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之間,沐薇已經將一切準備就緒,在庭院桃花樹下朝著隔壁大聲嚷嚷︰「莫離哥哥,日上三竿了,你若再不起,我便告訴干娘你前些天打碎夫子花瓶的事兒。」沐薇趾高氣揚的沖著對方喊道。
她篤定秦莫離必定陪著她和顏笙,去找寫戲本的老頭兒評頭論足一番。隨便告訴他,這次及笄的戲本讓沐薇自己撰寫,切莫讓他人落了口舌,說堂堂少東家卻要依仗著他人戲本來捧高自己。雖說自古以來本國的風俗就是戲本和戲院分開經營。但父親若要將梨園發揚光大,必定先從戲本抓起,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秦莫離這頭昨晚上告別蘇墨,很晚才睡下。今早卻被這聲音嚇得一個激靈。這個回之,又拿這件事威脅他。罷了罷了,他心甘情願。但這一大早擾人清夢可不好。秦莫離頗有些哀怨,但還是利索的梳洗。精神抖擻地面對新一天。
用過早餐,拉上秦莫離去到城北柳樹下。遠遠就望見了顏笙,秦莫離見到顏笙似乎有些愕然,多時才釋然一笑,略微不自在地同顏笙問好。顏笙倒是沒有多話,微微點頭。
三人走入幽深的青石長巷,進了一間布滿青苔的院子。說實話此地及其偏僻,兒時沐薇她爹帶著她七彎十八拐的來往過很多次,她方才記住。
一進門,恍若來到了什麼遭遇了天災之處,所見之處,一片狼藉。當然這並不妨礙這個脾氣古怪的老人家致力于偉大的劇本創作。
老人見他們來了,明顯興致不錯。招呼著沐薇到他書房去看看近些天新寫成的戲文。
這書房大概是他家唯一可以算得上正常的地方,不大的位置,物品陳列的井井有條。沐薇爺爺與這老頭是世交,父親也對他異常尊敬。
新戲本原是個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大概講述了一位自小長于大漠的女子,後來替父出征,為攻下都城,與異國將領情投意合,意欲隱姓埋名當對神仙眷侶,而後天下再度不平,幾度流離失所之後,她與良人失散,當她回首,看這一場傾國傾城的戰爭,早已心若止水。看著一場浩劫,流量失所。她毅然揮劍離開這紛紛擾擾的世間。幾載之後,再無狼煙烽火。當初那少年撫上早已冰涼的石碑,閉上眼就再也沒有醒來。
沐薇翻了翻,不知被這書中氛圍渲染還是為何,竟然開始有些多愁善感。
「老爺子,您這戲本子是寫的愈發精彩,叫我們這些小輩嘆為觀止。只是為何您這些日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寫著?」她看看顏笙,愈發不解。
「傻丫頭怎麼越年長越糊涂了。你這快及笄的人了。日後若要登台了,我必定為你量身打造寫戲文,以防萬一不是。來來來,這戲文不錯吧,我可是頗費了心思。」慈眉善目的老人豪爽笑笑。
「若我登台的第一出戲,我倒想自己撰寫,不知道爺爺您意下如何?若多有不妥務必請您多多指教。」
「那是當然,丫頭這初次登台可馬虎不得,戲文的事,我不勉強,但爺爺必定盡心盡力。」老人家笑得開懷,輕輕擱下墨筆。「丫頭近日可看見什麼好玩的戲本故事,前來給我及講講。」
秦莫離似乎也被吸引,停下了手中耍鳥的樂趣,裝著肉絲的碟子放在一旁,惹得八哥極不情願的嚎一嗓子。老頭見秦莫離三天兩頭找他愛鳥的茬,一支狼毫朝他丟去。
「若要我評價這如今的戲文,當真是粗制濫造,胡編亂造。什麼人鬼殊途同歸,倆男人糾纏不休,大姑娘紅杏出牆的我無力評說。單單說這篡改經典,就讓人恨的牙癢癢。」
她說的抑揚頓挫。指手畫腳,她感嘆︰「如今是某些商人愈發不道德,戲是一種藝術,怎麼可以拿來嘩眾取寵?實在荒謬。某些人為了些錢財,打出天下第一戲的旗號,處處貶低咱們沐家,結果還不知道從何處尋了一堆無所事事的混混,以為穿上龍袍就可以是太子?笑話,一個個連戲都不會,一開口就露餡。這將文化貶低到如此之不堪之地。豈不太令人發指。」
她一口氣說完,不免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加之太過亢奮,剛吃進的糕點噎在喉嚨,噎得她面紅耳赤,想要吐出或者咽下,十分困難。難不成,她就要命結于此?請原諒她的惡趣味。只見沐小公子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避開秦莫離和顏笙的幫助。想要自己擺月兌困境。
她快速跑去井邊,一不留神腳下坑坑窪窪的石子路,重心不平衡,馬上要一頭栽下,不料急中生錯,扯散了院子里堆積的木頭。
只听平地一聲響,沐薇她,她,被砸暈了過去。
日後再不吃這芙蓉糕,噎人的緊,這是她暈前唯一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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