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女成妻︰總裁,別曖昧 079 以身相許(情人節萬更)

作者 ︰ 喵喵妞

「盛先生,盛夫人。」蘇暮雪走到客廳中間,雙手交疊乖巧的放在身前,對著客廳里面的兩人微微躬著身子,行了一個晚輩的禮數。

她態度卑謙,規規矩矩的站著。

沙發上的兩個人一起抬起頭來,入眼的是一個年紀小巧安靜的女孩子,盛厲之前在機場的時候,匆匆瞥過一眼,他那個時候並沒有對這個女孩子上心,以為只是兒子對抗自己的另外一種游戲。

現在看見蘇暮雪,女孩安安靜靜的站著,不卑不亢,眼神平靜直視自己,那一雙青澀的眸子里面,是一種安定而又平和的神色,不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有半分的尷尬。

他看了一眼,低頭揭開茶杯的蓋子,仔細地吹開浮在外面的茶葉尖兒,熱氣蒸騰在他歷經滄桑的臉上,讓他的臉有些失真。

蘇暮雪看著那張臉,在這張年過半百的臉上找到了一絲盛宇銘的感覺,盛宇銘雖然討厭家族的商業游戲,但是,性格里,卻秉承他父親的血統,桀驁,霸道,天生就是獵鷹。

「孩子,你多大了?」盛夫人說話的時候,眼神在蘇暮雪身上打量了半天,最終落在她的雙眼之間,臉上是一副和顏悅色,關愛的神色。

但是蘇暮雪還是在那樣和藹的神情中,看到了對方對自己的藐視,這種上位者與生俱來的技能,不用學習,自然天成。

她笑了笑,低頭看自己縴細的指尖,一時之間,腦袋里面想到的是,古代人選媳婦見長輩的場景,她這個樣子,可不就是任由人審問看個通透,完了再用婉轉的語言打發自己。

「十八了。」

一邊的李薇從頭到晚都看著她,臉上掛著淡淡地笑容。盛家二老在蘇暮雪面前,對李薇的態度沒有一個明確的表示,但是似乎是從前就認識,十分熟悉的人。

「哦,是嗎?」清姨听見她的回答,聲音突然拔高了亮度,有些咯人耳朵的嗓音在偌大的客廳中回蕩︰「我听說的,卻是你只有十六歲,你說你這年紀不上不下尷尬著,我們盛家到底該給個你什麼身份好?」

也是,十八歲的年紀,說是盛宇銘的女兒,怎麼也說不過去,說是戀人,卻是不被承認的身份。

她嘴角抿了抿,選擇了沉默。

「當初你的母親同意跟我們家宇銘結婚,一方面,是宇銘那孩子任性,我們做長輩的,沒有來得及阻止他,另外一方面,是你母親的問題,我知道她同意和宇銘拿結婚證,還刻意隱瞞你的存在,是為了什麼。」清姨嘴角揚的很高,上了年紀的下巴對著蘇暮雪,讓她看的心尖兒上,仿佛被她尖下巴狠狠的扎了一下。

「現在就算是她不在了,還是後繼有人,你們母女兩人,總算有一個入了豪門……」

清姨揚高的嗓子像是白辣辣的一巴掌,甩在蘇暮雪的臉上,她突然抬起頭,看著對面的中年婦女,不帶任何感情平淡的開口。

「盛夫人,我的母親已經去世了,請你尊重她。」

「我憑什麼要尊重一個下作的女人,為了錢為了名利,竟然毀了別人兒子的大好婚姻,這樣的女人,嚴重地沒有社會責任感,沒有道德觀念,我為什麼要尊重她?」婦人說話的時候,聲音放得低沉了一些,但是卻是一個字一個字咬牙說出來的,像是唇齒之間磨礪著仇人的碎骨,字字咬重。

蘇暮雪突然笑了笑,她覺得滑稽,兩個並不相識的人,竟然平白無故的能生出這樣的仇恨。

她再次選擇了沉默。

不是因為不能反駁,只是單純的不想反駁,他人的世界觀,不是因為她一兩句听上去正義的語言,就能扭轉。

「說正題吧。」可能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過激,清姨緩緩舒了一口氣,正了正神色,端起茶幾上面的瓷杯,緩緩喝了一口,這才抬起眼眸重新看著蘇暮雪︰「你開個條件。」

蘇暮雪一愣,視線轉移到一邊坐著一直喝茶沒有說話的盛厲身上,她很清楚的明白,這個一直沒有說話的老人,才是關鍵所在,他的一句話,便就能決定自己的去留生死。

她捏了捏手心,平靜地看著對面的婦人︰「我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

「你接近宇銘,進了我們盛家,無非是為了錢,你說吧,要多少錢,你才肯離開我們家宇銘?」婦人至始至終揚著下巴,保持著高傲的姿勢。

蘇暮雪心底冷笑一聲,這種爛透了的橋段,怎麼還會有人用的這麼熟練,她想,自己是不是要也要和那些蹩腳的肥皂劇里面一樣,委屈的叫喊,我愛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錢,你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離開他的,休想拆散我們!

那多麼沒有意思。

她不是好命的女豬腳,卻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乖乖女,從小跟著母親,听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別人打了你,一定也要狠狠的打回去,這個社會從來都不會同情弱者,特別是沒有骨氣的弱者。

她站的時間有些長了,腳脖子發酸,心里想著還好不是古代的深宅大院子里面,見長輩動不動就要跪著,不然的話,豈不是更想把鞋子啪的一聲摔到盛夫人的臉上。

蘇暮雪揀了身邊的一張椅子靠了靠,眼神又瞟了一眼盛厲,見他依然還是低頭喝茶,對自己的動作並沒有任何的表示,于是干脆坐了下來,雙手放在膝蓋上,輕輕的揉著,語音低緩,像是一團清澈的水,在荷葉上面來回打了許久的轉兒,才傾泄而下,清脆的聲音,在客廳里面,引得不少的下人都抬頭訝異看著她。

「您打算,給我多少錢,讓我離開他?」

盛厲手里的杯子輕輕一頓,眉心緩緩皺起一些,但是他依然沒有抬頭看對面的蘇暮雪,而站在一邊的李薇,听到她說這話,嘴角揚起一絲不可覺察的弧度,淡淡淺淺地,若隱若現。

盛太太似乎也有些詫異,像是已經做好了準備等著蘇暮雪撕心裂肺的,說不管多少錢都不會離開盛宇銘,沒有料到她竟然爽朗的開口,直接問自己準備給她多少錢,讓她離開。

她是盛厲的第二個妻子,之所以在盛家有一定的地位,只要是在盛家做事超過十年的下人都知道,現任太太的臉,跟前任太太幾乎一樣。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些人為了生活險些豁出去了性命,而有些人,只需要有一張好命的臉,就可以安享清福。

蘇暮雪說這話的時候,直視著她,像是在認認真真的跟她探討這件事情,清姨不免地眼神虛了虛,她在盛家,只有一個名分,根本毫無實權,平常的用度都是盛厲給的信用卡,並沒有額外的存儲。再說,就算是有存儲,她也不會在此時拿出來,用來打發一個要錢的女人。

「一百萬的支票,你看怎麼樣?」她看了一眼盛厲,見他面無表情只顧喝茶,大略算了算自己手頭上的閑錢,說出一個讓自己滿意的數字。

蘇暮雪听了之後笑了笑,點點頭,像是在考慮這一百萬對自己來說,算不算得上一筆不少的誘惑力,對于盛家來說,這一百萬或許不算什麼,別墅里面少一個游泳池或者是少一個花圃,就可以用來打發人。

但是,對于十八歲的她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或許她可以用來開一個不大的小店,里面賣自己喜歡的飾品衣物,又或者,她可以拿著這筆錢,約上好友一起旅行,忘掉不該存在的難過,以及尋找本該存在的快樂。

「盛太太,」蘇暮雪掩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看著對面輕蔑的看著自己的婦人,淡淡開口︰「在您的眼中,您的兒子,只值這價錢嗎?」

「你……」清姨沒有料到她竟然會出口反駁,朱唇張開,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為自己辯解,豐腴的嘴唇張了張,沒有說出話來。

客廳里面一片抽氣的聲音,就連剛才淡淡掛著笑容的李薇,嘴角的笑容凝固,身子僵硬地站著,看著蘇暮雪,像是看怪物一樣。

蘇暮雪在一片抽氣聲中站起來,對著默不作聲的盛老爺子歉意的彎了彎腰,一字一句,清晰說道︰「要是兩位是為了讓我離開而來的,很抱歉,讓兩位白跑一趟,我今天站在這里,不是為了盛家的錢,就算是盛宇銘一窮二白,我也不會離開他,還請兩位長輩諒解。」

「你!哼!身家不清不白,一張嘴皮子倒是厲害!」清姨呵斥她一聲,一轉頭看見盛厲投過來的目光,趕緊閉上嘴,換做用眼神狠狠的剜了蘇暮雪一眼。

就在三個月前,她好不容易說服老爺子,將趙家的女兒從美國找回來,兩家定親,當然,她之所以這麼積極,趙家的太太在聘禮方面稍微打點了一下,很是沒有虧待她,她才如此上心,本來都是板上釘釘兒的事情,被一個蘇暮雪橫空冒出來,插上一腳,現在趙家整天找她,問她什麼時候能把婚事定下來,她給不了答復,剛巧李薇回來,說起這檔子事情,沒有想到,這小狐狸精竟然是這樣一幅軟硬不吃的德行。

可是盛厲不發話,她也不能太放肆。

「走吧。」盛厲喝完了手里的一杯茶,從沙發上面站起來,伸手取過一邊自己防雪路滑的拐杖,威嚴低沉的聲音緩緩蕩開,讓人有一種沉澱下來的感覺。

「老爺,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來……」清姨見他起身,趕緊也起來,伸手著拉住他的袖子,帶著些埋怨的語氣。

「還嫌不夠丟人嗎?」盛厲冷哼一聲,鼻子里面發出不重不輕的音節,接過何叔遞給自己的帽子,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為下下個。「老爺……」清姨被他呵斥一聲,在兩個晚輩面前失了面子,又不敢發作,只好隨著他一起走出去,走到門口,還猶自不忘記回頭又剜了蘇暮雪一眼。

「雪天路滑,台階上面結了冰霜,何叔,勞煩你去送送吧。」蘇暮雪這句話沒有任何挖苦的意思,門口的十幾級台階,因為往來的人不多,盛宇銘也不樂意讓人掃雪鋪紅毯防滑,于是就那樣凍著。

她剛才看著盛厲的一只腿腳有些不靈便,所以才讓何叔出去送送。

「還沒個名分,就利索的使喚起人來了,老何,這屋子里面,還是有個正主子,你是盛家的管家,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的下人,這點面子,盛家還是給得起你。」門外清姨剛才受得氣,一股腦指桑罵槐的發泄出來。

何叔听了,連連難為情地道︰「夫人您言重了……」

蘇暮雪不想理會,看了李薇站在沙發旁邊,低頭若有所思的樣子,也沒有想跟她說話的**,當即轉身就朝著樓上走去。

還沒有抬腳上階梯,就听見外面傳來婦人尖利嗓子的險險一聲驚呼,她撇了撇嘴角,冷笑一聲,連頭都沒有回,繼續上樓。

****

中午時分,雪停了,外面有太陽透過窗子懶洋洋的照進來,蘇暮雪昨天晚上本就沒有睡好,今天大清早,又被程曉黎的到訪吵醒來,現在進了房間,暖氣開得十足,她不免覺得有些困意。

「曉黎,隔壁書房有雜志,你隨便挑幾本看,我困死了,先睡一會。」月兌了呢子大衣就往被子里面鑽,埋頭在里面,一會兒就睡著了。

她睡眠淺,這一覺睡得尤其不安穩,竟然接著剛才在客廳里面發生的事情,做了個夢。

她夢見盛太太剛剛出門折了腰,盛老爺子因此大怒,不惜任何代價要將她趕出盛家,而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在夢中顯得十分軟弱,受盡了欺負,下人拿著她的箱子甩出去,把她的衣服仍在她的臉上,讓她滾開。夢中的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只會一個勁兒的哭,淚水流滿了整張臉。後來她果真就听話的拎著自己的行李滾蛋,剛好走到盛家別墅的鐵門處,迎面開進來一輛顏色鮮艷的跑車,車上兩個人親昵的摟在一起,彼此貼著臉頰,溫柔的纏綿。

兩張熟悉的臉,正是盛宇銘和李薇。

這個夢讓她心底一片荒蕪,片刻之間,像是滂沱大雨傾倒下來,心房如潮濕的地面一樣泥濘不堪,被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得稀爛。

更可怕的是,她明知是夢境,卻無法醒來。

朦朧之間,又覺得有人用修長輕柔的指尖撫過自己滿是淚痕的面容,那人的指尖柔軟,游走道哪里,哪里就是一片溫暖綻放,她于是便就貪戀的將臉往那只大手里面埋了埋,鼻尖聞到熟悉安定的味道,心里才沒有剛才那樣難受。

那人見她將臉埋在自己的手心,隨著她顏面的貼近,他的手心里面一片濕潤,他不忍心抽出自己的手,心里沉甸甸的難受,她到底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悲傷,才會在夢中滿臉披淚。

他索性就月兌了外套,也隨著她一起,鑽進她的被窩里面,她的床沒有他的大,兩個人誰在一起,顯得有些擠,被子上和枕頭上都充盈著淡淡的女乃香味道,跟她身體的味道一樣。

他伸出手,輕柔地圈住她的身子,另外一只手穿過她的肩膀任由她將臉埋在他濕潤的掌心,用力的將她往自己懷里緊緊的靠了靠,讓她冰涼的後背靠近自己溫熱的胸膛,兩人人用最貼近的姿勢,緊緊的擁在一起。

蘇暮雪睡得模糊之間,覺得有人躺在了自己的背後,那人的味道很熟悉,讓她沒有半點的抗拒感,她甚至渴望著得到他的溫暖,于是她伸手將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往自己懷里拉了拉,讓兩個人貼的更近了一些。Pxxf。

冬天的午後,房間里面灑滿陽光,淡白色的光斑照在兩個人的臉上,映出兩人嘴角淺淺的笑意,像是漫畫中最溫暖治愈的那一副畫。

下午兩天多的時候,蘇暮雪醒來了,先是因為自己的床上多了一個人,而心里驚訝了一番,接著低頭看見自己懷里那只微微呈現著半握狀態的那只手,心底頓時就踏實下來。

她醒來的時候,盛宇銘也醒來了,慵懶的睡眠讓他的臉沒有平常那麼生硬地仿若是一刀一筆刻出來的一樣,陽光照在他的鼻梁上,反而顯得柔和生動起來。

他沒有睜開眼楮,而是將頭往她的肩窩里面埋下去,細細的嗅著她身上讓人可以讓人變得安寧的味道,細沙輕滑一樣的嗓音,如最好的絲綢在她的肩上貼著皮膚劃過。

「我好像犯罪了。」

蘇暮雪轉過身子,蜷縮著鑽進他的懷里,蹭著他胸前的結實,兩只縴細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模糊不清地嘟囔道︰「怎麼了,嗯?」

他任由她像是樹懶一樣攀附在自己的身上,不介意她將口水蹭在他昂貴的襯衣上,下巴在她的頭頂輕輕的給她按摩頭發,清潤溫和的嗓音和溫暖的陽光一起灑進她的耳廓里。

「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在睡夢中流淚,是一件罪不可赦的事。」盛宇銘捧了一縷她的頭發在鼻尖輕嗅,喉間滾燙的字眼溫開她的眼簾︰「主說,除非他的女人願意親吻他,他才能得到救贖和原諒。」

蘇暮雪睜開眼楮,圈著他的脖子,被他逗笑,抬頭就湊到他的脖子上,咬上一口,溫軟的唇邊貼住他敏感的肌膚,惹得他喉頭滾動,也悶悶地笑起來。

她鑽在他的懷里,上午十分受到的委屈以及睡夢中的失落感頓時消失,像是找了最一堵厚實的牆壁,可以讓自己依靠住。

「事情嚴重嗎?」蘇暮雪圈住他的脖子,鼻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蹭著他,盛宇銘的身上從來沒有香水的味道,男性天生的荷爾蒙讓她感覺很舒服,陶醉在那味道之中,慢慢地唇瓣就覆蓋上去。

她一陣輕咬,又惹得他悶悶地笑,笑意在胸腔里面蕩開,脖子被她啃得發癢,盛宇銘索性將她整個人抱起來,讓她睡在自己的身上︰「一點點小問題,雷霄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兩個人這樣一鬧,瞌睡已經全無,蘇暮雪雖然在睡夢中不是太愉快,但是他的細致和體貼,安撫了她不安的心。

「肚子餓了,起床吃飯。」早上吃的不多,她肚子里面一陣咕嚕嚕的叫喚,于是撐起身子準備起來。

哪只盛宇銘卻不懷好意的將手伸進她貼身的衣服里面,溫暖干燥的手掌順著她的腰肢間輕輕地撫弄,腰肢是她最為敏感的地帶,他大手伸進去的那一個剎那,她的身體軟成一灘水一樣,重新跌在他的身上。

「不要……唔……」蘇暮雪試圖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衣服里面弄出來,卻不料底下盛宇銘突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長腿控制住她的身子,半跪著撐起身子,眼神認真地看著自己。

「每一次,只要一靠近你,我就忍不住要把你揉進我的身體里面,小妖精,你給我下了什麼毒?」他溫熱的氣息噴到她的臉上,眼里**緩緩升上來,炙熱的眼神快要讓她整個人融化掉了。

蘇暮雪沒好氣的翻個白眼,不是她刻意破壞情緒,而是這廝每次只要一開始,就不會放過他,非得要來個兩三遍才肯罷休,而更怕的是,她每次只要被他誘惑,都會深陷其中,貪戀溫暖,恨不得跟他一起相擁著到達那極致的天堂。

「隔壁有人,曉黎在隔壁書房看書。」她找到借口,偷偷從他身上一點點的挪回自己的被窩里面。

「房間隔音效果很好,再說,你每次申吟的聲音都會被我吞進月復中,沒事。」盛宇銘完全一副流氓無賴地樣子,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肢,另外一只手開始解自己的扣子。

他越說越不像話,蘇暮雪雖然已經習慣這男人無恥耍賴不為人知的一面,但是依然還是被他曖昧的話和動作鬧得面紅耳赤。

兩個人擠在柔軟的大床上面,一有動作,免不了肢體糾纏,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蘇暮雪就被某只扒了一個精光,她甚至都沒有回過神來,只感覺他一雙大手在自己身上靈巧的來來去去,兩個人就坦誠相見了。

「這樣的午後,不**,豈不是浪費。」某的行動力一向很出色,並且深深地為此自豪。

「唔……」她的反抗被他吞下肚,纏上他的身體。

午後的陽光灑進屋子里面,淡白色的光斑照在屋子里身體相融的兩人身上,投出契合交纏的影子。

****

一個小時之後。

蘇暮雪輕微喘息,躺在床上,一場歡愛過後,她額頭有細密的汗珠,細細地涔在光潔白淨的額頭上,淺淺淡淡,映著光斑恍惚流轉。

盛宇銘嘴角掛著笑,精神很好的支著胳膊側臥在她身邊,拿過一邊的柔軟的淺色毛巾給她擦汗,飽滿地指尖時不時地觸踫著她臉上的輪廓,沿著她臉上的弧線細細描繪一遍,最後俯身在她眼簾上落上一吻。

「寶貝,辛苦你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邪,在遇到她之前,他可以忍著一兩月吃素不沾一點兒油星子(這里代表的意思你們都懂得)。可是遇上她了,她隨意一個俏皮撒嬌的動作,就能讓他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愛她。

蘇暮雪還在喘著輕氣,眼珠子偏過去看一眼他,這男人難道都不累的嗎?每次運動完還一臉精神奕奕恨不得再來一次的樣子。

她不由嬌嗔著埋怨一句︰「現在倒是好了,你滿意了,你飽了,人家的肚子還餓著……」

盛宇銘聞言,手里輕輕一頓,目光詫異地看著她,帶著驚喜,又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唇角掛著曖昧的邪笑,低沉的聲音也因此揚高了幾分︰「真的嗎?那我們繼續,直到喂飽你為止。」

他俯身下去,又去啃蘇暮雪的白淨的脖子。

「我說的是真的肚子餓,不是還要那個啦……哎呀……好癢……別踫哪兒……哈哈……」蘇暮雪被他弄得咯咯直笑,語不成句。

「哪兒還餓,嗯?哪里餓?」他不懷好意的偏要逗她,惹得她連連往他懷里鑽,最後順勢抱得美人入懷。

「討厭。」被他再次弄得氣喘吁吁,蘇暮雪伸手拍開他的肩膀,紅著臉從他懷里鑽出來,拿過衣服套上。她一時之間,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從床上爬起來之後,抱著他的一堆衣服,惡作劇地看著枕著雙臂還躺在床上的盛宇銘。

「盛大總裁,你就好好地在床上躺著,奴家現在不樂意伺候了,晚些再來翻你的牌。」說完翹了個蘭花指,做風流狀抱著他的衣服去開門。

盛宇銘低低地笑,枕著長臂看她把自己一個人光溜溜的丟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等著她轉身回來。

蘇暮雪本是想看他著急的樣子,哪里知道那廝真的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只是笑吟吟看著自己。

「喂,我真的把你衣服拿走啦,讓你待會光溜溜地回自己的房間,被人撞到,我可不管。」

「古代有董永拿了七仙女的衣服,七仙女以身相許,如今小雪兒你拿走為夫的衣服,為夫還有什麼臉面出去,干脆也以身相許,在這溫柔鄉里,醉生夢死算了。」說完,還拉過她的被子享受的一聞,一臉的陶醉樣,他嬉皮笑臉,故意跟她依依呀呀唱起來,男人特意捏長嗓音格外的婉轉,帶著三分曖昧,七分疼愛。

「哼,你還來勁了。」蘇暮雪偏偏就不信邪,再說,盛大總裁渾身光溜溜的逃回他自己的房間,也不失為一副好看的畫面,她搭上把手,當真就要開門,丟他一個人在房間里面。

指尖還沒有搭上門鎖,銀色的門鎖突然微微一動,讓她愣了愣。

門外程曉黎在旁邊的書房里面看了半天的書,剛好過來要看蘇暮雪醒來沒有,沒有料到,房門關上,她以為是被風吹得關住,于是伸手握住門鎖扭開推門。

「暮雪,你還在睡嗎?」

蘇暮雪嚇得趕緊抓住門鎖,硬生生的將門用身體壓住,模索住上面的暗鎖,壓下去反鎖上門。

程曉黎明明剛才還听見鎖匙轉動的聲音,這會兒門鎖一動不動扭不開,她並不知道盛宇銘也在房間里面,心里下意識的認識是蘇暮雪見了盛家的長輩,心情不好將自己關在房間里面,她這樣一想,心中著急,改為拍門︰「蘇暮雪,你沒事兒吧?」

屋內,蘇暮雪慌慌忙忙地走到床邊,將手上的衣服胡亂一起塞在他的手里,剛才還是一臉瞧好戲的模樣,換成急切的催促︰「快、快把衣服穿上。」

盛宇銘接過衣服,听話的開始往身上套,手忙腳亂的套了一陣子,衣服穿了一半之後反應過來,覺得哪里不對勁。

這是在他的家里,睡得是他自己的女人,為什麼他要慌慌張張地套衣服,活生生像是奸夫一樣。

于是,盛大總裁不樂意了,穿了一半的衣服,斯條慢理的往身上慢慢地套,看著蘇暮雪整理凌亂的被單,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摟住腰了往門的方向走去。

「 嚓。」一聲門鎖打開,蘇暮雪呆呆的被他拉得站在門口,看著外面一樣呆呆地舉手到半空的程曉黎。

「有事嗎?」盛宇銘挑挑眉,一手還在扣襯衣的第三顆扣子,他白色的襯衣有些褶皺,順著衣領往上看,線條優美的脖子上有幾個可疑的紅痕。

男人姿態慵懶隨意,額前落下來幾縷頭發,目光斜斜看著程曉黎。

一些想要被蘇暮雪掩蓋的事實,立馬在對面咋咋呼呼的女人的眼中清晰的浮現。

「沒、沒事。」程曉黎吞咽了一口口水,聯想到兩個人剛才在這屋子里面發生的事情,再一看蘇暮雪臉上同樣可疑的紅暈,結巴一時無法糾正過來︰「你們、你們繼續。」「曉黎……」蘇暮雪雙臉通紅地拉著程曉黎往樓下走︰「你應該早就餓了吧,我們下去吃飯。」

兩個人轉過樓梯的拐角,程曉黎立刻跳起來,一臉的八卦模樣︰「喂,蘇暮雪,你還支支吾吾的瞞著我,快說快說,什麼感覺,大中午的,你們都忍不住,不想用都知道平常是怎麼樣**了。」

「看你一臉的嬌羞模樣,一定是欲死欲仙了。」她繼續說道。

蘇暮雪遮不住她的嘴,听著她越說越過分︰「我跟你說,男人光是長得帥,那只能帶出去欺騙大眾,是不行的。必須床上的功力也也行,那才能滿足自己,這才是最主要的。」

「程曉黎,你個,越說越荒唐了!」蘇暮雪推搡她一把,卻不得不承認,盛宇銘的確是————見得大眾,上得大床。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程曉黎見她不好意思,也不忍心一直打趣她,半響之後還是忍不住歪著頭,湊到她耳邊悄悄說道︰「一定很大,很舒服吧。」

「你討打!」蘇暮雪氣的笑出來,見她還說,忍不住追著她,要打她的嘴巴,看她還口無遮攔什麼都說。

「好了好了,這次我真的不說了。」程曉黎一邊躲開她,一邊下樓,看見底下客廳里面的黑色軟皮沙發上面,坐著一個四肢修長,姿態優雅的女人。她疑惑的轉過頭,看了蘇暮雪一眼,示意她看,「咦,你有客人嗎?」

「沒有啊。」蘇暮雪轉過樓梯口,見她這樣問,眉間皺了皺,心里想著莫非是趙奕,或者是盛宇銘其他的客人,探頭一看,看見一抹熟悉的影子,眉尖兒蹙得更緊。

沙發上面的人也察覺到有人下樓,轉過頭看見樓梯口的兩個人站在那里,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將肩上的頭發撥弄到一邊,一個簡單的動作由她做出來,顯得格外的嫵媚而又不失大氣優雅,仿若這個動作就是天生為了增加她的魅力而設計的。

李薇的目光從兩個人的頭頂上穿透過去,松褐色的眸子里面蘊含著淺淺淡淡的笑意,嘴角微揚,看著兩個人身後下來的那個男人,語氣自然而又熟稔︰「下來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讓人感覺,她好像才是這屋子里面的主人,而她們只不過是誤闖進來的鄰居,分分鐘,女主人可以客氣的請她們出門。

「我不喜歡她。」程曉黎向來是個直性子,歪著肩膀湊到蘇暮雪的耳邊小聲嘟囔一句。

女人天生對另外一種女人有著莫名的敵意,不用了解,就知道對方一定是敵人,這一點,在蘇暮雪和程曉黎的身上體現無疑。

「我剛回來的時候,怎麼沒有看見你,才到嗎?」盛宇銘從樓梯上走下來,經過蘇暮雪的身邊,徑直和李薇打招呼,兩個人禮節性的貼了貼臉。

這個原本沒有任何狎昵地動作看在蘇暮雪的眼中,不知道怎麼回事,讓她想到了剛才的夢境。

他們兩個人,溫柔的糾纏。

李薇的眼神在蘇暮雪的身上錯了錯,那眼神里面隱藏著一種不為人知的情緒,像是示威,又像是並沒有將蘇暮雪放在眼中,看她的時候像是不經意看見一個路人,一個沒有搞清楚自己原本位置的路人。

「我去看白雪了,幾年沒有見,我還以為它不認識我了,沒有想到它記憶力還不錯,看見我就撒著歡子撲過來,倒是沒有辜負我那時候給它扯去一塊小腿肉。」李薇身子後仰,又伸手攏了一下海藻一樣的黑發,一對黑色的濃眉里藏著的英氣,也掩不住她的有意無意流露出來的媚色。

「白雪性子烈,你的性子也烈,一人一狗關在籠子里面對峙了一個晚上,你丟了身上的一塊肉,白雪從此馴服听話,要不是你,它也不會留在我身邊。」盛宇銘想到那時候初次見到李薇的時候,一臉剛硬倔強的她,硬是跟一只狗對持了一個晚上。

「我這不是離開大家,一走好多年嗎,你性格冷硬的跟冰塊似的,軟硬不吃,對外面的那些人,從來沒有一個好臉色,我怕你一個人寂寞,才把白雪留下來陪你的嘛,不然的話,你以為我舍得它呀。」李薇說著對何叔招了招手,何叔點了點頭,轉身去了白雪的籠子旁邊。

「來,白雪,媽咪抱抱!」她大叫一聲,伸出雙臂展開。

烏黑溜秋的大狗從里頭竄出來,直接就往李薇的身上撲,前掌搭在她的身上,濕潤的舌頭在她臉上,「哼哧哼哧」舌忝個不停。

然後,她又笑著說︰「去,撲倒爹地!」

白雪通人性,一個利索的轉身,伸著長舌頭諂媚的又往盛宇銘身上撲,動作快速干脆,像是訓練已久。

蘇暮雪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幕,扯著嘴角想笑,卻發現臉上有些僵硬,根本就笑不出來。

盛宇銘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他眼看著白雪舉著前掌撲向自己,不樂意白雪把他剛換上的衣服弄髒,彎腰從茶幾上面揀了一個東西,隨意一扔,嘴里輕快喝出一聲︰「去。」

兩人一狗在客廳里面耍的歡,蘇暮雪垂手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她本想場面地笑了一笑,發現自己根本就笑不出來之後,干脆放棄了這項無用功。

倒是程曉黎覺得奇怪,拉了拉蘇暮雪的袖子,偷偷地問她︰「那女人是誰啊?看上去跟你家男人很要好的樣子,要不是我早知道他是你男人,我還以為他們兩個人是一對呢。」

她見蘇暮雪沒有回答自己,一轉頭看見她僵硬的表情,愣了愣︰「蘇暮雪你怎麼了?」

「沒事。」蘇暮雪被她一扯,緩過神來,看著那兩個人已經坐在了沙發上面,淡淡道︰「你肚子餓不餓,我們去吃東西吧。」

程曉黎除了對于床上八卦特別敏感外,其他的腦神經都是直線,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蘇暮雪的情緒變得低落。

在她四通八達的腦神經里,她認為,既然蘇暮雪是盛宇銘的女人,盛宇銘是蘇暮雪的男人,盛宇銘是這屋子里的男主人,那麼蘇暮雪自然也就是這屋子里的女主人。

哪里有男女主陪著女客人聊天,而女主人一個人想要開溜去填飽肚子的道理。

「我還不餓,你也是,一會再吃,走,咱們也過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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