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晴國的懸崖上,白虎交出了真身。只見白虎的身體里走出兩只白色猛虎,兩虎合一,化作一只雙眼緊閉的金色虎。
「白虎長老!」盧味奇大喊,「不要。」
縱橫和烈焰沖過去阻止,卻被玄武用盡最後一點力量困住,不能動彈。
沈霧這個局外人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阻止晨兒再做傻事。
「金那小子果然不是好人,以後離他越遠越好。」白雲心里打著小算盤。
金色蜉蝣張開巨嘴,吐出一陣旋風,旋風卷起金色虎。金色虎在旋風里化作一道白光,被吸進金色蜉蝣的嘴里。
「金蜉蝣,我要殺了你!」盧味奇一張臉因仇恨而扭曲著。
晨兒因受不了刺激,暈倒在沈霧肩上。沈霧看看此刻盧味奇如此痛苦地表情,再看看金蜉蝣一張漠然的臉,心中燃起一團火。
「幫我照顧她。」沈霧將晨兒推給離自己很近的白雲。
「不••••••」白雲沒來及拒絕,沈霧已走開。
沈霧走到浮光劍掉落的地方,去拾浮光劍。然而,沈霧快要踫到時,原本安靜躺著的浮光劍突然發出強烈的金光,將沈霧彈飛到數十米高空。
「沈霧!」盧味奇叫道。
「搞什麼啊?!」白雲很惱火,扔下晨兒,欲飛上去救沈霧。
眼看沈霧就要摔落,這時,數段紫色飄帶緊緊纏住沈霧,助她緩慢降落。眾人看去,失蹤的陳幻羽與尼羅降落懸崖雪地上。
金蜉蝣看著尼羅和陳幻羽諷刺地說︰「真難得,你們上一次這樣站在一起,已經是千年以前的事了。」
尼羅走向金蜉蝣,雖身受重傷,給人的壓迫感仍是那麼強烈。
「金蜉蝣,你蜉蝣城的家事我不管。但是你傷害霧,我絕不饒你。」尼羅發出最後警告。
「魔王子,這小子都能傷了你,你還真是難看。弱成這樣,憑什麼守護她!」金蜉還以顏色。
尼羅與金蜉蝣對陣,空氣里充斥著濃烈的火藥味。兩人強大的氣場相撞,火花四濺。
此時沈霧已經安全降落地面,听到金蜉蝣的話,沈霧的怒火直沖頭頂。失去理性的沈霧,很容易喚醒沉睡在身體里的掠影劍。
「我不用他保護!」沈霧緩緩走上前來。
金蜉蝣看向沈霧,她右手的掠影劍與經脈相連,散發著黑暗的霧氣。
「知道你為什麼被浮光劍彈開嗎?因為浮光劍在抗拒掠影劍。」金蜉蝣笑著說。
「不可能,在祭壇的時候••••••」沈霧回憶起那一幕,看向盧味奇,恍然明白,「是盧味奇。」
「你還不是太蠢,」金贊賞道,「看來,你跟掠影劍很合,這麼快就能自己喚出掠影劍。不過我得告訴你,我可是浮光掠影劍的第一個主人,你認為這兩把劍對我有用嗎?」
「什麼?」沈霧停下來看向手中的掠影劍。
「城主說的沒錯,浮光掠影劍本是一把劍,為城主所有。後來城主將浮光掠影劍分為兩把劍,一把鎮守蜉蝣神殿祭壇,另一把游移在蜉蝣神殿黑暗的角落。浮光與掠影就好比光明與黑暗,都是不可能共存的東西。」玄武長老強撐著站起來說。
「沒辦法打敗他嗎?!」沈霧看著高高在上的金蜉蝣,心里說不出的難受,「這樣任意決定別人的生死,這就是所謂強者?」
「無影者,強者的榮光值得用生命信仰。」玄武長老的眼里沒有恐懼,他已經做好了死的覺悟。
「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這個人值得嗎?他是要殺了你啊?!」沈霧指著金蜉蝣質問玄武。
「見過此人的榮光,便決定一生信仰,獻出生命在所不惜。」玄武長老堅定地回答沈霧,眼中沒有半點迷惘。
「什麼?!」沈霧被他的話震撼,「瘋子。」
「玄武長老,不準再蠢事!」盧味奇跪在光圈里無法動彈,只能聲嘶力竭地阻止。
「盧味奇,說實話,你根本不適合成為蜉蝣城主。」玄武看著盧味奇不甘心地表情說,「但是,我和白虎希望你好好活著。」
「不要,玄武長老!」被玄武定住身形的烈焰和縱橫悲憤地喊道。
「縱橫,烈焰,跟隨自己的信仰,不要再迷惘。」玄武回過頭叮囑兩人。
「城主,玄武的真身若能再次助您一臂之力,是玄武最後的榮幸。只是希望您,放過盧味奇。」玄武懇請金蜉蝣。
「我答應。」金蜉蝣毫不猶豫地回答。
玄武听到金蜉蝣的回答,已經沒有遺憾的他喚出了真身。只見一條黑色巨蟒沖出玄武的身體,吐著信子,嘴里噴出黑紫色霧氣。黑蛇閉著眼楮化作一陣黑紫色霧氣,金色蜉蝣張開巨嘴,將霧氣吸進體內。
「玄武,不要!」盧味奇幾乎崩潰。
「盧味奇,用你的身體記住,強者與弱者的區別。」金蜉蝣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