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廠離海邊不遠,我們打算去泉州一個叫雅口的海灘。我借了同事的摩托車,帶著英子從廠前往海灘,由于無證駕駛和摩托車沒牌照,只好繞道而行,不熟悉路線,只好邊走邊問。小道車輛少,一路綠樹青草,風景很好,涼爽的風拂面吹來,英子在我身後,像只快樂的小鳥,嘰嘰喳喳。在拐彎處她總會像列車指揮員一樣提醒我慢點,按喇叭,不時回過頭看我們身後,有車過來時,她總提醒我注意後面有車。我也很小心,畢竟英子在車上,平時自己騎車時速都是60碼,現只控制到40碼。
我提醒英說︰「坐好就OK了,別那麼費勁兒,錯過一路好風景了。」
英子說︰「我只是擔心嘛,怕你應付不過來,幫幫你呀。」
我嘿嘿一笑說︰「真難得你這麼為駕駛員作想的好乘客,很想做你的專職司機,破格錄取俺這無證駕駛員吧?」
英子說︰「少說話,專心開車,錄取的事以後再說。」
跟英子在一起感覺很快樂,在一起時總感覺時間過的特別快,去海灘的路雖不遠,但也不是是很近,更何況我們是繞道而行,我們早上洗衣服與打理一下自己的雜事,是中午一起吃過午飯後,大約十三點左右出發,到下午三點左右才到,然而感覺這幾個小時一會就過去了。我們把車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並鎖上。放眼望去就看見黃黃的沙灘、和藍藍的海水,海灘上三三兩兩的人群很熱鬧,海風風陣陣吹來,我和英子都是第一次真實地接觸大海,內心的激動和喜悅無法言喻。
英子今天穿的是水紅色短袖搭配暗黃色的馬褲,一雙白淨的網鞋,頭上戴著白色的太陽帽,直發批肩,還戴了副墨鏡,全副武裝,很是青春靚麗。首先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樽巨大的白色雕像,頭戴盔帽,身批戰甲,手握一柄劍,威風淋灕地注視著海的盡頭,走近一看,原來是歷史課本上出現的清朝名將施瑯。我跟英子在施將軍的腳跟前合了一影,英子笑靨如花,英資勃發。
來到沙灘上,我們月兌掉鞋子,踩在細沙上,沙灘被陽光照得燙燙地,赤腳踩在上面感覺暖暖地,很舒服,享受大自然給我們的足部按摩,爽呆了!英子那雙白白女敕女敕的小腳,美極了,踩在沙里就像白玉墜入金沙,不禁讓我擔心把白玉弄壞了。如果可以我想背著她,可是我不好意思開口,估計這時候她也不可能允許,別說背了,就連手都沒牽過,雖想牽手但沒勇氣,也沒時機,此刻本是天賜良機,可以牽牽她那粉女敕白淨的縴縴細手,試探試探她的反應,可現在的我們一人手里提一只鞋子,像一對小孩在農田里赤腳踩泥嬉戲。我叫她把鞋子給我提,她卻又不肯。
只好關切地問︰「你那麼白女敕的腳經得起這黃沙的遭蹋麼?我替你擔心呵…」
英子微笑著說︰「還行,感覺挺好的。」
這時太陽已偏西,紅紅的掛在天邊,灑出金色的光芒,鋪在風平浪盡的海面上,反射出波光點點,映射在英子那雙黑白相間的瑪瑙上,風撩起她的秀發,一絲一絲,像歌里唱的那樣,是風的線條,從她身上不時撲鼻而入淡淡的香味,跟前幾次聞到的一樣,是薰衣草的香味,也許這就是她特有的味道,百聞不厭,越聞越迷戀。
海灘上偶會看到貝殼,英子會像一個頑皮的小孩,拈起來像欣賞一件彌足珍貴的藝術品,我總是細細地探尋著前面的路,怕前面有硬物或玻璃碎片會刺傷了英子的腳。也許會有人說,刺傷腳了豈不是更好,可以上演一段平凡歲月里的英雄救美,這樣就可以有借口背她、扶她,豈不是更好下手。有人為追妹妹,不擇手段,故意把妹妹弄傷,然後出演英雄救美,我還這麼傻乎乎地這樣做。但我就是我,我就是喜歡傻乎乎地喜歡,傻乎乎地愛,傻乎乎地付出,我寧願讓自己的愛不被她接受,也不寧願讓英子受到任何傷害。
長長的沙灘,我們慢慢地走,漸漸地靠近海水,海水輕輕地拍在沙灘上,在夕陽下笑出了顆顆珍珠,濺在英子的小腳上。英子把鞋子放沙灘上邀我一起下海,她卷起褲腿,露出白女敕女敕的腿,漸漸侵沒在海水里,發出尖叫帶三分驚七分喜,在夕陽下映襯下,像條美人魚露出了海面。
我也卷起褲腿,沖下海,一把抓住她在空中飛舞的小手,說︰「這危險,來拉著手,怕你被海水卷跑了」
她朝我笑了笑,沒有拒絕。她這一笑傾國傾城,我傾倒在她柔柔的眼波里,醉了很久。我拉著她手指根部,女敕女敕的,軟軟的,暖暖的,更多的是暖在心里,軟在靈魂。牽著她的小手,久久不舍放開。此時,淺灘戲水學鴛鴦,陽光炫麗影成雙,漸漸地,霞染天光,漲潮的海面如鋪在我們腳下的紅地毯,拉著她,像位漂亮的新娘,隨著潮水漫上沙灘。
天黑下來的時候,沙灘上支起很多帳篷,燈光閃爍,人影憧憧,有很多賣唱的男女拖著音響,背著吉它,有的忙著唱,其聲或輕或重,或高亢或低沉;有的忙著招攬顧客,或男或女,或老或少。還有賣各種各樣吃的,轉悠了一大圈,英子提議說自制燒烤,很妙的注意,我生火,她穿烤羊肉、牛肉、豆腐、魷魚、海蝦、蔥葉……她烤,我扇風,煙薰得她把眼眯成一條美麗的直線;香味一股股騰起,薰得俺直流口水,配合得很默契,很快就烤了滿滿的兩三盤。
當我們坐下來準備就餐時,英子看著我突然偷笑得全身發抖,我感覺莫名其妙,問︰「你笑啥呀?」
她繼續笑著說︰「你個大花貓!」
我頓時恍然大悟,反應過來,嘿嘿一笑,將計就計逗逗她,我故意用雙手把眼拉開,朝她扮了個鬼臉,再學了幾聲貓叫,更是把她逗笑得前俯後仰。她吃得很慢很文靜,細嚼慢咽地。
吃完後,我們去海邊洗臉洗手,這時海水漲潮已經漫過我們剛來時走過的沙灘,月靜靜地掛在海的那邊天空,海面銀光跳動,我捧起海水洗洗臉,咸咸地,她細細地洗著手,水聲清響。洗畢,我問她有沒有洗干淨,她走近細細地看了看我,月光下她那青絲遮掩的臉如羞花閉月,眼眸里有月光浮動,柔美如今夜的月兒,照亮我所有的世界,興奮我每一個細胞,電流從我心田向雙眼噴射,仿佛射透了她的雙眼,流進了她的心田,就這樣我們呆呆地、靜靜地對視了良久,她羞澀地垂下了頭,頓了頓,輕聲說︰「洗很干淨了……」這一刻在她眼里似乎找到了我最想要的答案。我們在沙灘上鋪一層紙,然後並肩坐下去,在這個水月交匯的極美世界里,靜靜地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