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青樓女子,但我並不比你賤。至少我努力的過我的日子,讓自己高興,讓別人也開心。而你呢?你除了給別人找麻煩,每天喋喋不休的重復著這些根本微不足道的痛苦以外,你還干過些什麼?」
「你應該知足了,這世上,還有一個男人肯如此包容你。為了你沖動的念頭,毀了他的一輩子。」
這種女人,她若是想死,就讓她去死好了。救下來,只是浪費糧食,創造垃圾。
說累了,停下來喘口氣。偏頭看見玉錦嵐和蘭皇妃眼里露出頗為稱贊的目光。胡姬花有些不好意思。這娘兒倆,果然不是凡人。
「胡姬花,事到如今。本宮什麼也不想再多說了,本宮想要的,從未得到過。也看不得別人十全十美。」玉玲珝說完,頭轉向玉錦嵐。
「五哥,你準備好了嘛?」她笑著問他,笑得嫵媚動人,燦如夏花。
準備什麼?玉錦嵐听到她的話,面色一沉。剛想發問,卻看見玉玲珝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只全身漆黑的物件指向胡姬花。
「火銃!」「槍!」
這位公主,你也太能耐了吧?全自動半自動不自動的,你都佔了!還讓我們怎麼活?好歹發我個防彈背心吧?實在不行,讓我多穿幾件厚棉襖也好啊!
「你準備好,和她道別了嘛?」玉玲珝說完,槍聲響起。
明月明月明月。爭奈乍圓還缺。恰如年少洞房人,暫歡會、依前離別。
小樓憑檻處,正是去年時節。千里清光又依舊,奈夜永、厭厭人絕。
我不想做公主。
呵呵,為什麼?
所有的人,都好討厭。因為我是公主,才喜歡我,才說那些奉承話。我想別人真心實意的對我。
那我也討厭嘛?
你嘛?我要想一想……嘻嘻……不要……好癢……討厭……
「玲珝……別哭……」那面貌盡毀的男子,肩膀上破了個大洞,血流不止,她把兩只手按上去,想阻止那些血的流逝,卻是無濟于事。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替她擋這一槍?!」那是她的眼淚嘛?溫熱的在她的頰腮上流淌。她還以為是他的血,濺在自己的臉上。原本,她還有眼淚。
她還以為,
她的淚水,已經隨著她的良心,她的愛情,她的未來,一起被葬在那燒成廢墟的紫雲宮里。
玉錦夜听到槍聲,帶著內宮侍衛沖了進來。看見那男人倒地的瞬間,還有他身後站著的呆若木雞的胡姬花。
「胡姑娘……你答應過……」那男人殘缺的目光落在胡姬花臉上。
「我會做到。」胡姬花對他點點頭,鄭重的做出承諾。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現在傷的,恐怕就是她。
「謝謝……」他的目光回轉,落在玉玲珝臉上,伸出蘸滿鮮血的手,想再模一模她的臉,她悲傷的,哭泣的,他似曾相識的臉。
「御前侍衛听領!拿下這兩個大逆不道的混帳!押入天牢!」玉錦嵐一聲令下,手持利刃的侍衛把他們兩人團團圍住。
「我和你們走,不要為難她。」那人勉力支起身子,雖然受了重傷,但仍把玉玲珝護在身後。
「這里沒有你討價還價的余地!」玉錦嵐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脖領,把他從地上拖了起來。
「錦嵐!放過公主吧。」胡姬花握住他青筋畢露的手,替那男人解了圍。
「為什麼?她要殺你,你還替她說話?!」她瘋了嘛?此刻若放過長公主,只怕今後夜長夢多,她還不知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你听我一次,放了她吧。我答應過他的。」她回頭,看向那個全身都被血水染紅的男人。
「玲珝,都忘了吧。把那些過去的事情,全都忘記吧。連我一起,也忘了。」他向她微笑,在被侍衛押走的前一刻,還是保持著那種詫異的笑容。
玉玲珝,跪坐在地上,看著他被別人拖走。他的血,染紅了地面,也染紅了她的雙手。
「你們可是滿意了?我唯一貼身的,可以說話的人,如今也被你們生擒了去。你們為什麼不把我也一起帶走?啊?五哥,算你發發慈悲,把我也一起帶起吧?!」
她突然哭鬧起來,來到玉錦嵐的身邊,用她血紅的手,緊握成拳,用力擂打著他。
玉錦嵐側身閃開,派人把她押回自己的寢宮,听候處置。
胡姬花被宮人送回玉錦嵐府上,過了十來天後,她才又見著玉錦嵐。他明顯的清瘦了,額著上刀刻似的印著深深的紋路。
「他們……還好嘛?」給他倒了杯茶,胡姬花挨著他坐下。臨出宮的時候,她對他千叮嚀萬囑咐,無論如何,一定要留玉玲珝一條命。
「父皇知道整件事情以後,勃然大怒。我勸了很久,態度才有所松動。如今把長公主押到刑監司,交給常大人處置。皇後和錦武也受了連累,都被罰禁足。」他抿了口茶,長嘆一口氣。
「這樣……那公主,可有性命之憂?」她還是不放心,萬一那位常大人缺心眼,把她給斬了可怎麼辦?
「不會,我已經派人打點過了,常大人是聰明人。父皇或真想要玲珝的命,當日就可以派內宮侍衛斬了她。幾個女兒里,他一向最疼的就是她,以前總夸她有大家風範,帝王之儀。如今,她闖下這麼大的禍,他雖然震驚惱怒,但並不會殺她。」他說完,放下茶杯。捉住了胡姬花的手。
「想不想我?」把她的手放在額前抵著,隱約可以聞到屬于她的女子的香氣。
「嗯。你瘦了。」胡姬花看著他的樣子,很心疼。這番折騰,雖然死的死,傷的傷,但總算是收場了。
(四更結束∼∼明天見∼∼有花花的大大∼∼請明天丟給我∼∼淹沒我吧∼沒有給個推薦也行∼∼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