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連忙拿著信躍窗而去,麝月緩緩坐下來,思量重重,此時,希娜推門進來。
麝月回身,希娜見到屋內情形,大驚失色︰「麝月,這是……怎麼了?」
麝月嘆道︰「有人要殺我。」
希娜看著她受傷的手臂︰「你受傷了?」
麝月道︰「已經沒事了。」
希娜想要說話,卻略微猶豫,麝月道︰「怎麼了?你要說什麼?」
希娜小心看看麝月,終究道︰「那封信……」
麝月心一顫,隨即道︰「我燒掉了。」
「燒了?」希娜不可相信。
麝月點頭︰「嗯,留著只怕……又是個禍。」
希娜似仍舊猶疑︰「真的?你不打算……把它交給玄澈王子?」
麝月看看希娜,只見希娜卻不敢直視她的眼楮,她敏銳道︰「只怕我等不到交給他就沒命了,我還不至于舍去自己的性命不要。」
麝月說完,站起身,去整理凌亂的房間。
希娜若有所思的看著麝月,麝月可以感覺到希娜的目光始終追隨著自己,難道……那希娜知道了什麼?難道……那信上的「王子」指的……會是玄鏡嗎?
但,怎麼可能?!
麝月迷惑不解,卻聲色不露!
………………
兩日後,名動一時的苡柔即將在明天一早被執行火刑!
風雪如劇,玄澈冒著雪馬不停蹄的趕回蘭迦城,他黑色披袍上碎雪飛落,一身風霜,快馬加鞭,不敢耽誤一分一毫。
千櫻與在雪山腳下等他的伯伝跟在他的身後。
「王子,要救苡柔姑娘,我們不能硬來,王對殺您沒有把握,我們同樣沒有把握有多少死忠之士跟著咱們,咱們時機未到,不可妄動啊。」伯伝似乎看穿了玄澈的心。
玄澈卻道︰「若等時機,苡柔就沒命了。」
「王子,切勿中了什麼陷阱。」伯伝急切萬分,玄澈已被逼得失去了冷靜。
他將消息傳上雪山,玄澈連夜趕下雪山,事情已經迫在眉睫。
他了解玄澈,定然會直接沖入水牢,營救苡柔,只是那樣便是公然與王為敵,不但給了樊域王名正言順殺他的借口,還會令他們一直以來苦心經營的計劃落空。
「王子,切勿中計。」伯伝大喊著。
玄澈心中有數︰「那封信……真是意味深長。」
他突地勒住馬韁,回頭看伯伝︰「他們仰仗的無疑是天魔教,但根據那封信來看,該是已經對天魔教有所懷疑,至少我此次上山,與天魔幽靈的談判還算順利,加上他們之間的嫌隙,天魔教不會插手此次事件,那麼,樊域軍隊肯听父王調遣的,和肯跟著我的,實力相當,甚至,咱們是略佔上風的,我們即使將計劃提前亦無妨。」
「可,還不是時機,此次……無異于打草驚蛇,日後……只怕……」伯伝很是擔憂。
玄澈眉心緊凝︰「可我不能對苡柔見死不救,也只好搏一搏!救出苡柔後,你帶著咱們的人包圍水牢和沐仙殿,殊死一搏!成敗也許就在今天了。」
「可王子,萬一……」
「沒有萬一!只要天魔教不插手,我有必勝的把握!」
風獵獵,玄澈目光嚴峻,回望一路風塵,終究再次策馬狂奔。
苡柔,我不會讓你死!
………………
蘭迦城,風沙飛揚,今夜似乎特別冷。
玄澈于沐仙殿前下馬,此時此刻,已與伯伝、千櫻分開,只他一人走向水牢。
寒夜月光,重重陰森。
枝丫繚亂的樹影倒映在白玉宮階之上。
通往水牢的路,要穿過沐仙殿重重森嚴的守衛,玄澈抽出腰間長劍,一臉殺氣,他不打算做絲毫掩飾。
水牢之前,侍衛長刀一橫︰「王子,夜深了,王有令,任何人不準接近水牢。」
「擋我者死!」玄澈冷酷的一句,令俊美的臉一層寒霜。
侍衛不禁面面相覷,猶豫著,依然硬生生阻攔道︰「王子,請回吧。」
話音沒落,玄澈長劍一揮,揮開兩柄彎月長刀,頓時,如萬點星光墜入幽水,火花四濺,打斗之聲,令周圍侍衛一齊沖向水牢門口。
玄澈凌厲目光掃過眾人︰「擋我的後果,你們知道!」
眾人互相一望,為首之人一聲令下︰「王子,得罪了!」
玄澈見那人面不改色,怕是早有準備,他心中冷笑,看來,父王已經料到他會選擇夜晚劫牢,果然,只見侍衛隊訓練有素的站好陣型,里外有序,強弱有秩,玄澈冷笑一聲︰「葛唐,你忘了你的命是誰救的嗎?」
為首之人,正是侍衛隊統領葛唐。
葛唐面露難色,卻終究道︰「王子,我必須要效忠王!」
他刻意加重必須兩個字,眼楮盯著玄澈的眼,玄澈忽然心里一顫,莫非……他們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曾救過葛唐的命,葛唐會如此反戈一擊實在奇怪!
他正想著,一隊侍衛沖上來,玄澈向旁閃開,此時,只听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是伯伝帶著人馬到了,玄澈趁機,一步跨入水牢長廊。
獄卒看見玄澈王子一身殺氣的沖進來,嚇得哆嗦︰「王……王子……」
「打開門!否則……殺了你!」玄澈將劍一橫。
身後,已有侍衛隊沖了進來,葛唐道︰「不準開門!」
為時已晚,獄卒已將大門打開,葛唐一個揮手,所有刀劍都齊齊向玄澈刺去,玄澈推開大門,又迅速關上,減緩他們的追擊。
破門而入的玄澈,追擊而來的侍衛,令這方狹小陰暗的水牢頓時喧囂。
………………
抱歉嗯,今天更晚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