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夢遠 路遇華服少年

作者 ︰ 蕭若舞

喧鬧的街市上,行人來來往往。街上商品琳瑯滿目,路邊小販叫賣不時吸引行人的目光與腳步。凌亭三人在角落里窺視著街面上的各色人等。除了他們,旁邊還站著一個大高個,塊頭很大。這人的主要任務是看著凌亭他們。戚平這個手下名叫阿虎。但私下里,凌亭三人喜歡稱他「大塊頭」。

街市那頭走來兩少年。一個看上去十三四歲,衣著華美,橙黃色的衣袍做工精致、剪裁得體,襯得他意氣張揚。另一個年齡稍長,湖藍色的衣衫顯得他清新雅致。他跟在少年身後,離得不遠不近。少年看見新奇玩意,總要上前一觀。若是踫見喜歡的,也毫不吝嗇,直接從袖口掏出錢袋里的銀子買了下來。把玩片刻後,隨手向後一扔,「青竹,幫我拿著。」青竹看些手里的小玩意,不禁嘆了口氣,心里想公子如此小孩心性,老爺讓他一路上看緊公子是對的。

青竹二人一出現在街上,凌亭三人和阿虎就注意到了。阿虎財迷心竅,逼著凌亭他們有所行動。凌亭他們當然不願意了,他們在街面這麼久,什麼形形色色的人沒見過。兩個少年面生,一定是從外地路過本地。身穿華服又出手大方,想必出自大富大貴之家。阿虎想自己撈點油水,拖著凌萱道︰「你跟我去把他的錢包偷過來!」

小公子前面逛得開心。青竹後面長吁短嘆,心想公子啊,公子,您是不是忘了咱們這次出來的目的了。正前方一個小女孩向他們拼命跑來,邊跑邊回頭看下。順著小女孩的視線,小公子二人看見一個彪形大漢在後面對這個小女孩緊追不舍。他邊跑邊喊,「臭丫頭,你給我站住。」小女孩听見他這麼一喊,腳下加快了速度,直接撞向小公子。

青竹看見自家公子被撞倒在地,趕緊扶起。小公子皺起眉頭,面色不豫,朝小女孩發火,「干嘛橫沖直撞,亂撞人啊!」小女孩怯怯地看著他,見他惡狠狠的表情,脖頸不由一縮。大漢此時離小女孩幾人並不遠,叫囂道「臭丫頭,看我抓住你怎麼收拾你!」小女孩一听,迅速爬起,奔跑起來。眼看大漢就要抓著女孩了,旁邊的人都為她捏了把汗。卻見大漢摔倒,生生摔了個狗啃泥。原來大漢被竹竿絆倒,而放竹竿的正是兩個十多歲的男孩。他們朝大漢吐了吐舌頭後跑開。大漢爬起身,再想追他們,卻抓不住一個孩子的影子。

小公子無故被一平民百姓撞倒,心情不爽,沖著青竹道︰「下次讓我看見她,非要訓她一頓不可。」青竹見小公子氣鼓鼓的,轉開話題道︰「公子,您餓了吧。您看那邊有您喜歡吃的綠豆糕呢。」

小公子挑了幾塊。在付錢的時候,他左掏掏右掏掏,掏了半天都沒找到錢袋。他急得跟青竹道︰「青竹,我錢袋丟了。」青竹一臉不可思議,「不可能啊。」隨即大悟,「公子,剛才那幾個人是一伙的,錢袋一定是他們偷了!」小公子一听,怒道︰「小偷,看我不扒了她的皮。」說完飛奔而去。青竹替小公子給完錢,轉身一看剛剛還在這站著的公子沒了。心中大哀,我怎麼跟了個這麼急脾氣的主子啊!

凌萱他們得手後,跑了幾條巷子。確定甩了大塊頭後,三人開心的數著錢袋里的銀子。凌萱高興道︰「好多銀子啊!哥,我們留點。不能便宜了大塊頭。」凌亭郭彥稱是。凌萱拿出自己的荷包,裝了些銀子進去。接著,她把錢袋扔給凌亭,又把荷包隨身放好。

不一會,大塊頭找到了他們。凌亭把錢袋交到他手上。他掂了掂錢袋的分量後,剛還冒著紅心的兩顆眼楮冒出了火花。凌亭三人一人挨了他一下。他拽著凌亭的衣領吼道︰「小子,你們居然敢私藏!」凌萱、郭彥見狀,上前去掰大塊頭的手。三小孩一齊道︰「虎哥,我們哪敢啊!」「我從那小公子手上順來的時候,錢袋里就只有這麼多的。真的!」「不信,你可以搜我們身。我們真的沒有拿一文錢。」

大塊頭一听,覺得搜身是個辦法。他扯著嗓子大吼道︰「三個都給我靠牆邊站好,分開點。要是讓我搜到銀子,哼哼,別怪我請你們吃竹筍炒肉!」大塊頭挨個搜完之後,確實一無所獲,恨恨地踢起地上的一個破竹筐,大罵道︰「衣服穿得那麼好,身上就這點錢!我呸!」

等大塊頭走遠後,凌萱晃著郭彥的手,笑呵呵道︰「彥哥哥,你真聰明!還好你提醒我不能把荷包放在身上。不然,剛才一定被他收走了!」凌亭從一旁的籃筐下翻出荷包,讓凌萱收好。郭彥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幸虧剛才他沒踢這個竹筐,不然,我們三可就慘了。」連凌亭也道︰「剛才看他踢竹筐,心里一陣冷。」

三人笑嘻嘻的往回走。後面一聲大喝,讓他們停住了腳步。三人轉頭一看,原來是之前的華服少年。剛才那聲「站住」就是他喊的。華服少年一臉怒容,「你們三個小賊,敢偷我的錢袋,看我今天怎麼教訓你們!」

三人一見少年找上門來,互相使了使眼色,向三個方向掉頭就跑。小公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奔向凌萱。小公子抓住凌萱,拖著她要去見官。凌萱拍打他的手,大叫︰「你放開,我不去。」凌亭、郭彥跑了幾丈遠,听到凌萱的叫聲,沖向倆人。

四人扭打作一團。小公子身手矯健,能看得出是練武之人。凌亭三人合力對付他,也未能佔上風。小公子下手不輕,凌亭、郭彥本是挨得住打的人,他倆不管不顧雙向打過來,小公子急于躲避,只好松開抓住凌萱的手。郭彥見勢收拳,向對面的凌亭點頭示意,拉了凌萱向樹林跑去。小公子並不戀戰,向二人追去。凌亭不想讓妹妹吃虧,撲上前與小公子纏打起來。小公子甩開他,他一會又纏上去。如此反復。

凌萱二人逃到樹林的分叉路口。郭彥轉過身對著凌萱急道,「來,萱萱,我們往這邊跑。」凌萱搖了搖頭道︰「不好。」郭彥見她眼楮咕嚕咕嚕直轉,又嘿嘿笑了起來,很快反應過來,拉著凌萱向反方向跑去。

小公子追到樹林後,一直追在身後的凌亭沒再跟上來,他得意一笑。他往前追了一段,看見凌萱和郭彥在前方,氣喘噓噓一幅跑不動的樣子。倆人似乎也看見了他,對的,他從倆人吃驚的眼神中得到了這個推斷。凌萱二人仍不死心,垂死掙扎,很明顯他們速度放慢了很多。小公子覺得勝利在望,一個箭步上前欲抓住他們倆。眼看離他倆不過一丈遠,小公子腳下一空,跌入陷阱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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