她才用劃破的那根手指拿過雷獸鱗甲,依金雁子所言,直接以傷口觸及雷獸鱗甲,可見血封喉,她可不想死的這麼窩囊,急忙掏出幾顆新煉制的四級離殞丹,吞到月復中,解毒。

沒想到,自己會成為第一個自己新煉制的四級靈丹的試藥者,金荃苦笑,坐到床上,運起靈力,輔助解毒,雷獸鱗甲的毒性的確厲害,若非服藥及時,她現在已經倒地不能動彈了。

饒是如此,快要過去四天的時候,她才將毒性清除干淨。

而白澤,已經回來了,可還是白色帶有青紋的小動物模樣,正趴在桌上靜靜望著她,地上,有一堆荒獸內丹,一百個,不多,也不少。

「你在試毒?」白澤見她睜開眼,撥弄一下被金荃隨意擱在桌子上的白色鱗甲問道。

「錯,我在試藥。」金荃悲催地說道,樂極生悲就是說的她吧?

「怎麼用雷闕的鱗甲?你從哪弄來的?」白澤信了她的話,不解地問道。

「雷闕?你確定?」金荃自是記得這個名字,白澤的左右兩侍之一,右侍雷烏,左侍雷闕,就是那個和裂海勾結,陷害了白澤的家伙。

「當然,雷獸臣服于我的力度遠遠高過其他玄獸,而我不需特別去留意,就能知道誰是誰。」白澤傲然說道,接著,語氣一改,討好地問道︰「本尊的鱗甲毒性更厲害,你要不要試毒……呃,試藥?」

「不必了,我還不想死那麼快……等等!你!……也是雷獸?」金荃蹭地從床上跳下來,盯著白澤問道。

「不全是,不過,迷蹤水鏡全為雷獸。」白澤揚眉說道,見金荃瞅他越來越帶勁,解釋道︰「我有一半雷獸血統,所以,能統治全為雷獸的迷蹤水鏡,還以為你在看到雷烏的真正形態後,就猜到我的本尊了呢,怪我沒和你說。」

不管什麼事,先道歉,白澤漸漸模清了金荃的脾性。

「不,不,不,我沒怪你,我在想著那麼完美的你,這麼小小的你,變成一種大型獸體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金荃饒有興致地說道。

「你想看?」白澤沒問題,只要她想,他就可以做。

金荃看看房子,果斷搖頭,「算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弄壞了這里,大嫂非得擰下我的腦袋來。」

一提腦袋,金荃蔫了,她的腦袋還和螭吻的寶貝龍蛋拴在一起呢。

「你說,雷闕的鱗甲怎麼會在絕壁岩穴?」金荃伸出手指去捏那片鱗甲,半途又縮回了手,萬一再中毒,她還得浪費四天時間解毒。

「雷闕被我奪得迷蹤水鏡後,一定會逃去積靈淵找裂海,積靈淵就在絕壁下面,他去偷偷搗個亂什麼的,沒意外啊。」白澤雖然不知道她怎麼會在絕壁岩穴得到了這片鱗甲,但仍是分析道。

「有道理,這麼說,玉露是和雷闕踫過面了。」金荃接道,在白澤不明白的注視下,把在絕壁岩穴的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白澤。

白澤靜默,只是心里,記住了一個人類的名字,玉露!

他和螭吻的關系表面看來都是螭吻在跟他套近乎,可他若不是認可一個家伙,絕對不會與之來往,殺了金友芳他不管,但傷害了螭吻和藍九兒就罪該萬死,尤其還是用了卑鄙至極的手段!

金荃按住桌面,手指隨意地敲了兩下,事情已經很清晰了,玉露這丫頭和雷闕搭上了線,為什麼傷害螭吻和藍九兒也有了眉目,因為雷闕是被白澤和螭吻聯手攻下了迷蹤水鏡,以至于落敗逃跑投奔了積靈淵,所以,雷闕遷怒螭吻,玉露助紂為虐,這不難理解。

而殺金友芳,估計是雷闕查到了白澤是金荃的玄獸,金荃要保護的人,他就要殺,玉露為何叛變,出于生死關頭的選擇,這也不難理解,只是,親手殺了養育她的後媽,這也太無情無義了。

如果玉露徹底失了心……金荃心中一震,急忙聯系藍九兒,幸好當初留給了藍九兒一個六道傳音陣,一連通,便道︰「九兒,馬上派實力高強的玄獸截殺一只叫做雷闕的聖獸,不要讓他離開積靈淵。」

「我和他照過面,他還在積靈淵。」白澤補充道,這幾天,他按照金荃的吩咐捕獵荒獸,取得荒獸內丹,見到過雷闕,上前欲殺,被他逃了。

「我明白了。」藍九兒沒問緣由,別說金荃要她截殺一只聖獸,就是整鍋端了積靈淵,她也會去做,兩敗俱傷,在所不辭。

收起六道傳音陣,金荃松了一口氣,若被玉露告知雷闕她在乎的都有什麼人,那就慘了!好在,雷闕似乎不願遠離積靈淵,一直在等待裂海尊王熔煉紫玄魂珠完畢,不然,將會是一場血殺。

「先來治好你的身體吧。」金荃收斂心神,望向白澤。

「你要怎麼解我身上的禁制?」白澤一抖身子,化為人形,隨手拿起房內一件白色衣袍披在身上,黃玉般的瞳子緊緊盯住她。

這幾天,他的心情難以平靜,期待著,激動著,也有些小擔憂,金荃新晉玄神,實力肯定是比不上神獸裂海的,她的醫術沒的說,但有哪一個醫者,能保證次次都能妙手回春?

金荃狡黠地眨眨眼,壞心眼上來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金荃絲毫沒有身為主人應該照拂自己玄獸的覺悟般,大咧咧地一伸手,要錢。

「老規矩,記下。」白澤知道她想找樂子,順著說道。

金荃睨了他一眼,無奈道︰「好吧,看在你神獸的身份上,記下記下,利息什麼的一分都不能少。」

口氣一如既往,好像又回到在朝寧國胤城外,那時她說秋後算賬,氣的白澤牙根癢癢。

「怕是會砸了你金字獸醫的招牌!」這次,白澤學聰明了,機敏地回了一句。

金荃大笑,卻是故意傲氣地說道︰「白白,激將沒用,解你身上的禁制靠的不是醫術,而是玄神的實力。」

「哦?最難做的就是醫術那部分啊。」白澤裝不下去了,驚詫道。

「哈,你看著吧。」

金荃布好踏斗迷蹤陣,不讓人來打擾,衣袍下的腿一伸,把桌子踹到一邊,示意白澤拉凳子做在她對面,距離正好是一臂。

「把這個吃下。」金荃托出三稜丹果,送到他唇邊。

白澤一驚,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腦袋,天品級藥材,直接生吞,金荃大方過頭了吧?

「吃。」金荃一手勾住他脖子,強硬地把三稜丹果塞進他嘴巴,叮囑道︰「用靈力裹住藥效,在死亡冥印出體的時候,再釋放藥效,因為那一刻,我得撤手,你自己借助三稜丹果的威力擋住死亡冥印回到體內,一兩秒的時間就行。」

入口溫滑,不及抵抗,三稜丹果已到胃囊,白澤眨動美麗的瞳眸,滿滿的全是暖人的笑意。

「還有這個。」金荃又把五級培轉丹拿出三顆,未免單靠三稜丹果的力量不夠,再加上五級培轉丹,可保成功系數高一些。

白澤不用手,低頭在她手心里舌忝食。

「喂!」金荃薄怒,不要在如此嚴肅的時候,做勾引人的行為好不好?

吃完了,白澤抬起頭,瞅著她直笑。

「怎麼?」對著一個平常不怎麼笑的這般蕩漾家伙,突然間一個勁地笑了,難免覺得詭異,金荃不習慣地問道。

「我的主人,對我真好。」白澤發自肺腑地說道。

「哦。」金荃白他一眼,那還用說!

「萬一失敗……」

「沒有失敗!」

「我是說萬一……」

「沒有萬一!」

「好吧,我要吻你,就是這樣。」白澤本想說萬一失敗,可否在此之前賞他一個吻呢?可惜,金荃不給他那樣浪漫開口的機會。

「不行!」金荃嚴厲駁回。

白澤一愣,「為什麼?你是本尊王的王後啊。」

「錯!你是本神醫的玄獸。」金荃糾正道,誰是誰的,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歸屬問題。

「不帶這樣的!」白澤不干了,上次明明按照他的意思發展了,怎麼現在過去半年,變樣了呢?

「別鬧,快點治好你,我就省心了。」金荃不耐煩地說道。

「你!我……我不治了……」白澤俊臉變色,什麼叫治好他,她就省心了?好像他現在是她的累贅一樣,給他吃那麼珍貴的天品級藥材和五級靈丹,就是為了讓他別給她添麻煩嗎?如果是那樣,他還是別治的好,死了算了。

主要是,金荃的話太傷人了!

「你敢!」

兩個字迸出,白澤俊臉再變,一直以來,金荃還從未用這種口氣這種神態對他喝斥過,難道,她是真的覺得他成為她的負擔了?最初,是她在看他臉色,現在,他不止看著她臉色,還要受她嫌棄喝罵嗎?

背脊一僵,白澤就要站起,打算暫時離開,不惹金荃怒上加怒。

然而,兩雙手猛地按住他的肩,金荃先站起來了,俯視著他,眸光深沉。

白澤眉頭一皺,她還要得理不饒人嗎?

金荃一嘆,兩只手從他肩上挪開,輕輕地拍在他臉上,緊緊捧住。

接著,白澤眼前一黑,金荃壓了下來。

直到唇上傳來濕熱的觸感,白澤才醒悟過來,心情頓時來了一個大轉換,修長手指撫上她的背,臂膀一緊,把她拉進自己懷里,膝頭一側,正好讓她的身子坐在自己腿上。

「別得寸進……」金荃一張口,尺字還沒出來,嘴巴就被堵的嚴嚴實實了。

白澤自以為的婚誓之吻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的,多少顧念著金荃在人前的形象,然而此刻,房內有踏斗迷蹤陣,算得上真正的密室,又是孤男孤女,情投意合,還是小別半年,初次親熱,難免**起來。

更多的溫柔化作擊退理智的**,白澤不斷加深這個吻!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無良大獸醫最新章節 | 無良大獸醫全文閱讀 | 無良大獸醫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