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 91︰兔兒與公主雙雙墜崖

作者 ︰ 宿文亞

宇文丞相看著晨五舉著熬好的湯藥碗,扶著宇文逸一口一口地灌著,不由地使勁皺起了眉頭,這喂藥哪里有這麼難的︰「躲開,讓我來。笨手笨腳的,你扶好公子就好。」

宇文逸昏沉沉地未曾醒來,晨五扶著宇文逸的身軀,讓他輕輕地靠在自己的身上,盡量不去踫那被鞭子割破的傷患處。因為每踫一次,宇文丞相就狠狠地瞥向自己一眼,恨不得剁碎了自己一般。

宇文丞相端著碗,使勁地往宇文逸的嘴畔送,只是努力了半天,宇文逸依舊是一口喝不下。

「真是笨。」宿如雪邁腳進屋,正好看見這樣的一幕。直奔到床前,將宇文逸從晨五那里接過來,讓他依靠在自己的身上,抬起手接過宇文丞相手中的碗,將碗放在宇文逸的嘴畔︰「來,張嘴,乖!」朱紅的唇瓣靠在宇文逸的耳畔,低低的哄騙道。

宇文丞相和晨五幾乎是同時瞪圓了眼楮。宇文逸真就听話的張開嘴,一口一口的輕啜著藥汁,眉頭緊蹙。

「恩,真乖。」宿如雪將藥喂給宇文逸後,把碗遞送給晨五,手探進懷中,將一只藥瓶拿了出來︰「給他擦藥吧。」

「恩,好的。」晨五接過藥,小心翼翼地捏著,再次犯了難。

「要不,我試試?」宇文丞相也沒給人上過藥,剛剛喂藥的時候已經很窘迫了,現在又要給自己的兒子抹藥,誰知道會是何種的情況。

「唉,還是我來吧。」宿如雪哀哀的嘆了口氣︰「扶住他。」

晨五手中拿著藥,所以宇文丞相把手悻悻地搭了上去,這一扶不要緊,正好落在宇文逸的傷患處,疼的他昏迷之中使勁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別踫他的傷口。」宿如雪一提醒,宇文丞相著急趕緊松了手,宇文逸的身軀朝側邊傾倒︰「唉!」小女人趕緊把手圈起一勾,將宇文逸直接攬進了懷中。「扶著他的手臂,這里沒有傷,您坐下吧,這樣省力一些。」看著宇文丞相笨拙的動作,宿如雪心中便已經了然,細細地指點道。

「恩。」宇文丞相點了點頭,平日里都是下人伺候自己,這一次他到是想照顧一下自己受傷的兒子。

宿如雪小心翼翼地將宇文逸貼身的衣服,緩緩地剝離了下來。抬起手,撈起晨五捧著的藥瓶,盛來一些,慢慢地擦在宇文逸的傷口上,每一下都格外的小心,生怕稍有不慎踫疼了男人。

「公主,輕一些,逸兒好像很疼的樣子。」看著宇文逸緊蹙著這的眉頭,宇文丞相不免心疼地說道。

「丞相,到還知道心疼自己的兒子,真是看不出來。」宿如雪邊為宇文逸上藥,邊用話語使勁地挖苦著宇文丞相,看看這丞相府對宇文逸的態度,如果沒有這男人的放縱,可能會是這般的情形麼?宇文逸去了哪里無人關心,受了傷,冷眼旁觀,母親打罵也就算了,最可惡的就是連下人都唯恐不亂地摻上一腳。吃的是隔夜的剩飯剩菜,這樣的待遇連下人都不如。

宇文丞相默默不言,再也無力辯駁,只得垂著頭,听著。

「真是夠狠心,這怎麼下得去手。」揭開那白色的衣衫,宇文逸帶傷的脊背赫然映入宿如雪的眼簾,她的淚水在眼中滾動了半晌,越看越恨不得殺了那老嬤嬤,宇文逸的身軀貼伏在宇文丞相的胸膛上,頭輕輕地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疼,疼!」夢囈的話語,讓宿如雪瞬間听了手,宇文丞相表情慟然,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幾十歲。

「上了藥就不疼了,乖!」宿如雪以哽咽的聲音哄騙道。

「公主,能不能再稍微輕一些。」宇文丞相也哽咽的開了口。

「我盡量。」宿如雪輕輕地開口道,手上的動作不由的再次輕了少許︰「宇文丞相,你們父子的關系不該如此僵化的,為什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呢?」

晨五靜靜地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

宇文丞相沉默了片刻,緩緩地開了口︰「逸兒從小身體就孱弱,長的卻格外的漂亮,又非常的懂事,剛開始我與夫人都很疼他,比對那兩個兒子還好。可是隨著年齡的漸長,逸兒就越發的不適合在丞相府生活了,他開始變的格格不入。夫人要我給他請個武師,行,我請了,可是請來又如何呢?武師說逸兒天生不是練武的材料。不是就不是了,誰生下來就是一定能成事的。可是……」宇文丞相的話語一頓。

「您是想他勤奮,知恥後勇是麼?」听了這話,宿如雪哪能不明白,可憐天下父母心,哪家的父母不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

「是。」宇文丞相點了點頭,唇角一勾,揚起一抹苦笑︰「可是逸兒對武可能就是不感興趣吧,有次我親耳听見他與婦人吵架,為的就是習武之事。唉,算了,不提也罷。」

「那也不能因為自己的兒子不習武而疏遠他啊?!」這就好比考試,這父母總不能因為孩子一次考不好,一門考不好而不與孩子說話,斷了父子之間的感情吧。

「這……」听到這話,宇文丞相欲言又止。自己確實做的過分了,可是這不能全怪自己,那個時候,自己舍棄了老臉將錦衣衛都統請了來,結果逸兒就是不爭氣,還屢屢與自己的娘親發生爭執。甚至有一次居然刀劍相向,要不是自己趕來的及時,想必夫人早以慘死刀下了。這般的模樣,自己又怎麼可能再對這個沖動起來六親不認的孩子有什麼好感。「這事說來話長。」

宿如雪听見這話便心中有了數,這是不好意思與自己講,那自己想問也問不到了,只能靜待宇文丞相願意說之時了,緩緩的停下了手,深深地舒了一口氣。「丞相,您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好了。」擦了擦額際的汗水,宿如雪抬起手,接過宇文逸,將他輕輕緩緩地安置在床榻之上。

「公主,您去休息吧,這交給老臣好了。」

听到宇文丞相的話,宿如雪噗嗤一笑︰「丞相,不是如雪看不起您,一會兒還要喂藥,恐怕,您留下不合適吧,您還是快去歇息吧,這里有如雪,煙翠和晨五就好了。明日父王可能還要您去進諫呢。至于我,父王恐怕來不及管我的事。」宿如雪意有所指。

「那……公主,逸兒就勞煩您了。」宇文丞相拱手一道,邁開腳步緩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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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宇文丞相走後,宿如雪又再度折回了房中,心疼的看著床上的宇文逸,輕輕地叨念著︰「小兔子,你個小笨蛋,我一眼沒看到而已,就把自己弄成這副的模樣,這叫我怎麼放的下心。」

「水。水……」

輕輕的呢喃雖是細微,但還是被宿如雪听了去︰「煙翠去倒水來,公子要喝水。」

「是。」煙翠趕緊去斟茶。

宿如雪拿起茶杯扶起宇文逸,小口小口地喂他喝著。

「咕嚕,咕嚕——」

拿著空杯的宿如雪與靜靜站在一旁的煙翠,不由地將視線投注到晨五的身上。

晨五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公主,晨五真是餓壞了,公子也餓著呢,從中午到現在,滴水未進,滴米未沾了。」咕嚕嚕——晨五的肚子在一次哀鳴了起來。

宿如雪手遮在嘴角,輕輕一笑︰「煙翠,你帶晨五去吃點東西,正好帶點湯湯水水的回來。公子傷成這樣,又病了,吃點粥是最好的。」

「恩。」煙翠點了點頭,領著晨五兩人走了出去。

再次將宇文逸往床上輕輕一放,邁開腳步準備離開。

「她不是我的心上人,所以……別走……」男人睡夢中的囈語,抬起手使勁地牽在她的衣角上,讓她動彈不得。

「知道,我都知道。」抬起手,輕輕撫在那張傾城的容顏上,細細地哄道。

睡夢之中,依稀听到女子的聲音,宇文逸再也無法睡下去,心中有太多的話要與她說,與她講,睫毛輕顫,眼皮緩緩抬起,悠悠地醒來。

「醒了?」伴隨這輕柔的聲音,宿如雪柔軟的手也落在了宇文逸的臉側,輕輕地為他攏了攏那亂了的青絲。

「恩。」宇文逸以余光小心地環顧著四周,這是女子為自己要來的那間屋子,不是柴房,那這一切說明什麼?她真的在最危急的關頭,來救自己了嗎?忽的眼中一熱,視線模糊一片。「你怎麼來了,不怪我麼?我……」

「怪你?我就不會來了。又拒我婚,你是不是想讓我砍了你的腦袋啊,小兔子!」宿如雪輕笑著,低聲斥責這宇文逸的過錯,明明兩人都已經發生關系了,她那麼的想對他負責,而他呢,被吃干抹淨就想趕緊的奔逃,真是像極了那膽小怕事的兔兒模樣。

「不是……」宇文逸掙扎著想起身,這一動牽動了傷口,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緊緊地一皺。

「別動,別動,我開玩笑的。」真就是看不得他受半點的委屈,宿如雪手輕輕地按在宇文逸的臂膀上,將他按在床榻上,嘴中悠悠地勸慰道。

「宇文家只有一個名額,所以……」

「所以你就讓了對麼?要讓也是宇文茂去讓,憑什麼要你讓啊,你就是心太慈了,別人說什麼,就只會點頭,就算人家不用逼的,只要稍微難做一些,你就會點頭同意,你考慮過我麼?我的清白可都給你了,你如果不做駙馬,那結果會如何?你想過麼?」宿如雪以嚴厲的口吻對床上的男人說道,身軀微傾,斜靠在床榻上,與床上的宇文逸靠的非常近。

「知道。」宇文逸輕輕地點了點頭。

「知道可是你做不到。」宿如雪輕輕一笑,抬起頭,細碎的吻輕輕地落在宇文逸的薄唇上︰「小兔子,我喜歡你,心中只有你,我只要你做我的駙馬,別人我看不上,更不會去選,所以你別再拒婚了,明白麼?就算前方的路途坎坷,我依然會陪你走到最後,這是我予你的承諾。」女子的一席話,讓宇文逸的再次濕了眼眶︰「明白。」語言輕緩,他徐徐道。也許以前的公主確實喜歡的是龍風傲,可是現在這個女子心中的那個人真的是自己,所以不如放心去愛好了。就算有一天真就是滿身的傷痕,他宇文逸也無怨無悔了。

「真乖,餓了吧,我叫煙翠給去弄吃的了。等等回來,你吃上一些。」宿如雪嘻嘻一笑,抬起手將一只瓶子放在了宇文逸的床頭︰「我從龍風傲那里特意為你騙來的,要記得擦藥,明白麼?這幾日,我會一直都陪在你身邊的,我們要不離不棄!」再次將唇壓在宇文逸的薄唇上,輾轉吞食。

「唔……」宇文逸想答的話全被女子吞在口中,余下的只有嗚咽。

「好想要你,要不是你有傷在身,我真的會把你吃干抹淨哦。」抬起手剛剛一落爪子,就見這小兔子緊緊地蹙起了眉頭,宿如雪知道他這一身的傷,真就是踫都踫不得。滿意地看著宇文逸一臉的紅暈,小女人奸笑著這才規規矩矩的下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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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逸的傷好了一段時日後,兩人在文院的學習生活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只是這一天,夫子上完課突然輕咳了一聲。

「打獵?!」宿如雪第一個發難。

「沒錯。」夫子捋著山羊胡,悠悠一笑。

宿如雪苦悶地笑著,望著宇文逸,怎麼辦?她不會騎馬耶。宇文逸回給她一記苦哈哈的笑容,這一笑容,讓宿如雪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宇文逸也不會騎馬。

一雙小手輕輕地拍扶在宇文逸緊攥起的手背上,將頭緩緩地靠了過去,壓低聲音輕輕地在男人的耳畔低語,宇文逸瞬間羞臊的紅了臉頰,那紅暈直連到了耳後。

「沒事,相信我,騎馬一定比騎人簡單。」

老夫子豎著耳朵听著,忽的听見了這樣一句話,臉上不由的一片的燥熱。心中暗暗道︰這公主比當年的皇後還要凶猛!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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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玄扶好它,我今天一定要征服它。就像征服我家兔兒一樣。」宿如雪提起氣的一聲厲喝,對面剛剛爬上馬背的宇文逸瞬間自馬上跌了下來,這下馬可比上馬容易多了。

「宇文公子,您不是一定能騎上遛馬了,怎麼會又跌落下來呢?」劉玄手緊緊地攥住宿如雪的馬韁繩,這邊還不忘看看一旁跌落在地的宇文逸,關切的問道。

「沒事,我去那邊練好了。」宇文逸牽著那匹劉玄選來的寶馬良駒,同手同腳地走向了一旁的一方空地上。

宿如雪依舊頑強地與這匹她精心挑選來的高頭大馬死較著勁。

「哎呦!」宿如雪慘叫一聲,煙翠拿起小樹枝,在地上悄悄地劃了一道。

「媽呀!」再一聲慘叫,宿如雪以最難看的姿勢自馬上跌了下來。煙翠再次拿起小樹枝劃下了細細的一道,明明就是坐馬車就好,為什麼公主非要學騎術呢。

「這可比騎人難多了。」宿如雪悶悶地哼了一聲,翻身又上了馬,這一次比較唐突。

「公主,您騎反了。」劉玄的喊聲剛剛出口,女子已經從馬上摔了下去。

辛辛苦苦了一下午,在宿如雪第三百零五次的失敗後,她終于能穩當當地坐在馬上,並且能掌控方向了。但是想熟練地駕馬匹馳騁,只能說是痴人說夢。而一旁苦練的宇文逸已經能駕著馬匹在平地上,慢跑了起來。兩人在這狩獵的前一天,臨時抱佛腳。時間幾乎都花費在了與馬匹做斗爭上。

有好好上。===============(分割線)

艷陽高照,暖風吹拂著大地,讓碧綠的原野成了碧翠的海洋!宿如雪美滋滋地騎著高頭大馬,行走在隊伍的後列,這是京城的一處草原之中,更遠處是一處深山密林,真是風景宜人。

老夫子駕著馬,搖晃著身軀,昏昏欲睡一般。確實,這一路太過太平,鳥語花香的讓人有些不由地放松了精神,貪睡的恨不得打起盹來。

「夫子。」宿如雪輕輕一帶馬韁,與宇文逸一起一左一右跟隨在老者的身旁,慢慢地溜達著。

「恩?」老夫子垂著眼皮,淡淡地恩了一聲。

「父王,真的會狩獵麼?」宿如雪遠眺的目光落在那駕著馬東遙西晃的男人身上,怎麼感覺越看越不對勁呢。與皇帝想必,皇後的身影才真是吸引人的眼球呢,女子一身的戎裝,昂然地坐在那匹高頭大馬之上,身軀緩緩,好像那馬行進時的沖撞一點都影響不到她一般,這讓宿如雪心中真是羨慕不已。

「會……吧……」老夫子如同在說夢話一般,垂垂吟著。

宿如雪不由地干笑了兩聲,別過頭望向宇文逸,宇文逸此時也是目光緩緩地望向自己,四目相交,兩人會心的一笑,紛紛垂下頭去。

「劉玄,技術也不錯呢。」宿如雪輕輕帶動韁繩,驅使著馬緩緩地朝宇文逸的身畔靠了去。

「恩。」宇文逸點了點頭,目光沒有落在劉玄的身上,而是投注在前方護駕的宇文丞相的身上,原來自己的父親駕馭的技術也不錯,宇文逸第一次看見父親騎馬,平日里父親都是坐馬車的。

「切,你看的是宇文丞相吧。」宿如雪柔柔一笑,光是看宇文逸的視線方向就知道了他在看什麼,因為劉玄在左方,而宇文丞相與眾臣子在右方。

低沉地牛角啼鳴,宿如雪靜靜地聆听著,只見前方的馬隊向前而動,而自己與夫子,還有宇文逸則是離前方的眾人越來越遠了。

「公主,累了的話,就來馬車里吧。」隨行的還有一匹馬車,因為擔心宿如雪會騎不慣馬,所以皇帝與皇後特意安排了一輛馬車。

「不累,你與晨五坐著好了。」車輪緩緩,正好跟在緩步向前地馬匹後面。

「公主,您看,那是什麼?」煙翠指著遠處的一角,一只橘黃的身影一蹦一蹦地躍了過來,隔著老遠,看的不似很清明的樣子。

「鹿嗎?」宿如雪抬起手臂攏在眼前,朝著煙翠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果不其然真就是一頭鹿。它豎起耳朵警覺地听著聲音,忽的一支箭雨劃破長空,朝它猛撲而去。它不疾不徐地輕輕一躍,躲過了那致命的一箭,全速奔馳向前躍進,忽左忽右地動作飄忽不定。

「哇,真矯健。真是聰明的小家伙。」宿如雪看著不由地稱贊道。

只是那小鹿不是該往密林里逃麼?為什麼,那只小鹿利落的身影漸漸逼近後面行進的馬車,猛的一躍,那本是遙遠的距離逐漸拉近。

呼!一只橘黃的身影直沖過馬前直躥而去,一支利箭嗖地破空而來,不偏不倚正好釘在了宿如雪的馬上,那馬頓時一驚,飛速地奔馳了起來。

「啊!」宿如雪的驚呼劃破了碧海的沉寂。眾人都紛紛愕然于當場。女子一身的素裝,抱著那馬的頸項,橫沖直撞而去。想攔哪里攔的住。

「給朕追,追公主啊!」皇帝一聲令下,眾人紛紛策馬奔騰。

可是宿如雪坐下那匹馬畢竟是匹寶馬良駒,不消片刻,眾人便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面,那馬帶著馬背上驚叫的女子直沖進了密林之中。

劉玄伏子,緊貼在馬背上︰「駕——」巴不得自己胯下這匹馬也是一匹汗血寶馬,可以眨眼間追上前面那匹發瘋的馬兒。

「駕——」龍風傲不知何時也策馬奔了上來,那馬飛躍而起,在林中疾馳著。

「報!如今只剩下劉侍衛與龍公子在追趕了。」侍從兜馬而回,如實稟告道。

夫子騎著馬,上氣不接下氣的趕到了大隊人馬之中︰「陛下,宇文公子也驅馬追去了。」

「什麼?!」宇文丞相頓時急了︰「逸兒從未駕馬奔馳過啊!怎麼可能?」

「是麼?可是公子那馬速相當快呢,公主的馬剛受驚奔跑,公子那馬就撲將了出去,就慢了半步,要不公子就把公主救下來了!」老夫子說話的聲音很低,被眾人的吵鬧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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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公子,您從左邊,我去右邊,我們包抄。」劉玄駕著馬,艱難地對同樣駕馬追趕地龍風傲說道。

「好。」龍風傲壓低了身子,附和道。

兩匹駿馬兜轉折向了兩處,林地忽地被寬闊地視野披散開,恢弘的水聲鋪天蓋地地砸了下來。

「不好是瀑布。」龍風傲大喝一聲,抬起身的瞬間,他才看見,前方緊隨在發瘋的馬後的是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馬背上是一襲白衣的男子的清瘦身影。

「宇文公子。」劉玄趕上來,朝著前面大聲地喊著,可是那瀑布砸在水中的聲音卻將他的聲音吞了下去。Pxxf。

「救命啊!」瘋馬背上的女子尖聲地呼救聲,也被包裹在其中,傳都傳不出去。

那發瘋的馬匹可不管那麼多,直沖著瀑布直沖而去,待它回過神來,想要停下時,已經來不及了,疾馳的馬帶著背上的女子,直跌進了那萬丈飛灑的深淵之中。

「宇文逸。」

「宇文公子。」

龍風傲與劉玄幾乎是同時喊出了聲,他們眼看著棗紅馬背上的男子旋身而起,蹬著馬鐙使勁一躍身,馬帶著巨大的沖力,兜轉了個彎急速向後奔,馬背上的男子被徑直甩了下去。

兩人懸崖勒馬,止步在了當下,飛身躍下,俯視著瀑布的下方。不由地愕然在當下。公主與宇文逸雙雙墜崖了。

「該死!」劉玄狠狠地錘砸著地面。護駕,如果自己待在女子的身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他,又是他,上一次就是這樣,這一次又是如此,因小失大啊劉玄,你罪該萬死!

龍風傲怔怔的立在當下,宇文逸剛剛的動作與姿勢,他不像是個不會騎馬之人,更不像是個不會武功之人,那動作明明就是他自願跳下去的,而不是馬將他甩出去的,看看那馬,分明就是駕馬的能手,在最危急的時刻當機立斷將馬泊了頭。可是這樣的萬丈瀑布,跳下去,沒有極好的功夫,想必也九死一生了。宇文逸,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到底要做什麼?

「公主呢?你們說話啊!」待劉玄與龍風傲趕回去的時候,皇帝一臉無措的表情,使勁地搖著龍風傲的肩膀,皇後娘娘哭到肝腸寸斷,已經昏厥了過去。

「找啊,給朕找。就算把這深林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公主給朕找出來,活要見人,死……死要見尸……」淚水自老眼之中緩緩而下。

皇帝沉浸在失去女兒的悲慟之中,宇文丞相也在一旁暗暗地垂著頭,自己那個不孝子就這麼沒了,心中莫名的被什麼堵住了一般,淚水止不住地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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