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肖雲的眼里,那些長得過于斯文漂亮的的男性性取向都有問題——都是小受。
這不能怪她,誰讓她中學時暗戀的那個文文靜靜的優秀生竟然喜歡籃球部長這個同性呢,所以呢,如今的她一看見那種男人就想到那些同志,想到那些強攻和弱受的故事。
自然她第一次見顧蘭風就已經將他劃入那小受的行列,誰讓丫長得這樣白白淨淨,還戴副眼鏡,所以她從來不當他男人,只當他是姐妹。
她認識他還是因為暖暖,暖暖的外婆病了,要手術,主刀的就是這個小白臉。別看那小白臉柔柔弱弱的,醫術還真不錯,所以王肖雲在父親住院時厚著臉皮去求這個小白臉,還不錯,這個小白臉還挺給面子,將她的父親安排在蕭氏醫院,還做了她父親的主治醫生。
每天和這個小白臉見面,她對這個小白臉的興趣更濃了,每回看到他,她都兩眼放光地盯著他……呃,不過,不要誤會,她只是在YY這個白臉受在床上和那些攻們做那個的時候的情景,絕無染指之心,呵呵……
不過這個白臉受挺陰的,總是耍她,那天在醫院的樓梯里她看見他抱著一個箱子下樓,看起來那箱子沉甸甸的,她怕他那小身板經受不住,于是自告奮勇的擠上前去,「顧醫生,我來幫你拿吧,別累著你!」
那白臉受聞言用他那清秀的眼眸看了她片刻,竟然真給了她,她和暖暖一起學過武術,後來又上的警校,身手和力氣自然不一般,再加上她又故意要強給這個白臉受看,想讓他慚愧一下,所以她一鼓作氣,就徑直將那一箱子東西搬到了一樓的停車場。
要知道這正是下班的時間,電梯上正是人流的高峰期,她怕別人嫌,所以連電梯都沒做,從八樓下來,雖然粉臉上冒了些汗,可是氣都不大喘一下,那是多麼的威武。
可是沒想到那白臉受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嘔的她差一點去撞了牆,他說︰謝謝你,王小姐,不過可不可以麻煩你再幫將這些東西搬上去?
呃?
這些東西都是一些要存檔的資料,我是準備要送到七樓的資料室里去的。
啊……
當她又苦逼的將那資料搬回到七樓的資料室時,天色已是一片朦朧了,她垂頭喪氣的去給父親買飯,卻發現那家伙正在員工餐廳里和幾個美麗的小護士談笑風生。
她幾乎氣爆了,隔著窗子,她那憤怒的目光幾乎把那玻璃都燒灼了兩個大洞,可惡的白臉受,男女通吃,真齷齪,她在心里憤憤的月復誹。
後來那天晚上她在病房里陪父親,那白臉受來查房,她只當沒看見,低頭用一把小刀狠命的削一個隻果。
「肖雲啊,快把你哥哥從陝西帶來的隻果給顧醫生嘗嘗……呃,就你削好的這個吧!」但是那病床上的父親一句話卻又將她的那份可憐的矜持出賣了。
她無奈的將那隻果遞給那白臉受,一臉的僵笑,「顧醫生,您嘗嘗吧——」
她以為那白臉受不會要的,雖然她手里的這陝西大隻果確實不錯,可他也不是個孩子,不會這麼貪吃的,可是沒想到他卻接了過去,低頭斯文又優雅的咬了一口,還眸光淡淡的輕笑道,「真甜!」
啊……她看呆了,敢情這白臉受還挺愛吃隻果的嗎?不過她的氣卻奇怪的全消了,隨手將袋子里的隻果全部遞給他,「顧醫生,你愛吃,呵呵……全給你,拿去吃吧。」
但是他卻沒要,溫潤的一笑,「我只愛吃王小姐削的,那才甜呢。」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看著人們紛紛投過來的曖昧目光,她的臉一下子比隻果還要紅上了幾分。
可是等他們一行人走了以後,她才知道她又被陷害了,父親一臉鄭重的對她道,「肖雲啊,你和這個顧醫生沒事吧?」
「我能和他有什麼事?」她憤憤的吼。
「沒事就好……喊什麼,爸爸只是提醒你,這種小白臉還是少惹為妙,心眼特多,你斗不過的!」樸實憨直的父親語重心長的道。
「你放心,老爸,弱受只配強攻,呵呵……」听了爸爸的那番話,她才氣順點了,又開始賣弄她腐女的那一套。
氣的老爸吹胡子瞪眼楮了半天,把頭一扭不理她了,哎……白臉受還是害慘了她。
後來她就不怎麼敢靠近那家伙了,遠遠地見了趕緊的躲,實在躲不過了,就硬著頭皮點頭傻笑一通,她不能得罪他,她父親大人的健康還捏在這家伙的手里。
這樣相安無事的日子過了兩天,就有出了小狀況,那天她去見她傾慕已久的學長,穿了一襲漂亮的紅裙,因為晚了,沒來得及換就匆匆忙忙的趕到醫院里照顧父親。
但是在醫院的露天停車場里,卻忽然刮了一陣風,那正一腿岔地,一腿踩閘停車的她,裙裾被風掀得老高,白皙的大腿和黑色的小內內都暴露無遺。
當她正慶幸停車場里沒什麼人時,不成想一扭頭,他就站在她身後的車子旁,正兩眼眼直直的看著她的,那不加掩飾的帶著幾分侵略性的眼神讓她的心一陣亂跳。
她一定被看光了,她本來恨恨的想賞他幾記白眼,沒想到他卻先笑了,「王小姐今天真漂亮!」
她一下子就又說不出話了,後來她又想起這個人是小受,是自己的姐妹,不僅釋然了,還和他一起說說笑笑的向樓內走去。
她發現這個人忽然對她熱情起來,她這個人一向是別人敬我一尺、我就敬別人一丈,自然也真誠友好的待他,但是卻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在父親檢查結果公布的那天向她委婉地索要她死黨好友江春暖的手機號碼,她正因為父親各項指標都正常而高興,一時頭腦發熱竟然就給了他,後來才知道他竟然想破壞暖暖和蕭牧野的關系,她不由得十分憤怒。
小白臉,不安好心眼!這話說的真沒錯,她在心里暗暗發誓再也不理他,反正父親也要出院了。
父親出院那天,哥哥來接父親,她就跟在父兄的身後,看都不看他,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氣死你,白臉受,姐就是不甩你,她暗暗的想。
父親出院以後,她家的一切都恢復如初,她的生活也恢復了正常,她還是沒事愛YY**,還是愛慕她的學長,還是整天去巡街,還是和那兩個菜鳥小師弟玩鬧……她想她和這個白臉受的生活是不會再有交集了,但是那個醉酒的晚上卻將她的生活一下子全部打亂了——
那天是她無比傷心的一天,學長和人同居了,那個女人她見過,柔柔弱弱的,一口一個人家的裝淑女,那副拿腔作調的模樣看的她惡心得不得了,還在學長不在時趾高氣揚的向她挑釁,實在不怎麼地,但學長卻喜歡的很,還當著那女人的面說她像男人婆。
她傷心極了,就去酒吧喝酒,卻不想到被人騷擾,看見那些臭男人她就氣得火冒三丈,連想都未想就打了人耳光。
但是她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那個男人找了一幫人在外面等她。
「臭男人,敢惹你姑女乃女乃,活得不耐煩了……」她自然不會做縮頭烏龜,她是有身手的。
那幫男人立刻圍了上來,她也不含糊,攥緊拳頭就想動手,但是卻只覺得一陣頭昏腦脹,雙腿發軟,才知道自己喝多了,此刻酒精後遺癥的發作了。
看著那幫婬邪的笑著逼近她的男人,她後悔的不得了,以為自己要倒大霉了,努力的掐著那不太靈光的腦袋苦思月兌身計。
「小辣椒,來吧,和大爺去樂呵樂呵……」這時一個男人率先向她伸出了骯髒的手,一把扯住了她身上的那件紅裙。
「哧——」她的那件裙子立刻被扯月兌了袖子,一下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肩頭。
她憤怒、屈辱又驚恐,但是卻沒有大叫,只用一雙圓圓的美眸狠狠地盯了他,這是上警校時格斗老師教她的,一定要鎮靜,心理戰術是御敵的首要,但是她的心里卻慌亂的很,求神拜佛的希望有人來救救她。
或許是上天真的感應到她的祈禱,救她的那個人真的出現了,他上身穿著格子的亞麻襯衫,白色的西褲,瀟灑凜冽的站在眾人身後冷厲的低吼,「住手——」
她一回頭,立刻驚呆了,竟是白臉受,可是……可是他能擺的平這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嗎?
「顧醫生,這里沒你的事,快去報警——」
她自然不願連累他下水,其實他一直都對她不錯,她一個普通老百姓,輕易的就住進了蕭氏醫院,還挑了他做主治醫生,他那麼盡心盡力的對他們父女,雖然有時對著她笑得疏離漠然,可是她卻感覺的出他對她自有一份縱容和寬厚,或許他對所有人都這樣,但是她卻一向是個不貪心的人。
顧蘭風聞言卻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眸中還隱隱的有一份惱怒的火光在跳動,她不由一怔。
但就在這一瞬,那在她印象里一只斯斯文文、溫潤如玉的男人卻突然快速的出手、擒拿、轉腕……
「 嚓——」
「啊——」那個剛才拉月兌她袖子的男人就撫著月兌臼的手臂大叫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