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生的日子里 第四十四章 買僕

作者 ︰ 茱竺

張家在揚州已經有了兩百多年歷史,張家宅子在揚州最古老的當地世家聚集地--玉井巷。張家世代出讀書人,前朝曾經出過狀元郎,位至尚書,但是這五十年來,張家的後輩比較低調。張氏快言快語地說,「我們家花園以前更大,我小時候還去那個花園玩過,不過這些年陸續把一些地方賣給別人家,不過即使如此,如今我們家的後花園還是挺大的,但是族人越來越多,所以我們家住起來顯得比較擁擠。」

錦姐兒好奇地問,「張姐姐,你們家在揚州,姐夫家在甘肅,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呀?」張氏甜蜜一笑,看來跟曹家大哥感情不錯,「我公爹當年來過揚州,後來認識了我父親,兩個人還成為了好朋友,我出生後,我公爹就與我爹爹定下了親事,那時候我公爹還沒有去甘肅呢,後來輾輾轉轉的,公爹就在甘肅住下了。」听著說的簡單,但是其中一定發生了很多故事,特別是武將,在甘肅多年,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了。錦姐兒不禁神往。

張氏回到娘家,直奔老太太院中,張家老太太居然拄著拐杖站在正房門口著急地等著,眾多僕人勸說她都不听,張氏一出現,老太太就忍不住迎上來,張氏含淚跪下,「祖母,孫女回來了。」听張氏的意思,自從出嫁後,除了回門那次,她再也沒有回過娘家,已經整整十年了。幸好這次回家,老太太身體還算康健。她自幼跟在老太太身邊長大,跟老太太的情分自然非比一般。錦姐兒在一旁看得唏噓,幸虧自己以後出嫁,還是住在京城,不然要回一趟娘家都是以十年來計算的。張家老太太對錦姐兒十分和善,可能是因為這是寶貝孫女帶回來的客人,還送了錦姐兒一方玉佩,瞧上去就不是凡品,錦姐兒挺不好意思收的,張家老太太說,「這些都是我當年的嫁妝,年輕人帶特別好看,我已經是一個糟老婆子了,留著這些也沒有用,還是給你們這些年輕人用更加不至于埋沒了這些寶貝。」听張老太太說得傷感,錦姐兒不敢再堅持,張氏也將話題岔開了,專門挑了一些熱鬧有趣的話題來說,逗得老太太笑不攏嘴。錦姐兒本著三人行必有我師的態度,虛心學習著張氏說笑話逗趣的本事。

張氏回到家中,忙得不停腳,除了陪自己的祖母、娘親、兄弟姐妹外,家中各房的人都絡繹不絕前來探訪,就算是揚州其他家的夫人,也遞貼上門或者邀請張氏過去一聚,這些都是張氏以後的閨中好友。連帶著錦姐兒也忙碌起來。雖然錦姐兒做客張家,但是張氏每次出門都會帶著錦姐兒,錦姐兒也樂得到處玩,跟著認識了不少揚州當地的人家。錦姐兒到了張家,住在張氏的院子中,那里是張氏出嫁前住的院子,就在老太太院子的後面。這個院子現在其實給了另外兩個張家女孩住,只是因為張氏這次回來,特意空了出來。

這天張氏帶著錦姐兒到揚州街市逛,在揚州當地最大的飾品店門外,竟然遇見了一個熟人,乍一打照面的時候,錦姐兒只是覺得眼熟,沒有認出他來,上次見到方三少爺還是在錦姐兒從榆林回京城的途中,沒有想到在遠離榆林和京城的揚州,竟然看到他。

張氏似乎更加熟悉方三少爺,因此一見面就互相打招呼。方三少爺這次來揚州似乎又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錦姐兒問候方大小姐,得知方大小姐已經入了皇宮,為了支持方大小姐在皇宮能夠坐穩位置,這次方三少爺來揚州特意搜羅了不少寶物。

張氏笑著問方三少爺幾時離開揚州,下一步打算前往哪里?結果方三少爺說,揚州之後,就會取道回榆林,一來這次買到了不少貨物,需要分配到各地的商鋪中;二來需要回榆林跟家里人交接下工作,以後他會主要在京城那邊負責生意了。錦姐兒猜測方三少爺這樣做都是為了他姐姐。因此回到張家,錦姐兒很羨慕地說,「方三少爺對方姐姐真好呀。」張氏撲哧一笑,「你也有兩個哥哥,就不用羨慕那麼多了,我听說瑾哥兒對你也很好呀。」錦姐兒故意打趣,「可惜哥哥沒有方三少爺那麼有錢,那可是巨富呀。」張氏眨了眨眼鏡,「這你都清楚呀。」錦姐兒決定趁**卦到底,就問方三少爺怎麼還沒有結婚呢?有沒有訂親了呀?

張氏很無語地說,「你看你哪像個大家閨秀呢,居然問起了一個外男的婚事。」錦姐兒趕緊說,「這些話,我只敢跟姐姐說,我可不敢問我娘親這些事。」張氏呵呵直樂,「這個性子我喜歡,有我們西北女子的豪爽。」錦姐兒說,「你不是揚州人嗎?怎麼自稱西北女子了?果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呀。」

原來方三少爺也曾經訂過親事,女方還是長安當地的一個巨賈家中的嫡女,可惜她未及笄就病死了。方三少爺長年不在家中,方大夫人倒是一心想替這個兒子再尋更好的親事,但是一位高僧說過,方三少爺不宜早婚,最好是二十歲後再定親事較好。方大夫人想著自己這個兒子一年到頭都是在外面跑,一點也不著急自己的終身大事,她跟方大老爺商量下,也想著等他穩定下來再說。

現在方三少爺有了到京城長住的打算,也算是回歸了方家大房,相信方夫人很快就會為他定下一門好親事的。

錦姐兒也一直都有在打理屬于自己的生意,不過這些生意都是自己娘親安排給她的,屬于她嫁妝的一部分。但是她還是一直很希望能夠有一份生意是她自己親自一手一腳創辦的。

在揚州的時候,恰好遇上揚州當地一個人口拍賣大集市,方三少爺提及,這個集市有不少素質很高的人,可以拍賣下來做僕人,簽下賣身契,既可以收羅到人才,又不用擔心對方的忠心問題。錦姐兒還沒有去過人口拍賣大集市,就央求張氏允許她跟方三少爺去見識下。張氏也是個愛湊熱鬧的人,所以干脆跟著一起過去看,她還說,如果有合適,就買下兩個。

這個人口拍賣大集市之所以出名,是因為這里是官府安排的,拍賣的也多數是犯事的大戶人家的家眷僕人,不過想想也是只有官府才會有大量素質不錯的僕人在手,平時的人牙子哪里有那麼多人交易?

錦姐兒她們到達現場的時候,拍賣已經開始了,台上站著好幾排人,有一個人在一旁一一叫喊每個人上到台前,然後介紹這個人擅長的技藝,價高者得。方三少爺提前問錦姐兒想要哪方面的僕人,錦姐兒想了想說了兩類,可以勝任掌櫃身份的人或者繡技超群的人。她雖然暫時還沒有想到自己做的生意是哪個領域,但是備幾個具有才華的僕人,對于將來自己擴大生意範圍也大有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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