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麝月側開目光,不看他︰「下流。」
「下流?你才下流,你引誘了他……勾引他……佔有他……我會讓你後悔的!賤人!」蘇什邈風一把甩開她,麝月站立不穩跌倒在地,蘇什邈風居高臨下的望著,「好好在這兒等著吧,等我的玄澈來,你們……很快就會見面了,到時候,你會看到他是怎樣與我歡快的,我會讓你親眼看到,然後……再殺了你!」
麝月依然在震驚中不能回神,直到蘇什邈風摔門而去,才猛然清醒,她望著四周,玄澈的畫像掛滿了牆壁,可她的心,卻寒冷至極,她好怕,不是怕死,而是怕玄澈若果然來了……蘇什邈風那個變態男人,要怎麼對他?
她一想到,一個男人,對玄澈存著如此強烈的佔有欲,便不寒而栗。
玄澈,你不要來!不要!
她在路上曾想過無數種可能,為色、為仇、為鳳凰玨,可怎麼都不會想到,他竟然會是為了——玄澈!
直到現在,她都還不敢想……
…………
南疆宮殿,傍著茫茫青山而立,雖金碧輝煌,奪人氣勢,卻有一種詭異之氣。
蒼蒼雲靄繚繞成霧,令那高聳的宮殿模糊不清,好似是從天而降一般,南疆,的確與眾不同,自踏入南疆國境,玄澈便感到一陣陣莫名心慌。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似乎面無表情,街市之上毫無叫賣之聲,宮殿門前守衛一身金絲鎧甲,卻看也不看玄澈與伯伝兩個可疑之人,任由他們站在殿前。
「你怎麼看?」玄澈低聲問道。
伯伝凝眉︰「說不出的感覺,王子小心為上。」
「守衛如此松懈,你我二人于此站了許久都沒人來問一聲,或趕走咱們,不奇怪嗎?」玄澈心思敏捷,入微細致。
伯伝亦點頭︰「是故意?」
玄澈點頭︰「怕是的,想來,他們抓了麝月,便是想到了我會自投羅網吧?」
二人正說著,恢宏的殿門忽然緩緩開啟,自殿內盈盈走出一名女子,玄澈凝眉看去,霧蒙蒙的天,令那女子有飄渺之美,一身柳青色縐紗,襯著她悠悠笑容,如若春水,她上下打量玄澈,目光驚艷︰「想必這位就是玄澈王子了,果然修儀俊美,名不虛傳。」
玄澈略微一怔,笑道︰「姑娘不要告訴我,是特意在這里等著我?」
那女子道︰「當然是,算算你也該到了,請吧,王子。」
玄澈與伯伝互看一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姑娘請帶路。」
那女子道︰「我叫千櫻。」
「千櫻姑娘。」玄澈跟著她走進大殿,入殿,便是奇異的香撲鼻而來,玄澈微微凝眉。
南疆大殿與樊域不同,樊域多以白色為主,南疆卻到處金碧輝煌,珠玉瓖嵌于高聳的宮柱上,只王座處,飄揚著金色絲簾,地面似是以涼碧玉鋪就,玄澈不禁驚嘆,如此奢華的殿宇,南疆該是如何富庶?
千櫻挑開側面絲簾,走了進去。
大殿內,只剩下玄澈和伯伝兩個人。
玄澈道︰「你猜,會不會有埋伏?」
伯伝道︰「嗯,竟然沒有一名守衛。」
「埋伏?我怎麼會對樊域最神聖的王子設下埋伏?」
玄澈朝著側面看去,只見側面絲簾輕輕被挑開,走出一名縴細清俊的男子,他長發披散,目光深深,似有淡淡憂傷。
這樣的人,這樣的神色,出乎玄澈意料。
他原以為,如此神秘的國度的王,定然是高大挺拔,粗獷豪邁的,卻不像竟是這樣文弱的樣子。
千櫻跟在他的身後,走到玄澈面前。
蘇什邈風目光發亮。
玄澈恭敬道︰「見過王。」
蘇什邈風連忙伸出手,錦絲廣袖中,那手指縴長白皙,扶上玄澈施禮的手腕,他手指有些許涼意,自玄澈的手腕處一直滑向他的手背直至手指。
玄澈一陣寒意,連忙抽手回去,但見蘇什邈風笑笑︰「玄澈王子,邈風可是在這里……等了你兩年了……」
兩年?玄澈詫異︰「玄澈可有幸曾與王見過?」
蘇什邈風眉心微蹙,神情黯然︰「你果然……不記得了……」
玄澈內心沒有印象,南疆王該是從沒有到過樊域。
「那年,在中原望飛山,你與林世唐策馬狩獵,你一箭百步穿楊,射中了野兔,也射中了我……」蘇什邈風目光微悵,玄澈卻驚訝道,「我?射中了你?」
那次,他與林世唐游山玩水,他記得,卻不記得他曾經傷人。
蘇什邈風回眸看他,走到他的身前,仰望高大挺拔的玄澈,玄澈目若星辰,鼻翼如山,似削臉龐精雕細刻,卻線條柔和並不生硬,俊美便似天上而來。
他的目光竟痴了︰「兩年不見,你越發俊美了。」
玄澈尚未明白,蘇什邈風的手已撫上他的胸膛,觸手堅實之感,令他心神蕩漾。
蘇什邈風手指滑向玄澈的手,他輕輕執起,將玄澈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處︰「我是說,你射中了……我的心!」
玄澈即使再不可思議,卻也不得不相信眼前所見,他有些怔楞,莫非……這個南疆王竟有斷袖之癖?
他連忙抽出手,轉向一邊不語,伯伝亦驚訝的睜大眼楮。
蘇什邈風笑笑︰「想見麝月嗎?」
玄澈看他一眼︰「你為何要抓麝月?」
「為了你!」蘇什邈風很快接口回答,一雙美眸凝著玄澈,脈脈含情,「我只想要你,可是,我往樊域寫過很多次函,卻無回應,我只能出此下策,況且……那女人……該死!她膽敢佔有你,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