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洛紫菲的一聲‘好’!
兩人眼前寒光一閃,一把刀射入兩人中間的案台上,隨著插在案台上輕晃的刀身,仍不停的發出‘噌噌’的鳴音!
洛紫菲和花雨溪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噌噌’作響的刀子,刀柄上,一顆耀眼的紫色寶石閃動著流光溢彩,身後隨即響起一聲寒冷刺骨的聲音,轉移了兩人的視線。
「林伯費了三天的時間才將刀子修好,下次小心點用,別‘再’弄壞了!」段天宇對欠身施禮的花雨溪視若無睹,只一臉陰狠的看著洛紫菲,眼底的怒火炙熱。
洛紫菲面色一頓,看著桌上插入半個身子的刀子,心知段天宇必定在門外站了許久,否則不會知道花雨溪用刀子要挾自己的事,進而如此為自己解難,只是不明白他何以會有這麼大的火氣。
輕扯著嘴角的笑意,洛紫菲用力拔出刀子,嘴角一翹,驚喜的道︰「修好了!這林伯的手藝就是精湛,竟然和原先一模一樣!」前前後後的打量一遍,洛紫菲才接著對神色復雜的花雨溪說道︰「本郡甚是喜歡這柄刀子,總是走那帶到那,前些日子不小心弄壞了,世子爺幫本郡拿去修了,不想竟又粗心的將刀鞘丟了,正懊惱呢,公主就送來了,真是該好好謝謝公主!」
花雨溪臉色頓時難堪了起來,難怪‘如花郡主’如此沉住氣,原來這刀子三天前就交給世子爺了,那自己那天看到的--,現在想想,倒也咬不準了,嘴里柔聲回話道︰「哪里用的著謝!郡主不怪罪就萬幸了!」
「怎麼會--。」洛紫菲輕笑一聲,拿起桌上的刀鞘,將刀歸鞘,轉身進了里屋,連招呼都懶得打。
花雨溪對于洛紫菲竟然如此識相的為自己制造機會,莞爾一笑,溫婉的笑容重現在臉上,調整好最佳姿勢,對著段天宇盈盈一拜,嬌柔的聲音輕聲說道︰「世子爺--」
「記住--」段天宇冷哼一聲,一臉冷冽的看著花雨溪說道︰「我不管你在這靖王府呆多久,以後不準進這世子院!」說完也轉身進了里屋。
花雨溪一愣,優雅的身姿僵在原地,溫婉的笑容頓時被不敢置信取代,嘴里喃喃自語道︰「他--,他終究還是沒認出我嗎?」
自進了屋,段天宇就面無表情的看著洛紫菲,胸前劇烈起伏,手中青筋突起,眉頭更是擰的死緊!
洛紫菲猶自坐在床邊,把玩著手里失而復得的小刀,手指無意識的撫模著刀柄上的紫色寶石,無視段天宇此刻的一身怒火,自顧低頭把玩,不發一言。
段天宇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怒火,周身的酸痛讓段天宇知道自己此刻更是不能動怒,終于又熬過了三天,自己身上的毒,最近發作的間隔時間又短了許多,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以前自己從不在意,現在有了她,滿腦子就是想著能和她相扶到老,就連毒發時都想躲著她,怕她會嚇到,可她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花雨溪的條件,答應那個變相將自己拱手讓人的條件,自己在她眼里就這麼不值一提嗎?
「準備給我納妾了嗎?」段天宇終究還是忍不住質問道,起伏的胸腔,讓洛紫菲輕易看出他在努力壓制心中的怒火。
洛紫菲深吸一口氣︰「她知道你身上毒的解藥!」
「所以--?」段天宇走到洛紫菲身前,用膝蓋頂開她的腿,站在她的兩腿之間,自上而下俯瞰著她的躲避。
他就這樣貼近自己的極限站在自己面前,讓洛紫菲忍不住想收腿躲避,這樣的大開大合讓洛紫菲覺得自己沒有任何防備,少了自我最基本的保護,這讓洛紫菲絲毫沒有考慮的伸手用力推段天宇的腿。
不想段天宇卻仍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讓洛紫菲不得不後撤著身子,聲音也跟著帶著絲氣憤︰「你離我遠點!」
「這就是你的想法嗎?」段天宇凝視著擰著眉的洛紫菲,眼里暗芒中多了一絲傷痛。
「段天宇,她是為了你來的,有你身上毒的解藥,該怎麼做,應該你來做選擇!」洛紫菲干脆側過身子,坐在床了上。
「你呢--,你是怎麼想的?」段天宇仍舊執著的問道,拒絕洛紫菲的答非所問。
「我--,做你的主嗎?」洛紫菲突然怒聲說道,不知道自己何以突然怒火中生,卻仍忍不住大聲說道。
「是--,你做主!」像是要激起洛紫菲更大的怒火,段天宇更大聲的吼道!
洛紫菲‘騰’的自床上站了起來,低頭抓起段天宇的衣領,用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怒火吼道︰「那你就離她遠點!」
剛吼完--,洛紫菲人就被段天宇擁進懷里轉了一圈,他臉上得逞的笑意,讓洛紫菲更為惱羞成怒︰「你放開我!」
段天宇仰頭低低的笑著,任由洛紫菲在自己懷里掙扎,仍緊緊的將她擁在懷里,心里的欣喜,讓臉上的笑容更為燦爛耀眼︰「你也會為我發怒嗎?」隨即笑的更大聲。
洛紫菲一臉‘你傻了’的表情,嘴里不妥協的道︰「我干嘛要為你發怒,我只是看那個花公主不順眼罷了!」
段天宇用力的點了點頭,眼底的笑意波光瀲灩,連出口的語調都帶著歡快︰「我也看她不順眼!」
「那你干嘛救她?」看不順眼還救,不像段天宇的個性,洛紫菲盯著段天宇質問道,沒發覺自己質問的語調里有著濃濃的酸味。
段天宇快速的在洛紫菲的唇上輕啄了一下,在洛紫菲閃身抗拒之前笑著說道︰「救之前,不知道她會讓你看不順眼!」
「你救不救她管我什麼事?」洛紫菲說完便覺得懊惱,什麼時候自己總在他面前說這麼沒營養的話了,被段天宇舉高抱在懷里,洛紫菲氣惱的踹了他一腳。
段天宇疼的驚呼一聲,眉頭跟著皺了起來,嘴里倒抽一口冷氣。
洛紫菲白了他一眼︰「真能裝!」自己用多大的力氣還是有數的,平時用盡全力打他也沒見他疼過。
段天宇笑而不答,一副被抓了個現行的表情,只是額頭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將洛紫菲放到床上,輕聲說道︰「我下午還有事,最近幾天都會很忙,不用等我!」
「我才沒有等你呢!」只是最近練功練的晚了些罷了!洛紫菲撇過頭,隨意的說道。
「那--,晚上就早點睡!」說完用力的在洛紫菲唇瓣上需索一番,才轉身快速的離開,一出屋才凝眉深吸一口氣,單手按了按膝蓋,片刻才邁步離去。
洛紫菲咬著下唇,唇瓣上仍留有他的味道,眉頭深鎖著,他匆匆離去時,自己無意中看見他衣領內一片紅腫,在那原本光潔的皮膚上連成一片,密密麻麻,像是被什麼小型齒類動物撲在身上,將全身咬了個遍一樣,這還只是在領口的範圍,那全身呢?
「郡主--,世子爺的膝蓋怎麼了?」十二月端著洗好的葡萄,邊進屋邊一臉納悶的問道。
膝蓋?!洛紫菲緊忙跳下床,卻扯動了下月復部的傷口,而頓了頓身形。
「沒事吧郡主?」十二月緊忙放下盤子,過來關心的問道。
洛紫菲搖了搖頭,繼而緊張的問道︰「可是左面膝蓋?」
十二月一想︰「是--!世子爺出門揉了揉,好像很疼的樣子!」
原來是真疼了,他怎麼不說?難道--,那種咬痕遍布全身?為自己想到的景象渾身發麻,那該是怎樣的一種疼痛。
洛紫菲快步跑到院子,站在空曠的院子里大喊道︰「出來--,我不管你是誰--,我知道你在,如果你不出來,我就打傷自己!」
一個身影凌空晃身出現在院中,低垂著頭,抱拳施禮,將跟在洛紫菲身後的十二月嚇的晃了神︰這麼高的輕功和隱遁術!
「他怎麼了?段天宇怎麼了?」洛紫菲對著這個在暗中保護自己的人急聲問道。
雖驚訝于洛紫菲知道自己的存在,可墨情仍一臉平靜,頭未抬,冷峻的眉峰挑了挑,沒有溫度的聲音說道︰「在下只是負責郡主的安危,其他一概不知!」
洛紫菲知道他不是一概不知,而是不會听命與自己,沒關系,洛紫菲輕聲說道︰「你告訴段天宇,今天晚上他若是不出現在我屋里,我就離開這里!」
墨情聞言抬了抬眼,隨後一言不發的再次垂下頭。
知道他不會听命,洛紫菲轉過身,要走之時,輕笑著說道︰「不過你放心,我走的時候,會帶著你一起!」
墨情臉色頓變,隨即低頭應聲道︰「在下會如實告訴少主!」
洛紫菲點了點頭,就不信治不了你!既然負責我的安全,就得我走到哪、跟到哪!就不相信他會舍得離開他自己的組織!
深吸一口氣︰「十二--,走!」洛紫菲轉身出了院子,就先領著你轉一圈!
段天宇快速的走進世子院前方的林子,那林子里有一種特別的艾蒿,可以緩解自己身上如萬針刺膚般的疼痛,膝蓋上被洛紫菲踹後,估計會麻煩點,還好三天已過,自己身上的疼痛已經不重了。
進入林子,段天宇便在那片艾蒿叢中找尋著其中的不同,月兌下自己的外衣丟到一旁,將左腿的褲腳挽了上來,腿上的紅腫連成一片,放大的毛孔如同被針扎過一般,都隱約可見凝固後的血絲,左膝蓋處則正有血絲溢出,小心翼翼的將褲腿挽高,剛要抬頭繼續找尋,耳邊一動,轉身看去--
「世子爺--!找的可是這個?」花雨溪自林中盈盈躬身施禮,手中拿著一把艾蒿,正是那種中心含著淡藍的艾蒿。
段天宇擰眉,冷眼看著一身花旗國傳統服飾的花雨溪,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盯著她,眼里的冷冽如同要射穿她一般。
在他冰冷的目光下,花雨溪身子不自覺的一抖,臉上婉約柔美的笑容僵了僵,接著說道︰「我--,適才看見世子手腕里的紅腫了,這種毒--,只有這種藍心艾蒿可以緩解疼痛,所以就想到這林子里來踫踫運氣,還真讓我尋到了,只是--,這艾蒿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的!」
段天宇臉上神色不變,仍不發一言的看著一臉粉面桃花的花雨溪。
花雨溪愣了愣,拽下艾蒿的頂端,放入嘴里嚼了嚼,隨即伸手含羞的吐在手中,裊裊婷婷的向段天宇走去,嬌羞的視線在段天宇俊逸的臉上轉了轉,轉而擔憂的盯著段天宇溢著血絲的左膝蓋,托著手里嚼好的艾蒿便蹲了下來。
「滾--」段天宇沉聲開口,語調帶著一絲怒氣和冷冽。
段天宇臉上的冰冷和眼底的凌冽,讓花雨溪緋紅的雙頰瞬間泛白,小手托著濕艾蒿,就這麼愣在半蹲半跪之間,許久--,才尋著聲音,顫著音道︰「我--,只是想報答世子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段天宇擰起眉頭,眼里的不耐已然滿溢︰「我只是怕你髒了皇家的蓮花池!」。
花雨溪聞言吃驚的後退兩步,美目愣愣的盯著這個讓自己心心念念了這麼久的人,托著濕艾蒿的手也跟著發抖,曾設想過無數次相遇,無數次相處,卻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對自己,對自己這個花旗國公主,縱使大夏朝皇帝,當面也絕不會這樣對自己,何況是在自己如此放段之後,他竟然仍是一副冰冷至極的臉孔,惡意譏諷自己,一種從沒有過的挫敗感,讓這個天之驕女頓時怒火中燒,耳邊傳來洛紫菲和十二月的對話聲,讓花雨溪瞬間找到了心頭這口惡氣的出處。
「郡主--,那個花旗國公主,穿的衣服怪里怪氣的,人長的倒是可以,就是感覺她--,太能裝了,一副假裝清高的樣子!」
「停!那可是一國公主,雖說--你說的是實話,可實話也不能亂說!」
花雨溪氣的渾身發抖,而段天宇臉上那瞬間涌上俊顏的寵溺笑容,更是在這怒火上澆上了一桶油,眼瞅洛紫菲就要繞過林子,往假山那走去,花雨溪用力撕開自己的衣服,將掛在手上的衣服一甩,只穿著肚兜撲向段天宇︰「世子爺--不要!」
段天宇將落在洛紫菲走過的身影上,那專注的視線猛然收了回來,快速的點中花雨溪的定穴,卻在耳邊那熟悉的聲音傳來後,又只能一臉懊悔的快速解開穴道。
「誰--?」洛紫菲轉身看了過來。
花雨溪順勢癱軟在地,揉著肩頭的疼痛,心中憤恨,一個長相還不如自己的花痴郡主,竟然能得你如此的寵愛,這快速的點穴、解穴間,全是對她的在意。怕她發現,又怕她發現後更加誤會--是嗎?段天宇--!以我現在的處境,以我已經二十歲的年紀,這整個大夏朝皇室,與我年紀相仿,身份能與我匹配,還空有三妻之位的,就只有你了,無論如何,今天你必須娶了我。
洛紫菲走進林子,就見花雨溪上身只穿著肚兜,抱著的雙臂,跪坐在地上嚶嚶的哭著,段天宇則站在一旁,只穿著中衣,長衫丟在地上。
段天宇深鎖著眉頭,愣愣的看著洛紫菲,那一貫冰冷自制的眼神里,此刻全是不安,喉嚨動了動,菱唇張了半天,只說了兩個字︰「不是--」整個心--如同被人用力的掐在手里,連呼吸都緊的停了下來,只等著洛紫菲開口的那一瞬間。
花雨溪哭的極為淒楚,仰頭不發一言,只可憐兮兮的看著洛紫菲。
洛紫菲自進了林子只快速的掃了一眼,便將視線定在段天宇臉上,許久--,突然笑著開口道︰「都到晌午了,該回去吃飯了!」
那語氣就如同一個當娘的,招呼自己在外淘氣的孩子回家吃飯一般,溫柔中帶了點責備!
段天宇吃驚的看著洛紫菲,隨後在洛紫菲含著笑意的眼神里,如被催眠般,點了點頭︰「噢!」躬身抓起外套,大步向洛紫菲走去,看向洛紫菲的眼神里有著明顯的不確定,手背試探性的踫了踫洛紫菲垂在身側的小手,見她沒有躲避,便一把抓住,用力的握在手心里。
眼見著那位好媽媽要把乖兒子領走了!
花雨溪從呆愣中醒來,猛的爬前兩步,弓著身子道︰「求郡主為雨溪做主!」
段天宇猛地回頭,一臉殺氣的看向花雨溪,那一刻,恨不得自己的眼神能將花雨溪碎尸萬段。
花雨溪愣在那充滿恨意的眼神里,這樣的恨意,這樣濃郁的殺氣,自己如此冒險--,值當嗎?怎麼剛才會在這樣的眼神下,仍失去了理智,是為了那一抹寵愛的笑容嗎?為了那份根本不屬于自己,卻又讓自己朝思暮想、羨慕至極的愛意嗎?
像是才發現地上還有這麼一號人物,洛紫菲轉頭一臉驚訝的看著地上的花雨溪,疑惑的問道︰「公主怎麼在這?」隨即轉頭看向段天宇,納悶的問道︰「你與我進來時,可看見了?」
段天宇笑了,是一種如釋重負的笑,笑的極為暢快︰「是--,我與你‘一起’進來時,公主便是如此在這--,可是遇到歹人了?」段天宇說完尚且好心的看向花雨溪,臉上有著一絲刻意的‘擔心’。
花雨溪頓時欲哭無淚,自己這副樣子,若再加上個遇上‘歹人’的噱頭,自己這名節就完了!原來--,這世上之事,從來就只有更壞,沒有最壞!如此--,自己那嫁不出去的公主的名聲,也比‘遇上歹人’好了,口中不禁慌亂的說道︰「不是的--,剛才是世子爺--」
「我知道了!」洛紫菲快速的搶著道︰「這事可是發生在花旗國公主身上,本郡怎好做主,不如稟告皇上--,讓皇上徹查歹人,還公主一個公道!」
「應該的!」段天宇一錘定音道。
花雨溪聞言,雙目一閉,暈了過去!
洛紫菲搖頭嘆息道︰「這招--,還真是管用!」轉身對十二月道︰「給公主那套衣服,拿你的吧!我的--,別讓公主弄髒了!」
「我的也怕髒!」十二月小聲的嘟囔道。
「回頭給你新作!」洛紫菲白了十二月一眼,說完頓了頓身子,視線看向段天宇的左膝蓋,許久,抬眸壓低聲音說道︰「她可是能給你弄到解藥的,你就不後悔?」
「你也說過,我服藥年頭太多,藥性早就變了,就算有了解藥,怕也解不了毒了!有什麼好後悔的?」段天宇說完,抓住洛紫菲的手,用力的緊了緊。
「我一定--,要給你解了毒--!」洛紫菲盯著那開始泛著黑血的膝蓋發狠道,再仰頭,看向段天宇含著欣喜的眸子後,接著壓低聲音說道︰「今天的帳,我們回去再算!」說完便要用力抽回手,卻不想段天宇只是不松不緊的握著,卻怎麼也摔不開,無奈轉身,如同拖著段天宇般出了林子!
段天宇走出林子時,眼角掃了眼林側的假山,隨即嘴角抽出一絲冷笑,拉著洛紫菲的手,進了世子院。
「沒想到這花旗國的公主,竟然這麼下賤!」假山後的人壓低著聲音,冷哼著說。
「王妃--,這公主怎麼辦?」站在靖王妃身後的陳嬤嬤低聲問道。
「如今對她最好的,就是誰都別理她,當做不知道了!」靖王妃嘆了口氣,沒想到只是好奇跟來,看看這花旗國公主怎麼會進林子,卻不想竟然看了這麼一出戲。
「王妃--」陳嬤嬤低聲說道︰「照花旗國公主的話,她怕是有那個鬼世子身上毒的解藥嘍!如此--」
靖王妃點了點頭︰「斷然不能讓她給了那鬼世子。看來--,真就得依了王爺的安排了!好在她畢竟是花旗國公主的身份,也不算是比低了琪兒,只是這性子--」說完,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
「大事為重呀--!王妃!」陳嬤嬤低聲勸道。
靖王妃點了點頭,轉身道︰「走吧--,那裝暈的公主也該醒了!」陳嬤嬤應了一聲,跟在靖王妃身後。
「今個晚上,就宴請這個無德的公主吧!讓琪兒務必出席!」靖王妃邊走邊說道。
「可是少爺就算出席,也未必能順了您的意思呀!」陳嬤嬤輕聲說道。
「無妨,讓王爺帶著柳焉來,他也是時候清醒了!」靖王妃恨恨的說道,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這心都被那個可惡的柳姨娘奪取了,每每想起,怎能不讓靖王妃恨的咬牙切齒!
「是!」陳嬤嬤應聲道,接著又輕聲提醒著說︰「這畢竟是靖王府宴請公主--,世子院那兩位--」
「叫吧!反正他素來是不參加宴請的,這面上功夫做做也無妨!」靖王妃跟著又冷哼一聲。
「是--!」
「你是說那林子邊還有人?」洛紫菲終于轉過身子,面對著段天宇問道。
趁機將洛紫菲抱入懷里,見她的掙扎,段天宇抽疼的擰了擰眉,見懷里的人兒果然安靜下來,段天宇將頭埋進洛紫菲頸項,不讓她看見自己得意的表情,唇齒印在她光滑的肌膚上,喃呢的說道︰「嗯!估計能在那里不走,敢偷听我們談話的人,整個靖王府沒有幾個!」
洛紫菲了然的點了點頭,將發癢的脖子側了側,卻不想這倒是讓給了他更大的空間︰「你離我遠點,找你的花公主去!」
「菲兒--,聰明如你,該知道,我若想,就絕不會不承認!」段天宇凝眉說道,眼神里的焦急,讓俊臉上的表情,顯得更無奈。
「我只知道--你若不想,便不會讓她有機會靠近你!」洛紫菲咄咄逼人的說道,心里也不是不相信他,以段天宇的為人,做與沒做都沒必要,也不會去撒謊!
「我只是想看看假山後的人要做什麼,所以才放任了她一些,可是我沒讓她踫到我!」段天宇焦急的解釋道,心里一直記著她那句‘我討厭不干淨的男人’!自己理解的應該沒錯吧!
洛紫風挑眉斜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凝眉說道︰「今天那個花公主說,靖王妃祖上也是花旗國貴族,你的毒--,會不會是她下的?」
段天宇身子一僵,眼里閃過一絲陰霾︰「雖不是,但相去不遠亦!」
「你知道是誰?」洛紫菲疑惑的用肩頭頂起段天宇的頭,看著他的眼楮問道。
段天宇搖了搖頭︰「十多年前,我才多大,怎麼會知道?」
洛紫菲咬了咬呀,竟然對那麼一點的孩子下這樣的毒手,若讓我知道是誰,一定要讓死無全尸!
「郡主--,藥膏來了!」九月推門而入,臉上的蟬悅讓段天宇一時竟不知她是誰。
「是九月!」洛紫菲對一臉防備的段天宇說道,接過九月手里的藥膏,接著道︰「這是我自制的藥膏,我先涂涂你的手腕,看看這藥膏對你的傷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若沒有再涂傷口上!」
段天宇笑著點了點頭︰「全屏娘子做主!」
「我可不是你娘子,你娘子是‘如花郡主’!」洛紫菲指了指桌上,自己剛摘下來的‘蟬悅’面皮,笑著說道。
這話又點到了段天宇的軟肋,讓段天宇心里一滯氣,將洛紫風用力擁入懷里,也不管九月在場,低頭含住那片櫻唇便輾轉了起來,心里的不安在這一刻,通過唇齒間的交融傳到了洛紫菲心里,讓洛紫菲分明的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在意和害怕。
第一次,洛紫菲將手繞至他頸後,用力的回吻他,將自己的甜蜜送入他口中,在燃燒的激情里,撫平他的不安。許久--,撤開雙唇,互抵著額頭,兩人均輕笑著大口喘著氣。
回頭看了看,見九月早已出了屋,洛紫菲嬌媚絕色的小臉上泛起嫣紅,唇瓣上更是瑩潤著激情的潤澤,瓖嵌在粉女敕的皮膚上,如一顆閃動著耀眼光芒的紅寶石,使整個人美的像是剛出水的水蜜桃,讓段天宇忍不住想再嘖上一口。
推開意欲不軌的段天宇,洛紫菲不好意思的羞赧著笑著道︰「你是個--最不像古代男人的古代男人!」
古代男人?!段天宇擰眉,剛要開口問,就听鳳兒自屋外揚聲道︰「郡主--,靖王妃晚上要宴請公主,著人來請郡主和世子晚上過去!」
見屋里許久沒有應聲,鳳兒對把門的九月說道︰「你干嘛不讓我進去?」
九月的小臉依舊平靜如常,許久才說道︰「世子爺在!」
「世子爺在怎麼了?」十二月挑著眉問道,對于九月這突然的舉動一臉的不明所以︰「世子爺在,就不可以進去了嗎?」郡主從來就不在她們幾個面前拿架子,怎麼會突然讓九月守門不讓她們進屋了。
鳳兒眼神一閃,隨即一臉揶揄的湊向前,撞了撞九月的肩膀,挑著眉調笑的問道︰「是不是,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
九月小臉仍舊面無表情,只是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嘴角跟著抽了抽。
是了!鳳兒捂嘴輕笑,也不再嚷嚷著讓九月讓開了,反倒是也站在了門前,當起了門神。
十二月瞧這陣勢,估計也猜出了個大概,也低頭呵呵的笑開了,唯有沾特悶用力的眨巴著一雙小眼楮︰「什麼是不該看的?鬼嗎?」
「小丫頭別亂問,小心郡主把你嫁出去!」鳳兒沖著沾特悶嚇唬道,猛然想起屋外還候著一個人呢,便仰頭對站在世子院外,不敢進門,小臉嚇的一臉蒼白的小丫頭說道︰「就回王妃,說郡主知道了!」
那小丫頭在世子院外遠遠的听見,愣了愣,‘知道了’這是去還是不去,不過這世子院里的人素來不與靖王府其他院子交往,應該是不去的,想著便應了一聲,轉身飛快的離開了,像是多呆一會就會無故死亡的架勢,哪里還敢多問一句。
「去--!」干嘛不去,有好戲看,為什麼不去,屋里洛紫菲對段天宇應聲說道,倒要看看靖王府如何宴請這位花旗國公主。
段天宇嘆了口氣,那自己一定要陪著她去,省的再著了道,再隨便拉一個人解毒,萬一當時不是自己,可怎麼辦?這樣想著,段天宇再次用力的擁了擁懷里的人兒,為她還是在自己的懷里而欣慰。
看了看他手腕上並沒有什麼反應,洛紫菲起身說道︰「你去躺下,把衣服月兌光了,我給你涂藥!」
段天宇挑眉一笑,狹長的俊目暗了暗,訕然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仍坐在椅子上不肯起來。
「快點!」洛紫菲冷著聲說道︰「放心,我不會‘直取中間’的!」冷冷的說完,瞼去眼底的笑意,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
段天宇低頭笑了笑,深思片刻,月兌下了上衣,在中衣里面,段天宇仍貼身穿了件緊身緞面小坎,那白色的小坎上,布滿著密密麻麻的血跡,在洛紫菲的堅持下,段天宇將小坎月兌了下來,洛紫菲頓時愣在原地,上前心痛的將段天宇的頭擁入懷里,小心翼翼的不踫觸他的上身。
整個上身,全是密密麻麻的血珠,有凝固的,有剛溢出來的,大塊大塊的紅腫連成一片,紅腫之處的毛孔脹大,那血珠便自那放大的毛孔中溢出,一點一點的,存在于每個毛孔里,整個人就像是個汗血的血人。
抬頭擦掉洛紫菲眼角不自覺溢出的淚水,段天宇的心頭也盈滿感動,除了師父和那個人,她是第一個對自己這身恐怖的樣子全無懼意,眼里只有疼惜的人,而她--還是自己心心念念放在心尖上的人,自己何其有幸能得到她的關心!只是--,自己貪圖的更多,不僅僅只要她的關心,還要她的整顆心。
洛紫菲蹲子,細細的為他涂著藥膏,一邊輕聲問著︰「可有感覺?覺得疼的輕了點嗎?這只是消腫止血的藥,也不知道對你的毒傷管不管用。」等不到段天宇的回答,洛紫菲仰頭看去。
段天宇專注的看著蹲在自己身前的人兒,眼里的專注,像是全世界就只剩下她,大手附在她的臉上,拇指輕輕的撫模著她柔女敕的臉頰,突然說道︰「我若死了--,你會不會忘記我?」
洛紫菲身子一震,猛的站起身子,大吼道︰「我不會讓你死的!」吼完眼眶便跟著泛酸。
看著她眼底的氤氳,段天宇站起身子,雙手托著她的小臉,深吸口氣,笑著道︰「放心吧,我也沒那麼輕易死的,怎麼舍得讓你守寡呢?」心里被滿滿的感動和欣喜充斥,她終究還是在意自己的,這便是好的開始!
「守寡?!」洛紫菲冷哼一聲︰「你死了,我就娶一大堆美男回家!」
「你敢!」
「你試試!」
兩人怒目相對,都咬牙切齒、寸步不讓,片刻--,段天宇喃喃的說道︰「我才不試呢!」隨即瞥過視線,不去直視她的怒火。
洛紫菲因他的服軟,隨即收了口氣,眉頭挑了挑,繼續在他布滿藥膏的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涂著,突然--,眼前靈光一現,拽起他的手看了看,隨即沖著他大吼道︰「把褲子月兌了!」
「不用了,我自己--」
「月兌了!」洛紫菲氣勢十足的沖段天宇吼道,眼里的認真,讓段天宇愣了愣,仍凝眉猶豫著。
洛紫菲白了他一眼,有時候覺得他大膽的不像是古代人,有時候有扭捏的要命,自己現在是醫生,看病時還怕什麼?
洛紫菲上前,一把拽開段天宇的褲帶,寬大的中褲應聲滑落,洛紫菲臉頓時漲的通紅。
「憋不住就別憋了!」段天宇無奈的嘆了口氣,洛紫菲隨即‘撲哧’爆笑出聲。
「你--,你那--,長的也太慢了!」
「你怎麼不說你‘刮’的太干淨了!」結的痂,半個月才掉,能長成這樣就不錯了!
看了眼豬肝色的俊臉,洛紫菲強忍著笑意,身子抖了半天,才正色道︰「鞋子也月兌了!」
段天宇愣了愣,但仍躬身照做了。
洛紫菲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將段天宇身上每一塊紅腫都看了看,隨即問道︰「你大約多長時間犯一次?」
「以前是一年一次,後來是半年一次,現在是四個月左右!」對以後的不確定,讓段天宇回答中,看向洛紫菲的眼神里多了一絲不舍。
洛紫菲躲過他的視線,不讓那份壓抑的難過,影響自己的思緒,接著沉聲問道︰「每次犯病都是這樣嗎?可有什麼不同。」
「這是第三天了,算是已經開始好轉了,大多都是這樣!」段天宇平靜的說道,伸手撫了撫洛紫菲垂在身後的柔順發絲,對于自己此刻的**毫不在意,反正該笑的,她都笑完了!
都三天了,還這樣,那開始會怎樣?洛紫菲忍不住抬頭看了段天宇一眼,眼底的心疼踫上他早就料到的笑意,又快速的轉回頭,接著問道︰「別說大多,仔細點,說說每次發病有什麼不同」清了清略帶沙啞的嗓子,洛紫菲接著問道︰「以前--,也只是身上發病,你的手和臉都沒有反應嗎?」
段天宇愣了愣,仔細想了想說︰「上次發病時--,手上和臉上好像--,也有!」
「我不要听好像--,我要听確切!」洛紫菲聲音里帶了一絲緊張,語調也不由自主的高了起來。
感覺到洛紫菲的急切,段天宇想了想,接著肯定的道︰「四個月前,那次--,是!臉上、手上都有!」
「這期間--,可用過什麼藥物,或者用什麼東西擦過臉和手?」洛紫菲靠近段天宇問道,小臉因急切而泛紅,隨後又補充道︰「時間不會維持那麼久,應該是在最近這兩個月之內,你的習慣有什麼改變?」
段天宇眨了眨眼,俊逸非凡的臉上難得有了一絲羞赧,這讓他冷峻的臉上,多了些大男孩般的可愛︰「你--,我用--,薄荷油洗臉和手了,你不是喜歡聞麼!」說道最後,竟有些惱羞的意思。
「你這個樣子挺可愛的!」洛紫菲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看著他蹙眉,沖著自己瞪眼,像是‘可愛’這兩個詞有多褻瀆他似的,這讓因他的傷而煩躁的洛紫菲心情大好,用力的揉了揉他的臉,才隨即轉念,正色的沉思道︰「薄荷嗎--?難道是因為它嗎?」
薄荷!薄荷--,這讓洛紫菲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對了!」洛紫菲拽過段天宇,疑惑的接著問道︰「我記得很早以前,你身上就有一股薄荷的味道,與那個不全的解藥有關的薄荷味道,你之前用的那個不全的解藥是誰給你配的?」
段天宇臉色隨即暗了暗,眼底閃過一絲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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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土雨’NP文《眾寵黑道邪魅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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