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覺得有人掐自己的人中,沐薇只覺不忿,當即揮手朝那人拍去,倒是結結實實打在那人額
上。雖說力道不重,但她還是覺得手疼。不情不願睜開眼。不甚熟悉的地方,眼前的人影尚且看不太清晰,大概她睡了很久了吧。
朦朦朧朧的憑借著衣飾和輪廓分辨這面前的幾個人。青衣的是秦莫離,他佩戴的是明黃流蘇的羊脂玉。顏笙的藕荷色的衣角和玉簫一目了然。還有人似乎今日未曾見過。
揉揉眼,一襲淺藍色綢衣,冉冉淺笑,原是蘇墨。
三人見她醒來,不約而同上前詢問。她懊惱,不就是吃塊糕點噎住,再被木頭砸暈。天曉得自己在這里躺了多久。這是何處?現在是何時?
顏笙仿佛知道她所想,輕聲相告︰「你已經睡了一個多時辰的樣子,這是蘇公子家醫館。身子可還有不適?怎麼如此莽撞,大大咧咧的性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眉宇之中並無太多責怪之意,多了些寵溺。
秦莫離這波瀾不驚的性子也不由變得嗦起來。嘮嘮叨叨給她數出了好多條罪狀。一副被人輕薄了的小媳婦模樣。她汗顏,不過還是欣然接受。
她有些哀怨,為何被木頭砸了,還昏迷?真是越發丟人了。
蘇墨輕輕撫上她的額際,清清涼涼的觸感,額際不時傳來細微的疼痛。蘇墨拿著藥膏在涂抹她受傷的額際。當修長的指節撫開她的劉海。抬眼便見到一粒朱砂。
仍舊是蘇墨記憶中的殷紅。數年來並未褪色半分,似乎愈發明艷,清晰。手指不自覺停住。蘇墨有些心緒不寧。這是何意?回之怎會有這……難不成,回之實為女兒身?或者實乃巧合?
感覺到蘇墨的微怔。沐薇好奇拉拉蘇墨傾瀉的發際,秦莫離詢問︰「蘇墨,怎麼了。」
收回自己的心思。蘇墨輕柔地上完了藥。時辰尚早,蘇墨告訴幾人,回之並無大礙,提議大家參觀自家藥鋪,一來略盡地主之誼,二來無非是想了解回之的真正身份。
沐薇自是沒心沒肺慣了,拉著顏笙,不許他離開,說了好些賴皮話和俏皮話,和顏笙勾肩搭背的,好不親昵。旁人看來頂多是兩位公子兄弟情深。落在秦莫離眼中則預示著他家小青梅要紅杏出牆。他萬萬不允許這種事發生。一臉醋意迎上前去賣乖討好。
蘇墨在一旁若有所思。若回之真是那女孩,不知她可否記得自己。莫要因為歲月長久而遺忘。
沐薇鮮少來到醫館藥房之地,對于四周一切自是新奇不已。蘇墨家醫館確實名不虛傳。一間間藥房錯落有致。前頭的會病室聚集的滿是些病人,各自稱贊這蘇老爺宅心仁厚,醫館定也千古流芳。
一間一間的漫步過許多廂房,原是些客人居處。不多久沐薇興致缺缺。不都說醫館的眾多藥物才是最有看頭的?今日若不去,更待何時?
她嚷嚷蘇墨帶她去尋些草藥看看。
那是一間極大的儲藥房。一眾藥櫃井井有條的擺設至此。蘇墨拿出些尋常多見的草藥一一告訴沐薇。
「這是紫蘇,這是當歸,這是馬錢子,菖蒲,牛黃,白芷,白薇,半夏,地榆,當歸,朱砂,竹瀝,蘇木,蘇葉。」蘇墨一一告知,沐薇卻似懂非懂。
「這藥物可有直接食用的?」
蘇墨微微頷首,拾起甘草片送至她唇邊,果然。剛一入口,便有芬芳的草藥氣息在唇齒見留香。余味無窮,回味綿長。沐薇興奮點頭。
「回之,你可知那朱砂?」
「朱砂也是藥物嗎?那又改如何使用?」
蘇墨嘆息,終究她還是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她可知曾有段時間,他日日用朱砂研墨,素筆繞指寫意,只為在潔白的宣紙之上臨摹出兒時的點點回憶。
第一次執筆,只為畫下那……
「朱砂︰礦物名。又稱「丹砂」、「朱砂」、「辰砂」。是以湖南辰州產者為最佳,故又稱辰砂,清心鎮驚,安神解毒,用于心悸易驚,失眠多夢,癲癇發狂,小兒驚風,視物昏花,口瘡,喉痹,瘡瘍腫毒。甘,微寒。有小毒。歸心經。有微毒,回之切記不可亂用。」
「悶于居室,何趣之有。倒不如蘇墨你帶我們去實地采藥。順帶介紹一番,那可就再好不過。可好?」
蘇墨二話不說就同意了。時辰尚早,若去采藥迅速,便可趕在天黑之前回來。于是這般就引出了極具詩情畫意的覆山之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敬候佳音~希望大家莫要潛水,不要霸王。吼吼吼!
每個不潛水的皆是好孩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