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郁悶,這個姓只能用酷靈輸入法打出來,偏偏這個輸入法在打字方面不太給力,比不得老牌的搜狐、qq、極點,可我又不想把他的姓換成風,最近只好省了,雖然這樣無端的顯得親近。)
真是難得的體驗啊,我打量著身體微頓復又攻來的宗一郎,沒想到還有人能突破我身體的防御。
我曾經說過,自己是一個謹慎的人,當然在某些人眼里就是膽小,所以身體外面自始至終都會保持著兩層防御,外一層是電磁防盾,不過設定為即時啟動,也就是說當我認為需要時心里一個念頭,身體周圍便會出現密集的電光,所產生的磁場對飛行道具和碎片具有較強防御效果,另外還可以對貼身的敵人進行電擊處理;另一個是護體罡氣,均勻的分布在皮膚角質層外,對物理性、機械性、化學性、病原微生物還有能量攻擊都具有極強的抗性,附帶增光增色效果,所以我的肌膚給人一種琥珀琉璃的質感;
以這種密實的防御來說,一旦全力展開任何敵人都會覺得頭痛。當初跟棗慎開打時並沒有開啟電磁防盾,否決零毀劍根本近不得身,人也是一樣,靠的近點就電你到欲仙欲死!
但是這次的敵人不一樣。宗一郎的龍拳具有吞噬異能的特性,相比大多數人只有一兩種憑血脈傳承的異能不同,我的能力具有多樣性與互補性,而且水準還不低,這主要得益于《周易》陰陽五行學中的相生相克理論,使我並不局限于某一種力量,而是全面的挖掘自己的潛力,因為我即有充沛的時間也不缺乏手段和可供借鑒的經驗。尤其是在開發腦域和基因調整方面具備無可比擬的優勢。
但是,龍拳化異能為已用的設定終于給我帶來了驚喜。最外層的電磁防盾未來得及露個面便消失了——因為被宗一郎的拳頭接觸到。原本打算施放電擊的手也停了下來,我一次性的將烈火、暴風、寒冰都種種異能都試了個遍,卻發現對方越打越猛,將我的異能之力轉化吸收,化為已用。
實力大漲的真之武人站在原地沖我呵呵真笑,雖然他現在的腦子里估計不會有幸災樂禍的意識,但這不妨礙他準確把握住戰勢的走向。尤其是當他一手火一手冰,寒熱交替向我攻來的時候,臉上那叫一個得意!
然後,不出意料的被我一拳打了回去。
「第一次踫到這麼有趣的能力,居然能吞噬我的異能,不過這又怎樣,不是異能的你就完全沒辦法。」我看著在地上犁出的一道深溝,看著遠處站直身子卻沒有沖上來的宗一郎,看著他又一次的將冰與火祭了出來,不由得搖頭嘆息。「我跟你的不同就在于我不會抱殘守缺,一種不行就試另一種,解決的辦法永遠比問題多。」
雙臂從兩側舉起,氣凝如山,力貫雙臂,衣衫的袖子立刻支離破碎落入法埃。雙手開始發光,光芒膨脹並最終形成了籃球般的球體,其色玄青,宛如兩塊鑄鐵。
「真氣化形?!好深厚的功力。」被打斷槍桿的颯又左賴平,面露驚訝的看著認真起來的我。他自然知道我很強,當初為了幫高柳光臣搶班奪權,我也是對一幫老家伙們痛下殺手,正因為我的賣力與巨大的實力差距,十二家才得以比較平穩的過渡到新生代家主的手中。颯家的情況不同,我根本沒出手,颯又左就把自己的親生老爹趕跑了。雖然事後一幫老人家聚集在一起也探討過我的實力,但是耳聞與親眼所見,心中的感受是不一樣的!
我對著宗一郎直線沖刺,剛起步時緩慢移動每一腳都要在地上踏出淺坑,但不久便如履平地,還傳出刺耳的尖嘯聲,身體的前方出現一只白色的氣罩——三秒內突破音速。
十幾米的距離不過眨眼即至,音速移動時在身體前方堆積的強大氣壓生生將宗一郎吹飛。雖然突然的打擊讓宗一郎有些錯愕,但是野獸般的直覺與反應讓他在空中一個後翻恢復平衡,但是迎面而來的是墨黑黝黑的鐵錘!
一拳,一拳,又是一拳,在宗一郎的眼簾時,看到的是密集的黑球,還有打在身上的徹骨疼痛。每次拳頭落在身上,黑色的氣勁都會沒入身體,強勁的真力以落點為中心進行內部破壞,把細小的經脈當作入侵路線,向人體主干道的奇經八脈發起一次次的沖鋒。如果不是開啟真之武人狀態的宗一郎可以作弊般的化引動天地元氣為助力,只怕已經在我山崩海嘯般的波形攻勢前宣告失守!
雖然面對我無法目視的拳速,宗一郎豎起在胸前的雙臂有些左支右絀,而且即使護得了頭也護不住胸月復,所以他干脆把腿蜷了起來充當組合式盾牌的另外部分,讓我不得不佩服人的想象力。雖然,沒什麼用就是了。
把手擋在身前,注定會忽略兩肋的防護,被打中肋骨時的痛楚真正品嘗過的人才會明白啊。
被我一記勾拳打中左肋,宗一郎整個人都撫著左胸跪在地上,幾次想站起身來卻發現只要微一用力,肋骨處便是外心般的痛,幾次運轉內力也不見效果。
自我一年前與棗慎大戰一場,雖然對境界的提升無多大益處,但是對真氣與肌肉細微處的操縱卻更上一層樓,真氣化形、凝虛為實的手段已不是難事。冥冥有一種預感,似乎莫名的危險正在虎視眈眈,但想細細探究時卻又毫無征兆。練武之人首重那份天地感應,既然有此感覺,自然要趨吉避凶,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打定主意先將f打殘,再將寵宗魄挫骨揚灰以絕後患。
我豎起右掌,真氣涌向經脈,手掌瞬間在夜里發出蒙蒙的光芒,卻又像是人眼花時的重影,明明在眼前卻又看不清楚。見多識廣的颯又左第一時間感覺到不對,明知可能徒勞無果但還是喊了出來︰「當心,躲……」剩下的那個開字還在嗓子眼兒里,我已經出手了。
密集的圓弧形刀光在我手掌牽引下堆滿了整個空間,層層疊疊將宗一郎籠罩,內里蘊含的能量剛猛暴烈,百米範圍內的草木盡數枯槁,無火自焦,而身處核心處的宗一郎只覺得呼吸痛楚難耐,五內俱焚。面對一波緊似一波的刀光,疲于應付的宗一郎最終被攻破防御,道道血痕出現在身體上,但是拋灑的血珠還未落地便蒸發于空氣中。
「最後一擊。」我將兩臂伸直,雙手合攏于身前,身周的空間出現了扭曲,因為強大力量的流動干涉了空間的穩定,然後如同珠蚌張開了自己的貝殼似的,在兩掌心之間出現一只乒乓球大小的暗紅氣團。「氣合炮!」
沒有暴閃的強光,沒有尖嘯聲,氣團在空氣中拉出筆直的軌跡,就好像是高達的光束步槍射出的粒子束,向著自己的目標激射。如果被打中的話,就算是所謂的真之武人也會被整個貫穿——單兵用對裝甲武器!
「宗一郎大人!」眼看著宗一郎就要身死當場,亞夜再也顧不上旁觀,就要沖過去。可惜她慢了一拍,已然救之不及。
赤紅的光束穿過了宗一郎所處的位置,延伸到其後的樹木中,強大而內斂的力量使得所過之處的草木全都不自然的彎曲,甚至只憑這力量就將許多瘦弱的樹干生生折斷。光束一直消失在樹木的深處,超出了人的可視範圍。
可惜,沒打中。
有一個人突然從樹後竄了出來,于毫厘之差將宗一郎拉出了打擊軌跡。用唯一手臂將神智不清的宗一郎扣在地上讓他無法動彈,看身手,可比半吊子強多了。
「媽媽……」亞夜驚訝的說道,結果被我隔空彈了腦袋一下。「矜持一點兒,還沒嫁過去,別搶著認親。」
我向兩人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把他放開,我不喜歡有人攪局,如果你不想也挨打,就立即閃開!」
戴著一只眼罩的真貴子,完全看不出臉上的表情,平淡寧靜的語調開口︰「他已經被過多的氣沖昏了頭腦,何不等他恢復神智再打?」
「恢復神智的他,根本沒有被我殺的價值,只有現在這種情況,他才能在我手下過幾招。」
「你真的非殺不可嗎,宗一郎並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真貴子試圖改變我的主意。
「是不是添麻煩,決定權在我手里而不是你們。當真是不讓開?」我見真貴子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眉梢一翹,右手形如虎爪,自肩膀向地下抓去。
真貴子一愣,忽然心生警兆,抬頭看向天空,臉色立即變得煞白。兩人的頭頂上,一只巨手正在空中成形,每根手指直徑都在一米開外,最奇的是掌上紋理和肌肉凹凸處分毫畢現猶如真物。只見那手猛的一掙,伸出食指向下壓了下來,宛如泰山壓頂一般,手指未至,沉重的壓力已經讓真貴子搖欲墜,則她身下的宗一郎目露驚惶色,卻還掙扎都忘了。(這一段,想看實際效果的去找《阿修羅之怒》預告片)
如果真被柱子般的手指戳到,只怕會像臼子中的蒜一樣搗成肉醬。但是就像剛才的氣合炮成為了流彈一樣,這次依然沒打到人,因為亞夜兩手架刀頂住了下落的巨手。憑人的力量是無法阻止下墜之勢的,但是亞夜在我的心里一直是妹妹般,而且因為棗慎的事情,我對她一直心懷愧疚。如果有什麼事能讓她忘掉過去的痛苦的話,我都願意去做,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對要求過什麼,甚至是急言令色也從未有過。這只會讓我覺得更加罪孽深重。相反,面對真夜的時候,我反而沒有這種感覺,沒負罪感……這可真是奇了。
「亞夜,連你也要阻止我嗎。」我一閃身出現在小姑娘的面前,仔細一看,原本喜歡粘人少女如今已然亭亭玉立了,尤其是棗家血統優良,女孩子個個胸懷寬廣,都長著一幅天使面孔魔鬼身材。我真不明白宗一郎那小子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推三阻四的,這種有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要氣質有氣質,賢惠溫柔又懂得操持家務的女性,在我那個時代就像是路不拾遺一般,是稀有資源。
「烈哥,放過我們好嗎。」亞夜低著頭,略有些惶恐的說道。如今的我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像是記憶中的和煦溫柔,這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可又不能對宗一郎和真貴子見死不救。
「你說‘我們’?」沒想到亞夜會這麼容易的就把那兩人當成是自己人,夾在我和他們之間想必也不好受吧。
亞夜道︰「宗一郎大人,一定可以變強的,會變得比一切都強,到時候宗一郎大人一定可以跟烈哥哥好好的戰一場,所以,希望烈哥哥可以給我們這個機會……我已經不想在失去任何人啦。」抬起的臉上,不知何時掛滿了淚水。
听著女孩的傾訴,凝重的氣氛開始緩解,不知何時吹起了清涼的風。原本暴躁的宗一郎居然神奇的退出了真之武人的狀態,臉上再出沒有剛才的瘋狂。
「好,這次我就放過他。」我看著布滿淚珠的臉上滿是驚喜的亞夜,輕笑著解釋道︰「因為你是我的妹妹啊。」
天上星星,忽然好像是蕩起波紋的湖面,每一顆星辰的位置都似乎在改變,有一種沉悶的壓迫感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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