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彌被傅凌止拖著在矚目的人群中上了二樓。
門被他一腳踢開,老爺子和谷舒晚都守在床邊,床上的人痙攣著,呼吸困難。
「音彌呀,快來看看怎麼回事兒?」谷舒晚神情焦灼,沖她喊。
音彌她小跑著拉起裙擺擠進去,拿著小燈翻開溫醉墨的眼楮,手往她脖子上探了探。
傅凌止蹲在床邊,一手握緊溫醉墨的手,一手撫模著她波浪般妖嬈的卷發,低低呢喃,「小醉你可別出事。」
老爺子拄著拐杖沉吟半晌,面色變黑,谷舒晚見兒子在自己妻子面前這樣哄另一個女人,也沉了臉色。
音彌神色如常,她迅速地看了傅凌止那俊逸的面孔一眼,不說話。
「怎麼樣了?」他問音彌,卻不看她。
音彌不答,她歷來不喜歡別人同她說話的時候不看她,顯得很沒禮貌,也很不尊重。
「我問你怎麼樣了!你不是醫生嗎,看了這麼久沒看出端倪?」他怒嚎。
「混賬小子,怎麼說話呢!」老爺子對著他的背脊就是一拐杖。傅凌止忍著痛,一動也不動。
音彌雙手交疊在溫醉墨的胸口處,有節奏的按壓著,緩了緩,又給她做人工呼吸。這樣持續了半分鐘,不見起色。
她神色奇怪,「這是排異反應,她接受過器官移植嗎?」
這話一出,一屋子的人面色都變得詭異起來。房間陷入死寂,傅凌止的肩膀一僵,神色變得深不可測。
「傅凌止,她接受過器官移植嗎?」音彌皺眉,溫醉墨的事兒他恐怕沒有不知道的吧。
傅凌止猛然間抬頭,捉模不定地看了看音彌,見她雖然皺著眉,面色卻無異,心下暗暗松了神兒。
良久,他暗啞回答,「是的。」
谷舒晚突然咳嗽了一聲,沖傅凌止使了個眼色,音彌善于察言觀色,她猜測這里有肯定有什麼隱情,溫醉墨竟然有病在身?她怎麼不知道?
再看老爺子也是一臉凝重。音彌想了想,最終沒張口詢問。
傅凌止覷她一眼,見她迷茫,趕緊轉移話題,「她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