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味奇眼睜睜地看著白虎與玄武,將自己的真身交予金蜉蝣,而自己卻一直跪在雪地上什麼也做不了。
「力量,」盧味奇聲音,听起來是那麼淒涼,「差了那麼多嗎?」
隨著玄武真身的消失,縱橫和烈焰的禁錮解除了。烈焰沖過去抱起玄武,一張臉早已淹沒在淚水中。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男子漢的烈焰淚如雨下。
「朱雀,該你了。真是奇跡,陰險狡猾的朱雀,竟然沒有趁機逃走。」金蜉蝣看向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朱雀。
「逃得掉嗎?」朱雀反問。
「我可不信,朱雀會乖乖交出真身。」金蜉蝣的眉微皺,篤定地說。
「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力量與智謀都無人能及。不過論野心,如今淪為冥煌奴隸的你,怎麼可能比得上我!」朱雀的臉上因興奮與失望,呈現出一種怪異的表情,「世界最強的男人敗給冥煌,不但沒有死,竟然甘願做他的奴隸。本以為你歷經千年回來,會帶領我們再次站上異能者的頂端。沒想到就只為了殺死我們!」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丁海莚告訴你的?不過她說錯了一點,不是奴隸,是僕人。」面對朱雀的憤怒,金蜉蝣顯得很淡定。
所有人都震驚這樣一個事實︰金蜉蝣的背後還有一個冥煌。
「你所謂的承諾也是騙人的吧,你其實是在為冥煌鏟除蜉蝣。白虎和玄武那兩個笨蛋,竟然自願獻出真身。」朱雀嘲諷道,「三個都蠢成這樣,怪不得我從認識他們起,就看他們不順眼。」
「三個?還有一個想必是青龍了。」金蜉蝣很確定地說。
「青龍長老?」縱橫回憶起青龍死前的驚訝表情,喃喃自語。
「青龍的真身的確沉睡在這里,不過青龍肉身已死。要喚醒沉睡的真身,就算是你,也會很麻煩吧。」朱雀得意地說道,「只有我才能喚醒青龍。」
「你一直不逃走,是為了留下來威脅我啊。」金蜉蝣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朱雀,你要敢這麼做,我不會放過你!」盧味奇低著頭說,誰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先顧好你自己吧,蜉蝣城主。」朱雀諷刺道。
「朱雀,你在威脅我?」金蜉蝣看一眼眾人的表情後,視線停留在朱雀臉上。聲音沉了下來,「你說我為什麼不能先殺了你,再去找青龍呢?」
「哈哈哈哈••••••」朱雀突然發出狂笑,「你殺了我,要怎麼向丁海凡交代?我沒記錯的話,冥煌是丁海凡的家臣吧?」
「交代?這我倒沒想過,等你死了我再想也不遲。」金蜉蝣說得無關痛癢。
「那可不行!」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眾人尋聲看去,一個大約二十出頭的黑衣女人從懸崖處升上來。
支吾站在水晶球的光暈里,緩緩降落在雪地上,背上背著剛才說話的女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支吾看到雪地上的情形,呆立在降落的地方。
「支吾。」縱橫和烈焰反應過來。「他怎麼在這里?!」
「放我下來,小子,先放我下來。」黑衣女人捶打著瘦小的支吾。
比起看到支吾,盧味奇更驚訝支吾背著的女人。
「丁海珊。」盧味奇不由自主地喚道。
沈霧听到這個名字,心跳瞬間暫停了。
「丁大小姐,你怎麼在這里?!」金蜉蝣故作鎮定地問。
「這又是誰?」白雲將晨兒扔在雪地上,走近陳幻羽問。
陳幻羽看著尼羅,兩人很默契地默不作聲。
「完了,輸給這女人一步了。」白雲的腦袋無力地垂下,「都是那個金壞了我的好事。」
黑衣女人從石化的支吾背上跳下,黑色高跟鞋又陷進了雪中。只見她月兌下高跟鞋,規規矩矩地擺好在雪地上,打著赤腳走向金蜉蝣。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里,但是很不巧,我就在這里。」黑衣女人撥開朱雀,站到金蜉蝣面前問,「我可愛的妹妹是不是也在這里?」
「大概已經回到丁氏海名了。」金蜉蝣一臉為難地說,「丁大小姐,不會有興趣管我的家事吧?」
「那倒沒有,不過,我命令你離開這里,現在馬上。」黑衣女人指著金蜉蝣命令道。
「如果我不呢?」金蜉蝣看著眼前冷峻的女人說道。
「我現在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你隨便動一根手指,就能讓我死在這里。不過我勸你,不要給冥煌惹麻煩。」黑衣女人氣勢凌人,一點也不讓步,「我出冥城時,冥煌交給我一枚冥王令,說是見到你,立即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