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伸直右手,掌心對著金蜉蝣。只見掌心現出一枚黑色的印記,形似一個冥字,燃燒著黑色火焰。黑色的火焰中浮現幾個字,金蜉蝣看到後,一臉震驚。
「我只是來找我妹妹,沒想到在這見到你。不過既然不小心遇上你了,就得幫冥煌傳達一下他的意思,你說是不?」黑衣女人無奈地說。
「我知道了,不過我得先把這里的事處理完。」金蜉蝣回道。
「沒那個必要。你難道不知道冥煌有多想你?」黑衣女人說得曖昧。
听到黑衣女人這種讓人遐想的話,在場的人瞬間石化。
「這又是哪出?」白雲開始亂想。
「就算是冥煌在這里,我也必須完成我的承諾!」金蜉蝣的眼神流露出一股殺氣。
「金蜉蝣,住手。」金屬質感的陌生聲音想起。
「誰在說話?」沈霧環顧四周,沒有看見陌生人出現。
「不行!」金蜉蝣一口拒絕。
「是金色蜉蝣在說話,真身雖擁有強大的力量,但它的聲音只有被選上的人才能听得到。得到白虎玄武的力量後,已經強大到足以讓所有人听見了嗎?」朱雀戰戰兢兢地說,額上滲出汗水。
沈霧望去,果然是金色蜉蝣在說話。
「承諾是我定的,我隨時可以更改。我突然發現比神獸更有趣的東西,就改為那個吧。」金色蜉蝣的聲音听起來很興奮。
「那個?」金蜉蝣與金色蜉蝣心意相通,他明白金色蜉蝣說的是什麼。金蜉蝣看一眼沈霧後回答︰「我知道了,就改為那個。我也很期待,她的力量開花的時刻。」
接觸到金蜉蝣的眼神,沈霧的心猛地一顫。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黑衣女人問道。
「與丁大小姐無關的事。」金蜉蝣冷靜的答道。
說完,金色蜉蝣向尼羅俯沖,陳幻羽和白雲來不及反應,尼羅就已經被金蜉蝣劫走。金色的光芒困住尼羅的行動,金蜉蝣輕而易舉地將尼羅置于金色蜉蝣的背上。
「金蜉蝣,你做什麼?!放了尼羅!」陳幻羽的紫衣飄飛,她縱身上躍一條紫色飄帶,追上金蜉蝣。
「金那個混蛋,真是只披著人皮的狼!」白雲恨恨地罵著。腿上的雲形發出刺目白光,白雲立即追了上去。
而此時,朱雀趁機溜走了,順便帶走了銀海的**。
金蜉蝣將尼羅擋在面前,掐住他的脖子威脅陳幻羽︰「你再上前一步,我就要了他的命。」
「金蜉蝣,你還是一樣不擇手段。」尼羅雖受制于金蜉蝣,卻無半點驚慌。
「所謂強者,就是為達目的不惜一切。」金蜉蝣毫不遲疑地回答。
「金蜉蝣,我應該說過,不要把我算進你的游戲里!」陳幻羽站在懸空的一條紫色飄帶上,怒氣上沖,血氣上涌。
「陳幻羽,我知你會去見尉遲翼,幫我把這幅畫交給他。」說完,扔給幻羽一幅畫。
幻羽接住畫問︰「你會放了尼羅?」
「尉遲翼見到畫,就會親自去冥城,到時我會把一個完好無損的尼羅還給你。」金蜉蝣說道。
「卑鄙,你是斷定我絕不會幫你送畫。才會以尼羅威脅我?!」陳幻羽緊捏著畫說。
「是的,所以你該知道怎麼做了。我會保證尼羅的生命安全。」說完,金蜉蝣乘著金色蜉蝣飛向遠方。
「只能去找尉遲翼了。」白雲懸浮在幻羽身後,淡淡地說。
陳幻羽與白雲達成共識,不需要向任何人道別,兩人消失在冰雪的世界里。
金蜉蝣離開後,困住盧味奇的結界也解除了。沈霧走過去扶盧味奇,一觸踫到他的身體,他就倒在了雪地上。沈霧看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陷入極大的痛苦中的盧味奇精神完全崩潰,已經失去了意識。嘴角的鮮血滴落在雪地上,染紅了白色的雪。
這場根本不像戰斗的戰斗中,盧味奇所受的刺激,比任何人都大。所受的痛苦比所有人都多。沈霧看著盧味奇崩潰到失去意識的樣子,這樣想到。
沈霧再去扶盧味奇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放開盧味奇!」
沈霧抬頭望去,是曾經救起的盧味奇的同伴。沈霧感覺到他黑色的眼眸里,有一股怨恨的殺氣。
「我想救他。」沈霧迎上他眼里的殺氣,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