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之人隱藏至深,八人之列需慎之。」東方朔道,「且先看看其余十九在做何事。」說罷,和韓嫣兩人已飛身屋瓦。
二十二人,武夫有五,似相識結道而來,正于一人屋內高談暢飲;酒徒之列七人之多,分散各自屋內,自顧飲酒;書生布衣之流尚有六人,各在屋中,或捧書而讀,或冥想未眠;還有一人為茂陵賈氏紈褲子,似為之前閣中之事悶氣在胸,一臉怒意未消。
「由此看來,武夫五人正合意。」韓嫣道。
「嗯,武夫既是結道早為舊時,莊家應難以潛入,且恰為五人,正合八人之策。」東方朔道。
「好極」說罷,韓嫣東方朔相視一笑。
東方朔房中,武夫五人,農夫女子一人,韓嫣,東方朔,八人而聚。
「此八人之策,為我八人必勝之策,最終獲勝者必為我八人之一二,需提前簽下契約,最後獲勝須將二十二千錢平分八人,以保各自還初贈之酒錢,且均有剩余以歸私有。」韓嫣道。
「我等本是奔美酒而來,若可品美酒而無費錢財,自當甚好」為首的武夫說罷,眾人均簽下了契約,手印為憑。
「好,現在我來道出計策。」韓嫣環視一周道,「我等八人一列,第一輪比試以四四之分,四是四否,此間二十二人,最小分差為十比十二,勝者必有我四人在其中,繼續進行比試,第二輪二二為分,最小分差為四對六,留我二人在勝四者之中,進行最終比試,我二人一一為分,必得勝。」
「妙哉妙哉」
「哈哈哈,公子高明」
「甚好甚好」
眾人一同贊道。
韓嫣看了一眼東方朔,見其正環顧在場眾人之表象,心中一沉,此八人之計為必勝策,但若莊家隱于其中,不知最後何等局面。
「六柱香時間尚早,大家可先回房休息,切莫將此計策再告他人,否則不攻自破。」東方朔道。
「好那我等就先回房靜候了。」說罷,武夫等人走出房門。
「小女子謝公子大恩」農夫女子待眾人散去,對韓嫣跪拜道。
「快快請起。」韓嫣連忙扶起她,「姑娘已有身孕,切忌過多勞神。」
「什麼?已有身孕?」農夫女子驚呼道。
「是,你脈象有喜。」東方朔道,「姑娘可否讓我再細診之?」
「公子所說可當真」女子一臉驚慌歡喜的復雜表情,連忙對東方朔拜道,「請公子細診之。」說罷,將手脈交給了東方朔。
房內一片安靜,只听到農夫女子激動的呼吸聲。
「姑娘確為喜脈,但脈息不穩,切忌過度勞神,以保胎兒平安。」良久,東方朔道。
「多謝公子」農夫女子有欲跪拜。
「姑娘無須多禮,我等定助你救夫君以團圓。」東方朔扶住她,「請回房中休息,無須多想,靜候佳音便是。」
「是,小女子听從二位公子便是。」農夫女子感激道,起身回房。
「東方兄,如何?」待女子離開,韓嫣問道。
「脈息仍有混亂,但確為喜脈。」東方道。
「看來是先前多慮了。」韓嫣眉間舒展道,「東方兄,計策已定,我等也先做休息,靜候便是。」
「好。」
韓嫣回到自己房中,各自靜候之。
三炷香已過。僕人送上新鮮蔬果,將之前殘羹酒杯撤去。
二十二人各自閉門房中,各自養神。
六柱香時間至。僕人再度來訪,邀各位下樓入閣。
管家男子有禮而至,道︰「六柱香時間已至,此酒可名為新豐,請各位投簽。」
全場陷入安靜,待管家再度開口,「是簽十二,否簽為十,否簽勝。」
韓嫣心中一沉,看著座上十二人被帶出場,當真出現了最小分差。
「第二輪比試,請武夫兄弟出題。」在場十人,除東方長離農夫武夫四人外,還剩書生三人,酒徒兩人,和茂陵賈氏。
「最終我會獲勝。哈哈哈哈。」武夫朗笑道。
「第二輪試題為︰最終我會獲勝。請在場各位待六柱香時間至再答。」管家男子有禮退去。
閣上房中,四人聚于東方處。
「離兄,比試當真以最小分差出現。」東方朔對韓嫣道。
「確實。如此下去,定會進入最壞的局面。」韓嫣眉頭微緊。
「何解?」武夫听的一頭霧水。
「此間十人,必有一為莊家所屬。其開設酒試為的就是無形將美酒以千錢高價賣出,以求暴利,若最後有他人勝出,莊家還需賠出二十二美酒千錢做賞,便無從得利。現以最小分差而出,最後勝者必為一人,若為莊家,則正中其懷,我等均需還以千錢,其一人坐享暴利。」韓嫣道。
「那豈不是?」武夫驚詫道。
「是。」東方朔接道,「現在莊家在暗,恐局面有變。」
「那我們還不快些找出莊家?」武夫有些急躁。
「兄弟對莊家之人有何想?」韓嫣問道。
「能開設這酒試,定有家產,在場唯有一子華服紈褲,我看定是他」武夫第一個想到了茂陵賈氏。
「可那位公子不是在預試的時候就敗了麼?」農夫問道。
「一看你就處世未深,我等行武之人深知江湖險惡,他那定是佯裝的樣子,以隱藏自己的身份。」武夫得意道。
「離兄,你看如何?」東方朔問向韓嫣。
「我等且靜看此輪比試結果如何。」韓嫣道,不再多做他語。
各自回到房間。
依舊三炷香時間,僕人來訪,以送佳果。
其他各處皆無出。
六柱香到。
「第二輪比試結果已出,」閣中管家男子道,「是簽為四,否簽做六。是簽勝,請其他各位離場。」
韓嫣對東方朔深深一視,起身和其他人離開了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