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錦柔好似蹦蹦跳跳的叫著她,小女孩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她喜歡圍著院子轉圈圈,身旁飛舞著許多蝴蝶,她愛惜地與它們玩耍,時不時的還彈奏古箏給它們听。
「錦柔是誰?」姚芙兒感受到老將軍挖心般的憂傷,卻不得不打斷她,她不得不承認,對自己身世異常懷疑,也深感興趣。這不僅僅是因為林家,從她的心底說起,常常向往回家那股涌動的熱血,就足以催促她不斷前行了。
東方英嘆了口氣……哀愁依然掛在臉上,不知不覺回憶起那個數年前的故事。
三十多年前,青澀的校園時期,她孝順的大兒子,東方浩宇,遵循家族決定,考入了最好的軍事院校——南朝。那是當時唯一的一所訓練軍事研究生的學院,東方浩宇英俊穩重,聰穎非凡。經歷一番勤奮歷練,不久便成為出類拔萃的人才。
按部就班的生活著,她很愜意,很滿足,因為兒子東方浩宇既是家族的期望,又是國家的棟梁。
直到……
那是一個溫暖的夏天,紫檀花盛開,引得春風喝彩,唯美的畫卷激蕩出動人心弦的音律,他與錦柔相識了……
錦柔那年尚未滿十八歲,卻出落得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一般俏麗可愛。且靈利過人,琴棋書畫,樣樣絕佳。被譽為︰傾國傾城之貌,超古愈今之才女。贏得多少貴族公子的迷戀與向往。
東方浩宇則是異常看她不爽,覺得如花似玉的女子,只好金屋藏嬌,怎堪當兵受苦?豈不是開玩笑?為此而不甚開心。對錦柔也是不冷不熱,不離不棄。這讓錦柔異常氣憤。
錦柔亦是個剛烈的女子,怎能忍受如此輕蔑。她還就真不信邪了,這女子不如男之說,在她心里壓根就不存在。她要證明給東方浩宇看,于是,她武搶弄棒的練了起來。什麼槍法、劍法、搏斗、散打、駕駛•;•;•;•;•;•;她一概來者不懼。終于有一天,她請來兩家所有家族長者,定要與東方浩宇試比高低。結果在散打中佔了上風,贏得了陣陣掌聲。直接讓東方浩宇目瞪口呆,不得不刮目相看•;•;•;•;•;•;
男大當婚是人之常情。東方浩宇又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再者門當戶對追求者的媒人,也是門庭若市,絡繹不絕。于是家族經過千挑萬選,為他訂了一門親事,東方浩宇也不提出反對。只是隨緣處事而已。
可誰成想相親當天,他居然被當眾劫走,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誰能如此膽大包天,可是看那飄逸的長發,他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
這個小女人,居然……
他們終于相愛了,頂著家族的壓力,結成連理。東方英卻十分欽佩和異常疼惜錦柔,很快反對聲被她的神威銷聲匿跡。
數年後,國家突然征集兵馬,要赴戰場作戰。東方浩宇異常興奮,首當其沖的報了名,錦柔卻反對至極,沒有人知道緣由,東方浩宇也感覺沉悶,一向支持他的妻子,怎麼突然就一反常態了呢?
一面是如膠似漆的妻子,一面是國家利益,多年的夙願他無法拋棄,于是,選擇了一意孤行。
那天他備好了行裝,即將踏上征程。
錦柔緊緊抱住他的腰,依依不舍地要他不要走,東方浩宇無奈的勸說,卻換來錦柔的呵斥,他惱了,他是個男人,又是個軍人。他的存在就是國家的存在。
怎可在國家危難之時,計較兒女私情。若他此次逃月兌責任,留家自保,還有何顏面生存于世?他義無反顧地推開大門,大步流星向前走去,絲毫沒有顧慮身後的人兒……
錦柔大喊︰「若是你離開,從此我們再無瓜葛。」換來的確實那沉重的摔門聲。
錦柔充滿怒氣,決定離家出走,她跌跌撞撞的收拾行囊,帶走屬于她的一切,唯獨留下了一紙書信,一張懷孕的化驗報告單。……
「當我回來時,家里空無一人。錦柔已經離開,浩宇也赴戰場,可是當我看到化驗報告,你還是雛形,我是多麼的激動,從此,我便命人四處尋找,二十余年,二十余年啊……」
「卻一直杳無音信。孫女,女乃女乃多想在小時候抱抱你,可是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
「生死未卜,生死未卜,每一次都是這樣的消息,我都不敢想你到底在哪里,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啊!可是,女乃女乃還是來晚了呀。」東方英情到深處,多年的心酸一下子傾瀉無遺•;•;•;•;•;•;
當年要是自己早些回來,也能知道錦柔身體不適呀,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倔強啊。
都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就沒想過回來看一看?自己的孫女又為何成了別家的養女呀?
「女乃女乃莫哭,過去數年恩怨已了了。」姚芙兒走近幾步,為東方英擦拭臉上的淚花。
已經年愈古昔的老人,還要為兒女憂愁,老人真辛苦呀。她疼惜著東方英的一舉一動,想到曾經也有個珍愛自己女乃女乃,可是現在卻不知該何去何從了……
「孩子,我的乖孫女,女乃女乃對不起你呀。」東方英本能地展露出偉大的母性,,抱著姚芙兒灑落淚珠。
這孩子也吃了不少苦,這麼多年了,又嫁人又身子的,單是這一身本事,就要下多少苦功呀。
許久後,東方英終于冷靜下來,被姚芙兒攙扶著,坐在石凳之上,眼楮仍紅潤得像是兩只紅兔眼。
「孩子,你這些年過的如何呀?」東方英詢問起來,心中還是有幾分不平靜。
雖然知道孫女的生活,可是耳听為虛,眼見為實,要真真的從她的嘴里听到,才可確認呀……
「女乃女乃,我覺得這一切,言之尚早。我雖是林家的養女,可實質則是林父的私生女,姓姚是隨了母姓,女乃女乃我覺得此事,是否還有待查證呀。」
姚芙兒此話一出,東方英蹙眉不止,那日,姚芙兒性命垂危,安置在白家的醫院中,她就暗自派人偷去了姚芙兒的血液,經過化驗,果真是她的親孫,可這私生女?又從何說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