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愛他愛的海枯石爛,和學他的字有什麼關系嗎?
便在她恍惚的時候,尹君月便已經把她攔腰抱起來,「玉兒,你還是會滿足朕這個小小心願的吧,而且秋王妃也說過幾次想要見你呢!」
明玉的眉頭抖了抖,他竟然又提明瓔!
「好!媲」
……好吧,這貨如此溫柔的和她說話,卻又是字句都在威脅她,她,她真的是沒辦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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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她已經被尹君月抱到了床上。
重重簾帳之下,宛若等人早已經退的遠遠的看不到影子。此間也便只有他們兩人。她的身後是柔軟的床榻,而那個俊逸非凡的帝王則沖著她輕輕一笑,走到了屏風那里去月兌下龍袍。
明玉看著他的舉動,便是舉手投足都帶著極其優雅的姿態,風度翩然間,四周的燈光明亮都不及他霎時綻放的光華。
「德妃她……怎麼樣了?」明玉咬唇,問道。
尹君月看了她一眼,「還好。」
明玉點頭,「不管怎麼樣,皇上也算是安慰她了。」
她本來覺得自己是有感而發,卻不想自己的聲音里竟莫名的多了些許黯然。她擰了擰眉,也只能抿住嘴巴。
尹君月深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晃著身上明黃色的貼身衣衫走到了床頭,「朕沒有安慰她。」
明玉一怔,看向那個伸手把她攬入懷的男人。
尹君月唇角勾了勾,抓過她的手,「她在殿外跪了兩個時辰,朕不理不睬,她就已經知道了朕的意思。剛才雖說朕和她共用了晚膳,可朕也親口對她說這是你的意思。」
神馬?
明玉嘴角顫了顫。幾乎想要淚奔了。
德妃是個多強硬的人,她自然已經有所感悟,而且就在她在御書房門口和她講的那些就足以讓她恨上自己了,他竟然還說出這樣讓人心傷的話來!
她抬眼看著面前這個摘下了龍冠龍袍,就只像是個小倌一樣的小受男人,恨得牙癢癢。
「君月你是嫌我在宮里過的太舒坦了,是不是?」她淚流滿面。
尹君月詫異看著她,「難道不是嗎?」
明玉悲從中來,翻身就想一口咬到他肩膀上,卻不知道是他手疾眼快,還是他早有防備,她也就剛一動身,他就已經先俯身,壓住她。
「你……」
明玉面紅耳赤,咬唇看著面前咫尺距離的絕美面孔,那披散下來的青絲在她的額邊也在挑/逗著她的神經。
「玉兒……」他附在她耳邊低語,眼中透著的明媚幽光好似星辰燦爛。「你不覺得應該忙一些更好呢?」
說話間,大掌在她的腰身上游移,最後停在她的腰月復間。
明玉心頭一震,腦袋里立刻算計著這時候和上次月信之間隔了多少天來著……只是還沒算好,就听到尹君月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道,「過幾日,朕的生辰,玉兒來采辦吧,如何?」
什麼?生辰?
耳邊又是一懵,明玉嘴角再度抽搐。「這種大事應該是由皇後娘娘……」
「朕只想玉兒來弄!怎麼?不願意?」尹君月如皎月的面龐映在她的眼前,耳邊又是如此溫柔的話語,明玉只能屏住呼吸。
「好!」
「乖——」
尹君月滿意的微笑,隨著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只是唇舌在她的唇上淺嘗即止,又點點誘惑。就像是蝴蝶要落在花瓣之上搖曳起舞一般,直勾的她心頭都有些癢癢的。明玉盯著那張滿是桃香的臉,那兩片唇都好似上等的蜜桃……
好吧!
面對這張臉,她實在是沒有抵抗力。而且,她也不想委屈了自己。
明玉反手攬上他的脖頸,怒目瞪過去,隨後在眼前這人些許詫異的時候,毫不客氣的咬上了他的唇瓣……
丫的,也不知道在德妃那里吃的什麼晚膳,嘴巴上的味道竟然這麼香甜。
忍不住,她嘴上的咬變了允舌忝,只是也不過才那麼一下下,就又被這個人給佔了主動,反身他又吻上了她的。而一直在她身上游移不去的大掌也開始慢慢肆虐,帶起如火的荼毒。
身上的衣衫在不知不覺中給剝了下來,如玉的肌膚在空中顯出些許涼意,可他的周身只是洋溢著異常的溫暖。好似她整個人也給被深深的包裹。
他的大掌帶著炙熱的火焰,他的唇從她的面上緩緩移到她的脖頸,鎖骨,甚至每一處美好潔白,帶起一路的濕滑,所到之處都是熱切的帶著燎原的勢頭,明玉感覺著面前的男人在她身上勾動出熟悉的熱切,腦袋里卻是模糊的閃出另外一副翻雲覆雨的情形,她看不清那里的男人和女人長的什麼樣子。可心口就是涌著某種心痛。
她咬著唇,屏去腦中的那幅讓她覺得不舒服的畫面,她緊擁著跟前精鍵的身子,讓自己緊靠。而他也感覺到了,大掌所到之處掀起的滔天巨浪只越發的濃烈,只讓她一陣陣的低喘。
「月……」
嘴里只能喊著一個字,便似滔天激情滅頂。
滴滴的汗意滴落到她的潔白肌膚上,美好的身子只把最完美的所有綻放給眼前的男人。
而最後,當巨大的灼熱深入到那最柔美的緊致,兩個身子緊緊相依,便是旖旎深沉,好似空中的明月都躲到了重重雲霧當中,不見了身影。
……
……
明玉覺得自己那晚上根本就是被那個月復黑的家伙給騙了。
什麼叫她不夠忙碌,過的太過舒坦,根本就是嫌她怎麼沒給累死。
先是那帝王的生辰宴會,她一個後宮妃嬪怎麼能一力承辦呢?于是她便在轉日清晨,頂著周身的疲憊酸麻去了坤寧宮,又說了那麼一大籮筐的好話懇請皇後出面,沒想皇後只說了兩個字——「不管。」就把她給客客氣氣的請了出來。讓她站在坤寧宮外,差點兒沒踫壁而亡了。
最後她只能請了後宮的那些妃嬪來自己的永福宮中小坐,接著懇請她們幫忙。自然當中大多都是不願意的,而她也只能搬出尹君月來,說是皇上要後宮妃嬪相助。她們才不敢推辭。只是能幫上忙的也只有德妃,麗嬪兩人。雖說當中良妃的品級也足夠,可良妃就是借口身子不適,不堪勞累。明玉也是第一次動手擺弄這些事情,也就只好放棄了讓良妃幫忙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生辰的事情有了幫手,辦起來就不是那麼艱難了。
再有那個所謂練字,那月復黑貨色竟怕她不好好練習似得,就在她那日從坤寧宮踫壁回來的當日,就派人請她去了御書房,說是日後每日里就要在御書房練習一個時辰才能去辦旁的閑雜事情——天殺的,既然承辦他的那個生辰宴會是閑雜的事情,就不要非按在她的頭上,不好嗎?
最後,她也只能拼了命的練習,更要抽出時辰來幫他整理那些個折子,只是當兩日後,那個生辰的事情只能在她用晚膳之前來研究的悲催日頭下,她練習的字體也終于呈現到尹君月眼前的時候,尹君月的眉頭皺在一起,又是無力的搖頭嘆息,「看來,朕倒是高估了玉兒的筆力。」
明玉忙點頭,「是啊,皇上,練習這些空洞無聊的字比起思念皇上來,自然不能相提並論。」實際上她是刻意不想讓自己的字體有絲毫的進步。
「既然如此,那朕也就不勉強了。」終于,尹君月開了聖口,可明玉也就是剛松下一口氣來,便听到他跟著又說道,「那玉兒今兒只練這個字就成了。」
然後,便看到修長手指下的筆端一轉,便在紙上寫出了一個字,「嗯」
嗯?
明玉看著那個字,不知所以。只是尹君月並沒給她解釋,只接著低頭看他的那個折子去了。
無奈之下,明玉只好認命的練習……若是她連這一個字也寫不好,豈不是明擺著告訴那個月復黑她是在裝瘋賣傻?
于是在軟磨拖延著幾個時辰之後,那個終于算是功成的「嗯」字出現在尹君月面前之後,尹君月臉上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愛妃果然不負朕望。」
話音未落,尹君月手里頭就指向桌邊上的一摞折子,「這些……愛妃就替朕批了吧!」
神馬?
明玉瞪大了眼珠子,一本本的掀過去,竟都是她整理出來的那些溜須拍馬的折子,「這是……」
「玉兒就只寫上那個字就可——」
尹君月遙遙的指了指她之前寫上的那個「嗯」字,沖著她很是認可的點了點頭,接著低頭冥神自己手里的折子,「今年開科取士倒是選誰做主考官呢?……」
明玉的額頭一片黝黑。低頭看著自己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來的那個朱紅色的筆,嘴角一陣抽搐。
原來,這個貨色一開始就是在打這個主意!
……所以,到了最後,明玉每日里便只能照以上那樣悲催度日。只是唯一值得慶幸的,那月復黑的貨倒也知道體恤她,每日里都會給她備上一碗補藥。說是怕她身子太虛,不禁勞累。而一直便是惱怒的她,也便是來者不拒,一飲而盡。
而一連五天之後,終于,明瓔奉旨入宮看望賢妃。
——傳說那日早晨賢妃听聞秋王妃入宮探望自己之後,幾乎淚奔。
……
……
御花園中。清幽美好。
眼前花團錦簇,淡淡清香襲來,好似雲端最美麗的傾羨傾城。
明玉拉著明瓔行走在當中的卵石路上,身後拖拉著不少的宮人侍婢。
此時,明瓔身上的衣著只是穩重大方,金玉步搖當中,堂堂王妃的姿態萬分絕艷。眉眼中的天真爛漫也不過只是淺淺溢出,只是抑不住的卻是那滿滿的幸福安然。
「早就听聞姐姐在宮里可是呼風喚雨,今兒可算是見著了。」明瓔在看到又是一眾宮婢在眼前躬身跪拜離開之後,輕笑著開口。
聞言,明玉卻只能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因為明瓔入宮,所以今兒她便就少了去御書房幫著去批閱那種無聊奏折的事情,可是德妃和麗嬪卻是姍姍而至,把她給攔到了宮門口。三個人談皇上生辰的事情,竟又是耗去了大半個時辰。好不容易月兌開了身,明玉唯恐又發生什麼事,趕忙拉著明瓔往御花園來了,不想,明瓔卻又開始這樣調侃起來,
明玉挑眉,轉頭看向明瓔,唇角笑意漾然,「我看秋王爺是太過寵你了,這一個多月不見,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听到明玉提到秋王爺,明瓔臉上不禁就是通紅,明玉看在眼里,便覺得雖說眼下自己是異常的難行寸步,可至少明瓔覺得美好幸福,那也就夠了。
她又往明瓔跟前走了幾步,上下打量著滿臉更顯得緋紅的丫頭,曖昧的瞅了瞅她依舊平坦的月復部,「這麼容易害羞,莫不是……」
後面的話已經不用她說,明瓔只看著明玉的目光就明白了幾分,就更低垂下頭,訥訥的開口又閉上嘴巴,最後只能微微點了下頭,「……嗯。」
「果真?」明玉喜上眉梢。這個丫頭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
「既然已經有了,就好好養著,恐怕秋王爺更擔心吧!」明玉曖昧的瞅著她。
明瓔面紅耳赤的點頭,「是,本來前幾天就想要進宮來探望姐姐,可正是因為這個調皮的小東西,才遲遲未曾進宮,請姐姐見諒。」
明玉挑眉,听著明瓔的話,就知道她真的是滿心歡喜了——這個小玩意兒也不過還看不到形狀,這個母親便已經是口口聲聲「小東西」的喊著了。
于是,她只覺得歡喜,哪兒還想著怪責呢。「罷了,咱們姐妹還用說這樣的話?」
明瓔自然也知道姐姐對自己的關心,只說替自己嫁入宮中這一件事就清楚的很,更不要說是其他種種。
回想姐姐和自己在卓府當中住著的時候,姐姐就百般遷就著她,甚至還給她和秋王爺的私下見面打掩護,更不要說是姐姐成了賢妃之後,但凡是皇上封賞姐姐的那些物件,姐姐都把大部分給了她,說是姐姐姐夫的一份心意。而每次派人送過來的那明顯昭彰的派頭,無疑不是告訴諸人,秋王妃是賢妃最珍愛的妹妹,秋王爺也是皇上更看重的弟弟。也正是因為如此,街頭巷尾的那些關于皇上和秋王妃之間種種的猜測也消散了不少。
而剛才看到德妃還有麗嬪,她又不禁想到之前幾次和她們遇到時候的相交言談,便想也幸得姐姐入宮,若是她的話,便是不曾想和秋王爺的情緣,恐怕在後宮當中也寸步難行,更不要說是如今皇上連生辰這樣重大的事情都交給姐姐來辦了。
想到此處,明瓔上前牽住明玉的手,又轉頭看看四下里的景色美好,拉著明玉進去了一座亭子,而隨後跟過去的宮婢侍衛便識趣的立到了四邊,遙遙保護。
「有事?」看著明瓔的神情,明玉問的直白。
明瓔一怔,咬了咬唇,「姐姐,進宮之前,我去看望了父親。」
「……哦!」明玉點頭。眼中一閃了然。
明瓔嘆了口氣,又緊緊的拉著明玉的手,「姐姐,我知道父親母親對不住姐姐,可不管怎麼樣,骨血之情是沒辦法否認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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