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的車已經啟動,悠然坐在副駕駛座上,仍在小聲啜泣,陌生男人那般赤luoluo的調戲,何況那個男人又讓她本能地產生厭惡,她還是第一次踫到。
雲翼自上車後便一言不發,任悠然哭著,他的臉不但黑沉,而且緊繃,悠然沒有注意到,他周身的怒火,已在一觸即發的狀態。
不知開了多久,雲翼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將哭泣中的悠然嚇了一跳,有些話他必須和她講清楚,若不然,他車也開不下去。
「村姑,你給我听清楚,現在不論在法律上還是在身體上,你都是我雲翼的女人,在外面給我注意形象,別再干出勾三搭四的事情。」這些話雲翼是強壓著怒火說的,今日若非他在場,她會發生什麼更加難堪的事情,此刻他根本就不敢多想。
「我……我哪有不注意形象?我哪有勾三搭四?」悠然委屈地反駁,她前身的衣服是被那個婬男強行撥下的,而她至始至終沒有勾搭過任何一個陌生男人。
「你月兌下我的西裝看看,自己穿得什麼樣?」雲翼顯然指的是悠然被醉酒男人冒犯前的形象,她若不是自告奮勇地去做南晨的女伴,若不是穿著那般袒胸露背的性感裙子,怎麼會招惹那些男人的目光,又怎麼會輕易被人撥開胸前的衣料?
「我穿得哪有什麼問題?你沒瞧見那些個女人,個個穿得比我還要暴露嗎?」悠然不滿地嘟噥著,她雖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驚嚇,可卻不認為是她的穿著惹火,而是她運氣不好,踫上了一個猥瑣變態男而已。
「我的女人,不許穿那麼少。」雲翼冷聲說道。
「誰是你的女人?」這已經是今晚雲翼第二次說悠然是他的女人,悠然撇撇嘴,十分不贊同,那晚被他佔有的事她不會忘,也不會原諒他,更不會因此而認為自己就是他的女人。
「還有,雖然沒人知道你我的關系,但為了以防萬一,以後不準跟別的男人參加任何宴會。」對于這點,悠然還是乖乖點了點頭,她本就不喜歡那些熱鬧非凡的宴會,若不是南晨苦求,她怎麼會去?
「只要你听我的話,今晚的事絕不會再發生。」見悠然答應了他的要求,雲翼的心情逐漸好轉,側頭瞄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悠然明明應該痛恨雲翼的,可還是有一股暖流在她身體內輕輕流淌。
畢竟,今晚是他在危急關頭救了她,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像個天神一般出現,在她羞憤難掩、六神無主的關口,是他用那溫暖的懷抱替她擋去一切紛擾。
那個時候的她,只認定他是可以依靠的,只有在他的懷中,才是唯一安全的。
依靠?安全?悠然想到這里,不禁對此嗤之以鼻,她是不是腦袋被門板夾了,怎會認為這個惡貫滿盈的男人有這些優點?
不行,悠然趕緊提醒自己,別忘了這個男人對她所犯下的罪行……她一定不能對他有什麼好感,絕不能!
為此,悠然抬起頭,狠狠瞪著雲翼,似乎只有這樣長時間瞪著他,對他莫名產生的好感就會消失。
雲翼側頭對上悠然的目光,微微一愣,卻沒產生任何驚訝之色,似乎他已經習慣了悠然的變化無常。
回到別墅後,悠然先于雲翼進門,什麼話也沒說就要上樓,雲翼卻追上她,將她一把拉住。
「還有事嗎?」悠然疏離地掙月兌雲翼的大手,冷冷地問。
「西裝還我。」雲翼回答的同時,作勢就要親自月兌罩在她身上的西裝。
「你——」悠然的眼楮猛地就冒火了,怒道,「西裝我當然會還你,但也得等我上樓把它換下來啊。」
「我現在就想要回。」雲翼當然知道悠然想用他的西裝遮掩她胸前的風光,可此刻他想借此看看她有沒有受傷,所以找了這麼一個借口。
「你這人怎麼這麼可惡!」悠然還沒數落完,雲翼已經用力將西裝扯開,露出悠然穿著黑色蕾絲文胸的窘迫模樣。
「村姑,我又不是第一次看見你這個樣子,臉紅什麼?」雲翼強行將悠然拉至跟前,在她上身迅速看了一遍,確定沒有留下碎片劃到的傷口,這才松了手。
「無恥!」悠然一把奪過雲翼手中的西裝,按在自己胸口,轉身就往樓梯跑。
悠然沒有看到,雲翼一直注視著她瘋狂上樓的背影,就像是第一次見到她一般,她就像一只小白兔,抬著兩條白花花的**奔跑,又可愛又美麗。
「混蛋,還給你。」換好衣服的悠然,忽地站在三樓的樓梯口,將雲翼的西裝毫不客氣地朝著他砸了下來。
雲翼一伸手便接到了西裝,他低頭輕撫著西裝,想著這件西裝曾經緊緊包裹著悠然走光的前身,好似他抱著她那般,那樣柔滑細膩……
「該死。」雲翼暗咒一聲,快步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他又見鬼了,只是稍加邪惡地想象了一下,身體竟然就蠢蠢欲動,有了強烈的反應。
罪魁禍首,自是那個可恨的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