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薇反手一下拍在秦莫離額際之上。「小人賊子莫要偷雞模狗,也莫要唧唧歪歪。偷吃之人,一律凌遲。」
秦莫離嘟噥嘴,啃著吃食含糊不清的︰「回之莫要誤會,這可不是偷吃,是幫回之排憂解難,回之身體稍有好轉,不宜多吃,所以我出自一片真心呀,你就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
「還狡辯?來人呀,關門放子墨。」
三個少年大眼瞪小眼,一時寂然無聲。
蘇墨弱弱開口︰「回之,莫要說了。莫離,他,我下不了手。」
幾人黑線。良久無言。
氣氛尷尬,沐薇想著緩和緩和︰「大家可曾想著听故事?」
「喲,今兒個怎麼這麼熱鬧,听故事,可莫要少了我。」**拉著龍陽跑來,清秀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紅暈。卻見龍陽,也是這般。
沐薇心下了然,但是不好開口言明,只得說︰「今日我想說的是關于斷袖之交。不知大家可願意洗耳恭听?」
不顧幾人神態各異,她清了清嗓子︰「男子臉上有些醺紅,一手握住酒壺一手抓著他的肩說,「丞相,我喜歡你」他掙扎著,冷冷別過臉說,「大戰在即,請將軍心中勿存雜念」將軍愕然松開手,丞相頓了頓轉身離去,他听到將軍悲涼地大笑著「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還」大軍征戰凱旋,丞相立于城門相迎,卻不見故人歸來。」
沉默還是沉默。幾人明顯心不在焉。**的臉色看不真切。龍陽臉色緋紅。其他人皆是听得雲里霧里。
「這是何意?」顏笙不知,秦莫離慵懶靠在蘇墨肩上發問。
「回之,我倒是明白了些,原是這將軍愛上了這丞相,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還。大抵是說這將軍已然命喪黃泉。」蘇墨扶正秦莫離的腦袋,邊扶邊說。
「**,你知道不?我想你應該早已心知肚明了吧。」秦莫離不懷好意,拉拉**的衣服,笑的很是奸詐。
「我豈會知道,還是讓她說明白。」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如此露骨的斷袖之戀,你們居然不明白,莫要和我裝糊涂。原是兩人相愛,但將軍喝了酒同丞相表白,丞相礙于國家不好直說,但後來將軍悲涼地大笑著「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還不是指將軍已死,而是他已然沒有了希望。卻不見故人歸來,很有可能將軍已然遭遇不幸。而丞相則是悔恨不已。這明明是個顯而易見的悲劇,你們不懂也罷。」
「原來這般深奧,我還是莫要懂了。」秦莫離搖搖頭。
蘇墨倒是起了興致,「回之接著說說。讓我們來猜猜。」
「他們生在一個動蕩的年代,爾虞我詐的朝廷,刀光劍影的江湖,名利情仇,亂了平生。本是不死不休的死敵,誰知一路走來卻是命運相縛,斬不斷的線,掙不開的結。紅塵紛擾數十載,九死一生終換來如今隱居山林,相攜立于山巔看世間萬般顏色,抵著額,相視而笑。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這個我明白了。下一個。」**一听她說完,馬上心領神會。
「他與他竹馬竹馬,多年愛恨折騰,終是分道揚鑣。多年後,他得到他死訊,呆了幾秒,輕笑的流淚。半響,他輕吐」老來多健忘。」家人一楞,那,便是忘了吧,忘了那些刻骨銘心,那些天長地久。第二天,他靜靜的走了,桌上留了一句話」惟不忘相思」。我愛你這件事情,我記得就好」沐薇說完,笑的陰測測。
「這個故事倒不錯,竹馬竹馬,自小便兩小無猜,日久生情也不是什麼不可能之事,若說這樣的**,我倒是樂意相信。」秦莫離把玩自己十指,輕輕淡淡飄來一句。
「忘了那些刻骨銘心,那些天長地久。這些如何能忘。只是天人永隔不想記起吧。」顏笙開口,涼涼嘆氣。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總結陳詞。
「你們不覺得這故事甚為貼切嗎?竹馬竹馬,刻骨銘心的記憶。倒是莫離哥哥和顏哥哥頗為相似。」
「胡說什麼呢,他怎麼可能看上秦莫離那小子。沒個正經,瘋瘋癲癲。」**不屑。
「你再說一次。」秦莫離怒目相視。
「清早正練功,忽發現樹後有誰探頭探腦,他走過去」小師弟,你在干嘛」」噓」小家伙朝四周看看,輕聲說」師兄,我自創了一絕招,想不想看」」哦」頓時來了興趣」什麼絕招」小家伙神秘一笑」絕招怎能公開表演,去僻靜處吧」」小…小師弟,你這是什麼招數…嗯」」嘿嘿,這叫一指禪,師兄感覺如何」
「咦,**和龍陽不是師兄弟嗎?」顏笙風輕雲淡飄來一句。
**登時就差沒有淚奔了,你出賣我。
顏笙暗自享受報復快感,讓你說我斷袖,回之說自己斷袖,不舍得遷怒于她,罷了罷了,就拿**出氣。
「那時我還是天庭的卷簾大將,日復一日波瀾不驚,沒有期待沒有未來。當你肆意張狂地大鬧天宮時,那不羈的眼神讓我心顫,手一抖便打碎了王母的琉璃盞。在流沙河再次相遇,我便明白無論五百年前還是五百年後,你眼里從沒有我。而我的曾經,現在,未來都只為你而存在。情到深處就是默默地陪你上路。」
「大師兄,你還記得流沙河畔的沙師弟嗎?」龍陽嘆氣,原來那些經典就是這般被篡改的面目全非。
「大師兄,你還記得漠北的小師弟嗎?」此話一出,鴉雀無聲。
期間,**炸毛多次,其他人表示見怪不怪,直到說道比較有深度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