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夢遠 邊關戰事起

作者 ︰ 蕭若舞

同年六月,邊關來報,番邦小國多次侵犯大順邊界,擄掠婦女牲口,劫殺幽州將領。朝議上,女帝看著奏折,見邊陲小國竟敢如此猖獗,氣得女帝在大殿上把奏折扔了出去。

薛尚書出列道︰「陛下,天狼小國居然敢如此放肆,不把咱們大順天朝放在眼里。臣建議,陛下應即刻派出軍隊教訓教訓他們,讓天狼國見識見識天朝威嚴。」

薛尚書此番話恰好也是女帝心中所想的,她道︰「朕正有此意。如今,戍邊幽州的陳將軍被敵人殺害,陳將軍在邊關保衛大順多年,勞苦功高。朕封他為一品候,封其妻余氏為一品誥命夫人,令其子陳奎在兵部行走。」

陳將軍身前不過是一小小外放幽州的戍邊將軍,沒想到死後女帝金口一開,身價倍增。用一句話形容最恰當不過,「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倘若,陳將軍活生生的在幽州繼續保家衛國,他的家人想必永遠不可能得到女帝的賞賜。

女帝此番封賞,眾大臣俯身恭頌陛下仁德,山呼萬歲。女帝擺擺手,寬大的衣袖也劃出優美的弧線。她接著道︰「現在幽州邊界無人領軍,形勢岌岌可危。正所謂邊關不可一日無將,朕想跟各位卿家商量,派位合適的人選擔任幽州領將一職。」

眾大臣听女帝這麼一說,開始熱火連天討論起來。有的人提議陛下派選老將出馬,到時候好好將天狼國收拾一番。有人提議陛下啟用新人,天狼小國並無可懼,此番用兵正是鍛煉新人的好機會。兩派人議論紛紛,你爭我吵,互不相讓。最終,兵部薛尚書以一記大聲的咳嗽定乾坤。

「陛下,不妨把這兩個提議結合起來。選派老將與新人同時遠赴邊關大戰天狼國,老將作戰經驗豐富,新人敢闖敢干,互相取長補短,保衛大順。」

女帝想了想,薛尚書的這個提議並無缺陷,而且朝廷目前也急需培養大批新人,正好給他們一個鍛煉的機會。沒有得到鍛煉的人才,如何能成為值得信任朝中的肱骨之臣。女帝頷首,示意他接著說。

「陛下,臣推薦兩個人。一人是車騎將軍應剛,另一人是羽林衛統領方凌亭。」薛尚書原本屬意沈華明,但是沈華明當眾得罪長公主,想必陛下對他還有怨氣。此時,提議沈華明必不合適。因此,推薦方家的人。

而應剛出自京城望族應家,又生在將軍世家。其父應老將軍威風凜凜,乃當朝戰神。在應老將軍的耳濡目染之下,應剛從小學武,十四歲開始在戰場上拼死殺敵立下赫赫戰功。

「好,此二人甚為合適。不知其他卿家有何意見?」

眾臣見陛下已經點頭贊同薛尚書的提議,多說無益,山呼女帝聖明。

薛尚書接著道︰「天狼小國,人口稀少。舉國兵力不過兩萬人,跟大順相比,簡直就是以卵擊石。臣建議咱們不妨集中優勢兵力對付天狼小國,絕不手下留情。到時候,呵呵,他們只有求饒稱臣的份!」

「說得好!」女帝一個激動大喝道,「朕決定派三萬大軍,開赴幽州。朕要讓我軍將士揚我天朝軍威,打得天狼國滿地找牙,同時威懾周邊小國,教他們永不敢犯我邊境。」

「傳朕旨意,擢應剛為大軍統帥,方凌亭輔之。即日清點人數,準備物資,三日後開赴幽州。」

六月二十,正是大軍開拔之日。三萬大軍午門前正裝待發,他們軍容整潔,每個人臉上滿是必勝的信心。呵呵,當然三萬兵力對付敵方兩萬人馬,這是絕對的優勢。況且,此次領兵作戰的是應將軍。應將軍戎馬一生,立下汗馬功勞,他在士兵心中就是不敗神話,有他指揮作戰,贏這場仗可以用不費吹灰之力來形容。

女帝為了表示她對此次戰役的關注,擺駕午門,親自為眾將士送行。午門上,除了陛下的鑾駕,三位皇子公主的鑾駕也在其中。女帝向將士們敬酒鼓舞士氣,預祝他們凱旋大捷。大順舉國上下一心,周邊各國就不敢小覷,以後邊疆安寧,百姓安居樂業。這才是女帝樂意看到的。為了換取這樣的場面,就算現在要打場硬仗,女帝也絕無二話。更何況,如今領兵的是她一直放心的人。

長公主一直微笑著表達她的祝福,並未開口。二皇子首次經歷戰爭,心潮澎湃,意氣風發。說到慷慨激昂處,將士們興奮得宛若打了雞血,一個兩人精神抖擻,躍躍欲試。三公主則比較委婉含蓄,她向各位將士保證,她和長公主會照顧好他們在京城里的親人,讓前線的士兵無後顧之憂。連一些老臣也不得不佩服三公主小小年紀考慮周全,將士們出征本就是把命系在褲腰帶上,心中所念不過是家中親人耳,如今得了三公主的承諾,自然奮勇殺敵,以一當十。她也不居功,明明是她一個人想出來的主意,卻拉上在旁邊不開口的長公主。女帝見她如此顧念姐妹之情,對她這番舉動倒是很滿意。

方凌萱今天伴駕三公主,待皇家繁復的儀式舉行後,她才有機會見到自己的哥哥。清溪和她一起在人群中等候著。只見方凌亭一身戎裝,筆挺的站在應將軍身後,英姿颯爽。身上厚重的銀色鎧甲,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耀眼。凌亭二人從未見過凌亭如此穿著,只覺得英氣逼人,很有男子氣概。

清溪打趣道︰「萱萱,你看二哥這英武瀟灑的模樣,不知吸引了京中多少少女思春的心吶。」凌萱知道清溪是想讓自己高興,于是順著她的意思笑道︰「那當然了,我哥哥可是京城中最好的男兒,無人能及呢。」清溪呵呵笑道︰「喲,瞧這臉皮厚過老樹皮啦。」

凌亭捧著頭盔走過來見二人笑鬧著,開口問道︰「什麼事這麼高興?」清溪上前行禮,道︰「二哥,清溪在這里先祝您掃平敵寇,旗開得勝。」

「那是當然,為兄在這先謝過清溪妹妹的吉言了。到時候,得勝還朝,為兄給你和萱萱帶些幽州的小玩意回來。」

清溪見凌萱站在一邊呆站著不出聲,自己祝福的心意也送達到了,不好再打擾他兄妹二人話別,于是簡單謝過凌亭,挪開步子走遠了。

凌亭見妹妹不出聲,並不像往常一樣灑月兌俏皮,知她是擔心自己。他安慰道︰「萱萱,不用擔心哥哥。哥哥,向你保證一定完好無損地回來。看你板著面孔,真難看。」

凌萱听到哥哥的保證,安心不少。听到最後一句時,不由瞪大眼楮看向凌亭,「哥,哪有?你胡說!」作勢撲上去要打凌亭。凌亭哪能讓她這個弱智女流給制服了,他拉住妹妹的手,笑道︰「我不敢了,我妹妹最美了。」凌萱啐道︰「厚顏無恥!」凌亭故意和妹妹打鬧一番,見凌萱心情平復後,跟妹妹正式告別。他交待妹妹在宮中生活要好好照顧自己,同時也要好好保護自己,別讓他在戰場上擔心。凌萱都一一答應了。

常公公向女帝稟告,「陛下,吉時已到。大軍準備開拔。」女帝點點頭,吩咐應將軍和方凌亭二人領軍出發。應剛拔出隨身佩帶寶劍,嗖的一聲出鞘的寶劍反射著太陽光,同時也吸引了底下三萬士兵的目光。應將軍用盡全身力量,他似乎想把報國的忠心用聲音傳遞給將士們。「眾將士,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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