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乞老人的一番話語,讓本已打定注意的長卿無所適從了,不知該如何是好。上前拱手道︰「那依老前輩之意,晚輩該何去何從呀?還望老前輩明示!」
老人微微一笑︰「呵呵,依老夫愚見,還是那句話,少俠應該先放下這段仇怨,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少俠先蜇伏潛行,休身學藝,你的劍術雖現在已有一定造詣,可謂劍俠,然欲與一清一博上下,比爭高低,還是略欠火候,你的內力休為,依老夫觀之,與一清相比,相去甚遠,可說不可同日而語。少俠日後除要潛心練習《易筋經》外,還應得到名師的指點,整體內功及劍術才得以精進,待學成之日,或可鏟除一清這江湖中一大敗類,為無級會以及整個江湖除害。」
長卿見老人講得字字入理,切中己弊,听之雖不是十分順耳,但深知其俱是為自己著想,對自己有校枉糾正之效,實是一貼良藥。「不知何處得遇名師,得以點撥在下,還請前輩指點迷津?」
「自此往南一千三百里,有一名山喚作終南山,其山高林深,中多藏狼虎豹,山中有一隱士高人,據說能夠趨狼馭虎,使得山中眾多野獸听命其擺布,還有千里傳音之功,距人千里之外,而與人相語,傳情達意,無有所失。在十數年前的江湖中,就已盛傳其的威名,偶有聞之,莫不側首。」
長卿奇之︰「有如此奇人,不知這高人姓甚名誰?」
「此人名叫宇文笑天,江湖人稱雲中客,其武功了得,當年,與無級至尊齊名,人稱南宇文北乾坤。老夫雖愧居無級護法之位,也只是耳聞,並不曾親眼見過。在十數年前的一場江湖浩劫中,有說其重傷斃命,有說其深山歸隱,傳聞不一,至今是否安在,還無定數。」
長卿暗忖道︰「不會吧,介紹一個人給我,生死還不知,怎麼去拜訪,莫非老前輩戲弄我不成?」自不敢明說。
「少俠可至終南山走一遭,既使不遇雲中客,得遇其後人,教得一招半式,也實是了得,定能得其精髓。」
長卿見說,拱手道︰「前輩所言甚是,晚輩定當遵從。」心中自是郁郁,對西乞老人所說的話半信半疑……
南宮長卿又在谷中住了月余,將佛指鏢練習透熟,指哪打哪,是有超越紫軒之勢,西乞老人心中大悅,謂此少年秀外惠中,聰明伶俐,實是武術界不可多得人才,日後若真有幸得到宇文笑天指點一二,號令江湖,當在此人。心中此想,但不便點明,只頷首夸贊長卿進步神速,實是了得,勉勵其多加練習,日期後定能成就大器。
這一日,長卿出谷之心已定,收拾停當,前來與西乞老人及紫軒道別。
紫軒一听說長卿要走,自是依依不舍,但有礙于爺爺在邊上,又不好明說,只暗自失落。
西乞老人見長卿真心要走,也不好挽留,必竟好男兒志在四方,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且此一去,對此年輕人定然是一個新的人生起點,對其發展或可謂是人生又一轉折點,自己無須對其強加挽留,如此則對其有百害而無一益。
為此,老人見長卿來辭行,也深為高興,命紫軒備好酒菜,自為長卿踐行。酒桌上,老人自是叮嚀囑托,絮絮叨叨,如其父母,大為不舍。
紫軒在邊上,也是默默無語,食不甘味,心如刀割,不忍與這位心儀的哥哥分離,想此一去,天高雲淡,不知何日才能再次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