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默腦海里浮現出柳雲河在他身下時的模樣,嬌媚逼人,那風情與她平日里的清致判如兩人。
頓時心魂蕩漾,想入非非,柳雲河就知道他的品性,所以才搭了這支架。
山洞外雷雨交加,凌羽默自是言語調戲,平日里不會說的下流話都出來了,柳雲河躲在支架另一邊,臉色緋紅,咬牙道︰「凌羽默,你再敢說一個字,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凌羽默笑得如一只奸計得逞的狡猾狐狸,「河兒……」一顆石子如流星般從支架後射來,凌羽默閃身避過,石子打在石壁上,突出的石壁一塊兒一塊兒碎裂,掉在地上。
凌羽默看了一眼,撇撇嘴,這要是打在他身上,骨斷筋折啊。
河兒,你真要謀殺親夫啊。
凌羽默哭喪著臉,可愛的女圭女圭臉上都是控訴她的絕情,眼楮死死地盯著前面的衣架,雙眸燃起火焰,衣服隨著熱氣飄動,絲毫不受他的影響。
柳雲河躲在一邊,從縫隙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掩唇輕笑,忍俊不禁,凌羽默如踩扁的糖人,把烤好的兔肉直接扔了過去,自己則躺在地上生悶氣。
柳雲河穿好了衣服出來,把他的衣服也丟過去,埋在他臉上,「生氣了?」
凌羽默哼了哼。
「真生氣了?」
凌羽默又哼了哼。
柳雲河一腳踢在他腿上,「你屬豬的呀,除了哼哼,不會說人話嗎?」
「不會。」
柳雲河干脆坐在他肚子上,自顧自地吃起來,凌羽默怒,長臂一伸就把她攬如懷里,柳雲河難得溫順,撕了一塊兔肉塞進他嘴里。
「這是兔肉,又不是我的肉,你沒必要這麼惡狠狠的。」
凌羽默抬頭,張口咬住她的玉頸,柳雲河吃痛,一巴掌拍在他的側臉上,凌羽默死咬著不放,還像小獸一般晃著腦袋撕扯,柳雲河又拍又打,都沒有令其松口,索性也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凌羽默躺在地上,柳雲河匍匐在他身上,二人看似互不相讓,但都留了幾分力氣,柳雲河嘗到唇邊血的味道,一時不忍,輕輕吻著他的傷口,凌羽默早已松口,她的頸部也被咬出了血。
柳雲河扳過他的臉,一手揪著他一只耳朵,「你還敢咬我,找死啊。」
「你也沒少咬我啊。」
凌羽默唯唯諾諾的,一改剛才的凶狠,水汪汪的大眼楮里蒙上一層水霧,即便是反駁也輕聲細氣的,白皙的臉頰上浮起五指紅印,薄唇微扁,好像隨時都要哭出來。
柳雲河哭笑不得,這樣一幅等待蹂躪的小模樣,她不蹂躪,都對他不起。
身下的男子那叫一個春心蕩漾啊,心愛的女子就在他身上,與他肌膚相接,尤其是櫻唇便的血紅更刺激他的**,柳雲河作勢起身,凌羽默雙臂圈著她的腰肢往下拉。
「河兒,子時過了。」
「什麼子時過了?」
柳雲河不解,凌羽默抱著她,身子一轉將她壓在身下,雙手迫不及待地解開她身上的衣物。
「子時過了,自然是到了第二天,重陽已經是昨日了。」
柳雲河猛然想起不久前跟他說過,重陽她為父母掛孝,重陽過了,就任他隨意她都不再拒絕。
吻如雨下,柳雲河躺在他身下,雙臂搭在他肩上,溫順地承受他給予的一切。
凌羽默如出籠的小獸,濕熱的吻突然變得粗暴,人也狂野起來,揪著她的唇瓣撕咬,柳雲河吃痛,咬住他的下唇,直至咬出血來,他才肯放開。
柳雲河恨不得一腳踢他出山洞,但出乎意料地再一次主動吻上他,凌羽默急促地喘息著,回應她的吻,唇齒間都是彼此血液的味道,更刺激著彼此的感官。
凌羽默的吻越來越輕柔,柳雲河臉色薄紅,媚眼如絲,風情萬種,任他予取予求。
二人如兩條接吻魚,這一吻,便是天荒。
他仿佛珍視著天地間最珍貴的寶貝,她幾乎是膜拜地任他為所欲為,若說對凌羽默來說,柳雲河是他的一切,那對柳雲河來說,凌羽默就是她的天。
她不是生來就一副天地為尊的脾氣,也沒有男人們追逐權力和地位的野心,她也需要有一個男子的呵護。
凌羽默恰就是那個男子,他不需要有過人的計謀,也不需要有傲視群雄的武功,甚至他的武功不必高過柳雲河,但他所作的一切,卻是她真正需要和想要的。
風聲漸弱,雨聲漸消。
石壁上只有二人纏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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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往昔,戀今朝,不過執念難放下;縱是恨,也無果,但求生死無牽掛——暮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