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有看錯,此刻寒千凝被成大字趴在床上,雙手雙腳被綁在四柱床腳,雖然並不是緊繃得不能動彈,可是這對寒千凝來說實在是殘忍了些。
「皇子焰,你有沒有搞錯,你快給我松綁。」寒千凝不敢用力掙扎,因為她對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還心有余悸,可是,她拉大了嗓門表示抗議總行吧。
「你……看來你很精神嘛。」根本一丁點都不像一個病人,該死的她就不能表現的嬌弱一點嗎?
「是呀,我很精神跟你幫我有什麼關系嗎?你快放開我。」寒千凝雙眼噴火的等著他高深莫測的雙眼,一下子被盯著閃了神。
「你可以小聲點,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我就點了你的啞穴,或者……用另一種方法讓你住嘴。」皇子焰突然放慢速度,捏著她的下巴,緩緩靠近。
寒千凝忽然明白過來他所說的另一種方法,慌亂的壓低了聲音。
「我……我知道了,你別這樣。」他的唇離她只有零點零一毫,只要她再稍稍不小心,就可以踫到他的,那種溫暖的氣息差點讓她喘不過氣來。
「知道就好。」皇子焰漸漸覺得這一招很好用,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他的親昵都可以逼她就範。
寒千凝氣餒的垂下腦袋,誰敢再說皇子焰這家伙是個悶騷男,她就滅了他。
「那你要綁我到什麼時候,我現在很虛弱的,經不起折騰的。」當她說自己很虛弱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皇子焰投來深深的懷疑目光。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綁你嗎?」
「這個……我不知道,如果是因為到處跑的話,你早上明明就說了隨便我。」除此之外,他還會因為什麼?
「隨、便?你確定我說過。」皇子焰一字一頓的問著,同時也問著自己。
「我確定,你真的說了。」寒千凝十分肯定的點點頭。
皇子焰語塞的干咳兩聲,「那我說過你可以去找西奕的嗎?」
西奕大哥,寒千凝這才被提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你還好意思說,你別說你不知道西奕大哥在哪里跪了好幾天了,你身為一樓之主,怎麼可以這麼虐待無辜下屬。」
「你閉嘴,你確定你在跟我說話嗎?」皇子焰更是氣憤的吹胡子瞪眼了。
「我……不是嗎?如果我不去勸阻西奕大哥,你又損失了一名得力助手。」
「你的意思是,我該好好感謝你了?」
本來怒目而視的兩人,瞬間有一人妥協了。
「我……我其實……」
「你其實就是喜歡到處招惹男人,對嗎?」吃醋,這絕對是吃醋才會表現的憤怒。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根本沒有。」她極力反駁,不知道為什麼,听到他這種沒有根據的責備,她竟然會驚慌起來,若是以前,她根本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可是現在,她知道,她竟然會在乎他的看法,她不想他誤會什麼。
「沒有?那你管西奕干什麼?他只是一個下屬。」她不知道嗎?她竟然為了一個下屬,跑到嚴律堂,那是女人禁止出入的地方,或者說那是一個大多數人有進無回的地方,如果她被誤以為是不軌之人,而被……他根本無法想象那是怎樣的後果更不敢想象,當她听到她在嚴律堂而匆忙趕到的時候,竟然看到她和西奕抱在一起……
可是,這些,她根本不知道,她也根本沒考慮什麼後果,她就是有把人折磨瘋的本事。
「皇子焰,他可是追隨你好幾年,出生入死,對你忠心耿耿,不離不棄的男人,你怎麼可以只是單純的說他是下屬呢?況且……」
「況且什麼?」
「況且,西奕大哥一直對我很好,而且……」
「你可不可以一次說完。」皇子焰的耐性都快被她磨光了,她或許不知道他是多麼緊張,緊張她這麼冒險救西奕的原因。
「你急什麼?這是個秘密……你要答應保密才行。」寒千凝本來還有些不快的心情有了微微的好轉,卻沒發現一旁的男人像要活剝了她一樣?
「說。」艱難的吐出一個字,皇子焰差點就把持不住的想要扳開她的嘴巴。
「就是……就是我發現我們家曉好對西奕大哥有意思,所以……我怎麼可以讓這一段美好的姻緣白白流失呢?」說著,寒千凝偷笑起來,想起曉好臉紅害羞的模樣,凸顯出她像是個惡作劇的怪阿姨一樣?
她還沉思著該做點什麼讓他們喜結良緣呢?每段戀愛總是需要一點契機和推力的。
于是好久好久,寒千凝才發現一旁的男人一直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