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離歌 第十四章 莊家真相

作者 ︰ 橋羽

在場僅剩東方朔,農夫,酒徒,茂陵賈氏四人。

管家男子對東方朔有禮一笑道,「請公子出題。」

東方朔起身環視一周,「美酒可為空,千錢皆無用。」

「此輪為第三試,勝敗在此一決,請四位深思。」管家男子有禮道,「待六柱香末夜初時,請各位作答。此間可自行休息。」

「公子,此試如何做選?」回房之前,農夫問東方朔道。

「既你需千錢救夫君,此題自可答否,我投是簽。」東方朔道。

「是。」說罷,各自入房閉門。

三炷香僕人送上美酒佳肴。

街上人走行行,待日落夕陽,月起梢枝,韓嫣緩步而至雅閣下堂,不料正遇其余十八敗者皆聚于此。

「公子,你看我等可能勝出?」一個武夫見韓嫣便急忙迎上來問。

「什麼?你等勝出?」堂中一酒徒听聞乍然而起。

「你等竟然另有計策?」一個書生也驚呼出口。

堂內眾人面面相覷,一片嘩然。

韓嫣見此場面,眉頭深鎖,良久,深深一嘆。

「公子,嘆息為何?」武夫見他如此模樣,更是一急。

「終是未破莊家之計」韓嫣深深道,「比試以最小分差進行,正中莊家下懷,最後僅一人以收暴利」

「我八人還有兩人留在四人之中,不應有必勝之行嗎?」。武夫很是費解。

韓嫣輕嘆搖搖頭,不再多語,靜候結果。

六柱香時間至。閣上。

「美酒可做空,千錢皆無用。」管家男子道,「請四位作答。」

閣下之堂眾人皆屏氣凝神而听之。

「酒試最後結果,是三否一,否簽勝」管家男子笑道。

堂下之眾一片嘩然。

「公子?」武夫深惑不解現在情況,對韓嫣問道。

「果然,中了莊家深計」韓嫣長嘆一句,對眾人道,「想必其余各位,亦皆另有契約在身吧。」韓嫣起身問道。

堂中陡然沉靜,皆一臉詫異望向韓嫣。

「看來我所料為錯。」韓嫣道,「莊家頗有心計,除我八人外,暗中聯合其他所有,另組兩個八人之列」

「你怎知道?」堂中一酒徒驚然問。

「莊家怎知我八人集合?」武夫疑惑不解。

「參試眾人僅二十二,何處湊齊三個八人之列?」一書生反駁道。

「莊家用計頗深,先隱于我八人之列,再做另兩個八人之行。」韓嫣解釋道,「起先我尚未明莊家為何人何計,但見此間眾人皆聚于此,方才恍悟。三個八人之列共二十四人,三場比試分別人數平分,即為平局。莊家以一做三,一試十比十二,正是莊家所替三人而缺之二,二試以四對六,同理莊家六六平分之後以己替三而得少勝。」

「最終三試,定會是莊家所勝」一書生悟道。

「沒錯,」韓嫣道,「三試四人,莊家以一替三而作六,平分為三三對抗,但其中一方為莊家一己替三而得,終僅其一人得勝。」

「莊家心計好深但若其做此,需隱于我八人之列才可保勝,難道是?」武夫忽的一驚。

「正是那農夫。比試六柱香時間,每三炷香過,都會有僕人來訪送,農夫房間為最里間,定是提前與僕人串通,商定計策,以其來傳送信息。」韓嫣對眾人道,「想必你等定是在三柱香過後接到了他的契約,以名字手印為憑,保最後千錢之分。」

「沒錯,確是僕人送蔬果之時傳來的契約。」書生道。

「就算他不認賬,我們還有契約為憑,他能怎樣?」一酒徒掏出契約。

「他心計如此之深,怎可留下真實契約以作憑,想必名字身份都是假的罷了。」韓嫣嘆道,腦海中閃過與農夫女子接觸的一幕幕,真是滴水不漏。

「哈哈哈,公子果然好才識,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諸位數千錢務必七日之內送入秋府,後會有期」

只听閣上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眾人為之一震。

「怎會有女子?」

「農夫本是妙齡女子。」東方朔從閣上緩步而下,一臉憂沉,低聲道,「離兄,我盡也是讓她騙了。」

「東方兄?」韓嫣迎上東方朔。

「想我東方朔自幼研醫,卻竟未想有種方劑可使女子假有身喜之象。」東方朔長長嘆息。

「難道?」

「沒錯,她定是早有準備,知我二人會來訪于她,提前服此藥物,使身體有懷喜之象,起初的脈象混亂,應是服藥未久體內真脈尚未隱去,二次試脈之時,藥物作用將先前少女之象盡散,才騙得我未再多疑。」東方朔道。

「那其**之面也盡不是真容了。」韓嫣不由感慨此女子的用計之深,卻又繼而自嘲于心,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確實,我雖精通易容之術,卻未能識破其因藥物所致的面態改觀,且她做戲反應竟如此自然。」東方朔回想女子的一言一行,不禁搖頭輕嘆自己入世太淺,「離兄,世間女子果難識真面也。」

韓嫣微微一怔,迎上東方朔投來的目光,「女子之心難測,我等男兒自是不明。」

東方朔低頭一笑,不再多言。

「東方兄,此今之事尚未完。」韓嫣收回剛才的尷尬思緒,正經道。

「離兄之意?」

「我等需探秋府以究竟,想道長十日之約,今尚有七日,正合七日送千錢之期,恐這其中必生禍端。」韓嫣道,「莊家只有開場之力,卻無收場之能,今在場之眾,誰人會乖乖將千錢以送秋府。」說罷,環視一周,在場眾人皆怒氣橫天,從未料會被一個小丫頭耍戲,騙走千錢,心中定是憋悶。

「離兄有何打算?」東方朔問道。

「不急,待他人出招再拆之。」韓嫣臉上浮起一絲笑意。

東方朔臉上閃過一笑,隨韓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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